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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戀愛中 第7章(1)

  “星杰影視制作傳播公司”位于信義路上一棟全新商業(yè)大樓中,紀行顥剛結束和電視臺節(jié)目部經(jīng)理的會議后,便開著白色休旅車進入地下停車場,然后直接搭電梯抵達二十樓的辦公室。

  他推開光潔敞亮的玻璃門,柜臺的行政助理立即站起身,恭謹?shù)卣f:”紀先生,魏格非律師已經(jīng)在辦公室等您了!

  “好!彼h首,直接繞過走廊,進入辦公室。

  一進入他專屬的辦公室,就看到魏格非正蹺著二郎腿,姿態(tài)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一手還持著紅酒啜飲著。

  “天都還沒有黑就來我的辦公室當酒鬼,難不成你的事務所要倒閉了嗎?”紀行顥放下公文包,涼涼地揶揄他。

  “呸呸呸,你少詛咒我,我事務所的生意好得很。”魏格非拉拉脖子上的領帶,一副輕松的調(diào)調(diào)。

  魏格非是他高中時期的同學,現(xiàn)在則是一家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亦是”星杰影視制作傳播公司”的法律顧問。

  “那你沒事跑來我這邊喝酒做什么?”紀行顥納悶地問道。

  “當然是來慶祝喜事的嘍,順便打內(nèi)線電話叫哲亞也來喝一杯吧,不要老當工作狂。”魏格非向他使了個眼色。

  紀行顥想了一下,反正下午也沒有別的事要處理,幾個重要的案子也都已經(jīng)談妥,確實是可以放松一下,于是便撥了電話找周哲亞一起進來閑聊。

  “怎么?你最近發(fā)生了什么好事?”紀行顥坐在長椅上,一雙長腿優(yōu)雅地交迭著。

  “發(fā)生好事的人是你……”魏格非倒了一杯紅酒給他,薄唇噙著一抹笑意!奥犝f你們上回拍攝的戲劇作品‘黑暗槍神’要在日本當?shù)氐碾娨暸_上映,恭喜你了!

  “公司都還沒發(fā)布新聞稿你就知道了,消息挺靈通的嘛!”紀行顥低低地笑著。

  “我有臥底!蔽焊穹抢事暣笮。

  “消息應該是哲亞告訴你的吧?!”

  此時,一臉書卷氣質(zhì)的周哲亞推門而入,正好聽見這段談話,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

  “魏格非,嘖嘖嘖,大白天就喝酒,我看你早晚會酒精中毒!敝苷軄喺{(diào)侃他。

  三人從大學時代就是足球隊球友,感情深厚,如今不僅是事業(yè)上的好伙伴,更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就算酒精中毒也比你過勞死好!蔽焊穹遣焕⑹锹蓭,一張嘴毒死人不償命。

  “老板,有人在暗示你該給我放長假了。”周哲亞將手里的卷宗遞給紀行顥。

  紀行顥瞟了魏格非一眼,給了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閑態(tài)度,繼續(xù)品嘗他的高級紅酒。

  “這是新片‘御神’的投資廠商名單,其中那家新加坡彩妝公司的真正負責人是周嫚莎,至于投資金額是五百萬元,我不確定你是否想要和她有商業(yè)上的往來,所以請制作人以廠商形象不合為由,先暫緩她的投資案!敝苷軄喺f。

  聞言,紀行顥俊臉一沈,全身籠罩在陰郁的氛圍里。

  兩人都知道紀行顥過去為了周嫚莎付出了多慘痛的代價:兩人交往期間,他把她捧在手心上呵護不說,甚至還愛屋及烏的金援周家,幫忙償還周家的債務。

  直到周嫚莎最后選擇嫁給印度尼西亞富翁,兩人分手后,紀行顥才徹底醒悟過來。

  “拿五百萬元投資你們的戲劇?”魏格非冷嗤了一聲,態(tài)度十分不屑。”過去那幾年,行顥替她家不曉得償還了多少債,這五百萬是要來干么?塞牙縫都嫌寒酸,有誠意一點就把之前的錢一并吐回來。”

  紀行顥一口氣喝光杯里的紅酒,其實他并不后悔做這些,只是無法接受他們的愛情是由無數(shù)個謊言堆砌而成的。

  他曾經(jīng)愛過的兩個女人,甜美動人,但都選擇用謊言割傷了他的心。

  他渴求的其實很簡單,一份真摯坦白的愛情,但沒想到這渴求竟然是種奢想。

  “哲亞,你跟周嫚莎不是親戚嗎?不如說一下,周嫚莎的名下為什么會突然有間公司?而且還想投資行顥的戲?他們周家的負債都還清了哦?”發(fā)覺到周嫚莎的動機并不單純,魏格非輕諷地說道。

  周哲亞雖然和周嫚莎是遠房親戚,但這并不影響他和紀行顥的友情。他瞟了紀行顥一眼,猶豫著該不該說?

