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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少情花開 第4章(2)

  孟紫霓才正要松下一口氣,沒想到他又回過頭來,“對了傻妞,我剛才似乎見到像你的人在外頭走動,那是你嗎?”

  孟紫霓又嚇了一跳,趕緊搖頭,“我就在這兒喝茶,哪里都沒去!

  她果然是特地將他引走的,要不然她大可坦承,不必否認(rèn)。

  她到底是真傻還是故意裝傻?項爾盟可越來越懷疑了,覺得她肯定有秘密,他才不相信真的傻子還會玩調(diào)虎離山這招。

  不要緊,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觀察她,挖掘她的秘密,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項爾盟終于離開茶館,不再停下腳步,直到確定他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之后,孟紫霓才敢大大松口氣,猛拍胸口壓驚,“幸好他相信了,沒有再追問下去……”

  要是他一追問起來,她可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自己有在和家人聯(lián)絡(luò)的事,她剛才進郵驛處,就是拿家人寄給她的信,而她也順道寄信回去報平安。

  之前只有她一個人下山時,她不必顧慮那么多,現(xiàn)在有項爾盟跟著,她倒不方便進郵驛處了,總得想辦法將他支開不可。

  等項爾盟買完臘肉回來,孟紫霓也喝完茶之后,他們繼續(xù)在市集上買東西,就像剛才的插曲不曾發(fā)生過。

  走著走著,孟紫霓不由自主的在一攤雜貨攤前停下腳步,攤上擺放著琳瑯滿目的發(fā)簪、手環(huán)、首飾盒等等,雖然都不是什么高檔貨色,卻已經(jīng)夠讓姑娘家們趨之若騖,愛不釋手。

  她每回來市集時,就喜歡停在這個雜貨攤前東看西看,看著那些漂亮的小東西,她的心情也會跟著好上許多,雖然她不曾買過任何一樣。

  “姑娘,很高興又見到你出現(xiàn)了!

  “呃?”

  孟紫霓訝異的瞧著雜貨郎,他很年輕,看起來與項爾盟差不多年歲,一派斯文模樣,臉上始終揚著溫文笑意,他現(xiàn)在是在對她說話,不是其它的姑娘?

  顧這一個攤子的人原本不是他,而是另一名中年大叔,但在上一回她過來時就換成這一名年輕男子,她本以為上一回只是那位大叔有事,由他暫代,今日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孟紫霓左瞧右望,此時正午時分,日頭正盛,所以客人也少,只有她站在攤位前,那困惑的神情,就像是在問他:你在與我說話?

  男子輕笑一聲,“敝姓黎,叫做黎春生,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還真的是在對她說話?孟紫霓猶豫了一會兒,才回答,“傻妞。”

  “呃?”

  “傻妞。”孟紫霓非常篤定的再次回答。

  “好吧,傻妞就傻妞!崩璐荷⑾乱虼硕D(zhuǎn)變態(tài)度輕視她,還是保持著斯文的笑意,“你有看中什么東西?”

  她笑笑的搖頭,“看看而已!

  頃爾盟在她背后瞧著他們倆笑過來又笑過去的,突然有些不是滋味,這男的分明對傻妞有意思,要不然何必自報姓名,還問她的名字?

  幸好她沒將自己的名字告訴那個姓黎的家伙!項爾盟繼續(xù)不是滋味的在心中嘀咕,然后緊盯著黎春生的一舉一動。

  雖然孟紫霓沒有要買東西的意思,黎春生還是從攤子上拿起一支木簪,簪頭上刻著簡單的辛夷花圖樣,雖然樸素,卻很適合孟紫霓的氣質(zhì)。

  “我看這支簪子很適合你!彼麑⒛爵⑦f到她面前。

  她笑著再度搖頭,“我真的沒有要買的意……”

  “我也沒有要賣你的意思!崩璐荷鷾匚囊恍Γ拔蚁胗眠@個簪子,與你交個朋友!

  “呃?”她呆愣住,這、這是……搭訕?

  有沒有搞錯,他向她搭訕?向她這個“傻妞”搭訕?

  這個家伙果然居心不良!項爾盟現(xiàn)在的心情已經(jīng)不是用“不是滋味”就可以形容了,某種怒火突然在心中炸開來,炸得他胸中滿是火氣,再看到孟紫霓因為害羞而微紅的臉蛋,他更是不開心,很想沒風(fēng)度的直接拉著她就走。

  她臉紅個什么勁?被個下知道有什么意圖的陌生男子搭訕有什么好開心的?小心被拐去賣了!

