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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jiān)不準時 第2章(1)

  打卡機公式化的運作聲喀喀作響,魏棻菲仍有些訝異的抽起那張印著她所有上下班時間的紙卡。

  這真是不可思議,那天那個冷面總經(jīng)理在聽到她的“豐功偉業(yè)”之后,竟然還敢錄取她?

  在坦白供出容易遲到的缺點之后,還能得到這份工作,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不過既然已經(jīng)踏出第一步,她就要讓自己的表現(xiàn)更好。

  走在員工走廊上,隱隱約約的,魏棻菲被一個熟悉而憤怒的聲音給吸引,她認出那聲音是總經(jīng)理方亞爵,而他不知為何正大聲咆哮。

  好奇心驅(qū)使之下,她循聲走去,并在一扇半掩的門內(nèi)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他正對著一名嬌小的女職員大發(fā)雷霆。

  “這種合約你也敢簽?五年的飯店經(jīng)驗你丟到哪里去了?”

  “總經(jīng)理,對不起……”女職員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你在說對不起之前有沒有想過,簽下這個合約公司會有多大的損失?”方亞爵激動的緊握一迭紙,大聲吼出他的盛怒。

  “對不起,我錯了,總經(jīng)理……”女職員不斷哭求著他的諒解。

  方亞爵將手中一迭紙重重的甩落地上,帶著怒氣走到窗邊。才剛上任沒多久就遇上這樣的難題,他不禁感到心煩意亂。

  過于信任員工,竟讓飯店可能有一筆不小金額的損失,在正需要大量資金支出的節(jié)骨眼上,還真是要命的錯誤。

  “你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走人!狈絹喚纛^也不回的,直接下令開除她。

  “總經(jīng)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女職員詫異他的無情。在他尚未回來接管高容飯店前,她已在他父親身邊待了好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不需要一個做事不用腦袋、做錯事后又沒有能力去處理的員工,你現(xiàn)在就走!彼B看都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走回他的座位上。

  “總經(jīng)理,請你看在你爸爸的份上—”女職員話還沒有說完,立刻被轉(zhuǎn)身的方亞爵打斷。

  他憤怒的指著她道:“你聽好,現(xiàn)在我是總經(jīng)理,飯店是我在管,我叫你走就走,不要讓我再說一次。還是你要我找人把你架出去?”

  在門外正義感十足的魏棻菲,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只覺得眼前的畫面,似乎是一只盛怒中的獅子對一只哭泣的小綿羊咆哮,讓她直想沖進去幫腔。

  “總經(jīng)理,”接著,在魏棻菲意識到自己的大膽行徑之前,門就推開了,“總經(jīng)理,難道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嗎?”

  方亞爵抬眼看向聲音的來源,發(fā)覺來人是誰后,有些訝異,“你說什么?”

  “我說,難道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嗎?或許她可以將功贖罪也說不定。”她有些不理解自己為什么要替那位員工說話,但只覺得對方已經(jīng)哭得如此凄慘,何必要置人于死地?

  他有沒有聽錯,竟然有人對他的決定有意見,還敢不怕死的提出建議?她來應征之前,都沒有先打聽過他的行事作風嗎?

  “魏小姐,你管好你自己就好!狈絹喚舭崔嘧M腔怒火提醒她。

  “我很好!敝辽俚浆F(xiàn)在她都還沒有遲到,“我現(xiàn)在和你談的是這位小姐!蔽簵狈朴醚凵袷疽馑。

  她那打死不退的精神實在令他大開眼界,他都暗示得這么明白了,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樣?

  “你要談什么?”難得有人敢如此挑釁,他眼神中忽然充滿興味,好奇她要拿什么和他談?

  “談不要開除她的方法呀!總有很多辦法可以補救吧?”她很認真的想著,卻不知方亞爵只是在戲弄她。

  “好,那我來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反正今天我就是要開除一個人,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在行俠仗義,那看是你要走,還是她要走?”

