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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用淚拐 第三章

  「啦啦……啦啦啦啦啦……」

  「總經(jīng)理今天心情似乎特別好?」

  「有嗎?」

  走進辦公室,坐在寬大的皮椅里,黃靜雅的好心情表露無疑。

  「有!昨天那樣急匆匆離開,我還以為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呢!原來是有好事。唉!可憐我們這些勞碌命白擔心呀!」

  「好了好了,就會戲弄我!跟了我這么久你還不清楚,我能有什么好事情?」她不依的朝秘書兼朋友的梁萱儀嗔道。

  「就是看久了,所以才相信,終有一天老天會開眼呀!」將咖啡放在桌角,梁萱儀半開玩笑的接話。

  「呵!或許吧!」端起咖啡輕啜一口,她淺淺笑道。

  「咦?不是吧!難道真的發(fā)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湊上前盯著好友憨笑的表情,梁萱儀不放過任何關(guān)心的機會。她是黃靜雅接手公司后才來的,以前發(fā)生的事情沒有親歷,但五年來好友是如何忍受壓力承受困苦她是最清楚的,所以外界的傳聞越是對靜雅不利,她就益發(fā)為好友打抱不平,真心希望她有個好歸宿。

  「是不是那天宴會遇到了什么人?」

  「嗯……算吧!」

  「真的?啊!好后悔哦!我真該跟去的!」

  「后悔吧后悔吧!就因為你的見色忘友所以我差點出了車禍!

  「嗄?哪里受傷了?」一聽車禍兩字粱萱儀立刻緊張起來,忘了前一刻還在關(guān)心的艷遇。

  「好了,已經(jīng)沒事了。之前車子送去維修,今天你記得聯(lián)系看看什么時候能取,還有,昨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推掉的預(yù)約有改時間還是怎樣?」

  收起玩笑的心情,黃靜雅快速進入了上司的角色,梁萱儀知道好友有意回避,也就不再多問,立刻開始報告進度。

  「昨天的預(yù)約我已經(jīng)全部幫你改定時間,等會再將確定的日期拿給你,還有酒店部那邊傳真過來新一季裝修色彩樣本,需要你過目批準,今天上午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下午按你的要求安排部門經(jīng)理開會討論新年酬賓計劃,晚上天星酒店的負責人想邀請你,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三次了,我覺得有必要賞個臉!

  「天星?誰邀請,是老子還是兒子?」

  轉(zhuǎn)動指尖的原子筆,黃靜雅勾起一絲冷笑。

  「是兒子。最近劉偃松似乎要趁年關(guān)推出一些活動好爭取客源,可能是新宮上任想有所作為吧,或者想從我們這里取些經(jīng)!

  「繼續(xù)推掉,如果他問為什么,就告訴他還是從他老子那里學比較快。」

  「我當然不能這么說,又給我出難題!」梁萱儀不滿好友的口無遮攔,做老板的可以隨性,如果她一個小小的秘書也耍大牌,還是趁早收拾包袱回家吧。

  「呵呵!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好的,不是嗎?」眨眨眼睛,黃靜雅笑得有些假。

  「唉!算了!誰讓我們是跑腿的呢!」

  聳聳肩,她狀似無奈的準備退出去,臨出門又想起了什么。

  「那你晚上吃什么?不會又隨便拿便當湊合吧!要不要到我那里,衛(wèi)遼說晚上吃火鍋!

  「不了,我才不要當電燈泡惹人厭呢!放心吧!我找了個不錯的廚師!构雌鹦θ,黃靜雅有些想念昨天的酸辣白菜湯。

  「看來這幾天真的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你是不準備告訴我嘍?」

  「對!答對了,所以快出去跑腿吧!」

  「算了!總有一天你會老實招來。」

  見梁萱儀氣嘟嘟的出去后,靠進厚實的皮椅里,抬起手望向中指上的戒指,黃靜雅幽幽揚起滿足的笑容。

  他說食指是等待追求,中指是已經(jīng)有偶,無名指表示定終生,小拇指則是獨善其身。

  于是他將這枚鑲著五彩翡鉆的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他說只要在他留下來的時間內(nèi),只要她還需要的日子里,他愿意隨時當她的男朋友,那表示她不再是一個人面對一切,有他的日子,她無獨有「偶」。

