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瑜看著桌子對面的空位,覺得奇怪,難道他還在睡?可是他一向都比她早起啊。
或許是看出她臉上的困惑,杜烽道:“龍爺有訪客,而且是天剛泛魚肚白時(shí)就來了,已經(jīng)聊了好一會兒了!
天剛亮就來?怎么會有客人挑在這個時(shí)間到訪。
“是哪一位客人?”
“呃……說來慚愧,那名訪客并未通報(bào),而是直接到龍爺房里的,若不是龍爺交代我,要我一早別讓丫鬟到書房去整理,說他有貴客,我也不知有訪客!
貴客?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靜瑜隨即離開飯廳往書房走去。
書房里的兩個男人已聊了許多,事實(shí)上,在靖宇安全的帶著靜瑜離開廣州后,除了派人回廣州布線外,也寫了封信送到他多年好友承曄貝勒的手上,將承王爺要聶老太醫(yī)煉成的不老藥被靜瑜偷走等后續(xù)發(fā)展一事告知,并請他注意安全,承王爺說不定會從他身上追查神醫(yī)靖宇的下落。
如此小心,是因?yàn)槌型鯛敵怂奶幣扇俗凡橥邓庂\人外,因聶老太醫(yī)已死,他也派多名下屬查行蹤一向飄忽不定的神醫(yī)。
他的打算,靖宇比誰都清楚,也因?yàn)樗魏贸袝县惱盏难劬,所以在這危險(xiǎn)時(shí)刻,兩人最好都不要有任何接觸。
“我得到消息,承王爺已有月余不曾露面,這頗不尋常!
“所以你才第二度派人送信到靖武山莊,要我前來?”
“沒錯!本赣羁粗嗝部∶赖暮糜,“我希望是我杞人憂天多慮了,也許是他放棄找我,改找其他醫(yī)術(shù)精湛的大夫?yàn)樗釤挷焕纤!?br />
承曄搖頭,“錯了,他的目標(biāo)還是你!
他的濃眉一蹙。
“從接到你的第一封信開始,承王爺就幾次派人前來,最后甚至還親自到靖武山莊打探你的消息,并且私下賄賂山莊里的人,但一如一開始我向他們交代的,大家口徑一致,不曾再見過你,也不知如何聯(lián)系,”承曄嚴(yán)肅的看著好友,“由于這跟外界對你的印象相符,他們也沒轍,但他們并未放棄!
承王爺其實(shí)是個喪心病狂的老家伙,偏偏財(cái)大勢大,即使壞事做盡了,可偏偏用計(jì)細(xì)密,就是無法揪出他的狐貍尾巴。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總之你是我預(yù)留的活棋.萬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為我保住靜瑜!
承曄承諾,“我會保住她,但是保護(hù)她一輩子的責(zé)任請你自己扛。”也就是他也不準(zhǔn)出事!
“當(dāng)然!钡团率屡c愿違,這是他的隱憂。
此時(shí)書房外突地傳來些微的腳步聲,靖宇看向窗外,正巧看到一個身影慢慢的靠近窗戶,也許她以為自己躲在窗戶旁躲得很好,卻沒料到月光斜照,硬是在窗邊形成一個美麗的黑色翦影。
靖宇一點(diǎn)也不意外來人是他的嬌妻,他跟好友點(diǎn)個頭。使個眼神后,隨即以輕快的口吻道:“你知道我在藥鋪看病時(shí),靜瑜也在一旁學(xué)習(xí),因?yàn)樗氘?dāng)大夫!
“她不是應(yīng)該在家相夫教子?”承曄也很配合的跟著好友的話題走。
“她與一般女子不同!彼穆曇糇兊煤軠厝。
窗外,靜瑜的心突然“咚”地一聲,漏眺一拍。
“你的不同是指她在你心中有一定的份量、無人可取代?”
