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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行長心花開 第4章(1)

  又過了四天,星期四的傍晩,歐陽雋趕在下班前來到歐陽岳的辦公室,問他一個他放在心里好幾天的問題,「阿岳,你最近有遇到海以霏嗎?」

  正在處理公事的歐陽岳頭也沒抬的回道:「沒有!

  「你也沒有?」歐陽雋奇怪的叫道,「她在忙什么?」

  以往他出席三次公開活動,至少會遇到海以霏一次,可是最近這十幾天他都沒有遇到她,他還以為自己和她錯過了,沒想到她真的都沒出來做公關(guān),這是從未生過的事,實(shí)在太奇怪了。

  無意和堂弟探討這個問題,歐陽岳話鋒一轉(zhuǎn),知會道:「我后天出發(fā)!

  話題從池塘一下子跳到太平洋,歐陽雋頓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去奇萊山?」

  「嗯,我就不回公司了,假單我明天會送出去!

  歐陽雋神色一沉,「你真的要去攀登圣母峰?」雖然日前父親松口答應(yīng)他去,但那是不得已的決定,并不是父親的真心,所以他一直在期待阿岳能念在他父母深愛他的分上改變心意,沒想到他還是做了這么自私的決定。

  歐陽岳按照慣例,以沉默做為回答。

  見歐陽岳一逕的看著公文不理他,歐陽雋火大的抽走他桌上的文件夾丟到一旁,「你想要我媽擔(dān)心死嗎?」伯父伯母的過世對母親的打擊有多大他又不是不知道,母親現(xiàn)在光聽到圣母峰這三個字就快瘋掉了,更何況是讓他去攀登。

  歐陽岳這才抬起頭來,「阿雋,我不敢要求你支持我,但請你不要阻攔我!

  「阿岳!」

  「不要再說了,這是我的夢想,我一定要達(dá)成。」

  歐陽雋氣怒的問道:「這件事你告訴我爸了嗎?」

  「上次開閉門會議的時候我不是說過了!

  一聽,歐陽雋的火氣燒得更旺盛了,卻也拿他無可奈何,「不然你也學(xué)學(xué)伯父、伯母,等我爸媽都上天堂了你再去!

  伯父伯母雖一心向往攀登圣母峰,但為了讓爺爺奶奶能安享晚年,他們一直把這個夢想往后延,直到爺爺奶奶都含笑而終了,他們才挾手去圓滿自己的夢想。

  他不是嗎?歐陽岳想這么說,但這句話太傷人,所以他再次選擇沉默以對。

  勸不動歐陽岳,歐陽雋只能趕緊去找父親商量,如果歐陽岳仍一意孤行,那就別怪他使用暴力,讓他掛病號沒辦法去尼泊爾。

  歐陽雋離開后,歐陽岳收拾桌面準(zhǔn)備下班,他后天就要去走奇萊東棱了,所以這兩天他都沒有安排公開活動。

  這時,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jī)響了,他順手拿起來接聽,「使好,我早歐陽岳!

  「您好,我是李沛青,請問歐陽執(zhí)行長還記得我嗎?」

  歐陽岳頓時笑開來,停下收抬的動作,向后輕松的靠向椅背,「當(dāng)然記得,李大美女教練。」他陪著她說笑,她成為他的游泳教練之前,她可是他最喜歡的李阿姨呢。

  李沛青是張雅樺和張雅淳最要好的朋友,他五年前從家里搬出來后,他們才比較少見面。

  李沛青也跟著笑了,隨即她也不繞圈子,直說了,「你明天晩上有沒有空?」

  「李教練找我,我什么時候都有空!棺詮乃兂伤膶W(xué)生之后,他就都喊她李教練。

  「臭小子,就會灌我迷湯。」李沛青接著又道:「明天晚上六點(diǎn)來我學(xué)校,我現(xiàn)在任職的學(xué)校是……」她報上校名與地址。

  「好,要帶上阿雋嗎?」歐陽岳會這么問,是因?yàn)闅W陽雋也是她的學(xué)生。

  「我等等會打給他!

  「好,那我們明天見面再聊。」

  「嗯,記得帶泳具來!

  「好,李教練再見。」

  「再見!

