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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狂想曲 第七章

  “你不生氣了?”關(guān)之玲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

  小套房里,浪漫的燭光下,歐陽非正津津有味的享受關(guān)之玲親自下廚為他“烹煮”的帶血牛排,一時竟沒聽清楚關(guān)之玲的問句。

  “嗯?”他抬起頭來,順勢輕拭嘴角的血漬。

  “我說,對于昨天你的求婚,我拒絕了,你不生氣嗎?”她又說了一次。

  歐陽非認(rèn)真的點點頭,表情略帶促狹。

  “生氣了?”關(guān)之玲表情略顯緊張的問。

  見她如此的反應(yīng),歐陽非知道玩笑已收到效果,便收起促狹的表情,“我說過,我永遠(yuǎn)不會責(zé)備你,更不可能生你的氣……”

  啊!歐陽非對她竟是如此的寬容與包含……

  “吃飽了!”歐陽非滿足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她的眼底閃著晶亮的淚光,“怎么了?是不是我剛才講話得罪了你?”他小心翼翼的詢問。

  面對他溫柔的關(guān)懷,關(guān)之玲趕緊搖搖頭,嘴角揚起笑容,“到沙發(fā)那邊坐吧!我煮了曼特寧咖啡……”她掩飾情緒的轉(zhuǎn)身進廚房端咖啡。

  “哇,好香的咖啡哦!”接過香醇的咖啡,歐陽非一臉幸福的喊道。

  “你喜歡就好。”關(guān)之玲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之玲……”輕啜一口咖啡后,歐陽非緩緩放下咖啡杯,“在蕓蕓眾生中,我何其有幸的能夠遇到你啊!”他感嘆的說。

  關(guān)之玲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靜默不語,她知道歐陽非又要求婚了,這個令她無法下決定的事,歐陽非卻一再的提起,這著實讓她不知所措……

  歐陽非將溫?zé)岬氖殖讼毒o緊握住她的手,“我們在一起的感覺很好,我希望這種感覺能像延長線一般,無限的延長下去,你能夠答應(yīng)我這個小小的乞求嗎?”他改用哀兵的姿態(tài),企圖打動她的心。

  關(guān)之玲掙扎的搖搖頭。

  “為什么?是你對我的愛沒有把握?或者是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是我會錯意了?”歐陽非進一步的追問,他感到很納悶,為什么兩人的感覺如此的甜蜜與貼近,但關(guān)之玲卻不愿承諾將來?

  關(guān)之玲仍是搖頭,不言也不語。

  “給我答案,我不要我們之間撲朔迷離!”他很誠懇的表示。

  關(guān)之玲驟然抬起頭來,“為什么要提結(jié)婚?我們在一起的感覺很好,為什么還要俗氣的多出那么一道結(jié)婚的手續(xù)呢?”

  愣愣的看了她一眼,歐陽非不曉得她為什么會有如此特異的想法,“之玲,結(jié)婚不是俗氣,結(jié)婚是彼此對彼此的承諾,一種最最堅貞的承諾!彼岢鏊目捶。

  關(guān)之玲仍是搖搖頭,她仍是覺得愛情與婚姻是無法畫上等號的,父母婚姻失敗的陰霾仍深深蘢罩在她心底,成為一團日漸碩大的陰影……

  “莫非,你不愛我,所以你不愿承諾婚姻!睔W陽非惶然的猜測。

  “不要逼我回答這個問題!”關(guān)之玲情緒有些激動,愛!她愛他啊!但卻只能痛苦的逃避他的問題!

  歐陽非楞住了,沒想到她會這么回答他,難道,是他會錯意了?這是一場錯愛?

  天!這場愛竟然像夢幻一般,如此的不真實!

  歐陽非直覺自己整個人像跌落五里霧中似的,惶恐又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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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結(jié)束,歐陽非懷抱著忐忑的心情回到辦公室。

  他本來是打算直接走到關(guān)之玲的座位問個清楚,但一見到她神采奕奕的正與同事們熱情的交談,便打消了念頭,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歐陽非喝了一口水,企圖緩和情緒,但內(nèi)心的思潮卻千萬云涌……

  昨天,關(guān)之玲再度拒絕了他的求婚,問不出原因、找不出理由,只是莫名的被拒絕了,坦白說,關(guān)之玲這樣的舉止,已經(jīng)令他產(chǎn)生了疑惑,對于兩人情愛的疑惑……

