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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愛搞自閉 第5章(1)

  聽了二少爺一席話之后,江芷彤便暗地里偷偷地觀察大少爺,從他日常生活的行為舉止看來,他真的有些異常,就算他再怎么不想理人,下人們看見他都還是會向他行禮問安,可他竟然全都視而不見,更讓她詫異的是,就連二少爺他也照常愛理不理的。

  回想起這段時間他對她的態(tài)度,好像除了杏仁糕能引起他的注意之外,其余就什么也沒有,她這才明白二少爺所說的話。現(xiàn)在只要她手上拿著杏仁糕,大少爺炯炯有神的眸光就會隨著她移動,甚至還會主動開口和她說話,想必這已是他最大的改變了,平時若是不到用膳時間,他也常常對她視若無睹,只不過沒有要求她必須遠(yuǎn)離他而已。

  了解事實(shí)之后,她對二少爺?shù)恼埻懈械接行殡y,因?yàn)槌诵尤矢饽芤鸫笊贍數(shù)淖⒁庵,似乎就沒有其他事物可以吸引他,這樣她該如何幫助大少爺?一想到這兒,她就怕自己會有負(fù)二少爺所托,無法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務(wù)。

  她坐在書房外的臺階上思索著,陷入苦思的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西門丹云破天荒地停下腳步靜靜地凝睇著她。

  她給他的感覺不像以前那些令人討厭的丫鬟,身上也沒有難聞的胭脂水粉味兒,他忍不住細(xì)細(xì)端詳起她的面容,感覺像有什么牽引著他,令他不自覺地想看到她……自從她每天為自己親手做杏仁糕之后,她身上總是散發(fā)著好聞的香甜味,每每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不管他有多煩躁或緊繃,都會不由自主地放松心情,瞬間冷靜下來,不再像以往那樣大吼大叫地發(fā)泄情緒。他心里非常清楚,所有人都以為他病了,就連大夫也都認(rèn)為他是生了心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天生不愛與人親近,但他也不想多做解釋。

  從小到大他就只執(zhí)著去練武,當(dāng)他第一眼看見凌云劍法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躍動著,看著劍譜上所有的招式動作,他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鮮明的影像,而后他的身體自然而然的比劃著,在無人教導(dǎo)之下他輕易地學(xué)會凌云劍法,此后就迷上了練功。

  知道他愛練武,二弟從各地收集武林各大門派的武功秘籍帶回來給他,二弟總是笑說,天下沒有買不到的東西,只要出得起錢,他要的東西便唾手可得。也多虧二弟的用心,讓他在這些年里學(xué)到不少武林絕學(xué),自己融會貫通之后甚至還自創(chuàng)新的招式,這令他更醉心于武學(xué)的研究。

  最近,他漸漸地發(fā)現(xiàn)練武似乎已經(jīng)無法令他感到滿足,說不上來是何感覺,像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影響著他,讓他無法心無旁騖的專心練功。而他只要一發(fā)現(xiàn)他的丫鬟離開自己的視線,他就再也無心做任何事,就像方才一樣,他練武練到一半突然想起她,一股想馬上見到她的沖動,讓他停止練功回到寢院找她。

  一進(jìn)入自己的寢院,他就看見她坐在臺階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想見的人近在咫尺,他的心立即安定下來,這陌生的感覺他還是生平第一次體驗(yàn),他就這樣專注地看著她,靜靜地陪著她思考著他所不知道的事。

  當(dāng)江芷彤無意間抬眸瞥見大少爺正聚精會神地凝視自己,她立刻跳起來沖到他面前問道:“大少爺練完功了?”真是的,她居然忘了時間,她忙不迭地問道:“大少爺餓了吧?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午膳!彼泵ο肴N房端膳,卻沒注意到現(xiàn)在還不到午時。

  當(dāng)她越過他身邊正要離去之際,西門丹云驀地伸出右手拉住她,不讓她走。

  “大少爺?”江芷彤回過身仰望他,他身形頎長,嬌小瘦弱的她還不及他的胸膛,這么近的距離令她不得不抬頭看他。

  “午時未到!辈幌胨瓦@么離開,他簡短地說一句。

  “呃……”江芷彤這才望向天際,太陽尚未在頭頂正上方,她又疑惑地睨了大少爺一眼,心中不禁暗忖,“大少爺通常不是都會練武練到忘我,今兒個怎么這么早就結(jié)束?”

  “那……大少爺想不想先吃一點(diǎn)杏仁糕?”既然還未到用膳時間,就先吃一些點(diǎn)心填填胃吧!

  西門丹云一聽到杏仁糕,眼睛又閃爍著光芒,毫不遲疑地點(diǎn)頭。

  她從廚房端來一盤剛蒸好的杏仁糕,她都是趁著早上不忙的時刻將糕點(diǎn)做好,再交由大廚斟酌時間將甜糕放入蒸籠內(nèi)蒸,所以早膳之前杏仁糕就已經(jīng)蒸好了。

  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大少爺,她覺得他的表情就和弟弟家寶一模一樣,只要吃到喜愛的食物就會一臉滿足,而大少爺對杏仁糕的情有獨(dú)鐘,總令她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他可以三餐都以杏仁糕當(dāng)點(diǎn)心,就算吃再多也不膩,不知他是否也愛吃其他甜點(diǎn)?

