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湘雙手抱頭,哭得泣不成聲。
嗚嗚的哭泣聲,伴著風(fēng),聽來格外的讓人覺得幽傷與悲涼。
該死的陶冬悅!該死的他!這個說著要伴她一輩子的男人,竟可以隨便的就去抱一個女人,真的很該死!
她罵著哭著,只穿著一件運動服的她,身子不住的在夜風(fēng)中顫抖。
真的快不行了……心就快要死了,不會跳動了,怎能想像自己的一顆心竟可以被撕裂成這樣,痛到必須要馬上掛急診……
撫住心臟,夏蘇湘疼痛的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在地上曲成一團(tuán)不住地喘氣,陣陣抽疼的心,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直到,一雙有力的臂膀抱起了她,替她擋去了寒風(fēng)。
直到,一雙擔(dān)憂又憤怒的眸子落入她哀傷不已的眼簾。
直到,他的唇狠狠地覆上她的,在她飽含著淚的唇瓣里霸氣的翻攪,肆意的蹂躪……
把她冰冷的身子點燃了火,用他身上散射出來的火焰熨燙溫暖了她快要死去的心……
淚串串滑落,該把這個男人推開的,卻無能為力。
陶冬悅久久才放開吻她的唇,抱著她,大步的朝屋內(nèi)走去——
懷中的夏蘇湘,雙手緊緊扯住他睡袍的領(lǐng)口。“不要!我不要回到那間屋子里去,求你!不要了,再也不要了,如果你想要她,就放開我吧,我的心痛死也沒關(guān)系,放了我吧,我求你!”
張狂的怒氣正在沸騰。
當(dāng)他走到院子里看見這女人整個人縮在地上抖顫不已的哭泣,當(dāng)他走近看見她捧著心,臉上全是汗又是淚的那一瞬間,他的怒氣就再也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氣她,也氣自己。
氣她對兩人的愛情如此輕易放手,氣自己為了氣她而如此的不擇手段,狠心的讓她承受那種痛到骨子里去的疼……
體內(nèi)翻滾的怒氣,翻天覆地而來,擋也擋不住,此刻,他只想把她狠狠嵌進(jìn)自己體內(nèi),一刻也不想等。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永遠(yuǎn)不會!
“你……我不信,那個女人……你剛剛抱了那個女人……”一說到櫻子她又嗚咽地哭出聲,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個女人已經(jīng)走了!睕_出來的,怕再也不會想回頭了吧?偏偏這丫頭在冰冷的地上哭得死去活來,根本沒發(fā)現(xiàn)有人從她面前沖出去。
夏蘇湘一愕,有點迷惘的看著他!斑@么快……就好了?”
聞言,陶冬悅挑高眉,眼皮不住地跳動著。她見鬼的究竟在說什么?如果他真的要抱那個女人,至少也得半個小時以上。
怒氣加上火氣,此刻再加上額際隱約浮現(xiàn)的黑線三條,陶冬悅這輩子大概難得有這樣兇狠暴怒的神情了。
“我沒有抱她!”
“嗄?”她詫異的揚眸。
“我說最后一次,我沒有抱她。”要不是看她哭得這么可憐,他本來打算等很久很久以后再跟她說的。
“聽好了,以后除了你之外,我,陶冬悅,不會再抱任何一個女人,不管你看見什么、聽見什么,那些都不會是真的,要想知道事實就直接來問我,不要一個人在心里頭亂猜,聽清楚了嗎?”
好像不是很清楚。
夏蘇湘哭得太厲害而顯得虛弱的小手,緊緊扯住他的睡袍領(lǐng)口!澳阏f……你剛剛沒在抱櫻子?”
“嗯。”陶冬、悅用腳踢開門,將她抱進(jìn)屋,等不及到床上,就把她整個人輕柔的放在沙發(fā),半坐著傾身去吻她的唇。
“可是我聽到聲音。”小手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吻。
“什么聲音?”陶冬悅裝傻。
“就是……那個聲音……我聽得很清楚!”她淚痕斑斑的小臉滿足固執(zhí),沒打算那么輕易就讓他給唬瞬過去。
陶冬、悅瞅著她半晌,像是要看進(jìn)她的心坎里去,她也勇敢的迎視著他的眼,表達(dá)自己前所未有的堅定立場。
所以說,他沒給她一個解釋,今天晚上是別想碰她了。
“好吧,我說!碧斩瑦偟哪樕蛔栽诘淖兞俗,又干咳了幾聲,才別扭地道:“那是因為……我拿出鞭子要打她,她嚇得尖叫,我揮著長鞭,她在床上跳來跳去躲著我,不斷的跟我求饒,直到我罷手放她走,然后,她哭著逃命似的沖了出去……就這樣!
“就……這樣?”夏蘇湘聽了臉色發(fā)窘,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竟有點同情起山野櫻子了!澳阌心欠N癖好嗎?”
陶冬悅輕哼了兩聲,正經(jīng)八百的板起臉。“你怕了嗎?”
做這種事,對他而言真是別扭萬分,要不是被這女人氣極,他恐怕還做不出來。而做出這樣的事還要說出來,對他而言更是一件比死還難受的事。
要不是為了徹底斷絕櫻子對他的遐想,要不是故意想藉機讓蘇湘好好痛一回,讓她知道她自己有多愛他,根本不可能與另一個女人共事一夫,他也不必犧牲掉他溫柔優(yōu)雅的形象,在另一個女人面前扮演起變態(tài)郎啊。
這女人,到底懂不懂他的用心良苦?
“嗯,怕啊!
“所以呢?”
“當(dāng)然要逃走!
陶冬悅皺眉!澳闶钦f真的?”
他的完美形象呵,就知道會破功。早知道,打死他也不要說。
夏蘇湘看著他,難得見這男人跟她說起話來會臉紅不自在,還眼神亂飄,她就該明白這件事對他而言是多么難為的事了。
他,是為了她吧?
因為櫻子的出現(xiàn)讓她對他說出她愿意做小那樣的話,他是既生氣憤怒又無奈非常的吧?所以才會這么做,懲罰她的薄情,又同時解決了另一個女人對他的綺想,算是一舉兩得吧。
突然,她好像懂得這個男人愛她的方式了,就是讓她自己去感受到那種失落的痛,讓她自己去明白,她有多愛他,不可能因為世上的任何事、任何人而放開他,如果她真的這么做了,心,將會有多痛。
真的很痛,痛到?jīng)]法子呼吸。她對他的愛太深,深到只能自私的霸占住這個男人的溫柔,什么也顧不了。
“陶冬悅!彼p輕的連名帶姓喚著他。
“嗯?”這么溫柔的她,還真是令他有點怕,怕她下一句說出口的是,她要離開他這個變態(tài)。
“真的可以嗎?這樣……自私的擁有你?”
陶冬悅心里那根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他在心里呼了好大一口氣,這才深情不已的瞅著她——
“我很歡迎你的自私!睋荛_她的手,他縱情吻她。
她卻再一次伸手堵住他的嘴。“可是你父親的病……”
唉。
天都快亮了。
“是裝的。我一直有眼線在紐約,他那點小把戲騙不了我!碧斩瑦偛幌朐偃塘,邊說邊撥開她的手,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就給他用力吻下去……
“放心吧,等你肚子里有了我們的娃,我老爹就會捧著上千萬的美金來求你嫁給我的,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得努力一點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們已經(jīng)浪費大半個夜晚,得趕緊補回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