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璐站在巨翾國際集團大廈的門口,仰望高不見頂?shù)臉菍,心中忍不住暗暗贊嘆著,即使這已是她第二次站在這棟大廈前,依然被這氣勢磅礴的壯麗建筑給深深掀動。
這樣的一棟商業(yè)大樓,又是位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那價值說有多昂貴就有多昂貴,就連零頭都是他們這種小人物負(fù)擔(dān)不起的吧?
能夠統(tǒng)御這樣一個龐大集團的總裁,想必有著過人的能力跟膽識吧。
她這個平凡的女人,竟然會想要將那樣一個不簡單的大人物收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異想天開了。
不行,她怎么可以長他人志氣而滅自己威風(fēng)?有錢有權(quán)又如何?還不就是個男人?
她就不相信這個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能接近他,自然可以找出他的弱點再一一擊破。
米璐深吸口氣,順了順衣服的折痕,挺起胸膛走進了大廳。
大廳采高挑設(shè)計,整片的落地窗玻璃讓陽光可以肆意的灑入每一個角落,將米黃色的大理石地板映照得閃閃發(fā)亮。
要維持這寬闊場地的光可鑒人,應(yīng)該要花費不少力氣吧?
才這樣想,就看到好幾個穿著制服的清潔人員忙碌的彎著腰拖地,仔細(xì)的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由小見大,連清潔人員都這么的勤奮謹(jǐn)慎,可知這間公司對員工的要求有多嚴(yán)格了。
“小姐,您好,請問您要找誰?”溫柔親切的詢問聲打斷了米璐的觀察,讓她將注意力暫時轉(zhuǎn)向面前的接待柜臺。
“我叫米璐,我跟你們總裁有約!彼⑿貞(yīng)。
柜臺小姐妝容完美的臉上閃過某種審視意味的神情,笑容同時斂去不少,“請稍等!
她的突然冷淡讓米璐有些納悶,不過還是點點頭等候。
“您好,這里是大廳柜臺,有位米璐小姐說跟總裁有約。”柜臺小姐拿起電話撥打著內(nèi)線,恭敬的報告跟回應(yīng),“是、是,我會告訴她!
ㄟ,她的聲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嗲了?好像和剛剛跟她講話的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總裁現(xiàn)在很忙沒時間見你,不過你可以先上去等他!
米璐看著柜臺小姐掛上電話,跟她講話的語氣又換上有距離的淡漠,忍不住在心中贊嘆她情緒轉(zhuǎn)換之快速。
“那請問我該上幾樓呢?”米璐看她低頭忙著自己的事好像不打算搭理她,趕緊禮貌的詢問。
“總裁沒告訴你嗎?”柜臺小姐頭也不抬的反問。
米璐怔了怔。這回怎么變得不友善了?“他沒說,只叫我來找他!
“頂樓!惫衽_小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直接進去就可以了。”
“喔,謝謝。”雖然對方態(tài)度很奇怪,不過米璐還是有禮貌的道謝,側(cè)過身梭巡電梯位置的她,沒有看到柜臺小姐抬起的臉龐帶著捉弄的惡意笑容。
越過大廳,走向一旁的電梯等候著,鏡面的電梯門映照出今天她的裝扮——烏黑短發(fā)俏麗有型,讓原本就立體的五官更加分明,俐落又不失時尚感;纖細(xì)身材玲瓏有致,即使只是簡單的灰色套裝,也難掩風(fēng)采。
米璐用手?jǐn)n了攏掉落額邊的發(fā)絲,對著鏡面的電梯門整理了下儀容。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因為緊張而逐漸的加快了頻率,想到等下即將面對的那雙灰眸,她的神經(jīng)就忍不住繃緊,不斷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要出錯。
“對不起,請問現(xiàn)在幾點?”突然,男人的詢問聲在她耳邊響起。
她看向西裝筆挺的男人,敏銳的瞄了眼他的手腕,微笑道:“你不是自己有表嗎?”
顏子明尷尬的扯扯唇,干笑道:“被你識破了,你好,我叫顏子明,我沒在公司看過你,你應(yīng)該不是公司的職員吧?”
“我叫米璐,我是來找總裁的。”她維持笑容回答。
“找總裁?”他愣了愣。
米璐點點頭,她將視線轉(zhuǎn)向電梯上的樓層指示燈,暗示自己不打算繼續(xù)談話。
“你跟總裁有約好嗎?”顏子明不以為意的再問。
她瞥了他一眼,點點頭。
“奇怪……我怎么都不知道?”他困惑的低喃著,正想再問,電梯門剛好打了開。
迅速的跟著米璐跨入電梯內(nèi),他反射性的按了十樓的樓層。她則是伸手按下頂樓的電梯鈕。
頂樓?顏子明的眼珠子微微瞪圓,“你要到頂樓?”