承嘩眸中浮現(xiàn)笑意。
是嗎?她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屏息以待。
靖宇笑看著好友那雙狡黠的黑眸,這家伙在強(qiáng)逼他說出靜瑜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還是他這個愛得轟轟烈烈韻男人有經(jīng)驗(yàn),知道要如何打動美人心。
“對,就是那個意思!彼Α
靜瑜臉兒一紅,心跳如擂鼓。
“所以即便我很清楚她想當(dāng)_位女大夫,但這條路原就艱辛,還得面對生命的無常、低落的情緒與挫敗……”
他眸中泛著柔光,“因?yàn)樯岵坏盟钥,我一開始便以很多藉詞拒絕了她!
她的手放到溫?zé)岬男乜冢廴σ患t。
“不過我怎么也沒想到,看了大街上一出潑婦罵街的鬧劇后,她開始學(xué)習(xí)當(dāng)家作主,我很清楚,這不過是一條抵達(dá)她夢想的彎路,但她不得不繞遠(yuǎn)路來向我證明她的能力,證明她不是那么贏弱嬌貴!
他、他竟然這么懂她?她眸中的淚水盈聚。
“而她說服我了,我相信她能熬過那些我所擔(dān)心的事,她絕對做得到,所以我敬重她也支持她,我也感覺到她的快樂,尤其是最近,”他笑,口氣中盡是寵溺,“我想一個妻子的快樂就是一個丈夫最重要的責(zé)任及課題!
窗外的靜瑜深深的吸了口長氣,輕輕的拭去滾落臉頰的淚水,她好感動,覺得自己的心頭像有蝶兒在翩然起舞。
承曄喝了口茶,笑看舉一反三的好友,他才說上一句甜言蜜語,他就開竅了,句句動人。
“我看你是愛上她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
在第一次見到靜瑜那張嫣然絕美的畫像時(shí),吸引他的是那雙沉靜得幾乎不見任何波動的美眸,而在替馥薇格格治病那次見到她,那雙星眸迅速變化著各種情緒,到最后的怒火閃動時(shí),他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一股難言的微妙悸動,至后來她竟然讓藍(lán)爺送到了他床上,至此他明白了,月老早將紅線系在兩人手上,他逃不了,屈服了,她注定是他此生甜蜜的負(fù)荷,也是他幸福的來源。
他、他愛上她了!靜瑜粉臉酡紅,一顆心兒怦然狂眺的像是要撞出她的胸腔,這鼓動的心跳太大聲,她不敢再待下去,輕聲的轉(zhuǎn)身快跑。
她回到房間,撫著卜通卜通的胸口,想著靖宇剛剛的話。
她先是羞澀的揚(yáng)起嘴角,接著她忍不住的輕笑起來,然后她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大。
“有什么好事嗎?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到嘴巴大張,都足以塞下一顆雞蛋了!
靖宇的打趣聲突地在房門口響起,她嚇得連忙閉上紅唇,粉臉上出現(xiàn)窘迫之色,惹得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她咬著下唇,偷偷的看他一眼,卻見那雙黑眸閃動著一抹狡猞的玩味,她連忙又移開目光,心想怎么他這么快就回房了。
靖宇走到她身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笑什么?”
“沒有啊,你不是有訪客?”她哪能說她偷聽了他們的交談。
他挑眉看她,輕咳一聲,“是啊,承曄來訪,因?yàn)樗有事要辦,就先走了!
其實(shí)他是被他趕走的,也算第一次重色輕友,因?yàn)樗炔患按暮芟肟此谋砬椤?br />
“喔!彼尚σ宦暋
他不悅的瞅她一眼,對她的回答不太滿意,她分明知道他的心意,他雙手環(huán)胸,“他拿禮物過來,是晴心特意要他帶來的,還有馥薇跟蘭軒格格的禮物,她們一個跟丈夫在航行、兩個忙著顧孩子,所以三人都無法過來,還有,”他頓了一下又道:“晴心特別交代,因大家都嫁得太遠(yuǎn)了,所以收集禮物也耗了好長一段時(shí)日,直到昨日承曄才送到!
“喔。?她可以感覺到他灼灼的眼神一直盯著她,她被看得心神不寧,他說了些什么她似乎并未完全聽進(jìn)去,只知道公主幫的人及禮物……
他突地俊臉一繃,惡狠狠的問她,“你只會說‘喔’?”
