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段回廊之后,是寬敞的長廊,左側(cè)是一整片落地窗,相當(dāng)明亮。
“哇,風(fēng)景真好!彼潎@著窗外的景致,心情愉悅許多。
這么好的天氣還生病,她的身體真是虛弱!
她得趕快把病養(yǎng)好,在工作之余好好利用這段時間觀光。
“不知道總裁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若不是出差的關(guān)系,她根本沒有機會出國,雖然之前來過新加坡幾次,但每次都是忙著工作,來去匆匆。
但這次不同,孟允葉是為了合作案而來,預(yù)計在這里待上一個月,應(yīng)該會有時間。
可是,孟允葉私下也來過新加坡滿多次了,會有耐心陪她嗎?
思及此,溫安荷臉一紅,伸手敲敲頭,懊惱不已。
“我在想什么?當(dāng)然是我自己去玩,干嘛非要和他在一起不可?”
一定是這段時間老是被孟允葉騷擾,才會跟著神經(jīng)錯亂!
“我應(yīng)該是燒壞腦子了!
溫安荷搖搖頭,正想回房休息,不經(jīng)意瞥見出現(xiàn)在遠處的人。
那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映入她眼簾,耀眼得讓她舍不得轉(zhuǎn)移視線。
孟允葉和往常一樣,在人群中是最出眾的,許多人都頻頻回頭偷看他。
“果然是禍害!睖匕埠墒,接著注意到他身旁有一名年輕女子,不自覺地蹙起眉頭!八钦l?”
孟允葉是個發(fā)光體,不時會有女人主動靠過來,過去他若不是拿她當(dāng)擋箭牌就是冷冷的拒絕,但現(xiàn)在他卻露出溫柔的笑和那個女人交談……
她的喉嚨又不禁感到灼熱,更嘗到酸澀的滋味。
“之前沒有見過她,是藍群企業(yè)的員工,還是向他搭訕的女人?”溫安荷不禁開始胡亂猜想,步伐逐漸靠近那兩人!八麄兊降自谡f些什么?”
為什么孟允葉可以和對方聊得這么開心?她好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溫安荷,你在那里做什么?”
一聲低啞的嗓音響起,制止了她的步伐。
“呃……你看見啦?”溫安荷迎上那雙高深莫測的眼眸,全身僵硬。
“這么明顯,能不看見?”孟允葉早就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瞪著她依舊蒼白的臉色,語氣不悅!俺鰜碜鍪裁?”
“啊,我是總裁的秘書嘛,總不能一直待在房里……”溫安荷沒想到會被當(dāng)場抓到正在偷聽,一臉尷尬。“你們正在談公事嗎?”
“孟總裁,這位就是你說的秘書?”那名美女好奇地開口問。
孟允葉沒有回答,只是瞅著溫安荷。
“我不是要你待在房間里休息?”她居然敢不聽話?
“我的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是想出來透透氣!彼陕镞@么兇?溫安荷不甘示弱地回視著他,“是剛好看到總裁,順便問一下工作上的事。”
“我警告過你,在病養(yǎng)好之前都別管工作對吧?”
“你只說要我別跟著你,沒說別管工作!
孟允葉瞇起雙眸,俊容陰沉。
“真是越來越不乖!彼淅涞厝映鲞@句話,大手旋即握住她的手,拖著她往房間走去。
“總、總裁,你到底在做什么?放、放開我……”溫安荷掙脫不了他厚實的大掌,凝視他緊繃的俊容,心一凜。
等等,她又沒有做錯什么事,他為什么要對她擺出兇惡的臉?
難道是怪她破壞了他和美女的約會?思及此,溫安荷的心情異常低落。
當(dāng)兩人回到溫安荷的房間,門一關(guān)上,孟允葉的手便改為扶住她的腰。
“躺好!彼吐曄铝睢
他們的距離好近……溫安荷幾乎沒辦法說話,拼命地深呼吸企圖壓抑過快的心跳,抬起眼注視著他。
“你抱得這么緊,我是要怎么……”她羞紅了臉,別開視線。
孟允葉的臉也有些發(fā)紅,但沒有放開她,只是移動腳步,和她一起坐上床沿。
這過于寧靜的氣氛教她不自在,他又如此靠近,她的心無法平靜下來。
“那個……那位小姐是誰?很少看見總裁對女人這么熱情,是喜歡她嗎?”溫安荷出聲打破沉默,話說出口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語氣酸澀。
“我跟女人說話就是喜歡她?你的聯(lián)想力太豐富了吧。”孟允葉嗤之以鼻。
“才不是,以前總裁從來不會對陌生女子和顏悅色的!
“我哪有對她和顏悅色?”他一臉莫名其妙。
“你們聊得很開心!睖匕埠纱瓜卵垌,小聲地說。
“她是呂經(jīng)理的新任秘書,我是第一次和她見面,才會多聊幾句。”
溫安荷咬著唇,根本不相信他的說詞。
“總裁,你就老實說對她有好感,身為秘書,我一定會幫你忙的。”她越說越覺得火大,手揪緊了被子。
孟允葉有欣賞的女人不是最好不過了?她理當(dāng)慶幸自己逃過難纏上司的追求,但為何心情會這么煩躁?
討厭,誰來告訴她,胸口突然抽痛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溫安荷挫敗地低吟一聲。是生病的關(guān)系,她的思路才會變得這么紊亂嗎?
“身體還不舒服嗎?”孟允葉聽見她的低吟,著急地問道!搬t(yī)生明明說情況好多了啊!你這個笨蛋,不是要你好好休息,別亂跑嗎?”
生病就該待在房里好好養(yǎng)病,沒事跑出去做什么?
看見她的臉色依舊蒼白,他不知有多擔(dān)心她會再次倒下!
焦躁、不安、擔(dān)憂,種種陌生的情緒一次朝他襲來,他的心感到難受極了。
“我……”溫安荷望著他無措的表情,一時說不出話。
“她說感冒的時候喝雞湯會好得快些,等一下我會吩咐飯店準備,你就算吃不下,也多少喝一點。還有,她說最好順著病人的意思,那你有沒有特別想吃什么東西?”孟允葉緩下焦躁的性子,輕聲問。
溫安荷一愣,想了一下才開口:“她是指呂經(jīng)理的秘書?”
“是啊,你們都是女人,所以我想她應(yīng)該知道你需要什么!彼硭(dāng)然地回答,小心翼翼地讓她躺回床上!伴]上眼睛,等雞湯送來了我會叫醒你!
原來他不是對那個女人有好感?這個事實讓溫安荷冷靜下來,忍不住凝視著他。
仔細一想,若非工作上需要,孟允葉是懶得和人交談的,如今卻為了她的病情向人詢問這些事。
剛才他看見她出現(xiàn)而發(fā)怒,不是因為她打擾了他們,而是擔(dān)心她的狀況。
溫安荷眼眶一熱。那只是微不足道的舉止,為什么她會這么感動?
“你這樣是犯規(guī)!彼裏o聲的低語,嘴角噙著一抹甜美的笑。
她想,她真的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