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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不是簡單活(上) 第二章 與側(cè)室戰(zhàn)爭開打(1)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刻意壓抑的氣息。

  雖說兩位嬤嬤的表現(xiàn)如往常般無懈可擊,但她就是能感覺到文嬤嬤的心不在焉和王嬤嬤的若有所思。

  是因為蘇嬤嬤撥了四個婆子六個丫鬟給她,再加上這幾天開始將王府后宅的錢權(quán)放給她,所以讓兩位嬤嬤不滿?

  但,似乎又不怎么合理。

  談瑞秋垂睫思索著,臉卻被一再地抬高,教她不禁瞪著玉露!澳愕降资前盐业哪槷(dāng)成什么了?泥瓦匠要涂墻也沒用這么厚的粉。”

  不是她要說,反正都要蒙臉才能見人,何必還給她上妝?上妝也就算了,為什么要把她畫得跟藝妓沒兩樣,到底是想嚇誰?

  “文嬤嬤交代的!庇衤稛o奈地道。

  “嗄?”談瑞秋頓了下,脫口問:“不讓我蒙臉了?”

  “小姐,你怎么知道?”玉露忍不住露出崇拜的眼神。

  談瑞秋雙手一攤,一臉驕傲地道:“不是我聰明,是你不夠聰明!边@么點小事用腳趾頭就想得通。

  當(dāng)初是她說臉受傷,人家蘇嬤嬤和鞏云栽都送來了去瘀的良藥,幾天過去,要是臉傷再不好,實在是說不過去。但要露臉,風(fēng)險實在太大,就怕到時候李代桃僵時,會教人看出破綻,畢竟她和談三再怎么相像,也終究是幾分罷了。

  要是這事被揭穿,欺君大罪往談家頭頂一扣,那就準備滿門抄斬吧。

  于是乎,把她抹得不像個人,屆時談三進門,也就不會被看出端倪。

  這種好主意也只有文嬤嬤這種好聰明的人才想得到,真不知道該怎么夸她了。

  “不說了,小姐該到主屋那頭了!庇衤躲坏卣f著,收拾著梳妝臺上的首飾匣和月牙梳。

  談瑞秋看著鏡中的自己,無奈地垂下臉,如果可以,她真不想頂著這張臉踏出門……藝妓臉上的粉也沒涂得她厚呀。

  很丟臉,真的很丟臉……

  玉露收拾完畢,見她還坐在椅上,正要催促時,文嬤嬤已經(jīng)推了門走進來。

  “文嬤嬤!庇衤豆郧傻厍妨饲飞。

  文嬤嬤走到談瑞秋身后,看著她鏡中的臉,頗滿意地點了點頭,思緒像是頓了下,才展笑道:“小姐待會是要到主屋那頭去吧?”

  談瑞秋抿了抿唇,回頭握著文嬤嬤的手,一臉委屈地道:“是啊,嬤嬤呀,該怎么辦,蘇嬤嬤一直將府里的事丟給我,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弊詈孟雮法子讓她禁足在屋里,她真的不想頂著藝妓臉外出!

  文嬤嬤神色變了變,終究還是帶著溫和的笑容道:“這是蘇嬤嬤瞧得起小姐,小姐也得趁這當(dāng)頭替三小姐掌穩(wěn)了權(quán),不能將中饋交給了其他兩位夫人!

  所以,她真的要頂這張臉去見人?!談瑞秋內(nèi)心悲泣著,臉上也跟著愁云慘霧起來。“嬤嬤,能幫上三姊姊的忙,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我跟三姊姊再怎么相似還是有限的,在府里見的人多了,難保往后不會出紕漏!

  “不會的,玉露今兒個替小姐上妝上得極好,往后三小姐進了府,只上薄妝,不會教人看出端倪的。”

  所以,她真的非得出門自取其辱?!喔……太狠了,這招真的是太狠了,她都想哭了!談瑞秋悲憤歸悲憤,但還是不忘觀察文嬤嬤的神情變化,果真又瞧見她有些心不在焉。

  這可奇了,到底有什么事能教文嬤嬤不斷走神,光是今早到現(xiàn)在,她就瞧見三次了,肯定大有文章。

  “文嬤嬤,發(fā)生什么事了?”她柔聲試探著。

  文嬤嬤瞅著她,思量半晌,嘆了口氣終究說了。“昨兒個晚上,聽雨被打殘了。”

  玉露嚇得不輕,細長眸子都快要瞠成銅鈴狀。

  “……嗄?誰打的?”談瑞秋慢了半拍才忙追問著。

  雖說她對聽雨和數(shù)雨這兩個丫頭沒啥好感,且她倆對她也不怎么尊敬,但兩人好歹是掛在她名下的,就算要動她倆,也要知會她一聲吧。

  “胡娘子差府里的粗使婆子打的!

