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蜜蜂大叔,他都沒唱歌!币桓鶊A圓的甜不辣小手,控訴地支著頭戴蜜蜂觸角,身穿黃色蜜蜂裝,背后還有一對蜜蜂翅膀的戰(zhàn)天問。
戰(zhàn)天問立刻拉下臉。打扮成這摸樣,他可是十二萬分不情愿,這小子還抱怨什么?
“蜜蜂大叔也沒扭屁股,沒有跟著跳舞!绷硪粋小女生也發(fā)出“不平之鳴”。
“蜜蜂大叔也沒有笑。”
“蜜蜂大叔看起來比較兇!
“蜜蜂大叔看起來比較像熊。”
一群小蜜蜂,嗡嗡叫,吵死人!
“小朋友,蜜蜂大叔今天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飛過來,所以很累,才會笑不出來,沒力氣唱歌和跳舞,我們原諒他好不好?”一樣穿著蜜蜂裝的陶惜誓帶著甜甜笑容,安撫小貴賓們內(nèi)心的不平。
“小朋友們,蜜蜂大叔唱歌很難聽,也不會跳舞,來,蜜蜂爺爺和蜜蜂公公還有蜜蜂姐姐陪你們一起跳好不好?”
同樣罩著一套黃澄澄蜜蜂裝的戰(zhàn)蓄英,像個老頑童一般搖晃身體,和幾個小朋友一起唱唱跳跳。
戰(zhàn)天問趁機坐到后方椅子上,啼笑皆非地看著眼前的蜜蜂家族。
話說,他家老頭在山上養(yǎng)老,閑得發(fā)慌,便常到他和好友正俊善合伙的云上寵物度假村走動,見到特別為招待小貴賓量身訂做的昆蟲裝,覺得有趣,加上原本的蜜蜂姐姐辭職嫁人,便毛遂自薦當起蜜蜂爺爺,每日來陪小朋友跳舞兼運動,后來他的老丈人和惜誓上山后,也一同加入,成了蜜蜂公公和蜜蜂姐姐,據(jù)說,三人的人氣在短短一個禮拜內(nèi)暴沖,原本指定由其他蝴蝶姐姐或甲蟲哥哥招待的小貴賓,紛紛向蜜蜂家族投誠。
“……嗡嗡嗡,扭一扭,我們是最勤勞的小蜜蜂——”陶惜誓帶領(lǐng)蜜蜂家族的徒子徒孫唱歌又跳舞。
戰(zhàn)天問低笑。他的妻子真可愛,不過旁邊那兩個老爺爺還真是……算了,不予置評。
真沒想到,才一個禮拜沒見,他們一家人都變成蜜蜂了。
手機鈴聲突地響起!翱∩啤胖形缫埼覀兂燥垼磕窃趺春靡馑,她挺著大肚子……在餐廳?那就好……好,那我先過去你那兒!标P(guān)上手機,戰(zhàn)天問露出解脫的笑容。
云上的另一個老板兼動物醫(yī)院主治醫(yī)生正俊善,和他已卸任蝴蝶姐姐的妻子方蝶信中午做東要請他們一家吃飯,他要先過去找俊善,了解云上最新的營運狀況。
不用當蜜蜂大叔,讓他松了一大口氣。
和惜誓四目交接,他用手比著要先走,惜誓微笑點點頭,可他才走一步,眼尖的小貴賓們又紛紛傳達一波波指控——
“蜜蜂大叔跑走了!”
“蜜蜂大叔偷溜了!”
“蜜蜂大叔飛走了!”
“蜜蜂大叔蹺班了!”
