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趕上了,還好趕上了……」
他擔(dān)心害怕的心情展露無遺,讓連晨悠的心整個柔軟了下來。
「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顾嘎暤馈
「他有再動手打妳嗎?」抬起頭,他啞聲問。
她搖頭。
冉衛(wèi)抱著她走到床邊坐下,沒讓她坐床,改讓她坐在他腿上,小心翼翼的檢查她的臉和她的手腳。
「有沒有哪里受傷?我看見那個混蛋強行抱妳上車,但是距離太遠,只能眼睜睜的看妳被抓進車子里。我好怕妳會被帶走,好怕自己會來不及阻止這一切……」
「所以你就直接跳到車道上攔車?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我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她忍不住提高嗓音強調(diào)。
光是想到剛才他擋在車子前頭,以及司機那句「有人突然跳到車道」,她的心臟就緊縮到疼痛。
「如果車子來不及停下來,撞到你該怎么辦?」她又氣又怕的戳著他的胸口質(zhì)問,「我受傷你會不舍、會心疼,你受傷,我也一樣會呀!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好不好?如果你真的不小心受了傷的話,我……我……」一想到可能發(fā)生的流血畫面,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冉衛(wèi)從沒想過自己竟會讓她擔(dān)心受怕,甚至落淚,頓時慌了手腳。
「老婆,對不起,妳別哭,是我的錯,我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再做這么危險的事了,我發(fā)誓!真的,所以,妳不要哭,不要哭了好嗎?」擦不盡她不斷滴落的淚,冉衛(wèi)只能將她壓進胸前,大手不斷輕撫她的背,親吻她的發(fā),只求她的眼淚能快點停止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半晌后才抬起頭來啞聲問!改阍趺磿⻊偤迷谀抢?」
「黃太太打電話通知我!
「我不知道她打電話給你。」她有些訝異,不過想想,黃太太大概是趁她在房里換衣服的時候偷偷打的吧。
「為什么要下樓?經(jīng)過上次的事,妳應(yīng)該知道他的不懷好意才對,為什么還要下去,讓他有機可乘?」他的臉上盡是不贊成。
「因為他是我爸爸。」
「他不是!」
連晨悠渾身一僵,腦袋瞬間空白。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他會說不是?
「像那種會動手打妳,還教唆妳做違背良心的壞事的家伙,根本就不配當(dāng)妳的父親!」他怒不可遏。
聞言,連晨悠驀然松了一口氣。原來他指的是這個意思,嚇了她一跳。
「我要妳答應(yīng)我一件事!箍囍,冉衛(wèi)突然提出要求。
「什么事?」
「以后不管他為了什么事找妳,除非有我在妳身邊,否則不要和他見面!顾J真而嚴肅的說。
她蹙眉!缚墒撬吘故俏腋赣H,而且如果是媽媽找我呢?我們怎么知道找我的人到底是爸爸還是媽媽?這樣行不通的。」
「那就都不要理他們!顾胍膊幌氲闹苯幼龀鼋Y(jié)論。
「這更不可能,畢竟他們是生養(yǎng)我的!」
「他們是生養(yǎng)顏心暖的父母,但不是妳的!
此話一出,連晨悠驚得退離開他,一雙大眼難掩驚恐。
「你……你說這話是……是什么意思?」她面無血色,結(jié)巴的問道。
「我不想妳再為了當(dāng)顏心暖而置身危險中了,老婆。」緊握著她的雙手,冉衛(wèi)深深地鎖住她的水眸。
「我……不懂。」她搖著頭,拚命想鎮(zhèn)定下來,可怎么也做不到。
輕嘆一口氣,他捧起她的臉,深情的吻了下,柔聲坦誠!钙鋵嵨以缇椭缞叢⒉皇钦嬲念佇呐怯兄B晨悠靈魂的顏心暖,老婆!
連晨悠頓時呆若木雞,震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竟然……真的發(fā)現(xiàn)也相信了交換靈魂的事?驚嚇過后,緊接著的是因為終于不必再欺瞞而一擁而上的虛脫感。
她倒向他懷里,聽著他穩(wěn)定的心跳聲,自己原本急促的心跳也逐漸平穩(wěn)。
心,重新安定了下來。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依偎在他懷里,她低聲問。
「顏長靖動手打妳那一天!
也就是他對她的態(tài)度開始改變的那一天?