  歐陽岳愉快的結(jié)束通話,這是他近幾個月來最快樂的一件事,他快意的哼著歌,把辦公桌收拾好后,提起公文包回家。

  晚飯后,歐陽岳舒舒服服的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喝咖啡、聽音樂,原以為他會就這樣舒適的度過一整晚,沒想到張雅淳卻不請自來,她甚至自己拿備份鑰匙開門。

  「歐陽岳,你這個壞孩子,還不快過來跟你嬸嬸說你不會去登圣母峰!」張雅淳人未到聲先到。

  唉,他應(yīng)該等出發(fā)后再打電話跟阿雋說他要去攀登圣母峰的事……

  歐陽岳無奈的關(guān)上音樂站起來,嘴甜的喊道:「嬸嬸!」

  她可沒那個好心情與他話家常,她憂急的走到他身邊,再一次命令道:「快,說你不會去登圣母峰!」如果不是丈夫下班回家告訴她,她還不知道侄子后天就要去登奇萊山,之后就是要去變圣母峰。

  他為難的看著她,「嬸嬸。」

  想起逝去的姊姊和姊夫,張雅淳不禁悲從中來,「阿岳,算嬸嬸拜托你好不好,不要去。」她當(dāng)初就是不夠堅(jiān)持,才會失去姊姊和姊夫,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會阻止侄子去玩命。

  「嬸嬸……」歐陽岳再一次苦喊。

  「阿岳。」張雅淳害怕的緊抓著他的手背,「嬸嬸不能失去你,失去你嬸嬸會活不下去的。」

  「嬸嬸,我會平安回來!顾麥匮园矒岬。

  「平安回來?」回憶涌上,張雅淳忍不住流下淚來,「當(dāng)初你爸爸媽媽也是這么說的,結(jié)果呢?」她不明白,這世上的山那么多,侄子為什么就偏要去攀登最危險的那一座?「我不管,我不準(zhǔn)你去!」

  「嬸嬸,難道你希望我背著你偷偷去嗎?」若不是他尊重叔叔嬸嬸,他就這么做了。

  她當(dāng)然不希望,但她更不希望他去玩命!

  「阿岳,你還那么年輕,你……」

  「嬸嬸!箽W陽岳放軟語氣截下她的話,「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會很小心、很小心!

  如果小心有用,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登山專家命喪圣母峰了。阻止不了他,張雅淳只能再度哀求,「阿岳,等以后嬸嬸走了你再去,嗯?」

  這樣的話從堂弟口中說出來是一回事,從嬸嬸口中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歐陽岳正色的喊道:「嬸嬸!」

  她都這么求他了,他還是不答應(yīng),張雅淳又生氣又心疼,「阿岳!顾o緊的抱住他,「你這個讓嬸嬸傷心的壞孩子……」

  歐陽岳回抱住她,輕輕拍撫她的背,他知道嬸嬸愛他,但失去了夢想,他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義?

  不,不可以就這么放棄!張雅淳心想得再找人來勸他,而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李沛青。對,沛青算是看著阿岳長大的,又是他的游泳教練,他一定會聽沛青的話。

  不敢耽擱,她放開歐陽岳,急急的找好友去了。

  不明白嬸嬸為何會匆匆離開,不過歐陽岳著實(shí)松了一口氣,他對著她的背影在心中致歉,嬸嬸,讓你傷心了,對不起。

  張雅淳一走進(jìn)電梯,立刻拿出手機(jī)打給李沛青,得知李沛青正要離開學(xué)校,張雅淳便說有要事找她,現(xiàn)在就開車過去接她。

  接到李沛青后,張雅淳就近找了一間咖啡廳,兩人坐下來商談。

  「什么?阿岳下個月要去登圣母峰?」李沛青驚叫道,頓時一把火直沖腦門,「那臭小子是怎樣,不把我們凌遲死他不甘心是不是!

  當(dāng)年,雖然他的父母攀登圣母峰發(fā)生不幸,但他們同時也很慶幸他因病逃過了一劫。

  「沛青,怎么辦,我們都勸不動阿岳!箯堁糯鞠蛩缶。

  「好,我明天就跟他談!

  「謝謝你!

  「說什么謝謝,大家朋友幾十年了,阿岳就像我的兒子一樣,又是我的學(xué)生,我怎么能讓他去冒險?」她是一個運(yùn)動員,她了解歐陽岳想挑戰(zhàn)極限的心情,她也不想扼殺他的夢想,但是,不管那個夢想有多偉大,都不值得畜自己的性命去搏,她一定要設(shè)法阻止。

  這一夜,兩位憂心歐陽岳的長輩,相互訴苦、相互激勵,誓言要?dú)W陽岳打消攀登圣母峰的念頭。

  次日晚上七點(diǎn),歐陽岳依約前來李沛青任教的學(xué)校,李沛青怕他找不到她,還特地到校門口等他。

  歐陽岳身穿運(yùn)動服與球鞋,手上提著一個運(yùn)動包。

  兩人在校園里走了一段路后,李沛淸沒好氣地道:「不去登圣母峰會死嗎?」

  想起昨晚嬸嬸匆匆離開,他說道:「嬸嬸昨晚找過你了。」他說得肯定。

  她點(diǎn)點(diǎn)頭,勸道:「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的叔叔嬸嬸想一想吧。」