  “我無所謂,你想說什么就說!奔o行顥啜飲著紅酒,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周哲亞推推鼻梁上的眼鏡,輕咳幾聲,才開口說:”其實嫚莎是為了解決周爸爸的負債,才在母親的介紹之下,和印度尼西亞富商交往。她丈夫不只一口氣還清了周家的所有債務,還替她開了這間彩妝公司,但營業(yè)據(jù)點只在東南亞一帶!

  魏格非不屑地冷哼一聲。

  “聽我母親說去年底,嫚莎的富商老公就開始拈花惹草,現(xiàn)在兩人好像分居中,她似乎有意把彩妝的據(jù)點拓展到臺灣……”周哲亞輕聲說道。

  紀行顥表情淡淡的,沒有太多情緒,事情都過去三年多了,他早就接受兩人愛情逝去的事實,如今周嫚莎三個字對他而言,僅像一杯淡而無味的白開水,激不起他任何的情緒波瀾,而且她現(xiàn)在幸福與否,也和他沒有太大的關系。

  他低頭看了看杯中的紅酒,突然想到了穎潔。

  在大溪地時,就是一瓶紅酒開啟了兩人情感上的糾葛,而如今,也讓他陷入像困獸般的窘?jīng)r,明明心里愛著她,但見到她又故意漠視她,矛盾的痛苦滋味逼迫著他的心。

  每天清晨他在彌漫著咖啡香氣中醒來,見到她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感覺有股暖流,悄悄地漫過心坎。

  她的出現(xiàn)勾勒出一幕甜蜜景象,那是他在心里冀望很久的幸福輪廓,但只要一想到她的謊言與欺瞞,他的心又刺痛了起來,矛盾地掙扎在愛她與恨她的邊緣。

  想恨她,又舍不得;想愛她,卻又無法忍受被欺騙的痛苦,只好用冷淡與疏離拉出一道防線。

  魏格非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涼涼地說:”放著一個愛她的男人不嫁,偏偏去嫁給一個花心佬,能怨誰呢?然后現(xiàn)在則是想借著投資案,又來跟行顥攀關系嗎?”

  “哲亞,回絕掉她的投資,順便跟制作人說,如果演員合約確定,就可以向媒體發(fā)布新聞稿,開始第一波的平面宣傳了!奔o行顥毫不猶豫地做出決定。

  不管周嫚莎是不是想藉由投資新戲的計劃再與他重修舊好,他一點都不感興趣。現(xiàn)在的他,不管在感情或生意上都不想再與她有任何交集。

  “真男人,這杯我敬你!蔽焊穹菫槿说沽艘稽c酒,豪氣地一飲而盡。

  三人喝了點紅酒,又閑聊了一會兒,魏格非瞇起微醺的眼眸,搭著紀行顥的肩膀說:”是兄弟我才告訴你,你這個人優(yōu)點和缺點都一樣!

  周哲亞調(diào)侃道:”你是說,行顥的優(yōu)點是沒有缺點,缺點是優(yōu)點太多嗎?”

  魏格非瞪了周哲亞一眼,接著說道:”行顥,你這個人就是太過認真,優(yōu)點是對工作認真,這是真男人的表現(xiàn);缺點則是對感情太過認真,容易變成愛情里的蠢蛋……”

  “拜托,行顥從來沒有向我問過嫚莎的近況啊,倒是你這個局外人一直關注她的消息,她到底是誰的前女友?”周哲亞忍不住吐槽魏格非。

  紀行顥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沒有搭腔。聽了魏格非的分析,他發(fā)現(xiàn)太過認真好像真的是自己性格上的缺點。

  “做人什么都可以認真,但談感情絕對不能認真,太過認真的人注定要當輸家!蔽焊穹鞘娣乜吭谏嘲l(fā)背上,大放厥詞。

  兩人早已習慣了魏格非偏激的感情觀,其實以前的他并不是一個對愛情冷嘲熱諷的男人,但自從他親眼目睹女友和他的弟弟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時,對愛情的態(tài)度就徹底的改變了,他游戲人間、不屑愛情,是個標準的花花公子。

  “是是是,那請問你這個花花公子又贏到了什么?”周哲亞對他的論調(diào)不以為然。

  “我的心。”魏格非笑道,感覺有點醉意。

  紀行顥可以理解他的痛苦,只有跌跌撞撞過的人才會懂得愛情,明白要讓受傷的心再次復原是多么疲憊的工程……

  在穎潔擔任紀行顥的私人管家這半個月里,他總是對她很冷淡,兩人的對話維持著生疏的客套,淡漠得像兩個人不曾愛過一樣。

  他們能相處的時間只有早上,他會一邊看報、一邊吃早餐,而她則是在一旁打果汁或清理流理臺,明明兩人之間僅是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但他卻給她一種很遙遠的感覺。