  一聽說是胡娘子,談瑞秋眉頭都快打結(jié)了。“可是胡娘子不會無端端如此行事的,聽雨到底做了什么?”胡娘子行事應(yīng)對進退都得體,就算聽雨犯了錯要處置,也會差人知會她再動刑的。

  文嬤嬤的老臉上又是羞憤又是無奈!奥犝f是王爺?shù)囊馑!?br />
  談瑞秋眨了眨眼,腦筋快速轉(zhuǎn)著,想將聽雨被打和王爺?shù)囊馑即?lián)在一起,但這話題實在跳得有點快,她有些跟不上。

  “聽說聽雨昨晚收買了個丫鬟,端藥進寢屋伺候王爺,想要趁機爬上王爺?shù)拇,結(jié)果王爺動怒,于是就……”話到最后,文嬤嬤已經(jīng)羞惱得說不出話了!昂髞砟茄绢^被丟在后院,我讓人去抬回來,但也就不管了,現(xiàn)正擱在仆屋里,能活就活,活不得就送出府埋了,省得敗壞咱們談家的名聲。”

  談瑞秋壓根沒聽清楚文嬤嬤怎么處置聽雨,她還處在聽雨爬上王爺?shù)拇策@重大事件的震驚里。

  天啊,她在談家只聽過談家兄長爬上丫鬟的床,還沒聽過有丫鬟會自動跳上男人的床……就算聽雨想豁出去替自己搏個名分,好歹也等人家王爺傷勢再好些吧!有這么等不及嗎?

  她昨兒個才聽蘇嬤嬤說,王爺才只能勉強坐起身……她靈光一閃,推算出最卑劣的情況——聽雨根本就是想對王爺用強!趁著王爺身子不便,無法反抗之際,把他推倒在床,生米硬是煮成熟飯……天,聽雨會不會賭太大了點?

  “那個死丫頭也不想想三小姐要她陪嫁的用意,竟然膽大包天地爬上王爺?shù)拇病退惚淮蛩涝谕醺,我也不會吭一聲,可眼前就怕這樁事會教蘇嬤嬤和王爺對小姐生出埋怨。”文嬤嬤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打探著她。

  談瑞秋傻愣愣地回頭,輕點了點頭,算是明白文嬤嬤為何老是心不在焉了。“嬤嬤別擔(dān)心,這事我再想想,屆時絕不會害了三姊姊的!

  說白一點,文嬤嬤是擔(dān)心聽雨的事敗壞了談三的名聲,要是在府里沒有王爺和蘇嬤嬤當(dāng)靠山,談三這個王妃恐怕會成了空殼,往后只能任人掐扁揉圓,所以現(xiàn)在需要她先替談三鋪路,把這事給圓了過去。

  這有什么好圓的,攤開來說便是,至于王爺心底怎么想,那可不關(guān)她的事,倒是她不希望蘇嬤嬤誤會是她要聽雨爬上王爺?shù)拇,企圖挑戰(zhàn)王府的規(guī)矩。

  等文嬤嬤又囑咐了幾句,談瑞秋便帶著玉露和蘇嬤嬤撥給她的其中兩位丫鬟朝主屋而去。

  路上,玉露向前一步,低著聲說:“小姐,聽雨姊姊不是那種人!

  談瑞秋愣了下,低聲問:“你確定?”

  “嗯,雖然聽雨姊姊的眼睛是長在頭頂上,可是她是真心把三小姐當(dāng)主子的,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談瑞秋微瞇起眼。雖說玉露行事不怎么牢靠,但玉露在談府里向來吃得開,一個傻樣子,誰都不會防她,自然能將一些她少接觸的人看得更透澈,換言之,聽雨這事恐怕不是出于自愿,而是有人摻和其中。

  ……怎么她人緣這么差,才剛進府就有人急著對付她?

  忍不住的,談瑞秋又嘆氣了,又趕忙將嘆出去的氣給吸回來。不能嘆不能嘆,再嘆下去,她的福氣可是要跑光光了。

  可是,當(dāng)她一來到主屋時,別說嘆氣,她都想哭了。

  “蘇嬤嬤!彼猛?桃鈮旱偷穆曇艉爸,徹底漠視一票或受到驚嚇或低頭抿笑的目光,她可以發(fā)誓,剛剛她走來時,蘇嬤嬤被她結(jié)實地嚇了一跳。

  好沖擊……太沖擊了,到底要她怎么活?!

  “王妃娘娘!碧K嬤嬤收斂神色,恭敬地喊著,一票下人也跟著喊,當(dāng)然兩個夫人身邊的丫鬟婆子只是作了作樣子,但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往后的日子她必須頂著藝妓臉見人,她就覺得日子難過。

  “怎么這么多人聚在這兒?”談瑞秋努力地用以往的姿態(tài)詢問,當(dāng)作不知自己臉上的妝有多娛樂其他人。

  “這……”

  “唉呀,這誰呀,誰家的戲子粉都不用錢,涂成這德性,嚇人嗎?”

