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她一睜開惺忪的眼兒,斜射進屋的清晨日光很快就刺得她才睜開的眼兒又連忙閉上,小臉賴在暖和的被窩里。
就在她又要迷迷糊糊地睡著時,門上忽地響起敲門聲。
“水珂姑娘,時候不早了,該起床梳洗用膳了。”門外傳來一串好不嬌俏的姑娘叫聲。
水珂?她微微一笑。有多久沒聽見人們喚她閨名了?她都快要把自個兒的名字給忘了……
水珂?!她臉上那朵如花般迷人的笑魘立刻凋零,宛如突然被澆了一桶冷水,水珂嚇得完全清醒了,飛快坐起身來。
老天!來者何人?為何知道她無人知曉的閨名?
她連忙要起身下床,卻被眼前陌生的景象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彩繪花草的室內(nèi)雖然當(dāng)富麗堂皇,但空間狹窄……擺明就不是她的住所。
她跳下床,地面竟然會搖晃,這才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著素凈的白綢裘衣……
老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她一覺醒來風(fēng)云變色了?
水珂心不迭奔上前匆匆把門打開,蔥白玉指捻起玉珠一掀,一陣強勁的爽朗清風(fēng)迎面吹散了她的長發(fā)。
水珂驚愕地發(fā)現(xiàn)門外竟是一片荒郊野嶺,而她竟然在馬車上!
咦?怎么一回事?
她低頭一瞧,華麗的香輦前列了兩排小宮女,有的手捧玉盆,有的手端玉巾,有的端著恍若只在宮廷中才有的美味佳肴……
“水珂姑娘,主子爺要咱們來伺候你!眱申犘m女有說有笑地進了馬輦內(nèi),各司其職地開始幫她梳洗,盤頭,妝扮……
他家主子爺?會是他嗎?水珂心兒怦怦直跳著,當(dāng)然,除了那個霸道又野蠻無比的他,又會有誰可以完全不顧他人感受的想怎樣就怎樣呢?
凝望著映在銅鏡里的蒼白小臉,水珂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自然是咱們家主子爺說的。”小宮女吃吃笑個不停。
水珂做了一個深呼吸,“我怎會在馬車上?”她們家主子爺又跑哪兒去了?竟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馬車上!
正在幫她整裝的小宮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水珂姑娘,你昨兒個真是好眠呀!竟連怎么被扛上馬車的都不曉得!
“扛?什么?!我是被扛上來的嗎?”水珂吃驚得險些兒跌倒,“那么,你們打算把我?guī)У侥膬喝??br />
要命!這真是太丟人了,那個可惡又可恨的獨裁者!
“自然是回京城去。”
“京城?”水珂更加吃驚了,“去京城做什么?”
“回咱們爺?shù)母!?br />
水珂生氣地吼道:“可是,我為什么會跟他回去呢?他又為什么不問一聲就把我扛上馬車?他究竟要把我?guī)Щ厝プ鍪裁窗。繗馑廊肆!他真是太不尊重人了,他連問過我的意思都沒有,就把我?guī)ё摺?br />
香輦內(nèi)的光線倏地灰暗下來,一抹龐大的黑影整個罩住水珂。
“咳咳!”門外同時響起男人低沉有力的清喉聲。
水珂心不迭轉(zhuǎn)過頭去,胤禛高大挺拔的身軀整個擋在門口,遮住了太陽的光線,在水珂身上迤下一道龐大的黑影。
他雙臂倨傲地交盤在胸前,黑如濃墨的幾根發(fā)絲不聽話地搭在他鬢邊飄動,深邃得猶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閃著微慍的氣息。
看著他,一股羞意陡然襲上心頭,水珂光潤白嫩的粉腮上像被抹了一層胭脂般變得紅艷艷,心兒也難以抑制地疾跳起來。
她驕傲地別開頭,像在跟自己生氣地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并試著拋開所有不該有的癡迷感覺。
她昨兒個在臥炕上表現(xiàn)得那樣風(fēng)騷,鐵定是一時之間著了魔,她才不相信自己真的對他有什么莫名其妙又見鬼的情愫。
“全部出去!必范G口吻十分冷殘地下了一道命令。
“是。”小宮女們魚貫地躍下香輦,悄悄把輦內(nèi)那扇木門給關(guān)上。
胤禛邁開大步走向水珂,朝她伸出孔武有力的手臂,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迎視他的眼!霸趺,你在不高興被我?guī)像R車嗎?一大早發(fā)什么脾氣?”
他真是很容易被惹火!
水珂被近凝視他盛努的焰眸,無辜的眼底閃著羞憤難忍的神情,一心想掙脫他的鉗制!澳闩畚伊!放開我!”
他俯下身,俊容逼近她莫名漲紅的小臉,“說,你是不是很不高興被我?guī)ё?嗯??br />
水珂抓住他的雙臂,拚命地捶打著他,“我是不高興,因為你很不尊重我!”
