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未落,她忽然感覺到他微涼的唇正試探性地擦過她耳殼,摩挲著往下,她不禁羞怯地彎下頸脖,卻不知那宛如天鵝般美麗的曲線更加誘惑著身后的男人。他粗喘一聲,理智瞬間當(dāng)機(jī),方唇本能地烙上她后頸雪白的肌膚,隱約嗅到她
身上清幽的蘭花香,霎時情動難抑,加重了吸吮的力道,而她一聲嬌軟的嚶嚀,更令他下腹一緊,大手不覺掌過她臉蛋,尋那柔軟的唇瓣來親吻。
起初,他吻得不深,只是密密琢吻著,是她主動張開唇,藕臂無力地掛在他肩頸。
這全然溫順臣服的姿態(tài)讓他激動了起來,堅實(shí)的臂膀收緊再收緊,將她軟綿的身體納入懷里,熱烈地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一陣一陣地含吮,勾得她發(fā)麻。
夜涼如水,兩人沉醉在情/yu里,只覺得渾身發(fā)燙,唇舌親昵地交纏,恨不能吞了彼此,曖昧的口水聲教晚風(fēng)聽了也害羞。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明琛好不容易喚回昏亂的神智,勉強(qiáng)控制住自己,再不停下來,他恐怕會當(dāng)場在這里要了她。
“我……送你回房!彼щy地從喉間逼出嗓音。
“嗯!彼龜肯玛嚕瑥潖澋挠鸾掭p顫。
看著她含羞帶怯的模樣,紅唇被吻得微微發(fā)腫,一絲銀色口水線潤澤著唇瓣,顯得異樣的妖媚,葉明琛只覺得下腹一股狂野的欲望又叫囂起來,忍不住用雙手捧住她的臉,又重重狠狠地吻了一記,才近乎懊惱地放開她。
兩人從湖畔走回旅館,不過是幾分鐘的路程,卻像走了幾個世紀(jì),總覺得心亂如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就這樣回房嗎?她想。
就這樣放她走嗎?他想。
跫音在耳畔回響,宛如一顆顆投入心湖的小石頭,蕩開圈圈漣漪。
終于,他們來到她房門外,就像前幾天每一個夜晚,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門口向她道別。
“晚安!
“嗯,晚安!
該離開了。他告訴自己。
該讓他走了。她在心里低語。
時間仿佛也在兩人的猶豫不決中躑躅,前進(jìn)不能,后退不甘。
但,終究無法靜止。
葉明琛自嘲地勾勾唇,毅然轉(zhuǎn)身,剛邁開一步,一只白嫩的玉手便由他身后扯住他衣袖。
他氣息一凝,好半晌,才緩緩回頭!霸趺戳?”
“葉明琛,明琛……”她咬著唇,欲言又止。
他心弦一緊,有了奇妙的預(yù)感,嗓音不覺變得低啞!笆裁词?你說!
她瞥他一眼,沒說話,只是從他背后輕輕攬抱他的腰,半邊臉蛋貼在他溫?zé)岬谋臣埂?br />
他全身僵住,心跳頓時如脫韁的野馬,在胸口踢踏漫天煙塵。他不敢動彈,甚至不敢呼吸,怕一開口,便會打破了這魔幻的一刻,然后發(fā)現(xiàn)一切只是自己的夢境。
許久,她的聲音悶悶地飄出來!傲粝聛怼阄!
心跳更亂了,他悄悄深呼吸,艱澀地開口!澳阒雷约涸谡f什么嗎?”
“嗯,知道!彼媚樀安淞瞬渌蟊场
他再也克制不住翻騰的情緒,猛然轉(zhuǎn)過身來,將她用力摟進(jìn)懷里,一面將她帶進(jìn)房里,一面低頭索取她的唇。
她抓著他腰際,仰起臉,熱情地回應(yīng)。
“嗯……”
她軟軟地逸出一聲情動的嬌吟,他聽了,瞬間進(jìn)攻得更猛烈,深深地吮吻,在她側(cè)頸種下好幾顆草莓,接著將她推倒在床上。
他踢開了自己的鞋子,然后像握著某種珍寶似地握住她纖細(xì)的腳踝,慢慢替她脫下系帶的高跟鞋。
大手流連于她玲瓏的足弓,挑逗地摩挲著她每一根腳趾,她驀地感到羞澀,忍不住想縮回腳!澳惴砰_我……”
他的反應(yīng)是低下頭來,吻了吻她瑩白細(xì)膩的腳背。
她輕呼一聲,整個人像只受驚的兔子慌亂地往床頭縮,他追上去,將她嬌軟的身體摟在懷里。
“害羞了?”他低聲笑問。
她別過眸,不敢看他,暈黃的燈光下能看出她紅艷的臉蛋如盛開的芙蓉花。她真美!
他癡癡凝望著她,拇指愛戀地?fù)徇^她被他吻得水光潤澤的櫻唇。
她眨眨眼,一時悸動,竟張開唇含住他的手指,像孩子般貪婪地吮著。
一陣輕微的麻栗由指尖傳來,直抵葉明琛心房,他頓時感覺血液沸騰,下/身硬得發(fā)痛。
他低喘著,鬢邊冒著細(xì)汗,俊臉微紅,灼燙的呼吸伴著淡淡的松木香,吹拂在方蘭珠臉上,教她也跟著熱得發(fā)暈,在他伸手脫她的衣服時,她也顫抖地解他牛仔襯衫的扣子,軟綿綿的小手順著他肌理勻稱的胸膛滑向他后背。
他忽地身子一僵,握住那調(diào)皮的小手!疤m珠,別……”
為什么?她用迷離的眼神問他。
他眸光一黯。“會嚇到你。”
嚇到她?方蘭珠愣了愣,轉(zhuǎn)念一想,驀地恍然,是不是他小時候遇到的那場火災(zāi),不僅在他臉上留下疤痕,在他后背也有燙傷呢?