  蘇嬤嬤猶豫未言,談瑞秋的左手邊響起了孟寄蘭鄙夷的冷諷。

  “孟妹妹,我是王府的王妃,粉自然要錢,但臉上的疤未愈,只好多涂點粉遮掩,嚇著你了真是對不住。”談瑞秋裊裊婷婷的回頭,皮笑肉不笑地道。

  “原來是姊姊,妹妹說錯話了,真是該打!

  見她那欠揍的嘴臉,徹底地激起她揍人的欲望,如果真能動手,不知該有多好。不過她是個追求世界和平的文明人,不會跟個刁蠻又不懂人間疾苦的孩子一般見識的,免得和她同一個水平。

  轉(zhuǎn)過身,不再理她,談瑞秋問著蘇嬤嬤,“王爺怎么了嗎?”蘇嬤嬤早說過,王爺養(yǎng)傷,所以不讓兩位夫人進主屋,甚至連下人人數(shù)都有所管制的,可偏偏今兒個一早就熱鬧非凡。

  “只要姊姊的丫鬟別老想爬上王爺?shù)拇,王爺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闭勅鹎锊焕砣耍霞奶m就偏要招惹她,而且話語如刃的就往她的心窩插。

  談瑞秋勾起了唇角!斑@事有點蹊蹺!

  “蹊蹺在哪呢?”

  望著孟寄蘭那張欠修理的美顏,談瑞秋笑得萬分愉悅,道:“一早我去見過聽雨了,那丫頭狀似神智不清,連我是誰都認不得,適巧我身邊有位經(jīng)驗老道的嬤嬤,一見便說聽雨那丫頭是被下了藥!彼屑毜赜^察著孟寄蘭,就在她說到最后一句時,瞧見孟寄蘭那黑潤潤的眸閃動了下。

  還真是她呢,一肚子壞水欠教訓(xùn)的丫頭!

  她不過是聽了玉露的話,稍稍加了自己的意思試探,沒想到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回頭找個時間去探探聽雨,哪怕找不到任何證據(jù),但至少心里有個底總是好,省得哪日怎么被整死的都不知道。

  “唉呀,姊姊那兒的嬤嬤這般了得,一看便知道丫鬟被下了藥,談府該不會正時興用藥吧?”孟寄蘭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

  “孟夫人!”蘇嬤嬤看不過去,出言喝止。

  談瑞秋微抬手,笑吟吟地道:“妹妹,我談府里的姊妹眾多,且個個貌美如花,為保護姊妹們,嬤嬤總是要教導(dǎo)府內(nèi)姑娘如何自保,如何避禍,省得他日遭殃,倒是妹妹怎會如此猜想,莫不是孟府里正時興,才教妹妹有此聯(lián)想吧?”

  “你!”孟寄蘭幾次嘴上討不到便宜,怒聲斥道:“依我瞧,你不過是推諉罷了,分明就是你要你的丫鬟爬上王爺?shù)拇玻缃竦惯敢把錯都怪到旁人頭上了,你到底知不知恥?!”

  “自然是知恥才要徹查此事!闭勅鹎锬抗馕⒁啤!皨邒,能夠差人查清楚昨兒個我那丫鬟好端端的怎會進了主屋,又是代替哪個丫鬟端藥,在那之前她是否與誰碰頭又喝了吃了什么?”

  “好姊姊說的真是好聽,昨兒個的事拖到了今日還想查出什么?你何不就大方承認根本就是你——”

  話未盡,談瑞秋目光狠厲瞪去,教她不由得打了個顫,忘了底下要說什么。

  談瑞秋頂著一張大白臉,卻遮掩不了那雙能適時展露威儀的眸子,遮掩不了她與生俱來的千金氣勢。

  在未穿來這兒前,她也是個富家千金,見識過太多貪婪惡劣的人性,為了守住安氏集團,她周旋在股東與客戶之間,多少的爾虞我詐都沒被打倒,眼前這個不過是個未滿二十的黃毛丫頭,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妹妹怎會認為昨兒個的事拖到今日就查不出什么,是被毀尸了被滅跡了?難道你不知道,這事就算你不知,我不知,可天知,地知!”她一步步逼近孟寄蘭,斂笑的冷凝眸子噙著肅殺氣息!爸灰喜榻^對查得出蛛絲馬跡,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道理,妹妹懂的吧?”

  孟寄蘭臉色蒼白地瞪著她,小嘴張了張,卻不知道要說什么,直覺得眼前的她像是換了個人,凌厲銳利,教人莫名的驚懼起來。

  談瑞秋又突地揚笑,一身利刺褪去,溫和得猶如春寒乍現(xiàn)的煦光,親熱地挽著孟寄蘭的手,眉眼彎彎地道:“所以這事妹妹得幫我才成,咱們得把這事查個清楚,屆時的功勞算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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