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右邊是長條形的原木書桌,大大的落地窗外是遼闊的牧場,床的左邊是一個大大的衣柜和書柜,期許兒子飽覽群書的意味十分明顯。
兒童房的位置就在聶焰房間的隔壁,她聽聶焰小小聲的對四歲的兒子說——
“如果會害怕就敲敲相鄰的木板,爸爸就會聽見,知道嗎?”
她以為,央央一定沒法子單獨睡在一個房里好眠,可是她錯了,可能是因為孩子白天在牧場的活動量非常足夠,一躺上那柔軟的大床,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怕吵到央央,聶焰拉著她的手到隔壁的房里,讓張嫂送來兩杯熱呼呼的香草茶,兩個人就躺在原木陽臺上的躺椅,靜靜的仰望著璀璨的星光。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茶香還有草的味道。
駱向晚深吸口氣,決定把該解釋的誤會給厘清。
“其實,關(guān)遠(yuǎn)的事……”
“我想我真的是誤會了!甭櫻娲驍嗨!半m然我得承認(rèn)我還是不喜歡那個男人,不過,我應(yīng)該沒有以前那么討厭他了!
“嗄?”她怔愣著,不明所以。
“他來找過我了。”
“嗄?誰?你說關(guān)遠(yuǎn)?”
聶焰失笑,突然傾過身去吻她,火熱的舌直勾勾的探入,吻到她都快要窒息了才放開她。
“你干什么……突然吻我?”極度缺氧,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他撇撇唇!耙驗槲也幌矚g我的女人變得笨笨的,講話像鸚鵡一樣。”
“什么?”可惡!他竟然說她像鸚鵡?
“又來了,你再問我一句,我就再吻一次,像剛剛那樣!
“是你沒把話說清楚,怎么可以怪我問你問題?”她嬌怒的瞪他。
“干什么?你那么討厭我的吻?我可是很樂意一直吻你,你盡管問沒關(guān)系!彼Y,酷酷的挑眉!拔蚁氚堰^去五年沒吻到的全部補回來,你最好別嫌,否則我會再加計利息。”
駱向晚皺眉!八烤垢阏f什么?”
聶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八f……他愛你!
什么?駱向晚凝眉,連心也跟著凝了起來。
“不過,他也對我說了,說你不愛他。還有關(guān)于到日本出差那件事,他跟我說你們確實住在同一間總統(tǒng)套房里……的不同房間,雖然他抱你回飯店,可是他什么都沒對你做!彪m然如此,他還是狠狠揍了關(guān)遠(yuǎn)幾拳,手還因此痛了好幾天。
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抱,任何男人都不行。
既然不是她喜歡關(guān)遠(yuǎn),而是關(guān)遠(yuǎn)自己喜歡她,那當(dāng)然就是……非常欠揍。
因為是關(guān)遠(yuǎn)造成他對老婆的誤會!因為是關(guān)遠(yuǎn)造成了他五年來的痛苦!因為是關(guān)遠(yuǎn)造成了他有爸沒當(dāng)?shù),足足損失了四年親子和夫妻的甜蜜時光,還讓他成了冷血寡情的前夫,讓駱向晚一個人承擔(dān)這么重的擔(dān)子……
害他,無法原諒自己。
想來想去,他聶焰都是個糟糕透頂?shù)哪腥耍⊥耆恢档眠@個女人托付終生!
可是……他不會放手的!打死他都不會笨得再放手!
白白損失了這么多年的幸福,簡直愚蠢透頂,害他一想起就不爽到了極點!
駱向晚盯著聶焰,瞧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就表示他其實根本就是在意過了頭,裝成這樣……很辛苦吧?她有點同情的看著他。
只是,她可沒打算讓他這么好過!
一個讓她背負(fù)水性楊花的罪名背了五年的男人,一個讓她獨自挺個大肚子到醫(yī)院生產(chǎn)的男人,就算一切都是誤會一場,她也不想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他。
她的痛,很深。
雖然她也知道他會痛,但那是他不信任她所造成的后果。要是她有責(zé)任的話,那他的責(zé)任也很大。
再加上他之前對她撂下的狠話,還有種種想要跟她搶子的惡行,全部都難以原諒……
“關(guān)遠(yuǎn)這么說,你就信?”公關(guān)能力本來就是她的長項,所以挑撥離間對她而言自然也是得心應(yīng)手。
果然,男人的眼皮瞬間抖動了兩下——
“什么意思?”他已經(jīng)把關(guān)遠(yuǎn)揍到破相,難不成那家伙還沒把完整的事實給招出來?
“我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他如果吻我摸我抱我,我根本就不會知道……你說對吧?”駱向晚故意佯裝一臉的心虛!拔蚁,搞不好真的有什么……所以,算了吧。”
“什么意思?”現(xiàn)在她在說的是哪國話啊?濃眉挑得更高了。
為什么他老覺得近日來的血壓似乎很容易便急遽升高?
“就是……算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青筋浮現(xiàn),雙唇緊抿,已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善了。
駱向晚眨眨漂亮的眼睛,看了他半晌,才緩緩把剛剛他對她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奉送回去——
“我不喜歡我的男人變得笨笨的,像鸚鵡一樣。”
火大了~~
看他的頭頂好像快冒出煙來~~
聶焰伸手一把揪起她的細(xì)腕,扯著她往房里帶,砰一聲,一腳使力踢上通往陽臺的木門,轉(zhuǎn)眼將她帶上了床——
“你完了!駱向晚!”巨大的身軀壓了上去,霸氣狂野的開始蹂躪著她嬌軟動人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