  無獨有偶!溫暖了她整整一夜的話,即使他們只是分享一張床相擁而眠,即使他像個君子一樣連衣服都沒有脫,她也倍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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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九點鐘黃靜雅便由司機接送至公司,她的生活似乎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好像多了一個他也沒有什么改變。

  如果不是他們相遇在那個錯亂的夜晚,他一定會懷疑她讓自己進門的初衷。

  表面上看她過著光鮮亮麗的生活,可是,她的內(nèi)心卻空的全是眼淚,以至于他每每試圖回想她的模樣,就只有一張淚臉。

  呂戚鳴淡淡勾起嘴角,轉(zhuǎn)身看著腳邊跟他一路走來卻一直被塵封的琴盒,閉了閉眼,走到一旁拿起電話,撥出一組熟悉的號碼。

  「您好,我是醫(yī)生華爾森。」

  「醫(yī)生,是我!

  「哦!Mic?你在哪里?」

  「我很好,不用擔心,她怎么樣?」垂下眼,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瞳,以至于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緒。

  「Sorry!還是老樣子,最近我們嘗試用薰香刺激她的嗅覺神經(jīng),也一直針灸,但效果不是很明顯,我想或許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我知道了,下次再聯(lián)系吧!箳鞌嚯娫,他轉(zhuǎn)身面向窗外,眉宇間有散不盡的陰郁。

  快一年了,他流放自己在世界的任一個角落,不思考、不回憶,甚至不想像未來,起初還總是說服自己,總有一天她會醒的,總有一天她會回來,可是,一個月、兩個月、一年來他每次打電話過去,聽到的結(jié)果都一樣。

  不知道她還要睡多久,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要流浪多久才能回到以前的時光。

  閉上眼睛,耳邊立刻響起旋律,帕格尼尼、維尼亞夫斯基、莫札特、薩拉薩蒂……

  「夠了!」

  一拳捶在墻上,振動窗欞浮灰四揚,呂戚鳴隱忍著低低喘息,睜眼盯著腳下的小箱子,猛然提了起來,奔向二樓黃靜雅為他騰出來的衣物間,打開偌大的衣柜門,直接將箱子塞進排排衣服的最深處。

  啪!

  關(guān)上了門,仿佛這樣就能關(guān)住心底隱隱竄動的渴望,他僵硬的轉(zhuǎn)身下樓。

  他是戚鳴,他有事情做的,他要給一個叫黃靜雅的女人溫暖,他要幫她療傷,要對她更好一點……所以,他不會再回憶了。

  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那個女人的好與壞、醒或睡,都不再與他有關(guān),或許從來就沒有和他有關(guān)過。

  因為她的所作所為,包括現(xiàn)在的沉睡,都是因為另一個男人,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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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靜雅還沒有進門就已發(fā)現(xiàn)異樣,窗戶里透著昏黃溫暖的光,而她確定發(fā)光體絕對不是她家的水晶吊燈,于是她迫不及待的推門進屋。

  「歡迎回來!

  呂戚鳴將最后一道奶油濃湯放在鍋里保溫,走上前接過呆愣的她手中的皮包。

  「這——你——」驚訝的將目光從滿室搖曳的燭光中挪到他溫暖的笑臉上,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怎么?不喜歡嗎?吃法國菜當然要有燭光了!够仡^看溫暖而浪漫的一室燭光,呂戚鳴蹲下身便要為她脫鞋。

  「別別——我自己來!」她受寵若驚的倒退兩步,盯著他伸在半空中的手,仿佛盯著怪物。

  他仰頭對上她誠惶誠恐的眸子,柔柔笑了,伸在半空中的手沒有收回,反而探向前握住她冰冷的腳踝。

  「沒關(guān)系,我來就好!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脫了她的鞋,并將溫暖的棉拖鞋套進她冰涼的足尖,黃靜雅只能被動的配合。她是黃家唯一的小姐,傭人身前身后伺候著自是不用說,即使現(xiàn)在她一個人住,也隨時有人幫她打理生活中的一切,可卻從來沒有人這樣過,他一個大男人,即使是被她隨手帶回家的,也沒有必要做到這樣吧。

  「為什么要這樣?」她不禁開口問。

  他為什么要這樣?她甚至沒有給過他任何承諾,不論是錢還是其他的,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

  「因為想對你好,不可以嗎?」

  不再任她浪費時間,呂戚鳴拉她穿過客廳。

  傻傻的任他脫下她的外套,坐進他為她拉開的椅子上,黃靜雅的腦袋有些昏沉,張張嘴想說些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喜歡牛排嗎?我想女人應(yīng)該都喜歡,對不對?」

  他端上兩份牛小排,黑胡椒汁還在茲茲作響,紅酒的醇香和醬汁的濃郁瞬間侵占了嗅覺,她不自覺咬住下唇。

  「來,碰一下杯,就可以吃了!

