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為客戶設(shè)計的廠商聯(lián)誼會,花藝的部分是由鞏書柔負責,所以她特地提早到會場幫鞏書柔,只是她沒想到會聽到這么特別的消息。
“沒錯!膘枙峥逯槪那楹軣﹣y。
因為從他說他不會放棄自己那天開始,他早上就到家里來接她,遇到她不理他的時候,他就會直接按門鈴找她,為了怕他和哥起沖突,她只好出門接受他的接送。
且不僅如此,到了花坊,他直接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拿出電腦開始工作。雖然他說不會打擾她,但她還是覺得很不自在,更別說他的秘書和助理還會三不五時拿文件過來給他簽。還有他的員工來買花時,那種暖昧的眼神。有時還會遇到比較大膽的員工會調(diào)侃他幾句,但他都沒生氣,只微笑的接受。
就這樣過了一整天,下班后,他會送她回家,等她進門后,他才會開車回家,隔天又是一樣的狀況,日復(fù)一日,她都快要瘋了。
好不容易今天有會場要布置,她終于能逃離他的注視和糾纏。
“真沒想到他會來死纏爛打這一招。”江樂芙真是對他甘拜下風,這種事情他竟然做得出來。
“江樂芙,我怎么覺得你有點在幸災(zāi)樂禍呀?”將花都擺好后,鞏書柔坐在最后一桌的椅子上休息。
“我有嗎?”雖然有,但江樂芙可不想承認。
“你有。”這么討厭的笑容,看了就煩。
“干么這樣啦,你真的不考慮跟他再試試看嗎?”江樂芙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側(cè)臉。
“樂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傷得多重,我不想再受傷了!闭f到底,她是害怕再受傷。
“可是,我看他真的很有誠意呀!苯瓨奋降褂X得宋杰這次是痛定思痛,所以才會回頭來追她。
“我不想再談這件事!膘枙嵘焓直硎窘Y(jié)束這個話題,她完全不想再談。
“鞏小姐,你是不是有請人送花過來?”一名飯店的員工推開門進來問她,也打斷了還想再說話的江樂芙。
“對,請她進來!币驗槌鰜淼么颐Γ賻б幌湟呀(jīng)做好的花卉過來,所以特別打電話請陳惠敏送過來,這樣就可以將最后布置完成,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只是她沒想到來的卻是宋杰。
“怎么會是你送過來?”她出來工作,就是不想再被他打擾,沒想到他還是跟來了。
“店里忙不過來,惠敏走不開,所以我就幫忙送過來。”宋杰將紙箱放在地上。
“哇,宋大老板,怎么現(xiàn)在你也兼職當送貨員呀。”看到宋杰走進來,江樂芙瞟了眼鞏書柔的表情,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好久不見!笨吹浇瓨奋剿⒉灰馔,因為他知道自己遲早會遇到她。
“是好久不見,宋大老板,聽說你現(xiàn)在的辦公室變成花坊啦?”江樂芙故意調(diào)侃他,想看他的反應(yīng)。
“我之前太忙,忽略了書柔,所以現(xiàn)在想就近照顧她,多陪陪她,也多了解她!彼谓艹练(wěn)地回道,沒被江樂芙的態(tài)度給惹毛。
“你以為這樣死纏爛打,就能重新?lián)铽@書柔的心嗎?”她越問越尖銳,也越來越不客氣。
“我沒這么想過,我只是希望能讓她感受到我的決心,不要再有不安的感覺!币且郧暗乃谓茉缇桶l(fā)脾氣,但現(xiàn)在他臉上卻沒有一絲不悅,反而噙著淡淡的笑容,耐心的回答她。
鞏書柔不想再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回來回去,她怎么聽都覺得他們是故意在說給她聽,她獨自搬起箱子,打算到前面將工作做完。
“我來搬!痹揪鸵恢弊⒁馑乃谓,一看到她的動作,立刻低下身將她的箱子接過來。
看到宋杰的動作,她也不想跟他爭。她有點賭氣的快步走向舞臺。他愛搬,就讓他一次搬個夠。
江樂芙識相的沒跟上去,在后面看著他們倆的一舉一動。在她看來,也許再過不久,宋杰就能重新抱得美人歸也說不定。
鞏書柔將箱子打開,將捆好的花束拿出來,蹲在舞臺上將花束綁在藤枝編成的拱門上,宋杰也跟著蹲下想要幫忙。
“你難道沒有別的事情做了嗎?”鞏書柔煩躁的側(cè)過頭問道。
“比起你的事,其它的事都不重要。”宋杰仍是面帶微笑,沒有一點不開心。
鞏書柔冷哼一聲。“你吃到宋沛的口水呀。”
“為什么這么說?”這跟宋沛有什么關(guān)系?
