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等她有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仲勛哥英俊的臉龐近在眼前,凝視著她的黑眸中充滿了濃濃的情感與愛憐,讓她仿佛著魔似的忘記了一切,只能敏銳的感覺著他溫暖的肌膚與溫柔的碰觸。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施展著華麗的技巧,被他撫過的肌膚宛若著火似的燃燒著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欲火。
在他的手忙碌的褪去他們之間的障礙時,他的唇片則是貪戀的吸吮著她唇內(nèi)甜美的蜜汁,勾弄著她生澀的舌尖,誘發(fā)她原始的本能,與他的舌交互纏綿。
她是怎么了?今天地并沒有喝酒,可為什么會覺得腦袋渾沌,理智完全停止運(yùn)作,一點都無法思考?
她應(yīng)該要推開他的,可是——等等,他的手在摸什么地方?
裴寧的身子一繃,所有的感覺全停在游走在她雙腿間的那只大掌,所有的應(yīng)該與不應(yīng)該全被拋到九霄云外,只能顫抖著身子承受那巨浪般的情欲排山倒海的將她卷入。
他的手指靈巧的越過她神秘的花園,找到了女性/yu/望的禁地,輕柔的揉捻著她早已輕顫渴望的核心。
劇烈的快/感一波一波的沖擊著每一根神經(jīng),她忍不住弓起身子迎向他的修長手指,嗚咽的渴求更多更多。
符仲勛看著她因為自己的逗弄而染紅了一身白皙,無法自遏的輾轉(zhuǎn)嬌吟,他的亢奮更加的堅硬炙熱。
天,他真懷疑自己上次怎么忍得住不占有她?
可這次不同了,就算老媽突然闖進(jìn)來,也無法阻止他將自己埋入那片濕熱柔軟的渴望。
就在他低頭吻住她的同時,男性的熱鐵取代了手指,長驅(qū)直入的挺進(jìn)那早已經(jīng)因他而泛濫的甬道。
裴寧原本因為yu/望而迷蒙的雙眸,因為他的突破禁地而猛的瞪圓,痛楚的嗚咽代替歡愉的嬌吟被他吞入唇中。
痛——
所有的理智在此刻的痛楚下全回到了腦中。
天,她跟他……
慌亂的感受到他在她的體內(nèi),及那逐漸又要迷亂的心智,她突然將他硬生生推開,抱著棉被一頭竄入廁所中,將門緊閉。
身體上他的體溫仍在,心頭上跳動的悸動依然,她靠著門滑坐在地,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天,她到底怎么了?
*
「你先不要哭,把話說清楚再哭啊!刮槁N楚瞅著坐在她家沙發(fā)上,將臉埋入抱枕不肯抬頭的好友。
「嗚……我沒臉見人了!古釋幍吐晢柩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你的仲勛哥吵架啦?」三更半夜拎著行李來敲門,除了這個原因,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因素了。
裴寧沉默了半晌,悔恨不已,「他討厭我了,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很恨我吧。」
「不可能啦,誰都知道他對你多有心,全天下的人他都有可能討厭,就是不可能討厭你!刮槁N楚打趣道。
「這次是真的,他以后一定永遠(yuǎn)都不想再見到我了!顾槠酶舐暳恕
好奇的看著她的后腦勺問:「那到底是為了什么?你快說啊!
「總之,你可不可以暫時借我住一陣子,等我跟我媽聯(lián)絡(luò)好就出國!古釋幓乇芩膯栴},收起淚水,拾起臉詢問她。
「有這么嚴(yán)重?」這下更引起她的好奇心了,美麗的臉蛋露出充滿興味的神情,「讓你住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原因,否則我就通知他來接你嘍。」
「不要找他!」裴寧連忙阻止。
伍翹楚拿起電話,一副她若不說就馬上撥號的模樣。
她無奈的抿抿唇,囁嚅著低聲道:「我在……的時候推了他!
「嗄?在哪里推了他?」沒聽清楚啦。
「在……」她的聲音還是細(xì)如蚊蚋。
翻了翻白眼,還是沒聽清楚,「拜托,你說大聲一點嘛,是在馬路上推了他?在百貨公司推了他?還是在餐廳推了他?」奇怪,不過是推一下,有必要演變成離家出走的地步嗎?
「不是啦,是在床上啦!古釋幦套⌒唪觯豢跉庹f了出來。
「你……」伍翹楚的下巴差點沒有掉到胸前,結(jié)結(jié)巴巴反問:「你、你是說在床、床上嗎?」
她臊紅著臉點頭。
「所以你們是在玩摔角?還是坐在床上打牌你打輸了,所以不甘愿的推人?」伍翹楚還是無法跟那件事聯(lián)想在一起。
「翹楚,你是故意的喔。」臉都快要燒起來了,她還這樣取笑她。
「所以……你是在你們做愛的時候把他推開?等等,是幾壘的時候推開的?」
「這很重要嗎?」裴寧心虛得很。
「當(dāng)然,越后面把男人推開,對他們越是折磨啊。」伍翹楚理所當(dāng)然的道。
「我……應(yīng)該全壘打的時候吧……」
「什么?!」她整個人跳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盯著好友,「你的意思是,你們做到一半的時候?」
裴寧輕輕點頭,一張臉已經(jīng)紅得像顆熟透的蘋果。
伍翹楚又坐回沙發(fā),沉默半晌,突然不可自遏的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啦?我都快煩惱死了。」她輕捶著她抗議。
「哈哈哈,我真想看看符仲勛那時候的表情,一定超好笑的。」伍翹楚笑了好久才勉強(qiáng)止住。
裴寧苦著一張臉,哪笑得出來啊。
「好啦,我不笑你了!古呐暮糜训募绨颍酒鹕,「現(xiàn)在太晚了,買不到蛋糕,那我去煮碗泡面慶祝好了!