  看他舉起酒杯等著她,她也端起面前的紅酒,緩緩靠近,直到杯壁發(fā)出碰撞的聲音,她才松一口氣,自進門就提在心口的緊張感,也跟著稍稍釋放一點。

  「為什么想對我好?」她追問。

  「為什么對你好要有理由?」

  他伸手拿過她的盤子,體貼的為她將牛排切成合適的小塊,又放回她面前,似乎對她有那么多個為什么不以為然。

  「所以你該要求些什么!」

  雖然這很尷尬,但是她不想牽扯不清,他所做的已經(jīng)遠遠超出自己的期盼,事實上,當初留下他的那一刻,她根本沒想過他會對她這么好,現(xiàn)在她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他想要的更多,所以才付出至此,不能怪她勢利,是現(xiàn)實教她不得不如此思考。

  「要求些什么呢?」

  呂戚鳴優(yōu)雅的叉了塊牛排送進口中,然后逕自端起紅酒喝了一小口,熟練的仿佛很習慣一般。于是黃靜雅困惑了,開始思考面前這個男人是否如她以為的那樣一無所有,他的背景、他的身世,也許是她想像不到的世界,那他,為什么要跟她回來?

  「名車、別墅、錢,或者名利地位?」

  她試探性的一一列舉。曾經(jīng)有很多男人接近她、對她好,都是以這些為目的。

  「我不會開車,別墅——哼!坦白說,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感興趣!顾畔戮票,隔著燭光望進她閃爍的眸心。

  「那……你感興趣的是什么?」心跳得飛快,在他的眼睛里,她幾乎看到自己臉紅的過程。

  「你!」呂戚鳴勾起嘴角,單單說出一個清楚的你字。

  黃靜雅蹙起眉心,她不得不承認,縱使他隱瞞了更過分的要求,單憑這一個你字,她也認了,不想再刺探、不想再猜疑,既然他對她好,她只想要坦然接受。

  夜深了,寂靜的空間彌漫著歡愛過后的氣息,視線從窗外搖曳的樹椏抽離,靜靜的停在她的鼻尖。

  她的呼吸均勻安詳,睡得像嬰兒似的,嘴角還帶著滿足的笑,伸手輕輕摩挲她光滑的臉蛋,呂戚鳴無聲的笑了。

  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人,好像刺猬一樣的保護自己,不論是善意還是敵意,只要有人接近,就會豎起堅硬的刺。

  無條件的對她好,對她來說似乎是不可接受的事情,也許在她的世界里,每個曾經(jīng)對她好的人都是帶有目的。名車、別墅、錢,或者名利地位……這些她擁有的東西都被標上價錢一件件地拿走,而她得到的是什么呢?

  愛憐的撫平那輕擰的眉心,他想,她得到的是再也不輕信的心吧。

  輕輕嘆息,縱使睡意來襲,他也不想閉上眼睛,因為,每個夢回時分,都會不由自主的回到過去,那個被旋律包圍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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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雅,你這兩天最好小心點!

  「怎么了?」黃靜雅不甚明白的看著好友。

  「就是天星的劉偃松啦,仗著他老子有幾個錢,昨天一聽你又給他吃了閉門羹,干脆在電話里就不干不凈起來了,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這么容易打發(fā),所以你還是小心點好。」梁萱儀擔心的叮囑。

  「呵!他能把我綁去不成?」

  坐在辦公桌后面翻看好友遞上的行程表,黃靜雅一點也不把對方的無禮放在心上,五年來她什么人沒見過,區(qū)區(qū)一個天星的小開她還不放在眼里。

  「別亂說!那種自以為是天下最帥的豬頭,很有可能把你的拒絕當成是欲拒還迎的手段,綁人過去也不是不可能!

