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因雜志上寫著饒哲渠三個字,她拿起來,快速地翻到饒哲渠那一頁,當(dāng)看清八卦雜志里的內(nèi)容時,她震驚得無法自己,她快速地結(jié)賬,拿著零食往家里走,一邊走一邊撥電話給左楚閣,“左楚閣,你在搞什么鬼?”
“嗯?”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剛睡醒。
和饒哲渠的事業(yè)不同,左楚閣不僅掌握著公司生意,私下還開了一家夜店,夏恩青猜想他大概又是玩到天白了才回家。
“我問你,你怎么會跟饒哲渠的未婚妻……有……”夏恩青說不出那個字眼。
“有一腿?”男人接過她的話語。
夏恩青的額上一排黑線,“你,是真的?”
“哦,是真的!弊蟪w神智清楚了一些。
“怎么可能?”
“恩青,你別管這么多,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乖哦。”他的語氣像在哄小孩。
和她沒關(guān)系?是和她沒關(guān)系,但此刻的夏恩青卻敏感得不得了,“饒哲渠是你的好友,童麗芳以后會是他的妻子,你……”
“恩青,哲渠的妻子是你!”左楚閣好心提醒她,“朋友妻不可欺,我可沒有做對不起哲渠的事情哦!
“你是朋友妻不客氣吧!”還朋友妻不可欺呢,夏恩青皺眉不贊同地說。
電話那頭一陣爆笑,大概是沒想到夏恩青也會開這種玩笑,“哈哈,恩青你……”
“我跟你說,我……”夏恩青在離家不遠(yuǎn)的地方停下了,“我準(zhǔn)備答應(yīng)老太爺,簽了那份協(xié)議書……”
左楚閣的笑聲戛然而止,電話那頭靜得不像話。
“你在開玩笑?”左楚閣倒不知道原來夏恩青才是講冷笑話的高手呢。
“不是,我是認(rèn)真的!毕亩髑嘧孕畔脒^,她與饒哲渠之間的關(guān)系太復(fù)雜了,既然他人好好的,她就不要再這么自私了。
他需要重新開始生活,而她也是,因為他,她的生活停留在了五年前,日復(fù)一日的生活,而他,也因為她差點(diǎn)失去了老太爺這個唯一的親人。
一切在冥冥之中都已經(jīng)注定了,他忘記了她,開始新的生活,而她將他們的曾經(jīng)放在心底,讓她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軌。
“等一等,恩青,你聽我說……”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讓左楚閣嚇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你要知道,如果哲渠恢復(fù)記憶……”
“等他恢復(fù)記憶再說吧!彼谷坏卣f。
“他會怪你沒有爭取……”
“不爭不求對我而言反而更好!
左楚閣沉默了下來,他已經(jīng)找不出理由來說服她了,她說得沒錯,不爭不求是好,但,左楚閣想起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就不由地同情起她。
“可是……”
“沒有可是了,過幾天我就會去找老太爺!卑岩磺卸冀Y(jié)束掉。
“好吧,如果你這么決定的話!
“楚閣謝謝你,你不需要為我做什么……”夏恩青很怕左楚閣熱血過了頭。
左楚閣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恩青,我不是好人!彼坪醢阉氲锰昧恕
“什么?”
“唉,老實告訴你吧,你花店的資金是饒哲渠的,包括我的夜店。”
“什么意思?”
“夜店是我和饒哲渠一起開的,所以我把他的分紅給你也是合理的!弊蟪w咧嘴笑道:“還有童麗芳就是我三年前走失的小貓咪,所以……嘿嘿……”
夏恩青心頭上的大石頭驀地放下了,原來是這樣,“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楚閣……”
“不客氣!到時候你真的離婚的話,不要把花店還給我,反正那錢……嘿嘿,他也不記得了,你就好好收著!弊蟪w奸笑。
夏恩青被逗笑了,理直氣壯道:“當(dāng)然了,那是我老公留給我的。”
“聰明!”他贊道。
兩人聊了一會兒,夏恩青掛了電話,突然覺得如釋重負(fù),她堅信,這個決定是對的,把手機(jī)放回口袋,她往小公寓走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快速地駛向她,尖銳地吱呀一聲停在她的身邊,只聽車門一開一關(guān),接著轎車又快速地開走了,而夏恩青剛站的地方只留下一袋零食……
流水聲淙淙……夏恩青躺在柔軟的棉被上,一頭黑發(fā)披散在白色的枕頭上,她緊繃的肌肉在柔和的流水聲中放松著,她輕輕地翻了一個身,平靜的睡顏綻出一絲龜裂。如蟬翼的睫毛緩緩地顫動著,她即將蘇醒,兩片羽毛似的長睫間綴著一顆黑珍珠,映入明眸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夏恩青下意識地笑了,每次醒來除了看見天花板還能看見什么呢?當(dāng)她的余光瞄到天花板的日式吊燈時,她的笑容僵住了。她確定、肯定,她家的天花板上沒有這種吊燈,她立即彈跳而起,奈何起得太猛,她的腦袋一陣眩暈,她撫著額頭,等著眩暈散去。
她往左邊一看,看見了日式門窗,敞開的日式門外有一個小庭院,催眠似的流水聲原來是從那里傳出來的。她掀開被子往外走去,小庭院有一個小池子,小池子里的水正冒著熱氣,朦朧之間顯得夢幻不已。
她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赤裸的玉足踩在暗色的木板上,發(fā)出輕輕的腳步聲,冬天的蕭寒在這里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日式浴衣,溫泉上方的熱氣往她的臉上襲來,她的臉上一陣熱燙,她應(yīng)該不是在做夢,木板的涼意是那么的清晰,從腳底心直竄而上。
她赤著腳往小庭院走,小庭院除了有一個溫泉池子,還有幾棵高大的樹木遮掩著,在高高的圍墻包圍之下,她一抬頭,只能看見藍(lán)藍(lán)的天、白白的云。
一陣風(fēng)輕吹而過,一顆黑色頭顱突然出現(xiàn)在白煙中,恐怖的畫面令夏恩青驚嚇不已,扯開嗓門大叫:“啊……”
“叫什么?”一道男聲從白煙中傳出。
這個聲音夏恩青便是到死也不會忘記,她吃驚地張著嘴,睜著一雙眼,努力透過白霧看清人。
男人從溫泉池子里站了起來,往她的方向走來,英俊的臉孔越來越近,近到……夏恩青看清他的身子也是……裸的!