  但他實在是太愛她了,不能離開她,更不能放棄她,于是便計劃一切從頭,重新出發(fā),小心翼翼的將愛苗重新照料,讓愛苗茁壯、成熟,再給彼此一次機會。

  午休前,他打了個內(nèi)線電話,熱情的邀請關(guān)之玲共進午餐,卻冷不防的被關(guān)之玲狠狠澆了一盆冷水,說是她事務(wù)繁忙,不能與他共進午餐。帶著失望的心情,他只好獨自用餐去了,卻沒想到,竟在餐廳的一角看見關(guān)之玲與另一名陌生男子有說有笑的共進午餐……

  就是她拒絕他的原因?原來,她拒絕他是因為另有其他追求者?

  滿懷的忐忑與納悶,歐陽非板著臉,雙手抱著胸,遠(yuǎn)遠(yuǎn)的遙望著周旋于同事間的關(guān)之玲,思潮仍是千萬云涌!

  豐子愷說的一點都沒錯,造物主騙人的手段莫如“漸”。

  他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了關(guān)之玲的溫情,而自己的情緒也已被關(guān)之玲所左右了。

  他和關(guān)之玲的關(guān)系,究竟是愛人還是朋友呢?這實在是有必要問清楚。

  不要再舉棋不定了,不要再撲朔迷離了,應(yīng)該要鼓起勇氣勇敢的挑明說個明白,在年少輕狂的歲月里,曾經(jīng)揮霍過的驕傲應(yīng)當(dāng)要收斂了!如果是一段錯誤的錯愛,也該忍痛的收起來了,不要再拖延下去了……

  一下了決心,歐陽非便積極的立刻拿起了電話筒,按下了熟悉的內(nèi)線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關(guān)之玲便在彼端拿起了話筒。

  “喂,研究室,我是關(guān)之玲!痹捦怖飩鱽硭回灳季加猩竦穆曇。

  “是我!”歐陽非悄聲的說,因為這是內(nèi)線電話,所以他格外的小心,以防讓其他的同事聽出端倪。

  “喔!”關(guān)之玲喔了好大一聲。

  不曉得她這“喔”得好大一聲是什么意思!歐陽非小心翼翼的接著說:“我……”

  天。〔耪f了一個“我”字,竟不曉得該如何接下去!歐陽非懊惱的緊握拳,老半天,仍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喂,你是不是閑著沒事干叼?”關(guān)之玲沒好氣的問。

  “我,我不是閑著沒事干,我只是想問你,中午與你共進午餐的那個家伙是何方神圣?他想干什么?”他終于一鼓作氣把心中的疑慮說出來。

  “哈,哈,哈——”

  關(guān)之玲銀鈴似的笑聲傳進他的耳朵,令他有點不知所措。

  不曉得關(guān)之玲這笑聲代表什么意思?歐陽非局促不安的把電話筒換了一只手拿。

  “歐陽非,你就算是沒有常識也要有知識,沒有知識也要看電視,難道你不知道孤男寡女共進午餐是什么意思嗎?”關(guān)之玲不曉得自已怎么會這樣回答。

  她是在賭氣嗎?沒錯,她在氣自己的無能,氣自己無法承諾婚姻,氣自己原本自信滿滿的借種計劃竟在愛情海里迷失了方向……

  關(guān)之玲很是懊惱!

  “他想追你?”歐陽非直覺的反應(yīng),情緒有點激動。

  “你猜!”

  關(guān)之玲并沒有作正面的回答,不置可否的說了“你猜”兩個字,再度漾起銀鈴似的笑聲,旋即掛上了電話。

  歐陽非整個人陷入了茫然與不知所措!

  愈是撲朔迷離,愈是毫無把握,愈讓人惶恐!心理學(xué)家說的一點都沒錯,茫然是恐懼的根源!

  愈是對關(guān)之玲的愛情充滿茫然與沒有把握,恐懼便排山倒海的占滿心頭,而情敵的出現(xiàn),使得這場愛情游戲的競爭更是趨向白熱化,他究竟該怎么面對才好?

  歐陽非六神無主的呆楞住了!

  “主任、主任!”

  “嗯?”