  “你……”魏棻菲當然聽得出他的話中之意,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響應,只能不滿的瞪向他。

  “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就請回到你的工作崗位,我不是花錢請你來教我怎么經(jīng)營飯店的!狈絹喚羯焓种赶蜷T口,也該是結(jié)束這場鬧劇的時候。

  可惡、可惡!魏棻菲在心中咒罵著。要不是因為極需這份工作,她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妥協(xié)?

  “而你,”他回過頭,看著淚流滿面的女職員,“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

  女職員終于噤了聲,自知理虧的她不情愿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帶著滿臉的淚轉(zhuǎn)身走出會議室。

  看著女職員已經(jīng)接受事實離去,魏棻菲內(nèi)心充滿愛莫能助的無力感。

  “你沒事做嗎?”見她還站在原地,方亞爵出聲提醒她,“我一點也不介意同時開除兩個員工!

  魏棻菲狠狠瞪了他一眼,卻無法對他怎樣,只好憤而轉(zhuǎn)身離去。

  內(nèi)心的怒氣無處發(fā)泄,她跺著腳步朝大廳走去。

  可惡,有錢了不起喔?真無情!如果不是為了錢、為了工作,打死她也不愿意在他底下做事。

  臭著一張臉,她將小提琴架上肩頭,重重的一個單音奏下,旋即是激動而狂野的奔放旋律,閉上眼,壓著弦的力道稍嫌重了些,這是她發(fā)泄情緒的方式,然而不知情的聽眾卻為著她精湛的演出而喝采。


  方亞爵關(guān)上總經(jīng)理室的門,與外界隔絕,唯有在這里,他才能夠得到完全的平靜,或者是說,才能完全的孤立他自己。

  這一整天的時間,因為他完美的危機處理及應變能力,飯店才能免于巨額違約金。不只如此,他還將危機化為轉(zhuǎn)機,本來一份對飯店十分不利的合約,憑著他高超的交際手腕以及清晰果斷的思路,轉(zhuǎn)化成一份合情合理、共生互利的合約。

  脫下深色西裝外套,他扯開暗紅色的領(lǐng)帶,重重坐進沙發(fā)里,放松身軀,閉上雙眼,讓四肢恣意癱放。

  頭一次,他覺得這沙發(fā)是那么的不舒適。

  回想這一次的驚心動魄,以及自己完美的危機處理,一股自信流露而出,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腦海中,忽然浮上魏棻菲的身影。

  方亞爵睜開雙眼,想起今天她那不識相的舉動。她大概是全飯店唯一敢這么做的人吧。

  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覺得莫名欣賞這樣的她,雖然當下他的確對她的忤逆感到不悅,但事后想起,卻覺得挺有意思的。

  也許他位高權(quán)重,大部分的員工只敢巴結(jié)他、敬畏他,就算有什么意見,他眉頭稍微一皺,大家便噤若寒蟬。

  只有魏棻菲,不畏他當時正在氣頭上,還膽敢批評他的決斷。

  他對她的了解僅止于履歷表上的字段。究竟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忽然間,方亞爵感到這寧靜的空間似乎少了些什么,于是他起身,走出總經(jīng)理辦公室。

  電梯到達一樓大廳,甫開門,便聽到悅耳的小提琴聲流泄。

  他信步走近,看到魏棻菲站在專屬的舞臺上演奏,伴在一旁的,是一臺象牙白的自動演奏鋼琴。

  方亞爵在大廳右方的沙發(fā)上落坐,欣賞她的精湛演出,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做了。