她不是一個不經(jīng)世事的小女生,她看自己老公的身體也無可厚非,只是……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同樣的健壯,同樣的骨節(jié)分明,寬厚的肩膀,堅實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以及……她不該看的東西。她本該撇過頭,但原本光滑的胸膛上的一個結(jié)疤印記阻止了她的動作,她直直地看著那個痕跡,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是從前沒有的。
“看了夠嗎?”男人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是怎么來的?”她抖著指尖輕撫著那道痕跡,眼里有著深不見底的心疼。
“車禍。”
似的,車禍,一切都是車禍!
“怎么會這么深!”疤痕如此明顯,可見當(dāng)時所受的傷絕對不輕。
“大概什么東西刺的吧!别堈芮绮挥浀媚切┦虑榱,就如每一個人一樣,傷口結(jié)了疤便忘了疼。
眼眶的熱氣劇增,夏恩青輕觸著他的傷疤,好似怕弄疼了他般,溫柔地說:“還疼嗎?”
她的表情似乎是他要說疼,她一定會給他糖吃,饒哲渠抓住她的手,驚覺她冰冷的指尖,“很冷嗎?”
他們現(xiàn)在在北海道,雖然是冬季,但對身強(qiáng)體健的饒哲渠來說一點(diǎn)都不冷,他直接跨出池子。
對不起,哲渠,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他的身邊,對不起……
“怎么回事?”男人干脆抱住她,不管自己一身的赤裸,她沒說話,靜靜地任由他抱著,意外的聽話。
“要不要泡一會兒溫泉?”他泡得全身發(fā)熱,而她卻冷得像塊冰,在得不到她的反應(yīng),他索性沒有說話,脫去了她的浴衣,反正她的浴衣也是他替她穿上的。
他抽掉她的腰帶,大手一撥,青色的浴衣褪到了她的腳踝處,光滑細(xì)膩的美背在日光之下美得令人窒息,他不由地屏住呼吸,一對豐滿的玉團(tuán)挺立在他的眼前,粉色的珠峰在空氣中瑟瑟而硬,他別開眼,大掌抱住她的細(xì)腰,摟住她往池子里走。
她細(xì)膩的肌膚貼著他的,他身體的每一個毛細(xì)孔都能感覺到她的肌膚是多么的柔嫩,他沉著眼,坐在池子中,懷抱著她。
“恩青?”她仍沒有反應(yīng)。
饒哲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的身子確實冰冷,他將她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陣涼意襲上胸口,她也許是冷傻了吧。
白色的熱氣從池子里不斷地擴(kuò)散出來,一只男性的大掌掬起熱水輕灑在女人的身上,犯下時情不自禁地滑過女人圓潤的箭頭,他不斷地重復(fù)著這個動作,直到他確認(rèn)她的身子不再冰冷。
“夏恩青?”他的聲音低沉地喊著她的名字。
在悶熱的環(huán)境以及懷中女人無聲的誘惑之下,他的身子里欲念開始鼓動,而女人還像個沒事人兒似的,他火大地轉(zhuǎn)過她的臉,捏住她下巴的力道稍顯過大。
她迷霧般的雙眸逐漸清晰,“什、什么?”
男人湊近她的臉,,故意將熱氣呼在她的臉上,“你剛剛在發(fā)什么呆?”他要是存心要干什么,只怕她現(xiàn)在是哭也來不及了,這個女人看似精明,有時卻有著天然呆。
想什么?當(dāng)然是不能告訴他的事情,夏恩青搖搖頭,“沒什么!
“沒什么?”他低低地呢喃著她的話,嘴邊揚(yáng)一抹邪笑,“那么你的意思是,你是自愿讓我為所欲為了?”
男人另一只空著的大掌從熱水中觸著女人的柳腰,夏恩青這才真正地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場景是多么曖昧,她一身赤裸,他亦是,她測過身子更是讓她胸前的風(fēng)光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她低頭一看,便瞧見自己的下半身隱藏在熱水之下,依稀可見。
夏恩青全身莫名地發(fā)燙,她推開他捏住下巴的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
“我什么?”男人從身后抱住她,寬大的手掌剛剛好地罩住她的兩團(tuán)豐滿,他邪氣地往她的耳邊吹氣,“我以為你很喜歡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