  助理宮莞兒那張年輕可愛的笑容正在他眼前晃動著。

  “什么事呢?”歐陽非迅速恢復(fù)思緒。

  “你還好吧?!”宮莞兒關(guān)懷的心意,隨著溫柔迷人的聲音,百分之兩百的漾了出來。

  宮莞兒的聲音令人好是迷炫哦!歐陽非搖搖頭,令自己的思緒以及理智趕緊恢復(fù)清醒,“我沒事,只是有點累。”

  “嗯,我?guī)湍銢_了一杯濃咖啡,濃咖啡可以幫助你提神哦!”說完,宮莞兒便轉(zhuǎn)過身端來了一杯熱騰騰且又香又濃的咖啡,遞給歐陽非。

  天!還真是體貼!歐陽非有點受寵若驚的用雙手接過了熱咖啡,“謝謝你。≥竷!

  “不客氣!主任……那我先去忙了!”宮莞兒嬌羞的低頭,迅速的離去。

  望著宮莞兒離去的背影,歐陽非的思緒再度復(fù)雜的糾纏了起來……

  奇怪了,宮莞兒怎么會忽然開始對他獻起殷勤來了呢?

  這情景像是回到“麻省”的學(xué)生時代,讓他好是暈陶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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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助理宮莞兒熱情的邀約下,歐陽非單獨的與她共進晚餐。

  宮莞兒長得很甜很可愛,聲音尤其甜蜜得吸引人,但他卻對她提不起任何興趣。

  晚餐之后,歐陽非便急急的在餐廳門口和宮莞兒告別,然后飛箭似的回到他和關(guān)之玲“同居”的愛的小窩。

  一打開屋子的門,室內(nèi)靜悄悄的,連昏黃的小燈都沒點亮,可見關(guān)之玲根本還沒回來!歐陽非失望的將門關(guān)了起來,慢步躺回柔軟的大床!

  柔軟的大床像是母親的懷抱似的,既溫暖又舒適,他輾轉(zhuǎn)的躺臥大床上,享受這種舒服的感覺。

  關(guān)之玲熟悉的香味,也幽幽由床枕畔傳來,嗅得他失落感漸漸盤據(jù)心頭。

  若即若離,飄浮不定是關(guān)之玲對他的感情態(tài)度。

  原以為因年少時的輕狂與驕傲而錯過的真摯情感,老天爺寬容的再一次給了他機會,也以為這份真摯的情感就近在咫尺了,但,卻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原來心理上的距離遠(yuǎn)較地理上的距離遠(yuǎn)得更多,地理上的距離是有單位可測的,心理上的距離卻是遙遠(yuǎn)而不可測的……

  他在關(guān)之玲的心目中,究竟有沒有重量?!她究竟把他擺在什么樣的位置上?!

  如此的撲朔迷離與遙不可及令歐陽非開始產(chǎn)生了嗔怪!嗔怪她給了他勇氣卻又給了他惶恐……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其實,并不能怪關(guān)之玲的不專一,她并沒有對他許下任何承諾,她只是答應(yīng)讓他追求,只要是男未婚,女未嫁,在愛情的領(lǐng)域里,每個人的機會都是均等的,又怎能懊惱他人對關(guān)之玲的熱切追求呢?唉!愛情的課題好復(fù)雜哦!

  他千頭萬緒的由柔軟的大床起了身,往天臺月光透映之處走近。望著朔月的月亮,忽然想起一句古詩: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如果關(guān)之玲選擇了別人而離開了他。那他該怎么辦?避免自己受傷的最好方法便是提早抽身,這是保護自己的惟一方法,但,他是不是就該這么的鴕鳥呢?不戰(zhàn)而先投降?!

  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驟然涌上他的心頭,為什么老哥的愛情路走的如此順?biāo)欤膼矍槁肪故侨绱斯遭,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yīng)”?老天有眼,“報應(yīng)”他先前捉弄了老哥的婚事,于是令他的感情路坎坷而乖舛……

  車子煞車的聲音由樓下傳來,打斷了歐陽非無力的胡亂猜想,他聞聲低頭一探究竟,是關(guān)之玲回來了,她由中午那個與她共進午餐的帥哥護送回來了!

  此情此景,教他情以何堪?!歐陽非趕緊將燈火熄滅,假裝一切安然的假寐……

  睡吧、睡吧!希望明天會更好!他暗暗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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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哆!親愛的老哥。”

  “干么?”一聽到是老妹歐陽彤的聲音,歐陽非便習(xí)慣性的沒好氣的回答。

  “只是問候一下嘛!干么兇巴巴的?!