“嗯,有什么問題嗎?”他干么一副見鬼的模樣?他欲言又止的搖搖頭,撇開視線,但卻又忍不住偷偷打量起站在身旁的米璐,黑眸中有著濃濃的困惑。
實在不像啊……什么時候總裁改變了口味,他怎么都不知道?
“你干么這樣看我?”感覺到他詭異的視線,米璐渾身都不舒服起來,不禁開口質(zhì)問。
“沒、沒什么!彼栈啬抗猓Ь降膿u頭。
真是奇怪的男人。
米璐蹙蹙眉。怎么她到頂樓找端木翾是件很怪異的事情嗎?
正在納悶時,電梯門開了。
顏子明舉步踏出電梯,可又頻頻回頭,望向她的視線詭異得很。
她納悶的想開口再追問,電梯門卻已經(jīng)關(guān)上掩去他的身影,讓她到喉頭的話又吞了回去。
怎么搞的,這間公司的人好像都怪怪的?
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來這邊上班,管他怪不怪。米璐聳聳肩,暫時忘記這段插曲,在電梯到達(dá)頂樓時踏了出去。
才踏出電梯,映入眼簾的并不是一般辦公室該有的場景,而是豎立著雕像與掛著壁畫擺飾的華麗玄關(guān)。
米璐緩緩走上前,心中的疑惑也隨之逐漸揚升。
咦,這層樓怎么感覺不太像是辦公室場所,沒有半個辦公的人不說,就連裝潢擺飾都像個住家一樣,客廳的大理石地板上鋪了張感覺很昂貴的波斯地毯,地毯上則擺放著巴洛克風(fēng)格的宮廷式沙發(fā),氣派非凡。
果然是有錢人,就連不顯眼的角落放置的擺設(shè)都感覺價值不菲,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就是歷史悠久的骨董。
這跟一般人光想在臺北置產(chǎn)就得縮衣節(jié)食的打拼生活,實在是天壤之別。
米璐贊嘆的打量著周遭,視線自面前大片的液晶電視移到一旁看起來很高級的音響設(shè)備,有種置身夢境的錯覺。
也難怪端木翾這么炙手可熱了,不但長得帥又可以提供這么優(yōu)渥的生活環(huán)境,嫁給他就像嫁給一座金礦,試問,哪個女人不想成為這個皇宮的女主角?
要不是他爸爸曾經(jīng)欺侮過她媽媽,說不定她也會心動的……去去去,她在想什么?
她才不會因為金錢跟外表就喜歡上他這種驕傲自負(fù)的花心大蘿卜呢。
甩開在腦海中亂竄的思緒,她緩緩踏上波斯地毯,坐在沙發(fā)上,等候著端木翾的出現(xiàn)。
“嗯……啊……”突然,斷斷續(xù)續(xù)的女人呻吟聲飄了過來。
她愣了愣,豎直了耳朵。
“啊——”叫聲突然尖銳了起來。
米璐驟地自沙發(fā)上站起,困惑的循著聲音的來源處走去。該不會是發(fā)生什么暴力事件了吧?
“住手——我、我快死了——”哀嚎聲持續(xù)不斷的傳來。
死?米璐的心一凜,忍著扭傷腳踝的痛楚,加快腳步?jīng)_了過去,一把推開了位于長廊后方的房門。
“啊——”
“該死!”
只聽得驚叫聲與咒罵聲同時響起。
米璐呆愣的看著眼前兩副光裸的胴體交纏在一起,男人的臉上帶著錯愕,女人的瞼上則掛著被打斷的不悅。
“對、對不起,我以為……對不起!”在他們有所反應(yīng)之前,米璐迅速的關(guān)上門扉,飛快的逃離現(xiàn)場,一張俏臉早已經(jīng)火辣辣的暈紅成一片。
天,她怎么會這么蠢,竟然會把享受的嬌喘聲當(dāng)成痛苦的哀嚎聲?
她懊惱的閉了閉眼睛,可只要一閉上眼睛,端木翾那副肌理結(jié)實的好身材就馬上浮現(xiàn)腦海,嚇得她趕緊又張開眼。
雖然只是匆忙一瞥,但她沒有錯過他淌著汗水的古銅色肌膚有多么的性感,堅實的背部線條完美得有如雕像,更別說那渾圓挺俏的臀部了……
原來“秀色可餐”也可以用來形容男人,而所謂的“欲仙欲死”指的大概就是剛才他身下那個女人的反應(yīng)了。
那究竟是種怎樣的滋味?感覺好像混雜著痛苦與喜悅……
停!別再胡思亂想下去了。
米璐只覺得自己全身仿佛都在發(fā)燒似的,心悸得幾乎窒息。
她連忙用手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坐在沙發(fā)上調(diào)整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