沉住氣,戰(zhàn)天問快速走離。這些小朋友到底在不平什么?他的妻子當蜜蜂姐姐,他卻得當蜜蜂大叔,他都沒在抗議了,一堆小蜜蜂還一直嗡嗡叫,真是吵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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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下山后,戰(zhàn)天問載著愛妻遠離山上那群蜜蜂,想到自這一刻起就能享受兩人獨處的甜蜜時光,他的心情一整個樂透,邊開車邊吹口哨。
“天問哥,你怎么會認識云上的老板正俊善?”依依不舍的離開快樂的蜜蜂家族,陶惜誓看著多日不見的老公,覺得他越來越帥。
“三年前俊善救了我養(yǎng)的德國狼犬‘黑哥’,我們因為這樣而認識,所以我們……”他想到結(jié)婚至今尚未和惜誓提云上的事,索性相趁此一次說明。
惜誓似乎還不知他是云上的幕后大老板,知情的只有他家老頭,可是他當蜜蜂爺爺樂過頭,聽惜誓說,他整天都在想新的舞蹈要教小朋友,肯定沒和她提這事。
單純的她以為俊善夫妻請他們吃飯,純粹是山上鄰居之間的情誼。
“惜誓,其實我就是……”
“天問哥,你好像變瘦了。”她突然摸他的臉,讓他一瞬間忘了自己想和她說什么,順勢拉著她的手貼在臉上,一臉陶醉。
“因為你不在我身邊,我日日夜夜思念你,茶不思、飯不想,就瘦了。”拉她的手湊至嘴邊,他用力吻了一下,“惜誓,你的手好香!
“討厭啦!碧障氖栈厥郑瑡尚叩挠昧硪恢皇指沧”凰H吻的地方,濕熱的溫度讓她心頭起了漣漪。
這七天來她也很想他,只是兩個爸爸都生病,她放不下。
他低笑,一時想不起方才自己想和她說什么,于是轉(zhuǎn)了話題!皩α,我看爸今天心情好像還不錯,公司的事……”
“公司有你在,爸他很放心!
他一愣,原來她會錯意了。“我是說你爸!
“噢!碧障奈⑽⒁恍,“其實陶爸剛到山上的第一天,心情很沮喪,公司換人經(jīng)營不說,先前戰(zhàn)爸借給他的一億元這輩子恐怕也還不了……”
“就算陶……陶爸要還這筆錢,我也不會收。戰(zhàn)爸不早說過了,這是給你的聘金。”陶爸、戰(zhàn)爸這樣稱呼是較分得清,但突然要這么說,一時還真不習慣。
“天問哥,你說的和戰(zhàn)爸一樣,他也說不要陶爸還那筆錢!碧障臐M心感激!岸覒(zhàn)爸還開導陶爸,說他之前在建筑界雄霸一方,生病開刀后,還不是只能窩在山上養(yǎng)病,所以事業(yè)有沒有成功,也不用太在意!
嘖,老頭還真敢講,明明就是他硬把事業(yè)塞給他,“只能窩在山上養(yǎng)病”咧!說得自己多委屈似的。
不過好在有老頭開導,岳父對公司易主一事才能釋懷。只要兩老樂天不煩憂,他的惜誓就不會掛心想往山上跑,便會待在他身邊,這樣很好。
“這回陶爸住院真的讓我嚇到,公司換人經(jīng)營也好,守志哥年輕有為,而且他是好人,公司讓他經(jīng)營一定會更好。”
行駛中的車子突然一偏,刺耳的煞車聲響起,陶惜誓的身子前后一晃,一只大手及時伸過來護住她。
“天問哥,怎么了?”她因系著安全帶,沒大礙,只是有些困惑。干嘛突然靠邊停車?
戰(zhàn)天問用力的深吸了兩口氣,平復胸口急涌的怒火。“你和梁守志很熟?”還守志哥咧,聽得他一肚子火!
她點頭,納悶的看著老公,“對啊,天問哥也認識守志哥不是嗎?”
“我是認識他,可一點都不熟!彼逯槨
她阿爸的公司被梁守志那小子吞了,她還大力稱贊那小子“年輕有為,而且是好人”,顯然對他很有好感,好到連他的奸詐她都不計較?這真是令人生氣到極點!