  不管他對她如何的冷漠,她只要一想到兩人在大溪地時,他對她的寵溺與呵護,便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忍不住對他好,忍不住偷偷地愛著他,甚至愈陷愈深,無法自拔。

  她用心替他烹煮每一道菜,燙平每件襯衫,然后主動替他把掉了鈕扣的襯衫一一縫補上。

  還到花市挑選幾盆盆景點綴在他的陽臺和書房,讓原本冷冰沒有生氣的客廳,多了幾分綠意和溫馨感。

  有時候在整理書房時,她也會隨手翻閱起他書柜上的書,感受著他在閱讀那本書的感覺。

  而且,她還細心地注意到他有時候起床會忘了穿拖鞋,她擔心他腳底碰觸到冰冷的磁磚會不舒服,所以特地幫他在屋里添購了好幾塊踏墊。

  這天,她做完了所有家事,趁著準備晚餐的空檔,坐在沙發(fā)上休息,也許是太累了,她一閉上眼睛,便不知不覺睡著了。

  七點半,紀行顥下了班,拎著公文包進門,在玄關口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她的平底鞋,通常她都會在七點前備妥晚餐離開,從沒有留到這么晚過。

  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了?他皺起眉頭,有些擔心著急的開了門。

  他打開燈,迅速地梭巡了客廳一眼,看見她蜷縮著身子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他松了口氣,湊過身,看她睡得像個無辜的孩子,彷佛兩人之間的冰冷對峙與謊言芥蒂都不曾存在,此刻的她就像安睡在沙發(fā)上等待丈夫回家的乖巧妻子。

  他被內(nèi)心的亂流弄得浮躁不已,明明該氣惱她惡意的謊言,但隨著兩人相處的時間加長,他還是無法抑止住情感,忍不住又對她動情了。

  每天下班回到家,看到桌上擺著精致的餐點,每一道都是他最喜歡的菜色,連他喝咖啡不愛加糖,慣吃七分熟的荷包蛋,這些小細節(jié)她都注意到了,更別提這間屋子有了她之后的改變。

  她還是像在大溪地那樣的溫柔體貼,那樣的善解人意,讓他無法不動心。

  他彎下身,看她還是睡得很沈,兩扇睫毛又長又翹,心跳慢了一拍,指尖輕輕刷過她柔嫩的唇,興起想吻她的沖動。

  她從睡夢中緩慢地蘇醒過來,對上他的俊臉,身體驚嚇得往后縮了一下。

  紀行顥見她醒來,斂去眼底的濃情,再度換上冷漠疏離的表情。

  “對不起,我……我可能太累了,才會不小心睡著!彼駛做錯事的小孩,連忙道歉。

  紀行顥仍凜著俊臉,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副卑微的姿態(tài),像個小可憐似的,令他心疼。

  明明在大溪地時,她就是一個充滿活力、樂觀有自信的女孩,為什么回到臺灣卻變成了沒自信心的模樣了?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呢?

  她看了墻上的時鐘一眼,發(fā)現(xiàn)七點半了,連忙站起身。

  “對不起,我馬上準備晚餐!彼苏砩系囊r衫。

  “不用了,妳下班吧!”他沈聲說。

  “我……我煮晚餐很快的——”她低著頭,細聲地說。

  “我不餓。”

  “我現(xiàn)在煮好,你可以留著當消夜。”她堅持著,擔心他晚上餓了沒有東西吃,空腹太久會鬧胃疼。

  “我說妳可以下班了!笨此巯露嗔藘蓤F黑眼圈,又累得在客廳睡著了,令他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我煮很快的,今天的晚餐是海鮮面可以嗎?”幸好,她早就把食材備妥在冰箱。

  “隨便!彼虉(zhí)的態(tài)度令他沒轍。

  她擔心他餓著,快步地走向廚房,從冰箱里取出拉面、花枝、蝦子、蔥和姜……等食材,拿起菜刀將姜塊切成片,但由于切得太急,不小心削到了食指,當場飛濺出血漬來。

  “呃~~”她吃痛地低叫一聲。

  “怎么了?”紀行顥看著她急忙忙地轉(zhuǎn)身抽起桌面上的面紙的動作,疑惑地問道。

  “沒事!彼持囍棺∈持傅难獫n。

  她閃躲的姿態(tài)引起他的懷疑,走過去,扳過她的肩膀,看見她用衛(wèi)生紙包覆住手指,潔白的紙面滲出殷紅的血漬。

  “我看看……”