“我不怕!彼鹕碜樱瑘猿滞氏滤弦,小手慢慢地滑上他后背,他僵硬得一動也不動。
她摸到大塊突起糾結(jié)的傷疤,指尖一顫,眼眸酸楚!斑痛嗎?”
他垂下眸!安煌戳恕!
“那時一定很痛。”想像著當(dāng)時年紀(jì)幼小的他該如何堅強(qiáng)才能熬過這樣的劇痛,她心疼不已。
她揚(yáng)起頭,輕輕吻他左臉下緣的傷疤,用舌尖舔舐?lián)嵛,他全身震顫,不敢相信地望她?br />
那夜,她被下了迷藥,也曾這般呵護(hù)他臉上的傷,可當(dāng)時她神智并不清醒,如今清醒了,她依然毫不嫌棄,只有溫柔的憐惜。
從沒想過自己能被一個女人如此疼愛……
他粗喘不止,霎時激動起來,將兩人身上的衣衫剝得干干凈凈,奶油白和巧克力色的裸體在床上翻滾相貼刺……
……
漸漸地,歡悅壓過了痛苦,她主動抬高一雙玉腿勾住他的腰,半瞇著眸看他,眼含水煙,波光盈盈,姿態(tài)說不出的嫵媚撩人,終于逼得他如沖出柵欄的野獸,全面失控。
他強(qiáng)悍地在她體內(nèi)馳騁,一次又一次的沖擊令她渾身酥麻,指甲掐入他肩背肉里,這尖銳的刺痛與其說是埋怨,更像是一個女人給男人獎賞的勛章,反倒令他愈戰(zhàn)愈勇。
濃濁的喘息和嬌媚的吟哦交織成最誘人的樂章,在靜夜里余音繞梁,連綿不絕,直到幸福的高/潮來臨,才劃上了短暫的休止符。
一夜歡愛。
隔天早上,葉明琛在晨光里看著他的睡美人,她恬靜地酣睡著,眉宇秀麗,櫻唇紅腫。
那是他吻出來的。
他輕聲嘆息,伸出手指去勾勒那美好的唇線,她昨天可累壞了吧?脖頸、胸前,處處都是他留下的迷戀的記號。
是他太縱欲了!
可向來禁欲的他也萬萬料想不到自己在擁抱著她軟玉溫香的胴體時,會那樣貪婪得無可自拔。
他彎下身,愛憐地朝她微腫的唇瓣吹氣,吹著吹著,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接著她動了動,被單滑落,露出一截弧度優(yōu)美的雪背,他心口一悸,那翻騰的渴望又涌上來。
唉,傷腦筋!
“嗯……”睡美人教他吻醒了,逸出一聲令人心動的嚶嚀,彎彎的墨睫如羽,乖巧地低伏著,陣光迷離地瞅著他,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慵懶嫵媚。
“早安!彼麑λ⑿Α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眸光倏地明澈,仿佛這才真正地清醒。
眼看自己全身赤/裸,只裹著一床被單,她不禁羞赧,拉高被子遮住自己半邊暈紅的臉蛋,露出一雙晶瑩的明眸。
“早、早安!彼行┎蛔栽!拔宜芫昧藛?”
“沒多久,現(xiàn)在還很早。”他溫和地望她,伸手撫摸她微熱的臉頰!澳憧梢栽偎粫䞍。”
“不,我不睡了!彼齻}皇地?fù)u頭,一頭濃密如云的青絲鋪在白色的床單上,如海妖般魅惑。
他心跳瞬間加快了,看著她黑發(fā)、紅唇、乳白的肌膚,看著她那小女孩似嬌羞又閃躲的模樣,他覺得自己胸口無可救藥地融成一團(tuán)。
“蘭珠,嫁給我吧!”他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
她震住,不敢置信地瞪他。
就連他自己也迷糊了,怎么會選在這般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突兀地求婚?但話已出口,他不想收回來。
他撩起她一束細(xì)細(xì)的發(fā),繞纏在自己掌指間。“嫁給我,好嗎?”
他是真的在向自己求婚!
方蘭珠震撼了,心韻在胸口撲騰狂亂,全身血流竄燒,他深情的低語、執(zhí)著的眼神,宛如亙古的魔咒,撩撥她心弦。
他向她求婚了,她該怎么辦才好?
但,這不就是她一心期待的嗎?這一路游山玩水,她等的不就是這一刻?
神智又似昏蒙又似清明,方蘭珠遲疑地張了張唇,許久,才困難地吐落嗓音。
“我……有一個條件!
她以為自己意亂情迷,不知如何是好,殊不知眼前這個等待她回應(yīng)的男人梗住的呼吸直到此時才稍稍順暢起來。
“你說,我都答應(yīng)!
“那你不許反悔喔!
“嗯,絕不反悔!彼痛轿橇宋钦菩纳系陌l(fā),溫柔地許諾。
太溫柔了,教她胸臆忽然漫開一股淡淡的苦澀,她揚(yáng)眸睇他,神情不自覺地帶著憂傷——
“你可以離開葉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