  孟紫霓慌了手腳,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到被男人搭訕的狀況,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這個……那個……”

  “你不必客氣,盡管收下吧!崩璐荷苯訉⒛爵⑷胨氖种,不希望她拒絕。

  孟紫霓瞧著手中多出來的簪子,羞得都忘了該說謝謝,只是一個勁的紅著臉,與黎春生四目相對,隱隱有種莫名的曖昧。

  “傻妞,咱們還有很多地方?jīng)]去,你再愣在這兒,就趕不及在夕陽西下時回山了。”項爾盟故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聲提醒,打破曖昧,語氣明顯的非常不悅。

  “呃?”孟紫霓終于回過神來,“對呀,咱們還有許多地方?jīng)]去……”

  “那還不快走?”項爾盟即刻轉(zhuǎn)身就走,不想再留在這個礙眼的攤子前了。

  孟紫霓瞧著他快速離去的背影,不懂他的脾氣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奇怪,趕緊向黎春生行禮,“很抱歉,我得走了!

  “慢走,希望下一回還能再見到你!崩璐荷蜌獾男Υ。

  “喔?好。”孟紫霓也回以一笑,才趕緊追上項爾盟的腳步,免得跟丟了。

  他走得特別快又急,她費了好一番工夫才追上他的腳步,不解的問:“阿盟,你怎么了?”

  “我沒事!

  “騙人,你明明有事!彼逯槪鷼饬?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生氣?

  “沒事就沒事!彼麤]好氣的回答,根本說不出他看到那姓黎的家伙對她笑時,他就有一股沖動,想要一拳揍扁那張礙眼的笑臉。

  他的脾氣怎么變得這么奇怪?孟紫霓輕蹙起眉頭,識相的沒再繼續(xù)問下去,免得再惹他不快。

  只不過她真的很困惑,想不透到底有什么事情好氣的,不懂呀……

  項爾盟是一肚子火,孟紫霓則是滿腦子困惑,因此兩人都沒察覺到,黎春生瞧著他們倆離去背影的眼神,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深沉,跟剛才的溫文形象是截然的不同。

  “師父師父,你覺得這個簪子好不好看?”

  “不就是支木簪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呿!

  明明就只是支再普通不過的木簪,孟紫霓卻像是撿到寶一樣,開心的插在發(fā)髻上,簡直愛不釋手,除了睡覺之外,幾乎都插著那支簪子到處走。

  這可是她頭一回收到別人贈予的禮物,雖然禮物的價值不高,但那心意卻不是能夠用金錢隨意衡量的。

  溫寒隨便一句話就把來獻寶的孟紫霓給趕出藥房,懶得多理,孟紫霓見項爾盟剛好提了桶水回來,即刻來到他面前,興致下減的繼續(xù)獻寶,“阿盟,你覺得這支簪子好不好看?”

  項爾盟見孟紫霓頭上的木簪,表情馬上變得有些怪異,沒好氣的回道:“還不就是支木簪而已!

  看她如此喜愛那支別的男人送她的木簪,他內(nèi)心發(fā)堵,悶得可以,沒再多說什么,繼續(xù)提著水桶,進到廚房里。

  “呃?阿盟……”

  孟紫霓困惑的瞧著項爾盟進到廚房去,一臉的不解,他最近突然變得有些陰陽怪氣的,像是吃錯藥一樣,脾氣不是很好。

  她也沒有多想,因為只要是人,就會有脾氣,就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可能永遠(yuǎn)都是開心的。

  沒人欣賞她的木簪,不要緊,她自己欣賞就好,她很能自得其樂的。

  孟紫霓并沒有因為被這兩個男人潑冷水就心情不好,依舊繼續(xù)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與平常沒什么兩樣。

  沒想到三日之后,意外發(fā)生了——

  “咦?我的木簪呢?”

  孟紫霓在竹屋后院曬完剛洗好的衣裳,下意識的整整有些凌亂的瀏海,卻意外發(fā)現(xiàn)該插在頭上的木簪不見蹤影,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

  “奇怪,怎會掉了呢?到底掉在哪里……”

  她在竹屋前前后后都尋了一圈,拚命想著自己曾經(jīng)走過哪些地方,每一處都去尋找,卻怎樣都找不到,忍不住沮喪起來。

  這竹屋又沒有多大,木簪到底落在哪兒呢?難道它長了翅膀,自己飛走了?

  孟紫霓一整日都掛記著自己的木簪,好難過好難過,連到了晚膳時間,她還是無法忘記木簪遺失的事情,沮喪到連飯都吃不下。

  “唉……”對著桌上的菜,孟紫霓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一雙唇已經(jīng)扁得不能再扁了。

  “就只是一支沒幾文錢的木簪而已,又下是掉了價值千金萬金的簪子,有必要這么沮喪嗎?”溫寒頗不客氣的說著,真的不明白這種事情值得她沮喪一整日,連飯都不吃了。

  “師父,你根本就不懂。”孟紫霓嘟起嘴來反駁。

  那是黎春生好意送給她的東西,她怎么能夠這么不小心的遺失,這樣她下一回哪里還有臉再去見他呢?

  “是是是,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吃飯,到了夜里餓肚子,看你還睡得著嗎?”

