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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不從夫 第7章(1)

  符彥麟帶著豆豆逛了大半的市集,仍沒等到豆豆的娘親,心想那婦人果然有問題,但她能喊出豆豆的乳名,可見得是認得豆豆的。

  他沉吟了會兒,命令道:“蒙懷,去把這兒的縣官找來,讓他去查豆豆的爹娘是誰?”

  像豆豆這樣漂亮又如此乖巧的孩子,必是出自好人家,她身上的衣裳雖然樸素,布料卻是極好的。

  “是,大人!泵蓱杨I(lǐng)了命令,立即策馬去找當?shù)氐目h官。

  蒙懷策馬離開沒多久,符彥麟的馬兒已經(jīng)走到馬市。

  “馬兒、馬兒!倍苟归_心的站起來,指著一大群馬。

  符彥麟也彎起了笑!岸苟瓜矚g馬兒?”

  “豆豆喜歡,娘親也喜歡,豆豆家有好多馬兒!

  “喔?”符彥麟挑了眉,正要開口詢問,卻猛然盯住馬市里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名女子騎在一匹黑駒上頭,那名女子臉上雖蒙著布,他卻認得她的身形,正是暗算他并搶走馬匹的那個女賊,而她身下的坐騎便是那匹黑駒。

  女賊剛好也瞧見他,立即一扯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

  “哼,想跑?”符彥麟瞬間戾氣橫生,大喊:“元繼,接著!”他把孩子快速交給手下,一扯韁繩,立即策馬追去。

  馬市里人多,馬兒更多,一晃眼,那女賊連馬兒便消失在馬群里。符彥麟緊盯著馬群,他知道那狡猾的女人必定躲在馬群里,但是馬兒中的黑馬也不少,參雜在深色的馬群里,一時讓人看得眼花撩亂。

  符彥麟極目力所及地搜尋任何可疑的身影,但尚未找到,便聽到后頭傳來莊康的大喊:“大人!”

  符彥麟回頭望去,只見莊康正策馬趕來,嘴里還不停地喊:“孩子被劫了!”

  符彥麟聽了,眼瞳收縮了下,抓著韁繩的手背因為用力而青筋畢現(xiàn),這時莊康已經(jīng)騎近,急忙道:“有一群人襲擊咱們,他們?nèi)藬?shù)眾多,目標是孩子,元繼已經(jīng)去追了!”

  符彥麟稍一思考便明白了,這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此事一定跟那個女人有關(guān),先把他引開,接著再讓其他人去搶孩子。

  他鐵青著臉色,沒想到那女人會打豆豆的主意。

  對方有心搶走孩子,必是為了其他目的,若是如此,肯定是想用孩子與他做交易,但就不知她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他判定孩子應(yīng)該不會有事。

  “立刻調(diào)集人馬過來,在各路口設(shè)下關(guān)卡,本官要把這里的每一寸土地全翻過來找人。”他冷冷地命令。

  他要看看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先是搶馬,后是搶娃兒,他就不信自己把兵力調(diào)過來搜遍這兒每一戶人家后還找不到人。

  他不急,因為那女人的出現(xiàn),證明了他的想法沒錯,她和她的人肯定躲在這附近。一個騎術(shù)精湛的女人不會太難找,一個漂亮的孩子也絕不會沒人認識。

  這時縣官急急趕過來拜見,聽候差遣。

  一天之內(nèi),符彥麟便調(diào)了五百人馬把方圓百里的所有人家,不管是外來的或是仆地的,全都徹查了一遍。

  說也奇怪,他派了那么多人馬,花了三天,居然還找不到一點線索。符彥麟的臉色鐵青,足足把縣官嚇得跪地不起。

  “大人,小、小的真把這兒的戶數(shù)全報上了,誰家養(yǎng)了馬、家里有女娃的都登記在冊,絕無遺漏,只除了鎮(zhèn)遠侯府的莊園小的不敢動,其他的絕無隱瞞呀!”

  一聽到鎮(zhèn)遠侯府的莊園,符彥麟不禁擰緊了眉頭,他看向莊康三人!昂罡O(shè)在這兒的莊子離此有多遠?”

  莊康立即拱手回稟!按笕,莊子就設(shè)在湖邊,離這里騎馬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因為是侯府的領(lǐng)地,所以官兵便繞過,只因未得侯府的允許,不敢擅自搜查。”

  符彥麟突然想起了那個女人。當初把她送到莊子上,算起來已經(jīng)有四年的時間了,這四年間,他從未踏足那座莊子,也從未聽聞那女人在莊子上的任何消息。

  當初她只帶了三個仆人離開侯府,似乎便與侯府斷了所有聯(lián)系,而他沒去莊子搜查,一來是因為那是侯府的產(chǎn)業(yè),外人進不得,二來他既將她趕到莊子上去,便存了不再相見的想法。

  符彥麟突然站起身。為了查探那劫馬賊的線索,他覺得有必要親自走一趟,更何況豆豆是在他手中丟失的,他必須找回那孩子。

  事不宜遲,他立即帶人出發(fā)前往莊子。

  而另一頭,把女兒搶回來的牧浣青正生氣地教訓女兒。

  “娘不是教過,絕對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走,你為何不聽?你知不知道這回為了找你,力淵他們冒著多大的危險去救你?嗯?”

