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凡事當然都有原因!”
“什么原因?”
她搔了搔頭!斑@種事不知道要怎么講。”
唐光亞瞥了她一眼。“你可以慢慢講!
“就是啊,”她思索了一會兒之后,才正經(jīng)八百的開口,“我開始要走十年大運!”
十年大運?這是什么?他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上個月,我們家來了一個很厲害的命理大師,他對我說,我開始要走十年大運,不好好把握的話就太可惜了!”
怎么聽起來有點像是詐騙集團的手法?唐光亞心中雖然覺得可笑,但還是靜靜的聽下去。
“他告訴我說,我要往北方走,才會找到好的機會!”她絞盡腦汁回憶著那個命理大師說過的話,“所以我就來臺北,照他的吩咐在你的公司找到工作,雖然工作內(nèi)容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因為找工作很順利,所以我本來還在想,那個大師搞不好真的說對了,我開始要走運了!只是誰知道,剛開始很順利,不過不到三天我就撞了你三次,毀了你兩件襯衫外加A你一頓羊排大餐,到最后……我還是丟了工作,很倒霉吧?”
倒霉?!聽起來,怎么好像倒霉的人是他才對?!
“只有你這種白癡才會信什么鬼大師的胡言亂語!”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
“不要說我白癡,”她發(fā)出不平之鳴,“剛開始,他說的真的很準,他還說我會遇到我的真命天子!”
聽到這個,唐光亞忍不住啐了一聲,手還不忘多戳她腦袋幾下!柏i腦!”
聽到他的批評,她不由得嘟起了嘴,怨他講話實在很不給面子。
“你不要太過份!”終于,夏靜安伸出手把他的手打掉。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你膽子不小!彼癜l(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驚訝,她竟然會反抗。
她不滿的瞟了他一眼!罢l叫你要說我是白癡,又罵我豬腦!”
“你敢說你不是嗎?”他完全沒有給她留情面,回嘴嘲弄,“我還覺得侮辱了豬腦兩個字,豬可是很聰明的動物!
真是越說越過份,她悶悶不樂的閉上嘴。
“隨便相信什么大師的信口開河,就離鄉(xiāng)背景,難道還不夠笨嗎?”唐光亞繼續(xù)批評。
“我以前不覺得,但現(xiàn)在深有同感,”她忍不住回嘴,“我是有夠笨!早知道就不要相信那個大師的胡言亂語,這樣我也不用帶著行李孤家寡人上臺北,更不會遇到你!”
這種一加一等于二的說法聽起來似乎有點像是在抱怨——
“認識我很糟嗎?”他勾起她的下巴要她看向自己。
她直視著他的雙眸,專注的眼神令她完全沒有辦法反應(yīng)。
“干么不說話?”唐光亞的語氣有一絲挑釁。
“也不是很糟,只是有點倒霉!”她看到他的臉色一變,立刻哇哇叫,“不要再戳我的頭,我只是說實話,難道你不覺得奇怪,你每次碰上我,也都沒什么好事,你自己也不能說是幸運吧?”
“遇上你,我是很背,但是你遇到我,只能說是你前世有燒香,百年修來的福份!”
哪有這種事!夏靜安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他是人,她就不是人嗎?
“明白嗎?”他捏著她的后頸質(zhì)問。
“明白!迸滤麜粋不小心掐死她,所以她罩子放很亮!坝錾夏闶俏业母猓
唐光亞聞言,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瓣P(guān)于你以后要做什么,等我回來再說。”
“不用了,”她找不到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說服自己繼續(xù)留在臺北,“我要回新竹!
“夏靜安,我再說一次,關(guān)于你的事等我回臺灣再說!彼目跉獠]什么起伏。
“可是既然我已經(jīng)丟了工作,就想回……”看到他的表情,她不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聽明白了嗎?”他對她挑眉。
“明白!”她很俗仔的點頭。
“很好!彼冻鲆粋還算滿意的表情。
“可是你什么時候會回來?”她的口氣有點可憐兮兮。
“不會很久,大概三到五天。”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三到五天?!”她思索了一會兒,“那我還是可以回新竹,等你回來,我再上臺北就好了!”
她對臺北不熟,若有空檔,她情愿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唐光亞凝視著她。“要不是時間太趕,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上海!”他記得她在提及上海時的精神奕奕和興奮之情。
她聞言,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個笑容!罢f真的,我還確實挺想要再去一次上海!”
“如果想去,那就走吧!”他翻開手上的卷宗,淡淡的提議,“你有護照跟臺胞證吧?”
她震驚的看著他,但此刻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他現(xiàn)在到底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為什么不回答?”他分心瞄了夏靜安一眼,“我叫司機在下個交流道折回去,你隨便帶幾件衣服就好!”
不是她瘋了,就是他瘋了!她無法答應(yīng)他,只能死盯著他看。
“你見鬼啦?”看她一臉錯愕的樣子,他覺得好笑,“我在問你話,如何,你有沒有出國的這些證件?那些證件都在臺北嗎?”
夏靜安吞了口口水,遲疑的點頭,“有是有,但是我沒辦加簽!
“香港轉(zhuǎn)機的時候再辦簽,要不就到浦東辦都來得及!”在他眼里,補個落地簽根本不是問題。
“可是——”
“一句話!”他的手直指著她的紅唇,“去、不去?”
“想是想,但是——”
“那就不用再說了,”唐光亞立刻交代司機,“我們折回臺北,要去拿點東西!”
“是!鼻白乃緳C立刻答應(yīng),“但是這么一來一往,可能會趕不上飛機!”
“沒關(guān)系,”他不在意的說,“那就改搭下一班!”
看著他,她實在有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她明明就是已經(jīng)丟了工作的可憐蟲,但是現(xiàn)在她卻在十分鐘之內(nèi)決定——去上海?!
這或許是她這一生中最戲劇化的一天吧?瘋狂但又充滿期待。
看著她臉上流露出一抹癡傻的笑,唐光亞的嘴角微揚了起來,一向獨來獨往的他,沒想到這次卻自愿帶著拖油瓶跟在身旁,但這并沒有令他感到任何的不悅。
雖然她很笨,但老實說,他還挺喜歡她的陪伴,有她在一旁要點小白癡,其實并不討厭,還挺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