尊重?你有沒有說錯?在這男尊女卑的世風(fēng)下,她竟巴望得到尊重?胤禛覺得可笑至極。
“你應(yīng)該尊重我的不是嗎?”水珂真恨他,“沒錯,實在不能怪你,因為你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他冷笑,長指更用力掐緊她圓圓的小下巴,“你究竟什么身份,這么了不起?吵著要別人來尊重你?”
“我是……”水珂想一吐為快,卻又莫名替他擔(dān)憂起性命。
四皇爺是沒人惹得起的,他是皇帝的兒子,她要是透露了真實身份,所謂隔墻有耳,若是被他人給聽見,狠狠跑去告他一狀,他的性命豈不是要丟了?
可惡!他這么欺負(fù)人,她為何這么關(guān)心他的生死?
可是……水珂實在很擔(dān)心他會人頭落地。
“你是什么?你不說清楚,講明白,我怎會知道?”胤禛可沒耐心等下去。
“我是……”水珂清了清喉嚨才道:“我已經(jīng)和人成親,我有夫家了!
“騙人!”胤禛可笑地冷哼了兩聲,“我很清楚當(dāng)我初次占有你時,你是完壁之軀,你這個身子注定是我的!
水珂這下子連脖子都紅了起來,“我不想再和你爭辯我的身子究竟是誰的,不過我必須讓你知道,我是你碰不得的女人,而你最好立刻把我放走!
“辦不到!”胤禛簡單明了地表示。
“那么你一定要后悔的!
“我從來不會對自己做過的事后悔!
“你到底聽明白了沒有?我已經(jīng)有夫君了!”雖然她是代妹出嫁,但不管怎么樣,她都要……
該死!她為什么遲疑?她為什么忽然恨起她的阿瑪,她的妹妹,恨起小豆子,恨起所有害她陷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窘境里的人?
“我也說過,你是完璧給我的,你的謊言沒有任何說服力!
“我沒有說謊!”水珂情緒激動地自椅子上跳起來,大力推開他的身子,“你要聽實話是嗎?好,我告訴你,很簡單,因為我的夫君從沒碰過我!”
“那更不可能了。”胤禛一手摟住她的纖腰,粗暴地把她帶進懷里。“你有著個男人都抵擋不過的美色,除非那人根本就不存在。”
水珂的臉已經(jīng)紅得不能再紅了,“那是因為我的夫君從未見過我。”
“夫君”兩個字聽起來是那么刺耳,胤禛恨透了這名詞!
水珂滴溜溜的眼珠兒在他的俊容上打轉(zhuǎn),凝視著他那雙肆無忌憚的眼神,看來格外熾熱,像是要把她燃燒。
“既然如此,那么他永遠也別想見到你!彼^不準(zhǔn)任何男人覬覦她!
胤禛狂野地俯下俊容,霸道地一口吞下她的小嘴,硬 是把舌喂進她嘴里翻攪,蠻橫地品嘗她嘴里的甘蜜。
馬車忽然搖晃起來,證明了輦夫正快馬加鞭地駛往京城。
水珂全身一震,急得直掙扎,小手抵在他厚實如墻的胸口上,與他的蠻力抗衡,“不-”但她根本掙脫不了,氣炸了的她,舉起小手就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你真不聽話!必范G的怒氣被挑起來了,輕而易舉就扛起了她,再把她身子翻過來拋在大腿上。
“你做什么?快住手!放我下來!”水珂的血液全沖上了腦門,氣得用拳頭猛錘他的小腿,小聲抗議,生怕被人笑話。
“別吵。”為了讓她安靜,胤禛的大手朝她悄臀拍了下去,但他下掌很輕,壓根不痛不癢。
“哎呀!好疼啊!”水珂卻哭得像被狠狠揍了一頓的淚人兒,因為從未受過這般羞恥的她,此時感到委屈不已,顏面盡失。
“怕疼就乖一點!必范G再把她翻過來,粗暴地扯進了懷里。
“你……你居然打我屁股?!”水珂委屈地抬起小臉,眼淚還含在眼眶里,見他正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的胸部,頓時臉紅起來,停止了哭泣聲。
“難道怕你不成?”胤禛的俊容上漾出一抹邪惡的笑容,心里決意要掠奪她,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他的初衷,即使他現(xiàn)下就要被人架上斷頭臺,他也要定了她。
他再一次吻住了她,而且吻得野蠻,掠奪的過程粗殘且狂暴,沒有任何的柔情蜜意,有的只是想要盡快填飽他饑餓的那一塊。
他溫?zé)岬谋窍,野蠻的深吻,都足以讓她臉紅心跳,她腦子一片空白,原本僵硬的嬌小身子在男人充滿狂野的熱吻下逐漸軟化。
這個吻已深深刺激了翻騰在她體內(nèi)的血液,奇異地激起潛伏的野性欲望……
金黃色的柔和日光透過馬車上的窗投射在兩人赤裸的身影上,瞬間化成無數(shù)不可抗拒的璀燦。
坐在馬鞍上的李衛(wèi),突然皺起劍眉,回頭望了輦車一眼,然后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的侍衛(wèi),彼此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四爺真懂得享福!崩钚l(wèi)口氣爽朗地笑道。
“呵呵……”侍衛(wèi)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