  “哪有兇巴巴的,我在上班耶!”歐陽非提醒她。

  “喔——”歐陽彤夸張的喔了好大一聲后才又說:“你沒說,我差點都忘了呢!聽說我那頹廢且糜爛的二哥最近恍若脫胎換骨一般,不但是情場得意,就連工作也順利。 

  “聽說?”歐陽非微揚了聲音,頓了一下后又問:“你聽誰說的?”

  “是魯若凡告訴我的!”歐陽彤據(jù)實以報。

  “魯若凡?”

  “是。∈囚斎舴舱f的!”歐陽彤再度重申了一次。

  “魯若凡那家伙怎么會跟你扯在一起?難不成他想‘把’你?”喔!那真是阿彌陀佛!最后一句話,他當(dāng)然是沒說出口啦!

  “喂,老哥,你扯到哪里去了!”歐陽彤喊冤叫道。

  “魯若凡那家伙顯然‘居心叵測’!”他想起了那天和魯若凡共進午餐的情景,那個魯若凡一提到彤彤,便言辭閃爍!果然沒錯,那家伙顯然有問題。

  “二哥!”歐陽彤制止她二哥再往下推論下去,“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魯若凡只不過是好心的向我提起你的近況了,哪有像你說的那樣什么居心叵測的,真是無聊透頂!”她罵得還挺順口的!

  “謝謝指教!”

  她罵得這么順口,二哥的反應(yīng)居然是“感謝”,害她不曉得該如何接下去!

  沉吟半晌,歐陽彤才又開口:“剛剛到哪里了?”

  “你在問候我的近況。”歐陽非提醒她。

  “喔,謝謝提醒!”歐陽彤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把“線路”重新接過,才又繼續(xù)道:“老哥,同居的生活過得還算愜意吧?”

  “奇怪了!你說這句話的口氣怎么跟魯若凡那么相像啊!”他揶揄的說。

  “這哪有什么好奇怪的?所謂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們只不過是對你的同居生活同樣感到好奇而已!”歐陽彤立即澄清立場。

  “好奇心足以殺死一只貓!睔W陽非想起了這么一句西洋諺語。

  歐陽彤才懶得理會她二哥這天外飛來的一筆,繼續(xù)道:“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不曉得二哥的誘妻計劃進行的如何……”說到此,她話鋒忽然一轉(zhuǎn):“我對二哥可是挺有信心的哦!”

  “對我挺有信心?這倒是天下奇聞!”歐陽非一臉促狹的表情。

  他老妹歐陽彤本就是生來打擊他、刺激他的嘛!什么時候忽然對他產(chǎn)生起信心來的,真是奇哉、怪哉啊!

  “本來就是嘛]誰教二哥你閑閑沒事長得那么帥,二哥你那張臉分明就是生來誘拐純情少女的嘛!”

  “你倒是挺會褒揚的麻!”

  歐陽彤被他這么一夸,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試著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好了、好了!現(xiàn)在是討論你的同居生活,別把問題扯到我身上來!”

  “喂,老妹,真的,要是魯若凡有心要追你,你會接受嗎?”

  他突然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哦!不是,是對魯若凡可能會有的乖舛人生感到興趣盎然!天!他這是幸災(zāi)樂禍的心態(tài)嗎?歐陽非邪邪的漾著笑容想著。

  “你管我!”歐陽彤沒好氣的回答。

  “是。【褪且驗槟闶俏椅┮坏睦厦茫也乓苣懵!你要是外人的話,我才懶得理你呢!”

  “哼!老掉牙!”

  “嘻!嘻!”歐陽非干笑了兩聲,心想他老妹說的還真貼切,上面那一句話,還真是老掉牙的論調(diào)。

  “好啦!別再提我的事了,快點坦白從寬的招出你的神秘戀曲!”

  “坦白從寬?!你要聽實話是不是?”

  “那當(dāng)然!

  “好吧!既然你要聽實話,我就老實告訴你!”

  “好,快講!”歐陽彤順勢喝了一口水,一臉的興奮。

  “我和關(guān)之玲快吹了!”

  “什么?”歐陽彤差點被甫喝進口的熱開水嗆到,她倒抽了兩口氣,急急的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點說來聽聽!”

  歐陽非想了想,斟酌了一下字眼才道:“她是我的惟一,而我并不是她的惟一。”說完,他無奈的嘆了好大一口氣。

  “哇,好深奧哦!”一時,歐陽彤還無法理出他們彼此的關(guān)系,經(jīng)過認(rèn)真的思考,并將他所說的話再一次組合,才終于理出頭緒。

  “你有情敵?”她問。

  “大概是吧!”歐陽非有點氣餒的答。

  歐陽彤聽出她老哥語氣中氣餒的端倪丁,“二哥,你也太遜了吧!有情敵這場愛情游戲才好玩。≡趺?你打算就此打退堂鼓。!”