  “睡不著就睡不著!彼氣的回答。

  “嘖,死丫頭,你居然敢頂撞師父……”

  面對他們師徒倆的吵嘴,項爾盟是異常的沉默,自顧自的吃飯,沒有加入他們的戰(zhàn)局,完全當(dāng)一個若無其事的局外人。

  但他的心思其實正翻騰不已,他有看到孟紫霓遺落的木簪,是掉在前院的小雞窩旁邊,而他替她撿起了木簪,那木簪此刻正在自己的懷里,但他……一點都不想還給她。

  他知道自己這么做真的很幼稚,但他就是不想再見那支礙眼的木簪插在她的頭上,不時的招搖著。

  他不喜歡她身上出現(xiàn)其它男人贈予的東西,那對他是一種挑釁,極大極大的挑釁,所以就算明知道她很難過,他還是不想拿出來,寧愿讓她難過,雖然他也跟著……很下好受。

  “師父,哪一日要是換你不小心丟了一罐藥,看你心不心疼!”孟紫霓繼續(xù)不甘心的回嘴。

  “笑話,我隨隨便便一罐藥都值幾十、幾百兩,你那一支普通木簪怎么能夠相比?”溫寒嗤之以鼻。

  “木簪是我心愛的東西,藥是師父心愛的東西,怎么不能比?”

  項爾盟繼續(xù)對他們倆的吵嘴充耳不聞:心想只要過個幾日,孟紫霓應(yīng)該就不會再繼續(xù)掛心遺失的木簪,也就不會不開心了,他只要忍耐過去就好。

  他知道自己很矛盾,不希望她難過,卻也做不出讓她開心的事情,明明就只要將木簪拿出來,她就會轉(zhuǎn)愁為喜,但他就是該死的做不出來。

  他承認(rèn),自己就是卑鄙、小心眼,心胸狹隘、幼稚鬼,但那全是因為……

  “啊……煩死了,你和我吵再久也沒有,簪子找不到,又不是我的問題!”

  突然間,溫寒伸手推了坐在右手邊斜角的項爾盟一下,項爾盟沒想到他會沒來由的來這么一手,身子一偏,差點就被溫寒推下椅子,幸好他反應(yīng)極快的趕緊用腳猛踩在地,穩(wěn)住身子,才沒有真的丟了臉。

  但一直穩(wěn)穩(wěn)藏在他胸前的木簪卻因為這一記猛推從衣襟口掉了出來,直直落在地上,還發(fā)出一記響亮的木片斷裂聲。

  那木簪就落在坐在項爾盟右手斜角的孟紫霓腳邊,她低頭看向突然出現(xiàn)的木簪,臉色微變,完全沒有找到木簪的欣喜,反倒抬起頭來,一臉訝異的瞧著項爾盟。

  是他把她的木簪刻意藏起來,所以她才怎么找都找不到?

  項爾盟心虛的與她四目相對,他的腦中此刻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他死定了,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著她的雙眸泛出水光,似乎快哭出來了,項爾盟更是心慌意亂,急著想要解釋,“傻妞……”

  孟紫霓現(xiàn)在完全不想聽他說話,蹲下身將木簪撿起之后,就沖出前廳,連飯也不吃了。

  “哦……罪魁禍?zhǔn)壮霈F(xiàn)了!睖睾覟(zāi)樂禍的笑道,還拍拍手,“要惹她生氣可不是件簡單的事,你真厲害!

  項爾盟火大的站起身,真有一種恨不得馬上掐死溫寒的沖動,“死老頭,你陷害我!”

  這個死老頭肯定早就知道木簪在他身上,才會突然推他一把,害他在傻妞面前該死的露了餡!

  “什么陷害不陷害的?”溫寒掏掏耳朵,態(tài)度是欠扁到了極點,“木簪的確是你藏起來的,的確是你故意不還傻妞的,不是嗎?”

  “我——”他一時語塞,又氣又不甘又懊惱,只因他反駁不了溫寒的話,他的確是故意的。

  但這個死老頭故意讓他露餡,也沒好到哪去,兩人是半斤八兩,同樣惡劣!

  項爾盟不想再與溫寒爭辯什么,即刻離開前廳,到孟紫霓的房門前,想當(dāng)然她的房門是關(guān)起的,他又不能直接闖進去,只好在門外喚她。

  “傻妞,讓我進去好嗎?聽我解釋……”

  孟紫霓此刻正坐在床上,看著被摔斷一角的木簪,眼眶紅通通的,淚水隨時都有可能傾流而下。

  原本形狀漂亮的辛夷花缺了一小塊花瓣,變成殘缺不全的花朵,還有一條裂痕從破掉的花辦處往內(nèi)蔓延,已經(jīng)無法再戴在頭上了。

  “傻妞,先開門好不好?傻妞……”

  她不想開門,也暫時不想和項爾盟說話,他明知道她一直在找木簪,卻故意將她的木簪藏起,不打算讓她找到,他怎能這么欺負(fù)她,害她傷心難過?

  本以為這一陣子他對她的態(tài)度好多了,沒想到卻又發(fā)生這種事,她真的對他很失望,不管他想說什么,都改變不了她親眼見到的事實。

  難過的淚水終于無聲的滑落,她心疼壞掉的木簪,也忍不住心痛,因他的舉動而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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