她好感動,原來他真的是從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之后,才積極改變態(tài)度疼她、寵她、愛她的。他愛她,從頭到尾都只把心交給她一個人而已,沒給過顏心暖。
「怎么發(fā)現(xiàn)的?」她又問。
「為了防患未然,結(jié)婚那天起,我便托了個朋友替我監(jiān)視顏心暖的一舉一動!
她錯愕的抬頭,因為之前那段期間,她連一點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都沒有。
「對不起!谷叫l(wèi)低頭吻了她一下,柔聲解釋,「那完全是針對顏心暖,不是針對妳的,晨悠!
連晨悠搖了搖頭,想起顏長靖曾經(jīng)要她做的事,一瞬間便領(lǐng)悟他為什么會要人監(jiān)視顏心暖了。
「負責(zé)監(jiān)視的人,一定發(fā)現(xiàn)了車禍前后的顏心暖判若兩人對不對?」她聰明的提出合理假設(shè)。
冉衛(wèi)對她點了點頭。
「所以你才產(chǎn)生了懷疑?」她記得他曾說過不相信有靈魂交換這種事的。
「是因為有太多不得不讓我相信的證據(jù)!顾⑿Φ馈
「什么證據(jù)?」
「我想起妳一開始就對我說過,妳不是顏心暖,而是連晨悠。還有,顏心暖本人不僅對廚藝一竅不通,甚至連地都沒有掃過,妳不知道吧?」
她登時一呆!高B地都沒掃過?」
「正確說法是她根本就沒做過家事,連泡咖啡這事也有仆傭代勞,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做。另外,她是讀音樂學(xué)校畢業(yè)的,對商業(yè)或計算機打字、文書處理之類的事可以說是一竅不通!鼓┝,他還把那個白胡子老頭給他的暗示也說了遍。
「……看樣子我真的冒充得很失敗,連別人都看不下去了。」她不由得苦笑。
「但我卻很喜歡冒充失敗的妳,因為這讓我看到真正的妳,讓我心動的妳,感謝老天將妳送到我身邊!顾钋榭羁钤谒~上烙下他的印記。
她柔情萬千的凝望著他,全心感謝他愛自己。「感謝老天讓你愛我。」
四目交接,情意纏綿。
他摟著她,再度低頭給了她一個緩慢又充滿愛意的吻。她輕嘆一聲,軟軟地偎向他,可就在這時,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皺起眉頭。
「我現(xiàn)在有了你的愛,可是真正的顏心暖呢?嚴格來說,我是偷了她幸福的壞人……」
冉衛(wèi)輕啄了下她的唇。「別擔(dān)心,我的朋友也去調(diào)查了『連晨悠』那邊的情況,發(fā)現(xiàn)她和她的丈夫也很恩愛!
「什么?!」不可能吧?易朗和「連晨悠」耶!他們之間可是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怎么可能……
「老婆,妳不覺得這種時候還想著別人,很不負責(zé)任嗎?」狀似不滿的冉衛(wèi)在她肩上輕咬一記,并伸手將她攬進懷中,讓她的下腹緊密貼合他亟欲宣泄的巨大。
「你……」她驚呼,立即紅了雙頰。
下一秒,他吞掉她的聲音,帶著她往后倒臥在床上,狂野地掠奪她口里的馨香。
熱吻持續(xù)加溫中,欲望也一樣。
當(dāng)他脫去兩人的衣服時,她主動張開修長的雙腿纏住他。
冉衛(wèi)卻不躁進,靈活的舌轉(zhuǎn)戰(zhàn)她小巧的耳朵,在她全身因快感而泛起陣陣顫栗后,惑人低語,「妳來!
睜開因情欲而氤氳的雙眼,連晨悠困惑的呢喃,「什么?」
「妳來動,像這樣!顾麑⑺е磷约荷戏,抓握住她的髖部,教她如何移動,好讓兩人都能得到快感。
「我不行……」她渾身發(fā)軟,虛弱的抗議,殊不知身體早已不由自主的用他教她的方式貼著他移動。上下左右,緩慢地摩攣,輕柔繞圈,節(jié)奏不自覺的愈來愈快,也愈來愈紊亂,愈來愈用力。
她的熱情和急切迅速增強冉衛(wèi)的快感,讓他瀕臨失控的邊緣。
「慢點!顾謫〉恼f,呼吸劇烈急促,不想她傷了自己。
連晨悠聽見了,卻沒辦法控制自己追逐快感的迫切與需求。
她的動作愈來愈狂野,逼得他終于失去控制,一次又一次激烈的挺進她體內(nèi),直到她遏制不住的吶喊出聲,而他也跟著飛進她心滿意足的世界里為止。
濃情蜜意,愛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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