  她試探性地問:“大少爺,這杏仁糕吃久了也會膩,明兒個奴婢為您做別種糕點(diǎn)可好?”除了杏仁糕之外,她還會做許多甜糕,像是用桂花玫瑰做的甜糕,具有天然的花香,她心想或許大少爺可以偶爾換換口味,說不定能找到他喜愛的。

  西門丹云原本想要搖頭拒絕,隨后又想了想,她的手藝這么靈巧,既然能做出令人垂涎的杏仁糕,或許其他口味也能有不錯的口感,他便頷首同意。

  見大少爺答應(yīng),江芷彤除了驚訝之外,還有淡淡的喜悅,這表示或許她能漸漸改變他的習(xí)慣,讓他不再固執(zhí)己見,假以時日,也許大少爺能敞開心門不再排拒他人。

  *        *        *

  翌日一早她特地為他做了一些不同口味的甜糕讓他試著嘗嘗,有桂花糕、玫瑰糕、芙蓉糕、紅豆糕、綠豆糕,其中最令他感到奇特的是由羊奶制成的羊奶糕,甜中帶軟的糕點(diǎn)里含有濃濃的奶香味,讓他吃完后回味無窮。

  看著大少爺一口接著一口吃著不同口味的甜點(diǎn),俊顏顯露出和平時完全不同的表情,不用問她也知道,桌上這些甜糕,每一樣都讓大少爺開了眼界,而且還令他非常滿意呢!

  自此以后,他不再局限于只吃杏仁糕,她每天也會變換不同的糕點(diǎn)給他吃,而大少爺在吃點(diǎn)心時都會叫她一同坐下,讓她一邊陪他吃一邊解說點(diǎn)心是如何做出來的。

  漸漸地,她和大少爺之間的距離愈來愈縮短,他在她面前也逐漸多話起來,有別于以往只會點(diǎn)頭、搖頭的方式表示意見,現(xiàn)在的他面對她幾乎是有問必答。

  江芷彤逐漸和大少爺熟稔后,天性中活潑的一面也慢慢地顯露出來,以前在家的時候,她總是不斷地壓抑自己,每天只能忙碌的工作,直到進(jìn)入御劍山莊后,肩上沉重的壓力稍稍卸下,她也自然地恢復(fù)原有的純真,所以在和大少爺相處時,她經(jīng)常向他訴說以前在糕餅鋪所遇見的趣事,常常見她一個人說得口沫橫飛,而西門丹云就只是靜靜地聽著,一點(diǎn)兒也不會不耐煩,反而像是聽得津津有味。

  這天,西門丹楓趁著閑暇之余特地到丹云軒想和大哥敘敘,才一到門外,就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女子的歡笑聲。

  他好奇地隱身在一棵松樹后面,放眼望去,就見江芷彤不知從何處搬來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和大哥兩人面對面坐著,桌上還放著點(diǎn)心,只見那丫頭一個人又說又笑的,而大哥的唇角微微地上揚(yáng)……

  西門丹楓揚(yáng)起一抹欣慰的笑,她果然不負(fù)所托,成功地改變了大哥,現(xiàn)在的大哥比起過往有人味多了,或許他該修封家書給還在杭州的雙親,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他相信爹娘如果收到消息,一定會立刻趕回莊里,尤其是娘,她盼望著大哥能親口喚她一聲娘,已經(jīng)足足盼了二十七年,從一開始的懷抱希望到后來的絕望,如今看來,娘這個愿望很快就要實(shí)現(xiàn)了。

  *        *        *

  這些日子以來,江芷彤已可以輕松地和大少爺相處,不必再小心翼翼深怕自己犯了錯。

  其實(shí)他非常孩子氣,就和家寶一樣,只要一個不高興就不理人,大少爺?shù)目∪蓦m然少有表情,但從細(xì)微的地方還是能分辨出他的喜怒哀樂,只要多花一些功夫觀察,就能漸漸了解大少爺?shù)南矏,就像他不愛吃豬肉、愛吃牛肉,不喜歡青椒、紅蘿卜和紅燒魚,但是新鮮的魚湯倒是可以讓他一次喝上兩大碗,而他愛喝魚湯的習(xí)慣和家寶非常像,還有其他一些喜好也和家寶如出一轍,這也算得上是一種巧合吧!

  正因?yàn)槿绱,她把大少爺?dāng)成是家寶一樣看待,在他耍脾氣時就軟下身段來哄他,而當(dāng)他想示好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時,她便會主動和他說話,讓他明白自己并沒有生他的氣。如今她并不把西門丹云當(dāng)成主子,而是將他當(dāng)成弟弟,他的情況特殊,很多事情不能用常理來判斷,她只能將他當(dāng)成一個不諳世事的人來看待,這是到目前為止她認(rèn)為對她和大少爺最好的相處模式。

  而在西門丹云的眼中她也不是奴婢,而是一個可以讓他安心相處的人,在他心里她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重要,甚至比二弟還重要,他和二弟之間尚有隔閡,而她和他之間卻是相處的十分自然融洽。

  江芷彤每天早上打好洗臉?biāo)M(jìn)門時,西門丹云就會自動醒來,他會自行洗好臉等著她拿衣服給他穿,一切打理妥當(dāng)后,她會隨著他一同到練功房練功,等他練完功之后她才會到廚房端早膳,現(xiàn)在他都會要求她必須和他同桌吃飯,用完膳后,他有時繼續(xù)到練功房練武,有時到書房看書,而江芷彤就會到廚房去做他愛吃的點(diǎn)心,只要她離開太久,他就會到處去找她,如今莊內(nèi)的奴仆只要一見到大少爺,就知道他一定又在找他的貼身丫鬟了。

  眾人對于江芷彤能得到大少爺?shù)恼J(rèn)同都非常欽羨,有人還私下討論或許她很快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依大少爺對她依賴的程度,就算無法娶她為妻,納為二房應(yīng)該不成問題,以一個奴婢的身份能成為御劍山莊大少爺?shù)逆,這是許多奴婢求也求不到的,而江芷彤卻輕易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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