  “是啊!我打算打退堂鼓了!”歐陽非無力的喊道。

  “你口是心非,小心牙齒黑黑!”

  “什么跟什么。俊彼麑嵲诟悴磺宄厦迷谡f些什么。

  “我說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我只是要以一個具有優(yōu)良血統(tǒng)的普魯士吸血家族的一名成員的身分提醒你,希望你不要不戰(zhàn)而投降,丟盡了我們普魯士家族的臉……”歐陽彤慷慨激昂的表示。

  丟臉!一談到丟臉,歐陽非整個臉都紅起來了!“好了,好了!不跟你鬼扯了,我還要上班呢!”

  匆匆的掛斷了妹妹的電話,歐陽非像是駝鳥逃避現(xiàn)實似的,拿起了馬克杯,直往茶水間走近。

  不愿去想那煩人且復(fù)雜的愛情游戲了!太累了,太復(fù)雜了!

  轉(zhuǎn)個彎,一走進茶水間,歐陽非便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景況嚇得呆愣了!

  “你怎么了?”望著助理宮莞兒淚涔涔的模樣,他急急放下了馬克杯,湊近的問。

  “歐陽先生,我……”

  宮莞兒話還來不及說完,整個猶如淚人般的柔弱身軀便往歐陽非的身上投進。

  歐陽非有點失措,雙手更是不曉得該擺在哪里。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宮莞兒并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只是任傾囊而出的淚水浸濕著他的衣服。

  望著宮莞兒因哭泣而抽搐的柔弱身軀,歐陽非整個人的心都軟了下來,他伸手輕拍她的背,呢喃的安慰,“不哭了、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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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關(guān)之玲憤怒的叫道。

  “怎么了?是不是我們上次共進午餐被歐陽非發(fā)現(xiàn)了!”程遠(yuǎn)問道。

  “沒錯,他是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之玲喝了一口開水后接著喊道:“歐陽非不但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共進午餐的事,而且還帶著醋意的口氣質(zhì)問你是何方神圣!

  “這樣很好!有愛才會吃醋!這樣表示他對你是真情摯愛的!為什么你還生氣?”程遠(yuǎn)不明白。

  “表哥,你有所不知!”關(guān)之玲整張臉的五官都糾結(jié)在一起了。

  “喔?到底是什么事呢?”

  “歐陽非……他……我發(fā)現(xiàn)他與研究室的助理在茶水間里纏綿悱惻的抱在一起!”關(guān)之玲說得咬牙切齒。

  “你確定?”程遠(yuǎn)問。

  她點點頭,“我看得一清二楚,沒錯,錯不了啦!”憤恨的醋意充滿字里行間。

  “之玲,這種事可不要太武斷,你要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才好啊!”程遠(yuǎn)理智的建議,然后又鄭重的問:“有沒有跟歐陽非說明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呢?”

  關(guān)之玲像個孩童似的猛搖頭,“我故意氣他,騙他說你在追我!

  程遠(yuǎn)無奈的搖搖頭,帶著一絲責(zé)怪的意味。

  “人家不管啦!歐陽非分明就是背叛我嘛!氣死人了、氣死人了!”又把話題帶回先前,關(guān)之玲氣得直咕噥。

  “之玲,你不是說你只想設(shè)計歐陽非當(dāng)你未來孩子的爸爸,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借種計劃,可是,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是動了真感情哦!你的醋酸味已經(jīng)溢得三公里以外都聞得到了哦!”程遠(yuǎn)略略帶著促狹的意味道。

  “我?”被表哥這么一說,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似的,關(guān)之玲愣得說不出什么話語來了!

  沒錯,她是已經(jīng)愛上了歐陽非了!她的動機不再是初見面時單純的借種計劃了!

  俗話說,有愛才有恨,愛與恨是一體兩面的相容體,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這樣的情愫早就在她與歐陽非之間蔓延開來了……

  “之玲,我勸你別再玩了!”

  “我……我沒有玩!我只是……我只是在設(shè)計歐陽非當(dāng)我孩子的爸爸!”她口是心非。

  程遠(yuǎn)搖搖頭,面對這個猶如天之驕女般的表妹,他真不曉得該用什么樣的話語來讓她明白愛的真諦!

