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了一眼,姜建華疑惑的道:“怎么沒看到悅聆他們?”
“會不會晚一點才來?”汪霖淵開口。
“不可能。”姜煥財皺起眉頭,“依照雷信堂的個性,是不可能這時候還沒到。建華,你去樓下問問這里的人。”
“好。”姜建華快速奔到樓下。
“大哥,好像不大對!苯獰▉硗蚪獰ㄘ敚皶粫麄兲摶我徽,其實根本不是今天?”
姜煥財沒說話,只是濃眉緊皺。
兩分鐘后,姜建華沖了進來,喊道:“沒錯啊!他們是登記今天,這個時候。”
“會不會路上出了什么事?”汪霖淵緊張的問。
“打電話給悅聆!苯獰ㄘ斄⒖痰。
“我剛剛打了,她沒接!苯ㄈA搖頭。這幾天,悅聆根本都不接他們的電話。
四人面面相覷,不曉得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們還等嗎?”姜建華開口問道。
“先等等看,如果真的沒來,我們再打算!苯獰ㄘ敵谅暤恼f。
雖然決定留下,但四人心中卻不約而同都閃過一個念頭:他們該不會是被耍了吧?
汪霖淵則是若有所思,他想,他們是晚一步了,悅聆跟雷信堂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那他……他還有希望嗎?
盡管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有希望,可是跟雷信堂交過幾次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機會愈來愈渺茫。看著姜建華他們義憤填膺的臉,他忽然想到自己,在悅聆眼中,他是不是就跟她那些吃人的親戚們沒兩樣?
“雷信堂,你愿意娶姜悅聆為妻嗎?”
“愿意!崩仔盘脠远ǖ穆曇魶]有一絲遲疑。
“姜悅聆,你愿意嫁給雷信堂嗎?”
“愿意!睈傫鰩е唤z緊張的顫抖,說這句話時,她望向身旁的男子。
她就要嫁給這個人了。她真的確定嗎?
為什么在腦海中演練的時候,一切都顯得如此容易,可真的發(fā)生的時候,卻如此不安?
接下來是簡單的婚禮儀式,互相為對方戴上戒指后,雷信堂在她唇上輕輕的親了下。
神奇的,她的不安感開始消退,注視著他堅定的眼神,也給她帶了些許勇氣。
“你的手好冰!彼驼Z。
“我只是緊張!彼Z的說。
他微笑的握緊她的手,“緊張就掐我的手,用力擰也沒關(guān)系!
她被他的話給逗笑,心情放松了不少,緊接著便是在證書上簽名蓋章,完成所有的流程。
法官離開后,另外兩對新人開始在氣球做成的心型拱門下拍照,雷信堂的繼父剛叔也拿起相機替他們拍了幾張照片。
“我們?nèi)コ渣c東西慶祝吧!”鄭桑褕笑著說。
“對,要慶祝一下。”雷母立刻道。
“我已經(jīng)在飯店訂好位置了。”雷信堂宣布道。
“看來你都計劃好了。”鄭桑榆瞥了他一眼。
“信堂從小就很會做計劃。”雷母驕傲的說。
“我相信!编嵣S茳c點頭,“今天就讓我印象深刻了,沒想到你會在兩個法院都登記了,騙我也就算了,沒想到你連悅聆都瞞了。”她一直以為在另一個法院公證,沒想到中途接到悅聆打電話來說地點弄錯了,讓她錯愕了一下。
她的話讓在場的氣氛僵了兩、三秒,悅聆急忙開口,“信堂也是擔心風聲走漏,這沒關(guān)系!
鄭桑榆笑道:“我知道,你別這么緊張,我只是開玩笑!
對于她的話,雷信堂未加評論,只是攬著悅聆說道:“走吧!”
“好。”悅聆露出笑。
雷母與剛叔走在前頭,他們兩人殿后,雷信堂的手在悅聆的腰上輕撫著,低頭在她耳邊呢喃,“你穿這件衣服真漂亮!
他低沉的嗓音讓她的心騷動著,“你昨天在服飾店已經(jīng)看過了。”
“對,不過今天不一樣!彼p咬她的耳朵,“我可以親自把它脫下來!彼氖滞吓玻谒懵兜谋成嫌螙。
她的臉紅了,“你怎么每次都想這種事?”
他輕笑,“誰教你那么有魅力!
