由于白亦云來京城時只帶了兩套衣裳,于是向煌天特地帶她上街,選購一些市料裁衣。
走進(jìn)布莊后,白亦云選了些布,最后拿起有著云菱紋的純白布疋,怎么也舍不得放下。
“如果你喜歡這塊布,那就買下它吧!鼻扑歉睈鄄会屖值哪樱蚧吞觳唤α,柔聲說著。
“嗯!卑滓嘣戚p輕點頭,轉(zhuǎn)身詢問布莊老板,“這疋布可還有其它顏色?”
“有有有,當(dāng)然有!辈记f老板連忙轉(zhuǎn)身找出同樣有著云菱紋的深藍(lán)色布疋。
“那么這兩個顏色我都要。”
“好的,我這就替夫人裁下!
向煌天付過銀兩,接過布,與白亦云一同離開布莊。
“回去后,我再替你縫衣!卑滓嘣莆⑿χf。
“替我縫衣?”向煌天有些詫異。
“是啊,這塊布是給你的!彼焓种钢菈K深藍(lán)色的布!澳闶翘欤沂窃,我倆合該在一起,這不是你對我說過的話?”她拾起頭,看著蔚藍(lán)的蒼穹與朵朵浮云,“雖然我倆無法真的成為天與云,但至少我們可以穿上相同云菱紋的衣裳永遠(yuǎn)在一起!
聞言,向煌天笑了,伸出另一手輕輕握住她的柔荑,“娘子說得是,我倆會永遠(yuǎn)在一起,絕不分離。”
他知道自己絕不會再放開她的手,定會依約定永遠(yuǎn)與她相伴。
這時,他倆正好經(jīng)過一間當(dāng)鋪。
過去的回憶立即浮上心頭,白亦云停下了腳步,拾起頭看著身旁的他,神色凝重。
“你怎么了?”向煌天不解的凝視著她。
“我……”她支吾著,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她早已將他給她的定情之物變賣。
“你有什么話就說,千萬別放在心里!彼崧曒p語。
“其實,你給我的那塊鑲金玉佩,在我離開的那一日,就被我拿去變賣了。”
當(dāng)時的她認(rèn)為那塊玉佩對她而言早已沒了任何意義,但如今她卻恨不得能將那塊玉佩尋回。
向煌天不語,握著她的手往前走去。
見他不說話,白亦云一顆心難受至極。
她想,他必定足氣惱了,也對,他親手交給她的定情之物,卻被她變賣。他聽了怎會不氣?
一會兒后,回到向宅,向煌天帶著她來到書房,先讓她坐于雕花木凳上,再轉(zhuǎn)身打開一只木篋,取出一樣以布巾包覆著的物品,走到她面前。
“來,給你。”
白亦云抬起頭看著他,眼里滿足困惑,“這是什么?”
“你打開來看看便知道了!
她只得伸手揭開布巾。
當(dāng)她瞧見包覆在里頭的鑲金玉佩時,立即訝異地抬起頭。
“這……怎么會?”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毋需再提,最重要的是,你已經(jīng)再次回到我身邊,而且這塊玉佩也再度回到你手中了!毕蚧吞烊崧曊f道,并俯下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你……不怪我?”
“為什么要怪你?”向煌天笑著輕問。
他并不怪她將這塊玉佩拿去變賣,換取了毛驢與銀兩,更覺得她這么做是對的。
緊握著掌心里的那塊鑲金玉佩,白亦云突然感到胸口悶疼,眼眶更是泛紅,淚水模糊了視線,晶瑩剔透的淚珠就這么自眼眶流出,順著粉頰滑落。
見狀,向煌天伸手輕輕為她撫去淚痕,“為何要落淚?”她的淚讓他見了好心疼,好不舍。
“我……我……我不知道……”為何落淚,她真的不知道,但她只知道一件事,她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好愛他。
向煌天愛憐的又在她額間印下一吻,而后順勢緩緩?fù)挛侨ィ巧狭怂亩昝,俏鼻,最后來到她艷紅的櫻唇。
“亦云,請你嫁給我,好嗎?”他以低沉的嗓音輕問,眼底有著始終不變的深情愛意。
他要再次娶她為妻,并給她一個盛大隆重的婚禮,好讓眾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
白亦云凝視著眼前的他,淚水再次盈眶,決堤般落下,但這回她清楚的知道,這是因為喜悅而落下的淚。
“你怎么又哭了呢?”向煌天再度抬起手為她拭去眼淚。
白亦云笑而不答,輕輕握著他厚實的大手,“今生今世,我只愿成為你一人的妻!
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深情,令她怎能不對他心動,怎能不再次愛上他?
天和云合該在一起的,不是嗎?
“亦云,我愛你!
向煌天亦握住她雪白的柔荑,當(dāng)他欲再次俯身給她深情的一吻時,外頭突然響起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并且正朝書房傳來,他立即抬起頭,往敞開的門扉看去。
陳進(jìn)滿臉著急的走進(jìn)書房,看著向煌天,“少爺,李丞相請您盡速前往丞相府一趟!
向煌天聞言,劍眉緊蹙!翱捎姓f明原因?”
“沒有!标愡M(jìn)搖頭。
“是嗎……”向煌天沉吟道。丞相為何突然要他前往?究竟有何用意?不曉得怎么回事,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煌天……”白亦云擔(dān)憂的望著他。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馬上就會回來。”向煌天伸手輕拍著她的手背,要她母需擔(dān)憂。
“嗯!彼缓幂p輕點頭,看著他放開她的手,跟著陳進(jìn)一同步出書房。
待向煌天離開后,她垂下頭看著手中的那塊鑲金玉佩,眼底有著對他的愛戀。
她會在這里等他,等他回來娶她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