“這種話應(yīng)該是從宋沛口中說出來才對,從你的口中說出來,聽起來很怪!边@個男人以前連半句好聽話都說不出來,現(xiàn)在倒是說得很自然。
“真的嗎?我不知道宋沛是怎么想,不過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他說得相當誠懇,讓她無法說他是在說謊。
“宋杰,你真的不用特意討好我,而這么說,也沒有意義。”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不這么做,現(xiàn)在做得再多,都是枉然。
“我不是特意討好你,這都是我的真心話。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把心里的話說出來,真的很舒坦,我真不知道我以前為什么要這么愛面子,想起來就覺得自己太笨了!彼诘捻油嘎冻鰧λ膼垡猓钋榈哪。
這樣的目光太過強烈,鞏書柔快要無法承受,她別過頭,假裝忙著乎上的工作,但心里卻因為他的話泛起不小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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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還沒回來?鞏書柔抬起手看看腕問的手表,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本來說會回來跟她一起吃午餐的宋杰還是沒回來,她要自己不要想他,但還是忍不住一直看著店門口。
忽然,白色木門被推開,清脆的風鈴聲讓鞏書柔的心跳了一下,她著急的看向來人,卻不是她等的宋杰,而是宋沛走了進來。
“你真的很大小眼耶,看到我走進來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彼闻嫣嶂埓哌M花坊,看到鞏書柔的反應(yīng),不爽的翻了翻白眼。
“我哪有!彼趺匆膊豢铣姓J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
她真的覺得很矛盾,看到宋杰總是心煩,但沒看到他又不時會想著他。
“最好是沒有。”宋沛將紙袋放到桌上。
“怎么會拿這個來給我?”她看了看紙袋上的MAKK,是之前她去吃過的宋沛投資的豬排店。
“我接到老大的簡訊,他說他趕不回來,所以要我送午餐過來給你吃!彼谓墁F(xiàn)在根本就是鞏書柔的奴隸,每天跟在她身邊,照顧她的三餐,還要送她上、下班,似乎想努力的將之前的日子都補回來。
“開庭要開那么久嗎?”她知道他今天為長田的仿冒官司出庭,一大早就出門,沒過來接她,只跟她說中午前會回來。
“我也不知道,剛打電話給他都是關(guān)機,也不知道狀況怎么樣!
“喔!膘枙岬椭^,眉間有著淡淡的擔憂。
“你擔心他呀?”宋沛故意低下頭看她的表情。
“沒有!
“最好是沒有啦。”宋沛才不信鞏書柔的口是心非!罢f真的,書柔,你有沒有考慮過要原諒我哥呀?”老哥每天都跟在她身邊,公司大部分的事就落在他身上,他這個時候才知道宋態(tài)的工作有多繁重,壓得他都快要受不了了,只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快點結(jié)束。
“宋沛,我不想談這個。”要是之前,她一定會很肯定地說她不會再回頭,但在宋杰做了這些后,她又無法十分肯定了。
“書柔,我知道哥之前有多么過分,但他也得到教訓(xùn)了呀,他被你哥狠狠地打了一頓,都沒還手。聽到你不能再接受他,他就像瘋了一樣,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不去公司上班,每天就是喝酒,醉了就睡,醒了就繼續(xù)喝。我跟媽到他家去找他的時候,整個房子臭氣熏天,滿地的酒瓶和垃圾,你也知道哥很愛干凈,看到他把家弄成那樣,我們都被嚇到了!毕氲侥翘,他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知道哥有多重視工作,但他那時候卻跟我說,沒有你,他還要工作干么?連我都很意外這話是從我那個工作狂的哥哥口中說出來的!
“我哥什么時候打他?”她根本就沒聽說過這件事,緊張地抓著宋沛的手問道。
“你住院的時候。聽我媽說,他整張臉被打得很慘!
“怎么會這樣?”聽到他被打,她的心情變得很沉重。
“你就看在他已經(jīng)努力在彌補你的份上原諒他嘛!笨吹剿龘鷳n的神情,宋沛更加肯定鞏書柔還是愛著他哥。
“是他派你來說服我的嗎?”聽了這么多他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她的確是有點軟化,但害怕受傷的心情也還是存在。
“沒有,是我不想再做他的工作,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辦到的,跟超人一樣!彼闻媸懿涣说膿u搖頭,一副快要抓狂的模樣。
宋沛的表情讓鞏書柔笑了出來。這個宋沛,真是個天生不正經(jīng)的家伙。
“喂,我快累掛了,你還有心情笑呀,真是沒良心!彼闻婕傺b正經(jīng)的瞪著她,但卻讓她笑得更大聲。
“好啦,要笑就笑,但你要答應(yīng)我,快點讓哥回來公司上班!睙o法阻止她的笑聲,他只好要她答應(yīng)讓宋杰回公司。
“這我可無法答應(yīng)你!边@哪是她說好就好的事情。
“你這個女人怎么這樣,笑也笑了,還拿了我的東西,卻不幫忙!彼闻鏆饧睌牡闹肛熕。
鞏書柔無所謂的聳聳肩,才不管他說什么。
就在宋沛要再開口念她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是,我是……認識呀,他是我哥,請問有什么事嗎?什么,他在警察局……”鞏書柔聽到宋沛的話也嚇了一跳。宋杰不是去出庭嗎?怎么會弄到進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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