“沒、沒有啊!
“沒有?”
“恩!
“除了恩、喔,沒有外,難道你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說什么?她粉臉兒紅通通的,想到他說的那些話,胸臆問又是滿滿的幸福,她凝睇著他,卻是以一種嶄新、跟過去完全不同的眼神在注視著他。
對嘛,這個熠熠發(fā)亮的眼神還差不多!但他還是忍不住調(diào)侃她,“怎么這樣看我?我多了一個眼睛還是鼻子長出花,還是你終于發(fā)現(xiàn)我有多英俊,讓你情難自禁了?”
“當(dāng)然沒有!彼Ь椒裾J(rèn),手足無措。
深邃的黑眸中有著促狹的笑意,真難得她也有像只待宰小綿豐的時(shí)候,要在過去,她肯定是以兇巴巴的口氣反駁,可見他那一席沾了糖蜜的話影響不小。
舍不得再捉弄她,他從懷中拿出一支珍珠發(fā)釵,釵上的珍珠一看就是珍品,圓亮光滑,顏色瑩白中透著粉色,非常美麗。
“送你!
她錯愕的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送她禮物。
“這可是我第一次送女人禮物,你要覺得榮聿,也要珍惜,知不知道!”
其實(shí)他已買了這支發(fā)釵好幾天下,但一直找不到什么好時(shí)機(jī)點(diǎn)送她,今天他既然已經(jīng)大聲說愛,當(dāng)然就是今天了!
“謝謝!彼糜牣悾煮@又喜,這個珍珠發(fā)釵的樣式她真的很喜歡,因她本來就偏愛簡單高雅的首飾。
“我?guī)湍愦??br />
“恩。”
他站在她身前,溫柔的為她戴上,她天生就有一股沉靜優(yōu)雅的氣質(zhì),再加上那張傾國傾城之貌,他輕聲贊嘆,“你怎能如此的美?”
她粉臉羞紅,胸口心跳愈來愈紊亂,她好緊張,莫名的緊張起來,好像有事要發(fā)生了,她忍不住的低下頭來,所以沒看到他俯身欲親吻她的動作。
“龍爺!龍爺!”
門外突地傳來杜烽緊張的叫喚聲,靖字在心中嘆息一聲,但立即挺直腰桿轉(zhuǎn)身走出去,靜瑜也抬起頭,卻正好看到門外站在靖宇和杜烽身旁的濃妝艷抹的女子,瞧她一臉諂媚的笑,手也不知羞的摸上靖宇的手,她突然生起氣來。
然后令她難以相信的是,靖宇竟然跟著那名姑娘往外跑去?同時(shí)一陣秋風(fēng)襲來,打落了樹上幾片枯黃的葉,也帶進(jìn)來一點(diǎn)點(diǎn)廉價(jià)的胭脂水粉味……
這是怎么回事?
杜烽進(jìn)門稟報(bào)道:“爺要我跟夫人說,他去妓院辦點(diǎn)事就回來!
妓院?辦事?一個男人上妓院能辦什么事?
我從不勉強(qiáng)女人,真有需要時(shí),妓院的大門也走開的……
靖宇曾說過的一句話突地閃過腦海。
她的心陡地一沉,可能嗎?不,不可能——
“夫人,其實(shí)鳳姑娘來找龍爺好幾次了,這一次可能……”
杜烽后來還說了些話,但她根本聽不進(jìn)去了。
這一次可能……剛好他有需求?
因?yàn)樗f愛她,送她禮物,但她卻沒有任何表示,所以基于他們的約定,他不能對她怎么樣,因此就去了妓院?
唉,是這樣嗎?她心情低落的趴在桌上,忍不住長吁短嘆起來。
杜烽不解的看著夫人,奇怪,他有說錯話嗎?他猜這一次可能是鳳姑娘真的找不到大夫去幫牡丹樓的妓女看那種難以啟齒的病,龍爺才不得不去的,為什么夫人要頻頻嘆氣呢?