  打從魏棻菲進入高容飯店之后,不知道何時開始,只要他經(jīng)過Lobby,總會不經(jīng)意停住腳步,欣賞她演奏。

  從最初的一首、兩首,到之后索性坐下來欣賞,只要他一感到心煩,他便會無聲無息的進入Lobby。

  他承認,魏棻菲的表演像是有種魔力,深深吸引著他,一首首的樂曲,透過她的詮釋,就像被賦予新的生命,洗滌他的心靈,沉淀他紛亂的情緒。

  毋庸置疑,魏棻菲是個渾然天成的小提琴家,能夠找到她這塊璞玉,他也是三生有幸。

  魏棻菲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世界里,對于方亞爵的凝視,毫不知情。


  很快的,在高容飯店演奏已經(jīng)一個月。

  從大廳往員工休息室走去,魏棻菲臉上難掩興奮神情,換下演奏時穿著的黑色禮服,準備為一天辛苦的工作畫下句點。想起明天是難得的休假日,她的腳步不禁感到輕盈許多。

  晚上九點半,魏棻菲從飯店大廳的旋轉(zhuǎn)門走了出去,外頭的狂風暴雨卻讓她看傻了眼,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全僵了。

  她難以相信眼前所見,方才在大廳演奏時,窗外明明無風無雨,怎么才上樓換個衣服打個卡,馬上風云變色?

  “哇!怎么辦……”站在飯店的騎樓邊,魏棻菲不禁喃喃自語。

  這里離公車站牌有好長一段距離,而且就算撐了傘,這樣的傾盆大雨,不出三秒一定成了落湯雞,只是如果選擇搭出租車,那一筆為數(shù)不少的車資,對她而言,相當可觀。

  她不斷探出頭去,陣陣大雨依舊不斷潑進她所在的騎樓地面。

  搭出租車?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沖了?

  這雨看起來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停了,想起仍積欠的房租,以及尚未到手的薪資,她決定放手一搏。

  魏棻菲撐開傘,雖然她覺得傘一點作用也沒有,接著在心中開始默數(shù)。

  三、二、一、沖呀!

  她邁開步伐,奮力踏出一大步,然而右手臂卻被一道強而有力的長臂,硬生生拉回騎樓。

  “哇!干什么啦……”魏棻菲不明就里,力道之大讓她放開傘。

  雖然暴露在大雨中只有短短一瞬,但全身上下的衣服早已濕了大半。

  “很痛耶!”她揉著被抓痛的手臂,不滿的回頭,卻在看到來人后驚呼,“方亞爵?”

  出手拉住她的,居然是那個開除員工毫不留情的冷血總經(jīng)理。

  聽聞魏棻菲直呼他的名諱,他有些詫異,隨即沉下臉,“在飯店里,請你遵守該有的規(guī)則,以及尊重你的上司,叫我總經(jīng)理。”

  他忙了一整天,剛從一堆企劃書中解脫,到了大門口,卻看到這個女人不怕死的往大雨里沖。

  “方先生,請問有什么事嗎?”雖然已極力維持客氣的口吻,魏棻菲仍特意加強“方先生”這三個字。

  面對一個像他這樣無情,又對她那么粗魯?shù)娜耍退隳盟麤]法子,她也不想讓他太好過。

  “我已經(jīng)下班了,而且我們現(xiàn)在也不在飯店里!毕袷枪室夂退凑{(diào)一樣,她就是不打算叫他總經(jīng)理。

  魏棻菲一邊不高興的擦拭臉上的雨滴,一邊不悅的瞪向他。

  方亞爵不想跟她在這個議題上打轉(zhuǎn),“你剛剛在干什么?”他指的是方才她沖進大雨中的魯莽行徑。

  “回家呀……”魏棻菲一邊回答,一邊揉著被他捏痛的手臂。

  “你難道不知道雨下很大?”對于她的回答,他感到不滿。

  “我當然知道!彼斔潜康皢幔咳绻羞x擇她也不想淋雨呀!“我又不像你,出入都有專車接送!

  不知道為什么,開口就是想與他針鋒相對,她就是看不慣他仗著自己是飯店總經(jīng)理,操有員工的生殺大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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