「慶祝什么?」裴寧困惑的仰頭看著她。
「慶祝你終于『轉(zhuǎn)大人』了啊,也慶祝符仲勛終于等到你了!刮槁N楚輕松的拍拍她的肩。
可她卻是一臉黯然,淚水又開始充斥眼眶。
「怎么了?你是喜極而泣嗎?」伍翹楚連忙在她身旁坐下。
「這有什么好喜的?仲勛哥是因為討厭我才這么做的!瓜氲剿谷荒菢訉Υ,她的心就像被撕碎了似的痛著。
伍翹楚怔了怔,「你瘋啦,你的意思是,他是因為討厭你才跟你上床?」這是什么邏輯?
裴寧委屈的點點頭,將他們上床前的爭吵簡單的描述了一遍,「……他根本就是把我看成那種隨便的女人,所以才會這樣對我。」更可恥的是,她竟然一點都不討厭,還沉浸在其中回應(yīng)他。
唉,這女人真是沒救了!改阖i啊,你難道聽不出來他是在吃醋嗎?」
「吃醋?!」裴寧一臉茫然的望著伍翹楚,好像她說的是什么外星話似的。
「不然咧?」
「不,不可能,他說他早就不想當(dāng)我的仲勛哥了,這不是很明顯的在告訴我,他已經(jīng)厭倦照顧我、關(guān)心我了嗎?」
「厚,他是該厭倦繼續(xù)扮演什么都不能做,而且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其它男人碰你的好哥哥的角色了!顾真佩服他能忍到現(xiàn)在才說出口。
「翹楚,這、這是什么意思?」一種重燃希望的期待感,緩緩在裴寧的胸口漾起。
「這個意思就是,他已經(jīng)喜歡你很久很久了,想要讓你成為他的女人很久很久了。」唉,這呆頭鵝啊!「奇怪了,你就很會分析我的感情問題,怎么面對自己的卻完全像個愛情低能兒。俊
果然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呵。
「可是、可是他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啊,而且,而且他還跟她說,只是把我當(dāng)妹妹看待……」
「你有親耳聽到嗎?沒親耳聽到的都不能算數(shù)!宫F(xiàn)在的女人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是很奸詐的咧。
是這樣嗎?仲勛哥真的為了她而吃醋嫉妒?裴寧訝異于自己竟然會因為這個可能而開心,唇角老是想偷偷的往上揚(yáng),全忘記了方才的傷心哭泣。
「想笑就笑出來吧,真是的!刮槁N楚調(diào)侃的搖搖頭。
「我才沒有呢。」雖然心里真的很開心,可她嘴上還是否認(rèn)著,「不可能,仲勛哥對我只是妹妹……」
「好吧,先不要討論他是什么心態(tài)。我問你,你真的只是把他當(dāng)成哥哥而已嗎?」伍翹楚換個方向問道。
裴寧愣住。她從來沒有認(rèn)真想過這個問題,不,應(yīng)該說是,她從來不想去面對自己內(nèi)心的情感。
仲勛哥的存在對地來說是如此的理所當(dāng)然,就像空氣一樣的自然而不可缺,所以一直以來,她恣意的享受著他的關(guān)愛與呵護(hù),直到那一吻勾起了他們之間一直隱藏的矛盾……然后是范姿雅的出現(xiàn),還有保羅的追求,讓她再也沒有逃避的空間和余地。
「你真的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嗎?」見她沒吭聲,伍翹楚又問。
「我、我不知道。」裴寧求救似的望向她,「我只知道雖然我一直鼓勵他交女朋友,可是每次當(dāng)我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胸口就像彼人掐住似的悶得無法呼吸;還有當(dāng)他疏離我時,我會落寞難過……」
「那他吻你碰你時呢?」
「當(dāng)他吻我碰我時,我的靈魂好像出竅似的到了天堂,心里甜蜜幸福到快爆炸。」裴寧的眼神因為想到他的碰觸而迷蒙飄遠(yuǎn),唇角還忍不住上揚(yáng)。
「那八成沒錯了!刮槁N楚用手拍了下大腿。
她詢問的看向她,「什么沒錯?」
伍翹楚朝她伸出手,等她愣愣的將手放到她的手掌心上,用力搖晃了幾下。
「恭喜你,歡迎加入戀愛一族!
裴寧還是困惑的眨著眼。
咧咧唇,伍翹楚肯定的道:「你愛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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