而且他戰(zhàn)天問的妻子,居然當他的面贊美別的男人!這口氣他吞不下。
“噢,因為你都在國外騎自行車,守志哥雖然也在國外念書,可是他回臺灣都會和我們聚會……”
“和你聚會?你和他約會過?”黑眸中,兩簇怒火狂燃。
“不,是、是很多人一起聚會。”干嘛這么激動,該不會是沒約他,他在生氣吧?有可能。
戰(zhàn)天問探出窗外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怒火稍平復。他不能生氣,免得又嚇壞她。微笑,戰(zhàn)天問快點把笑容拉出來——
“其實守志哥他……”
“不準叫他守志哥!”笑容沒拉出,且不到一秒,火山又在噴煙,他像頭黑熊張嘴撲向她。
察覺自己失控的模樣肯定會嚇壞她,但為時已晚,他張牙舞爪的模樣就在她眼前,近在咫尺。
“那,要……叫他什么?”陶惜誓盯著他咆哮的表情,愣了三秒,很神奇,她居然一點都不怕,還很不給面子的撲哧笑出聲。
她不怕,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傷她,不管他是大熊大虎大象大豹,在她眼里,他都是乖貓一只,她只差沒伸手摸摸他的頭,說一聲“好乖喔”。
突響的笑聲讓戰(zhàn)天問倍感納悶,卻又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長氣,其實方才他已經(jīng)屏息以待,想著若她嚇哭他該說什么話安慰,尚未思及,她的笑聲已化解一切。
“不準叫別的男人什么什么哥!”他可沒忘令他惱火失控的原因。
“什么什么哥?”想了一下,她懂了。“那我以后就叫他守志。”
他濃眉緊蹙,為什么聽起來還是很不舒服?“不行,以后連名帶姓叫他就好。”
“可是這樣很沒禮貌。”
“沒什么好不禮貌的,商場上都這樣,以示尊重……對方的姓氏!彼犙壅f瞎話,反正他不喜歡惜誓喊別的男人喊得太親密。
“是嗎?”之前她跟在父親身邊當小秘書,連名帶姓叫別人還是很沒禮貌的行為呢,怎么現(xiàn)在變了?難不成是最近改的?
戰(zhàn)天問面不改色地點頭,心里直嘀咕。梁守志讓他壞了做人原則,這下他倆的梁子結(jié)大了!
盯著他看了半晌,她突然喊,“戰(zhàn)天問。”
他明顯嚇了一跳,“惜誓,你干嘛突然這樣叫我?”
“你方才不是說現(xiàn)在商場上都這樣,以示尊重對方的姓氏?”她一臉正色。
臉龐微微抽搐。真是現(xiàn)世報,拿石頭砸到自己的腳!澳恰莻是指別的男人,對自己的老公不用這樣!
“噢,天問哥……對了,那我可以叫你哥嗎?”在云上陪小朋友跳了一天的舞,她很累,他突然塞這么多新規(guī)定給她,害她腦內(nèi)一片混沌。
“當然……”他想了想,既然都是夫妻了,叫他哥聽起來也怪,又不是在上演韓劇,哥來哥去的!安灰,把哥去掉!
“噢,戰(zhàn)天問!
他不禁苦笑,又來了,是在鬼打墻嗎?“惜誓,我剛說了,不要這樣叫我!
哪天她生氣想砍他,再這么連名帶姓叫他也不遲。
“天問……”她很受教的改口,甜柔的聲音輕喊他的名,聽得他心花朵朵開。
“天問,你可不可以再做一次剛才那個?”
“哪個?”
“就是張嘴很兇的那種表情。”她怯怯的說。
“你確定?”不會嚇著?是說方才她似乎沒嚇到,還笑出聲。
她點頭。
“我來了!毕忍嵝岩宦暎艃墒指吲e做出爪子型,大嘴一張,頭晃一圈,兇狠的動物要來吃人了。
見狀,陶惜誓咯咯笑開。他這模樣說有多有趣就有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