  “只是切菜時不小心劃到手指,沒事的……”她一副輕松自若的口吻,但皺起的眉頭卻泄漏出她的偽裝。

  他拿掉衛(wèi)生紙,看見她手指幾乎快削掉一層皮,血流得很多,忍不住低斥道:”傷口這么深,還說沒事……”

  他立即牽著她,走到客廳,并急忙從柜子里拿出醫(yī)藥箱,取出生理食鹽水替她清潔傷口,又用藥膏輕輕地搽覆在她的傷口。

  在替她清理包扎傷口的過程,每個舉止都好溫柔又細膩,忍不住又讓穎潔回想到在大溪地相處的時光……如果當時她沒有說謊騙他、沒有刻意營造一個甜美自信的形象,那他們之間又會變得如何呢?

  “我不是告訴妳,我不餓,不要煮了嗎?現(xiàn)在好端端地割成這樣……”他既生氣又心疼。

  他惱怒她的過分固執(zhí),卻又憐惜她委屈柔弱的模樣。

  “對不起。”她哽咽地說,強忍著心中的澀楚。

  “現(xiàn)在妳又為了哪一件事說對不起?”他質(zhì)問她。

  “每一件讓你生氣的事!彼酀卣f。

  “在妳堆砌了那么多謊言之后,憑什么要求我不生氣呢?”他緩緩地瞇起黑眸,犀利地盯視著她靜默的小臉。

  這張臉真是奇妙,明明滿嘴謊言,明明就再一次地摧毀了他對愛情的信任,但看起來仍是一副無辜柔弱的模樣。

  她難堪地垂下眼,沒有勇氣回答他的問題。

  “可以告訴我,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妳?在大溪地那個熱情開朗的女人?還是現(xiàn)在這個委屈的小可憐?”他壓抑不住內(nèi)心激動的情緒,譏誚嘲弄。

  面對他尖銳的逼問,有種酸苦,涔涔從她的心底滲出。

  兩種模樣都是她性格里的一部分,本質(zhì)上她是個樂觀活潑的女孩,對生命充滿熱忱,可是一旦碰觸到她生命殘缺的那一塊,她又會自卑了起來。

  “這樣耍著我玩很有趣嗎?看我像個傻子迷戀妳很得意嗎?”他怒憤的眼神恍若一頭發(fā)怒的野獸。

  他覺得謊言就像一個魔咒,緊緊纏繞住他,他越是想追求坦白真摯的感情,卻越是陷入它的咒語里。

  “我……”她無助地凝視著他憤怒的臉。

  她微啟的芳唇散發(fā)著無盡的誘引,他帶著怒意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吞噬她未說出口的話語,動作既粗魯又野蠻,和過去溫柔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熾熱的唇不斷蹂躪啃吻著她的小嘴,舌尖狂妄地撩撥她的氣息,霸道地彷佛要將她吞沒般。

  她被動地承受著他粗蠻的熱情,從他無禮的動作,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的怒意。

  良久,他離開她的唇,凝視著她被吻腫的唇,厭惡自己事到如今仍受到她的吸引,即使她傷害了他的心和自尊,他還是無法停止繼續(xù)愛她。

  “可以不要再討厭我嗎?”她卑微地懇求著。

  再也沒有比被深愛的人厭惡更痛的事了,每次見到他淡漠的眼色,她的心痛得都快喘不過氣。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偽裝多久,還能假裝自己不愛他多久?

  他神情嚴酷地別過頭,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如果我的存在令你這么痛苦,那我會徹底地從你的眼前消失!彼秊樗某聊鞒隽诉x擇。

  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默默地待在他的身邊,就算不能和他戀愛,但最起碼還可以看見他、照顧他,知道他每一天都過得很好,就覺得很滿足。

  現(xiàn)在回想起兩人在大溪地的戀愛約定,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傻,他們的感情早在離開大溪地后,就徹底結束了,她的嘴角牽起一抹苦笑。

  既然他這么討厭看見她,她還執(zhí)著地圍繞在他身邊做什么?

  聽到她這么說,他的表情冷硬陰郁,沒有開口反對她的決定。

  事實上,她的存在確實一直擾亂著他的思緒,給他一種很分裂的感覺。

  也許,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走了,再見!彼钌畹啬曋詈笠谎,拎起手提袋,離開他的屋子,也跨離他的世界。

  也許他們兩個根本不該在臺灣相遇,這樣的話,至少他們對彼此的記憶都會停留在大溪地,然后對這段感情抱有一點點的遺憾,偶爾也會淡淡的思念對方,但絕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冰冷的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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