  小豆豆坐在軟榻上,仰起小小的臉蛋,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她娘親橫眉豎目的教訓她。在她的記憶中,娘親還沒這么生氣過,她忍不住縮起脖子,一點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了。

  “爹爹……爹爹不是陌生人!倍苟骨忧拥氐。

  “爹爹”兩個字一出口,牧浣青便呆住了。她盯著豆豆一臉茫然的小臉蛋,所有想教訓的話全卡在喉間,心頭如同被驚濤巨浪拍打。

  看來,有人私下違背她的命令,把她爹的事告訴了豆豆。

  “是誰告訴你那人是爹爹?”

  “是蝴蝶叔叔!倍苟购芾蠈嵉幕卮稹

  牧浣青聽了一個頭兩個大。“別鬧,告訴娘,是誰告訴你爹爹的事?你說出來,娘就不罵你了!倍龝涯侨俗嵋活D,趕出莊子。

  “真的是蝴蝶叔叔,他在那兒呢!”豆豆伸手指著停在窗欞上的彩蝶。

  這只彩蝶又是不同的顏色,翅膀上的紋路亦不同,但是牧浣青見到它,卻不由得愣住。

  她忽然生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近來蝴蝶似乎出現(xiàn)得很頻繁,雖然是不同只,但她卻覺得那蝴蝶很詭異,好似它有靈性,總在附近窺看著她和女兒的一舉一動。

  “切!小家伙又出賣我,不是告訴過你別把叔叔的事情說出去嗎?”

  何關(guān)扇扇翅膀,飛舞而去。因為他已經(jīng)瞧見牧浣青直盯過來的目光,為了防止她突然興起抓他的念頭,最好先躲開,誰教他今日才被小家伙出賣,差點被她老爹的人給抓了。

  不過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因為他已經(jīng)嗅到那男人接近的氣息了。

  蝴蝶化成黑霧,最后凝聚成人形,飄浮在侯府莊子的上空。何關(guān)勾著邪笑,俊美的桃花眼閃著興奮的異芒,看著遠處滾滾而來的塵煙。

  他呵呵壞笑著。在他的推波助瀾之下,鎮(zhèn)遠侯符彥麟總算要踏進這個莊子了,千里姻緣一線牽,他可是非常期待這對冤家的相會,才能印證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首。

  牧浣青一聽聞消息,立即爬上了望臺,果然見到一群人馬正朝莊子逼近。

  她瞇起眼,即使離得很遠,她也能看出那個騎馬領(lǐng)在前頭的男子,渾身散發(fā)著比旁人更強的氣勢。

  他來了!

  她握緊拳頭。眉頭深鎖,她想過符彥麟有可能會找來,也做了防備,但事到臨頭,她還是很不愿意與這男人面對面。

  她對身后的心語嚴正交代!案嬖V紀嬤嬤,把豆豆藏起來!

  心語福了福身,立即匆匆爬下了望臺,往后院奔去。

  牧浣青不怕符彥麟來查。兩人已經(jīng)和離了,出了侯府,她便不把自己當侯府的人,只要不讓他知道豆豆的事,相信他也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馬莊離這兒有一段路程,她已經(jīng)讓力淵把黑駒帶去藏了起來,不會留下什么線索,她只要應(yīng)付過去就行了。

  牧浣青設(shè)想過所有的一切,唯一沒預(yù)料到的是何關(guān)這個變數(shù),因為她看不見何關(guān),也想不到自己的紅線正被命運牽引著。

  她和眾人在前院里,冷眼看著那個男人騎著馬,堂而皇之地進入大門,恍若是這兒的主人一般。

  符彥麟高坐在馬背上,緩緩步入莊子。他面色沉靜,氣勢剛冷,甫一入莊,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莊子已經(jīng)和他印象中完全不一樣了。

  這莊子里里外外都透著生機勃勃的景象,莊子一點也不冷清,仆人眾多,且個個神采奕奕,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兩旁,彰顯出良好的規(guī)矩。