  「好,我注意就是了,如果下次他再打電話過來,你就直接轉(zhuǎn)進來,我來對付他。」點點頭決定不再讓梁萱儀為難,黃靜雅笑著說。

  「那倒不必,身為你的首席秘書,幫老板擋掉一些不入流的麻煩是我的職責,你只要下班以后小心點就好了。」

  「呵呵,謝謝了!」

  不再多言,黃靜雅埋頭開始今天的工作,只是在梁萱儀出去后,她卻不由得分神,想起今早的畫面。

  當她醒來的時候,空空的床畔讓她有些慌張,一瞬間還以為所有種種都只是她的一場春夢,手忙腳亂的沖下樓后,看到他站在瓦斯爐前的背影才安心。

  他竟然大費周張的準備早餐,不但做了火腿煎蛋,鮮榨了柳橙汁,還烤了香脆的蘋果派,豐盛的讓她目瞪口呆,因為不習慣鐘點傭人早上進門,也不習慣吃外食,所以她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更別說如此豐盛。

  這一切的一切,如果僅僅用想對她好一點這個理由解釋,那背后的意義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他的過去、他的身分背景,說好不問的,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越忍不住的想多了解他一些。

  嘟嘟——嘟嘟——

  內(nèi)線電話突然響起,打斷她的思緒,她趕緊接起電話。

  「總經(jīng)理,天星劉偃松剛才來過電話,我說你很忙沒時間見他,但他說他不忙,有時間親自登門拜訪,我想他有可能真的會找上門,你看是要派保全人員在下面攔住,還是……」

  「讓他上來吧,我們要保持風度嘛!」

  掛了電話,她不屑的露齒而笑,收起剛才神游的意識,開始審視桌上成堆的檔案。

  過沒多久,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響。

  「總經(jīng)理,天星——」

  「劉偃松親自登門拜訪!黃小姐的架子真的很大呀,幾次邀約不成,我只好親自上門了!

  梁萱儀的話還沒說完,身后就有個人無禮的插話并逕自推開她擠進門,她氣得猛瞪來人的后背,恨不得能用目光掃他出門。

  「呵!劉先生真是抬舉我了,我實在是公事繁忙,不得已才婉言拒絕的,您也應(yīng)該知道像你我這樣的人,并不是游手好閑整天沒事干,我想劉先生大人有大量,應(yīng)該不會和我一介女流之輩計較吧!萱儀,麻煩給客人最好的茶,免得讓劉先生誤會我們。」

  含笑示意梁萱儀退下,黃靜雅一番開場白說得劉偃松既沒討到好處又暗吃虧,咬牙瞪眼之余只有老實坐下的份。

  「不過既然劉先生都找上門來了,請問您究竟有何貴干呢?」

  她儀態(tài)萬千的坐在劉偃松對面,臉上掛著客氣到不能再客氣的笑容。

  「好!早聽說黃小姐雖年輕卻有商場老將的風范,今天一會果真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直說吧!聽說今年德國諾思克集團的二十周年晚會皇家也有興趣爭取是嗎?」

  「沒想到劉先生這么關(guān)心我們皇家的動向,真是感謝。」

  她不正面回答,因為劉偃松的一句話,她就已經(jīng)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盤了。

  「黃小姐一向大方,該不會真的看重這區(qū)區(qū)幾百萬的進帳吧,再說貴酒店每年的固定大客戶都不下百單,我想,今年可否將這一樁讓出來呢?」

  「呵!大家既然坐在一起就都是生意人,商場上的規(guī)矩我想劉先生該比我了解才對。要我放棄幾百萬的進帳,難道劉先生會給我其他的補償?」

  黃靜雅一番話說得直接,眼神表情卻嬌柔百媚,讓劉偃松看得一臉癡像,險些忘了自己心里打的算盤。

  此時梁萱儀端茶進來,重重的放在他面前,好心提醒他收起那一臉惹人厭的嘴臉。

  「劉先生請用茶!」

  黃靜雅依然笑得嫵媚,她向來知道用什么表情和男人談判最有效。

  「外界的傳聞果然不假!」劉偃松色迷迷的吞吞口水,一雙眼睛依然盯在她的臉上。

  「哦?靜雅倒想聽聽外界是怎么傳的。」喝一口茶,黃靜雅的瞳中閃著黯淡。

  「都說黃小姐是美人一個,說起話來乖巧伶俐,可做起事來卻果斷犀利,一點都不輸男人!呵呵,就不知……黃小姐對我的印象如何?」

  「劉先生抬舉我了,靜雅怎么好對劉先生這樣英俊瀟灑的男士做評論呢!」

  伸手端起茶杯避過對方伸過來的咸豬手,黃靜雅的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那你覺得我們在一起如何呢?」劉偃松絲毫沒有察覺美人眼底的冷意,一相情愿的想著對方真的敗在自己英俊的外表下。

