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晉衡在她房里找不到她,整個屋子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她是什么時候走的呢?她會上哪兒去呢?”他著急不已。
今晚有臺風,外面刮風下雨的,她為什么會挑這個時候出去呢?
如果她有個萬一……
不,他整個人就像被狠狠鞭打過一樣。
他當機立斷,拍了拍多多!岸喽,我要去找蓓莎。走吧,我需要你的幫忙,你是我的眼睛,我們一起去找蓓莎,一切就拜托你了!”
“汪汪!汪、汪汪汪……”
他熟練地幫多多套上狗煉,穿上新買的雨衣。
“走吧!”
“蓓莎!你在哪里?夏蓓莎!”
他一路跟著多多走,耳邊聽到浪濤聲。
這里是海邊,蓓莎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呢?
“多多,要找到夏蓓莎,一定要!”
多多努力尋找著,沒多久,他就聽見多多邊吠邊往某個方向走去。
牽著狗,費晉衡加快速度在沙灘上走著,終于,他的腳碰到一個軟軟的物體。
……是她嗎?
“蓓莎,是你嗎?”
多多焦急地在一旁狂吠。
他蹲下來,摸著她,發(fā)現她全身冰冷。
費晉衡沒時間細想她為何會跑來這兒,立即把她扛了起來!盎丶野!多多,快帶路!”
他扛著昏迷的她,另一只手牽著狗,以過人的意志支撐他走回去。
為了夏蓓莎,他一定得撐下去才行!
回到家后,費晉衡幾乎筋疲力竭。
可是他不做任何休息,直接把她扛向閣樓,進入她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他摸索著除去她身上的濕衣服,然后拿浴巾擦干她的身子,再拉來棉被裹住她,讓她暖和起來。
“蓓莎?你還好嗎?蓓莎?”
他覺得不放心,正想下樓打電話請醫(yī)生過來時,就聽見她的聲音。
“嗯……”
“蓓莎?你醒了嗎?你要不要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走回床畔,緊張地盯著她問。
蓓莎迷迷蒙蒙地望著他,分不清楚現在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中,當發(fā)現眼前站著的是此生最愛的男人時,她什么都不想再想了,順應情緒地哭喊出來。
“衡,別離開我!求求你,不要跟敏萍在一起!你不愛我了嗎?我是嬋兒!你忘了我嗎?”
費晉衡宛如被雷劈中般,整個人愣住,難以置信。
她剛剛說了什么?
她是嬋兒?
她說她是嬋兒
怎么會?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還來不及細想,她便突然撲向他、抱住他。
“衡,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她親密地貼著他,手繞向他的頸后,撫著他的發(fā)梢。
“衡……”
她的呼吸拂上他的耳垂,使他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嬋兒……”他的雙手滑下至她渾圓的臀部,把她的身體壓向他,讓兩個人密不可分。
一如他的記憶……
她真的是嬋兒!
雖然看不見,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嬋兒,你沒死,你就在我懷里……”
他的唇堅定地覆上她的,舌頭更是長驅直入。
兩人陷入情欲的世界里,他的鼻尖縈繞著山茶花的香味,一整晚……
蓓莎整個人陷在軟綿綿的床鋪里。
她覺得頭疼欲裂,慵懶地翻了個身,想繼續(xù)夢周公,不斷手卻碰到一堵硬硬的、暖暖的物體。
她倏地瞪大雙眼,清醒過來。
昨夜的纏綿片段,一幕幕地浮上腦海。
她的心就像被用力搖晃過般,劇烈地跳動著。
她脹紅著臉,知道被單下的自己是全身赤裸著的。
晉衡就在她身邊。
兩人靠得極為接近,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體溫,正心驚不已地想抽身離開時,卻發(fā)現自己驀地被一雙如鋼鐵般結實的手臂給牢牢圈住了,整個人動彈不得。
她的騷動驚擾了正好眠的他。
“嬋兒……”
“我不是嬋兒,我是夏蓓莎。!”她立即否認。
“不,你是嬋兒!”他連忙半坐起身。
她是嬋兒,這是千真萬確的。
只有嬋兒能夠帶給他刻骨銘心的感受,畢竟他們曾經是夫妻,他很熟悉嬋兒的身體。
“我不是!”她用力推開他,一絲不掛地下床,雪白的肌膚上染上點點紅暈。
“你是!”他大喊。
他堅持的口吻讓她心慌地回頭,不料卻望進一雙懾人、深邃的黑眸里,兩人的眼光交會著。
她的心加速跳動著。
為什么他的語氣會這么肯定?
莫非她不小心泄漏了什么嗎?
“昨夜是你救了嗎?我以為你跟敏萍在一起……”
“我跟敏萍吵了一架,她昨晚就離開了!彼p描淡寫地說著!拔衣犚姸喽嘣诜停谖葑永锏教幷也坏侥,之后才在多多的帶領下,找到了昏倒在沙灘上的你。”
“謝謝你。我昨晚被雨淋得迷迷糊糊的,所以才會和你……總之,讓我們忘了在這張床上發(fā)生的事吧!”
“該死!為什么不承認你是嬋兒?”他急了,大吼。
“你怎么能證明我是嬋兒?你親眼看見了嗎?”
一句話,說得他啞口無言。
“對不起……我不該說出這么過分的話!彼龑λ狼,表情十分后悔。
接著,她刻意用生疏的口吻,重申自己的立場!百M先生,我想昨夜我們恐怕都神智不清,所以才會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事情。這只是一夜情罷了,沒什么,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你應該知道這不代表任何意義。當然,我也不會要你負責的,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話,她旋身走了出去。
他無法證明她就是嬋兒,這一切全都因為他看不見!
費晉衡握緊雙拳,發(fā)誓一定要重新擁有嬋兒,讓她再也找不到逃走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