  “之玲,你再玩下去,對你,對歐陽非都不是一件好事,相對的,你會玩完彼此好不容易才建立的感情的!”程遠(yuǎn)語重心長。

  “我沒有……”她心虛的回應(yīng)。

  沒有!還說沒有!她的心思與情愫全都寫在臉上,還直嚷著沒有,唉!根本是自欺欺人嘛!

  程遠(yuǎn)想了想又道:“之玲,既然你喜歡歐陽非,為什么不坦白的讓他明白你的愛意呢?”

  關(guān)之玲仍是堅決的搖頭。

  “我只是要設(shè)計歐陽非當(dāng)我未來核子的爸爸,我并不愛歐陽非!”她再度口是心非。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唉!不管她的心底究竟是存在著怎么樣的情愫,他一定要把真愛的道理告訴她!程遠(yuǎn)雙手放在胸前,努力的思忖接下來的用宇遣詞。

  “之玲!所謂情人難求、愛人難留,這道理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才對!你為什么不肯珍惜這份難得的情愛,還爾虞我詐的故意玩弄著歐陽非,甚至還故意讓歐陽非誤會,讓歐陽非對你的愛情沒有把握,我真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愛之深責(zé)之切的問,臉色頗為凝重。

  “表哥……”關(guān)之玲不知所措且茫然的將臉埋進掌心。

  程遠(yuǎn)的話,還真有他的幾分道理,所謂情人難求、愛人難留,歐陽非是她在眾里找尋千百度,惟一心動的人,為什么還要否認(rèn)對他的真情呢?

  “表哥!”她再度抬起了頭,說出了真心話,“表哥,也許你是對的,我接近歐陽非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為了借種計劃了,也許我真的已經(jīng)愛上他了!”有太多的“也許”縈繞在她心底了。

  “太好了!你能夠明白就好了!”程遠(yuǎn)松了一大口氣,但卻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說,“有一件事,我一直不能明白!

  “什么事?”

  “為什么你要我充當(dāng)情敵,讓歐陽非對你的愛情沒有把握?”

  關(guān)之玲呆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訥訥的把真心話說出口,“因為,歐陽非要的是婚姻,而我不想要婚姻……”

  “所以,你故意用話激他,讓他對你的愛沒有把握?!”程遠(yuǎn)幫她把后半段話接著說完。

  “表哥,也許這樣做的確很荒謬!但是你不知道我爸媽離婚的陰影一直罩在我心底,我對婚姻很沒安全感也沒把握!”

  “原來如此!”原來外表十分自信的人,內(nèi)心竟是如此脆弱!程遠(yuǎn)若有思的點點頭。

  “原本我只是希望我的借種計劃能順利且迅速的完成,對于歐陽非所提的求婚,我想借故拖延,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他已經(jīng)有新歡了,他對我根本毫不在乎嘛!”關(guān)之玲談話間充滿渾然不覺的醋意盎然。

  “也許你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程遠(yuǎn)幽幽的道。

  “什么意思?”

  “你曉得的!”程遠(yuǎn)一語雙關(guān),希望她會懂。

  關(guān)之玲茫茫然的望著程遠(yuǎn)。

  “我想,你應(yīng)當(dāng)將心底的愛意以及你所存在的陰影全都告訴歐陽非,而不是撲朔迷離的玩著借種游戲,相信我!這樣子做對你、對歐陽非才是健康的!”程遠(yuǎn)語重心長。

  “我不管!”想起茶水間那一幕,關(guān)之玲又拗起孩子氣了!“前幾天還信誓旦旦的說愛我,過兩天就另結(jié)新歡,真是氣死人了!”她直咕噥著。

  “之玲……”程遠(yuǎn)希望她靜下來好好想一想。

  “我一定要完成我的借種計劃,不達(dá)目的絕不罷休!”她的情緒仍是十分的激動。

  “真是說不過你!”程遠(yuǎn)頗為無奈的搖頭。

  “行動電話借我!”關(guān)之玲指著他放在桌上的大哥大。

  “你干么?”

  “我要打電話訂玫瑰花!

  “你?”

  “我要以你的名義訂花送給我,我要刺激那個花花公子歐陽非!”

  關(guān)之玲咬牙切齒說完,便低頭翻找電話簿,準(zhǔn)備電話給花店。

  “哇!這下真夠‘花’了!”程遠(yuǎn)發(fā)現(xiàn)他已被她給弄得一團“霧煞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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