  「呵呵!劉公子說笑了,我只是不明白,剛才說到諾思克集團的買賣,這會已離題了吧?」

  「離題?當然沒有!我就是聽說靜雅有成人之美,所以才親自登門的,現(xiàn)在這么冷,你一定漫漫長夜孤枕難眠吧,如果和我在一起,保證夜夜讓你欲火焚身,這樣——算不算補償……。∧愀墒裁!」

  劉偃松還沒說完一杯熱茶就直直朝他的臉招呼而去,驚得他措手不及的被潑了個正著,又燙又失面子的大叫出聲。

  「我只是幫劉先生清醒一下頭腦!裹S靜雅放下茶杯冷冷的袖手旁觀。

  「你、你以為自己什么東西,爛鞋一只!我劉偃松能看上你是你命好!你——」

  「總經(jīng)理怎么了?」聽到動靜梁萱儀立刻飛奔進來,看到劉偃松的狼狽樣子,緊張的問。

  黃靜雅優(yōu)雅的抽出一張紙巾擦干凈自己的玉手,笑咪咪道:「沒什么,只是不想浪費上好的茶葉,既然劉先生不識貨,那我就替你品一品,看這茶是否等級太差,才讓劉先生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誤會。」

  「你怎么敢?!」

  「我怎么敢這樣對不對?哼!既然劉先生上門之前已經(jīng)打聽過了,又怎么會不知道,我黃靜雅是吃硬不吃軟的角色!想要當我的小白臉?呵!說實話,你這等尊容還不合乎我的標準呢!萱儀,送劉先生下樓,順便把干洗費出了,免得再遭人誤會。」

  一番話說的劉偃松一張臉漲成豬肝色,而黃靜雅則是像沒事人似的走回辦公桌后坐定,旁若無人的開始批起文件,擺明了不把某人的盛怒放在眼里。

  「劉先生請!沽狠鎯x忍笑道。

  「好!算你狠!黃靜雅,你無情別怪我無義!我們走著瞧!」

  「我隨時奉陪!

  她淡淡回應(yīng)連頭都不抬一下,聽見他錯亂的腳步聲向門外而去時,才抬頭補道:「還有,麻煩代我向劉老先生問好!

  「哼!」劉偃松仿佛斗敗的公雞一樣,匆匆離去。

  「妙妙!太妙了!」

  「你什么時候變貓了?還不快收拾收拾!共焕頃糜训男覟(zāi)樂禍,她指著一地水漬道。

  「哈!相信一年半載那個劉大公子都會對總經(jīng)理你念念不忘了,呵呵!他到底說了什么,竟然讓你翻臉?」

  梁萱儀不急著收拾,反而好奇那個劉偃松說了什么讓好友這樣一反常態(tài)的出手,即使是幾年前皇家最危急的時候,面對再不堪的言詞攻擊,她在人前也一直保持風度的。

  「哼!無非是一些下流想法罷了。」

  盯著面前的檔案,黃靜雅的笑淡得沒有一絲溫度。

  這的梁萱儀也笑不出來了。世人就是這樣,總是捕風抓影,對好友的眼光從來就沒有公平過,連她都難免心疼,一路跟著走過來也更覺得靜雅的堅強非常人可比。

  「罷了罷了!你就當黃鼠狼放了個屁,不要記在心里和自己過不去!

  「哼!怎么會!如果我當真和自己過不去就不會潑他水了,你什么時候見我這樣沒風度過?」

  「那——」梁萱儀也正納悶?zāi),以前即使是被更沒水準的男人當眾羞辱,好友也能面帶笑容擋回去。

  「我要對自己好一點!萱儀,你看著吧!我要讓所有想看我笑話的人,最后都不得不羨慕我!」

  看著好友抓緊文件的瘦弱手指,梁萱儀很想勸她看開點,可鼻子一酸便什么也說不出來了,她不能責怪好友的想法太過極端,如果說這五年來還有什么人比靜雅自己更懂她的苦,那就是她梁萱儀了。

  唉!人前的光鮮亮麗又怎么樣,她心里的苦誰又能體會?默默收拾好地面,再泡一杯上司喜歡的卡布其諾,她靜靜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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