***
他去妓院、他去妓院、他去妓院……天啊,靜瑜苦惱的在床上翻過來又翻過去,怎么都睡不著。
時(shí)間都過了一天了,從早到晚,他的“需求”有那么多嗎?他是大夫,縱欲過度會傷身體,他不知道嗎?
她對他失望透了,藥鋪因他上妓院也無法開門,她本想換自己上陣,沒想到那些原本排隊(duì)的病患一看是她這位格格當(dāng)大夫,竟然禮貌的說下次再來好了。
唉,她信心嚴(yán)重受創(chuàng),看病又不是買東西,什么下次再來?
“叩叩,”敲門聲陡起,“你睡了嗎?格格!
“沒有,小不點(diǎn)!彼B忙下了床,定去開門,小不點(diǎn)晃了進(jìn)來,賊兮兮的笑看著她,“我就知道爺沒回來,你肯定睡不著,所以我替你走了一趟妓院去問清楚啦。”
“你什么?”她嚇了一跳。
“騙你的,我是問杜伯而已,是妓院的女人生病,爺才走這么一趟的,不過,”她突然又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說:“你是應(yīng)該要擔(dān)心龍爺被那里的女人包圍,因?yàn)槟抢锏呐送ǔ2粫躲y兩給年輕又英俊的大夫,而是用另一種特別服務(wù)喔,也許就是我曾不小心看到的,”她吐吐舌頭,“就是女人光溜溜的坐在男人身上……”
“好了。太晚了,你快去睡吧,我也想睡了!”
小不點(diǎn)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但靜瑜可是聽不下去了,拉著她的手就往門口走。
“耶?你不會好奇想去瞧瞧嗎?我是說我可以陪你去啊,我們?nèi)タ礌斣谀莾鹤鍪裁绰,整整一天耶……?br />
小不點(diǎn)嘰哩呱啦的說了好多,但還是被靜瑜拉到房門外。
真是的,原來她想去看熱鬧!
她再次回到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影,卻怎么也睡不著覺。
就算去看病,也沒理由看這么久啊,還是真如小不點(diǎn)所說的,被留下來特別服務(wù)了?
你不會好奇想去瞧瞧嗎?
她隨即從床上起身,翻箱倒篋的找了些衣物,不一會兒她一身男裝的走了出來,隨即施展輕功出了南曦園。
。
牡丹樓前,大紅燈籠高高掛,幾名身著薄紗肚兜的俏姑娘巧笑倩兮的招呼著路過的客人,不是又拉又扯,就是投懷送抱,嗲聲嗲氣的將男客們給拉了進(jìn)去。
里面的氣氛更為熱絡(luò),有酒香、菜香、女人香,男男女女打情罵俏,鶯鶯燕燕跟客人們勾肩搭背,又吻又摸的,真到欲火焚身時(shí)就各自帶開的上樓解決去。
此時(shí)一名俏姑娘也摟著一名俊美無比的少年郎往樓上房間走。 ’
少年公子其實(shí)就是靜瑜假扮的,她被這名姑娘帶到一問粉紅紗帳的房間后,就被她從背后貼上前來,嚇得她頭皮發(fā)麻,急忙拉開了她,咳了一聲,裝出較低沉的嗓音,“本公子想多喝些酒,這樣才能玩得盡興些!
“好好好,等我喔!”俏姑娘嬌笑一聲,隨即扭腰擺臀的走出去。
她趁此機(jī)會也閃身出去,往后面的房間定。
該死,他會在哪里呢?
她偷偷的開了一旁的房門,竟撞見一對男女在床上翻云覆云,她臉紅心跳的急急關(guān)上,快步的又往后找去,沒想到一個轉(zhuǎn)彎,“噢~”她的鼻子,她搗著被撞疼的鼻子,正要抬頭道歉時(shí)——
“怎么是你?你來這里做什么?”
靖宇看到她嚇了一大跳,雖然她一身男裝,但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她。
還先發(fā)制人呢!“我才想問你,怎么來一天了還不回……”
她的話尚未說完,靖宇突地抓住她的手臂,著急的看了看,就拉著她往對面的房間走進(jìn)去,“快!”