  符彥麟一一掃過所有人,最后將目光停到站在主屋臺階上那個牧家的女人身上。

  只一眼,他便能感覺到她與當初的印象似乎有些不同,這四年中,她在這個莊子里似乎過得極好。

  她身上穿的并不是侯府夫人的打扮,而是一身俐落的胡服,窄袖窄褲;頭發(fā)只簡單梳了個單髻,并用布巾包住,并未配戴任何簪飾和釵環(huán),甚至連脂粉也未施。

  她就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他,臉上十分平靜,沒有任何怨恨,亦無驚喜,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般。

  符彥麟打量完,便翻身下馬。不管她跟他和離與否,都不能否定他才是這個莊子真正的主人,他是鎮(zhèn)遠侯,這莊子只是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之一。

  他一身武服,腰間佩劍,手執(zhí)馬鞭,不用特意彰顯氣勢,便能震壓全場。因他的來到,所有人都屏息靜候,現(xiàn)場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他長靴踏地,發(fā)出沉穩(wěn)的聲響,雙目直直盯住那女人。不過才往前邁出了兩步,便有一個小娃兒忽然從那女人身后冒出來,一把抱住女人的大腿,軟糯的聲音響亮地喊了聲——

  “娘。”

 。

  牧浣青震驚得僵住了,她怎么也料不到豆豆會在這時突然冒出來。

  她不敢置信的瞪著女兒,接著又看向急急趕來的紀嬤嬤和心語,兩人臉色都很慌亂,似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她們對事情失去了掌控。

  牧浣青來不及去深究,因為此時計較這些都太遲了,她轉(zhuǎn)頭看向符彥麟,果然見到他一臉震驚,直盯著豆豆,接著緩緩將視線移到她臉上,那震驚的神色也轉(zhuǎn)成了鐵青。

  牧浣青知道瞞不過了,這男人不是笨蛋,他稍微一想,便能將所有事情串連起來,但那又如何?

  黑駒本來就是她的,女兒也是她的,她奪回自己的馬和女兒有什么不對?他才是那個劫走她的馬和她女兒的人。

  豆豆這時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娘親的臉色好差,爹爹也變得好可怕,他臉上沒有笑,瞪人的樣子好兇,跟那個溫柔帶她去逛市集的爹爹完全不一樣。

  牧浣青感覺到豆豆將身子更靠向她,似在害怕,她立即伸手把女兒護住。

  那男人依然是那張冷漠的臉,隨著歲月的增長,多了沉穩(wěn)內(nèi)斂的威嚴,像是一柄越磨越利的大刀,連刀鋒閃耀的冷芒都會把人割傷。

  她迎視那雙鷹隼的長眸,不禁全身警戒。

  她不知道這男人在打什么主意,若想欺負她的寶貝女兒,她一定跟他拚命。豆豆睜著清純無辜的大眼,看向一旁別人見不著的妖簪叔叔。

  “怕怕!

  何關(guān)捏捏小豆豆漂亮的小臉蛋,邪邪一笑。

  “莫怕,你爹真正想欺負的,其實是你娘!

  牧浣青不希望女兒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想到此,她平靜地率先打破僵局。

  “張總管,帶各位將士到客院廂房歇息;浩二,把馬匹牽到馬房,喂食牧草和水,紀嬤嬤,你們?nèi)蕚洳杷;趙嬸,吩咐廚房準備吃食!

  原本肅靜的眾仆們立即動了起來,牧浣青再度看向符彥麟,淡淡一笑。“侯爺遠從京城而來必是累了,請到屋里歇息!闭f完,也不等他是否答應(yīng),便牽著女兒轉(zhuǎn)身走進屋子。

  她知道他會跟來,因為他有太多問題要質(zhì)問她,而她相信為了豆豆,他不會當眾翻臉下給面子,因為在市集上,她看得很清楚,這男人對豆豆的善意不是裝的。

  在她進屋后,符彥麟便對身邊的手下們點頭。“去吧。”

  有了總兵大人的允許,眾將士才移動腳步,跟著總管去客院。

  符彥麟的確有太多的疑問,他陰沉著臉色,邁開步伐走上臺階,跨入主廳。

  “侯爺請坐!彼。

  符彥麟盯著她。這女人太冷靜,也很沉得住氣,雖然過了四年,她這一點倒是沒變,而他倒想聽聽她如何解釋這個多出來的女兒?

  心語端上水盆和巾子,牧浣青接了過來,客氣地道:“侯爺洗個臉吧,會舒服些!

  符彥麟也不跟她客氣,快速洗了臉和手,又拿過她遞上的巾子把臉一抹,擦了手,便往桌上一放。

  “她是你的女兒?”他開門見山地問,絲毫不拐彎抹角。雖然豆豆喊她娘,但他還是要聽她親口說。

  牧浣青見他單刀直入,心想也好,她也喜歡直截了當,便吩咐心語把水盆撤上,讓紀嬤嬤端上茶水后,命兩人退下,守在外頭,不讓人進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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