如果在平時,她一定會因為這句話而高興,但現(xiàn)在走在她面前,鄭桑榆婀娜多姿的身影讓她沉默了幾秒。
“桑榆比我有魅力多了!彼吐曊f道。
今天鄭桑榆穿著一件金紅色的緊身上衣,領(lǐng)口與背后一如以往開得很低,裙子雖然到小腿中央,但旁邊卻開了個高叉,當她走路時,小麥色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xiàn),引人遐思。
她的話讓他愣了下,但立刻說道:“你對我才有吸引力!
悅聆微笑,“就算你說桑榆漂亮有魅力,我也不會怎樣,她本來就比我有女人味,我不會生氣!
他看著她,表情高深莫側(cè),“我說的是實話!
他正經(jīng)的表情讓她失笑,“我說的也是實話!
雷信堂沒再多說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親了下她的發(fā)際。
之后,兩人沒能說到什么話,因為到了飯店,悅聆幾乎都被雷母給霸占了。
“來,多吃一點,你太瘦了!崩啄笩岢赖奶嫠龏A菜。
“謝謝伯母!
“怎么還叫伯母?要改叫媽了。”雷母笑咪咪的說。
悅聆紅了臉,小聲的喊著,“媽。”
雷母與剛叔高興的直笑。
悅聆吃著菜,心頭一陣暖。她自小就失去母親,雷母的和藹與親切正好補足了她心中一直缺憾的那一塊。
期間,雷信堂因手機鈴響而離席,他借口說是收訊不良,但最主要原因是不想讓悅聆聽見談話內(nèi)容,因為打電話來的是姜建華。
“你總算接聽了!苯ㄈA劈頭說道。
雷信堂微笑,“抱歉,剛才在忙,所以沒注意到手機響了!
“少來這一套!苯ㄈA冷哼一聲,“你們在哪?”
“如果你是想阻止,我必須說已經(jīng)太晚了。”
聽見這話,姜建華憤恨的磨著牙,“你不要以為云發(fā)建設(shè)現(xiàn)在是你的了,我們會盡全力阻止你!睕]想到他們真的被要了。
雷信堂聳聳肩,“那我就等著接招。說真的,我實在不懂你們在激動什么?請記住你們的身份,云發(fā)建設(shè)是董事長一手創(chuàng)立的,你們卻想從悅聆這兒拿走,不覺得好笑嗎?”
“我們并沒有要從悅聆手上拿走,我們是要幫她管理,她根本不會做生意。公司的老板還是她,結(jié)果中途卻被你這個投機客捷足先登!
“投機客?”
“你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你們在干什么,你們的婚姻根本就是假的,悅聆什么也不懂,而你順水推舟,乘機想掌控公司──”
“好了,我沒興趣聽你抱怨!崩仔盘么驍嗨脑挘叭绻麤]別的事的話,再見!
姜建華吼道:“我告訴你,你不會得意太久的,等著瞧!
雷信堂直接結(jié)束通話。
“悅聆的親戚們嗎?”
雷信堂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鄭桑榆不知何時來到身后。
“不好意思,聽到了幾句!彼⑿Φ恼f!拔耶嬂冗有點事要處理,所以得先走了!
雷信堂點頭,禮貌的響應一句,“今天麻煩你了!
“我說過了,一點都不麻煩!彼πΦ恼f。
之后,兩人之間有著短暫的沉默,雷信堂正想回桌時,她又開了口,“你們的婚姻真的只是權(quán)宜之計嗎?”
“你問這話的用意是……”他等著她的回答。
“一來是好奇,二來是……”她走到他面前,“我想我們可以多認識彼此!彼氖种秆刂念I(lǐng)帶往下滑。
對于她的提議,他連眼都沒眨一下,“我想我們對彼此的認識已經(jīng)夠了!
“你的意思是……”
“我以為你是悅聆的朋友!
她怔了下,隨后露出笑。
“我們當然是朋友!彼⒅,“你們的婚姻是假的不是嗎?還是我錯了?”她撫過他筆挺的西裝外套。
“你錯了!彼苯亓水?shù)恼f!斑@個婚姻不是假的!
她揚起修飾完美的眉毛,“我懂了,原來如此!彼栈厥郑翱磥砦业故亲屪约撼鲷芰。”
“說開了就好!睂λ,他還在觀察。
“這件事還請你別跟悅聆說,否則我真是糗大了。”她笑笑的說。
“我明白!彼回灪喍痰幕卮。
“我還是快些退場的好!彼廊恍愿械男χ,絲毫沒有半點尷尬的感覺,“再見。”
“再見。”他點個頭,看著她離去,內(nèi)心并未因為她之前的話語而放松。或許她就是這么世故與圓滑,但他就是無法全然釋懷。
他聳聳肩,反正他天生就是個懷疑論者,多點戒心只有好處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