“快什么?”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竟直接將她塞到床底下去,自己又?jǐn)D了進(jìn)來。
天啊,好擠喔!她受不了的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也沒什么,被好幾個女人輪流纏住脫不了身,只好跟她們玩一下捉迷藏!
他已在這兒看了一天的病了,除了姑娘們外,竟然也有些男客們沾上了同樣的病,這也是他無法再拒絕鳳姑娘的原因,因?yàn)檫@些男客們的命根子快陣亡了,再不救就只能當(dāng)太監(jiān)了,因此才耗了這么長的時(shí)間。
而這些男男女女中,竟有幾位姑娘想以“服務(wù)”來付醫(yī)藥費(fèi),一直糾纏著他,他剛剛才會走得這么匆忙。
他脫不了身?滿口謊言!
“你怎么可能制不了她們,你會武功——”
“她們沒有惡意。不小心傷了她們也不好!
切!明明是憐香惜玉嘛!不專情,還說什么她在他心中有多特別!
“我要出去了!
“等等——”
房門突然被推開,接著響起輕重不一的腳步聲,有個人顯然是跟踉艙臆的走進(jìn)來的,然后他們聽到女人的嬌笑聲及男人的調(diào)情聲,愈走愈近,他們都看到女人的繡鞋跟男人的烏皮靴,然后“砰”地一聲,床板突地往下重壓,兩人的體重顯然都不輕,再加上這張床恐怕也被操到快壽終正寢了,除了發(fā)出嘰嘰歪歪的怪聲音外,這床板竟然會往下壓,偏偏床板與地板的距離原本就不大,靜瑜瞪著那床板,擔(dān)心自己會被壓到。
驀地,靖宇突地疊到她上方,正巧床上來了一個激烈動作,床板一往下壓,靖宇也跟著壓向她,“噢嗚!”她立即唉叫一聲,可上方卻傳來“恩恩呀呀”的淫浪呻吟,還有男人的吼叫聲。
接下來這張床被震得卡啦卡啦作響,也可以讓人想象上面的男女動作有多激烈了,但他們太激情,床板下相疊的兩人也被迫壓來壓去。
靜瑜無措的瞪著他那雙深沉的黑眸,她知道他努力的撐起身子護(hù)著她,不將他所有的重量讓她承擔(dān),但這床底下的空間實(shí)在有限,他被迫壓向她的柔軟,而她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某個地方的變化,她粉臉陀紅,心跳加速,一股不能形容的火花也在身體的血液里流竄。
他的眼眸仍鎖著她的,兩人貼靠的身軀沒有一處縫隙,心跳聲怦怦作響,分不清是他、還是她的?就連呼吸也有著同樣的節(jié)奏,胸口有默契的上下起伏,兩人的喘氣聲也愈來愈粗……
她好難受,她呼吸困難,愈來愈不舒服!
他比她更不好受,他可以確定上方的男人正在全力沖刺,而他全身的感官都被喚醒了,他欲火沸騰,自傲的自制力正在崩潰中。
“你、你走開,好不好?”她沒想到她的聲音會如此沙啞。
他沒回答,但樂于從命,因?yàn)樗部焓懿涣,于是俐落的從她身上下來?br />
而此時(shí),床板上方突地傳來女人的尖叫及男人像野獸的低吼聲,然后床板不動了,只剩女人跟男人的粗喘聲。
不一會兒,在憲憲牽牽的穿衣聲后,女人嬌笑的摟著男客走了。
靖宇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先行出了床底,再伸手輕輕的將她拉出來。
在她站起來后,他反而將她的手握得更緊,緊得她都幾乎感覺到痛了。
但不知怎么的,她一點(diǎn)也不想掙開來,反而是不由自主的緊握回去。
他沒有看她,帶著她直接從窗戶跳下后到了后院的馬廄,他先上了一匹黑馬,將她拉到他身前坐下。一手緊緊抱著她的纖腰,另一手直接拉韁繩策馬,往南曦園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