  「李教練,我想你應(yīng)該了解我為什么一定要登圣母峰。」

  「是啊,我是了解,但我不是你的山友,我是你的長輩,有哪一個長輩會眼睜睜看著晚輩去做危及生命的事?」李沛青說得鏗鏘有力。

  不想惹她更生氣,他轉(zhuǎn)移話題,「我想李教練今晚找我來不是為了這件事!

  但她可不讓他應(yīng)付過去,「阿岳,若你確是要去,我們也阻止不了,但是做人不可以那么自私,你有沒有想過你把你的快樂建筑在多少人的痛苦之上?」

  她頓了下,又道:「我知道,你今天之所以能這么義無反顧,是因?yàn)槟阏J(rèn)為你并沒有讓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可是阿岳,愛你的人并不只有你的父母,還有我們,再退一萬步想,你至少也要像你父母一樣,留一點(diǎn)什么給我們再去吧。」

  她說得有道理,但歐陽岳也有話要說,「為什么都要往最壞的方向想,成功登頂平安歸來的人更多!

  「因?yàn)槲覀兩洗钨輸了,所以我們怕了!

  這時,兩人來到游泳池,歐陽岳跟著李沛清進(jìn)門,就看見穿著運(yùn)動服站在泳池畔,調(diào)整一名女學(xué)生泳姿的海以霏,他的心緒立轉(zhuǎn),她怎么會在這里?

  「以霏!估钆媲嚅_口喚海以霏過來。

  聽見呼喚聲,海以裳轉(zhuǎn)過頭,一看見歐陽岳,她也嚇了一跳,他認(rèn)識李教練?

  等海以霏走近,李沛青才道:「應(yīng)該不用我多做介紹了吧?我最愛的兩個人!

  緣分就是這么奇妙,她分別認(rèn)識他們,這幾年也一直覺得他們是很速配一對,偏偏他們相識時就是生意上的對手,她沒在報上看見他們的感情有什么改變。

  「是!箽W陽岳和海以霏異口同聲回道。

  歐陽岳沒想到,原來海以霏也是李沛青的學(xué)生,接著他想到一件事,問道:「阿雋不來嗎?」

  「那個懶惰電,一聽到我說要下水,他就突然猛咳嗽,說他感冒了!估钆媲鄾]好氣地撇嘴道。

  她真的拿那個三不五時就逃課的懶惰鬼沒轍,以前她每次叫他練習(xí),他總說會游就好了,不像阿岳,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好學(xué)生。

  海以霏在心里點(diǎn)頭,原來他和歐陽雋都是李教練的學(xué)生。

  「以霏,你要叫他師兄!估钆媲喙室膺@么說,好拉近兩人的距離。

  「師兄。」海以霏硬是從喉嚨里擠出這兩個字。

  李沛青看向歐陽岳,「不問候一下師妹嗎?」

  「師妹!挂缓巴,歐陽岳就看向別處,覺得別杻極了。

  這兩個人……李沛青默默的觀察著,覺得不太對勁,和她認(rèn)識的不一樣,和她在報上看到的也不一樣。

  「好了,阿岳,你去準(zhǔn)備一下,給你的小師弟、小師妹們做個示范!

  教練果然是為了這件事約他,歐陽岳點(diǎn)頭道:「是。」

  由于歐陽岳已事先把泳褲穿在身上,他也懶得去更衣室,走到一旁脫掉運(yùn)動服和球鞋,接著從運(yùn)動包里拿出泳帽戴上,泳鏡則是先戴在額頭上,然后熱身。

  「來來來。」李沛青一邊說,一邊拍手把各自在練習(xí)的學(xué)生們叫過來,「統(tǒng)統(tǒng)過來這里,看師兄怎么游兩百公尺混合四式!

  個人混合四式的順序是蝶式、仰式、蛙式、自由式。

  「早!龟(duì)員齊聲應(yīng)是,而后照著李沛青的指示,在泳池里排成一列。

  「哇,好迷人的人魚線!

  「哇,好厲害的胸肌!

  「哇,好漂亮的腹肌!

  聽見小師妹們的驚呼聲,歐陽岳后悔了,他應(yīng)該要穿競賽型的連身泳衣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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