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作俊彥對古代皇室陵墓到底長什么樣并不了解,等到了現(xiàn)場一看,才發(fā)現(xiàn)陵墓在地上的部分像是一座小山,是個隆起的漏斗形狀,墓室則在很深很深的地下,而陵墓四周還建墻圍起,他們根本就無法輕易靠近。
為免被發(fā)現(xiàn),他們只能暫時埋伏在遠處的林中觀望,在送葬隊伍還在的時候,他們是絕對無法靠近的。但當(dāng)隊伍離去之后,他們想救趙莞清也已經(jīng)太遲了,難道他們就真的只能眼睜睜的坐以待敝死?
鞍作俊彥一咬牙,還是決定沖到陵寢內(nèi),什么都不管了,幸賴鞍作淳郎趕緊拉住他,“俊彥,你這樣過去于事無補,只是跟著去送死而已!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莞清活活死在陵墓里?”關(guān)心則亂,鞍作俊彥已經(jīng)無法保持冷靜,賭氣的說:“就算救不回莞清,我也要去亂上一場,不讓他們順利辦完事情!”
“然后呢?你就這么被他們給抓住,一起跟著趙姑娘當(dāng)武惠妃的陪葬?”鞍作淳郎也有些沖動的回道。
“如果我和她命該如此,那我也沒什么話好說!”
他們倆從穿越時空回到唐朝以來,什么時候分離過這么長的一段日子?分開的這段日子,他幾乎沒有一日可以好好睡上一覺,每天都掛心著她的安危。
他和她從互相依靠的革命情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不能失去彼此,她要是逃不過這一場劫難,他又怎舍得讓她孤單一人,就這樣孤伶伶的在墓室內(nèi)面對死亡?
這種事情他辦不到,就算今天真是她活在這世上的最后一日,他也會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鞍作淳郎雖然知道這么決定很殘忍,但他就是無法看著鞍作俊彥白白去送死!盃奚艘粋人難道還不夠?而她會開心見你為了她一同送死,還是罵你為何要這么蠢?”
“我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是——”
“等等!”鞍作淳郎突然訝異的睜大眼,感覺到懷中有東西在震動,趕緊把懷里的銅鏡拿出來。
只見銅鏡繼續(xù)在鞍作淳郎的掌心微微震動,還散發(fā)出不尋常的金色光芒,這讓兩人都看傻了眼,不明白現(xiàn)在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哥,你的鏡子…………曾經(jīng)這么發(fā)光過嗎?”
“從來不曾有過!卑白鞔纠煞浅:V定的搖頭。
“啊?是鞍作公子嗎?我聽到鞍作公子的聲音了!”一道女人的嗓音突然從鏡子內(nèi)傳了出來。
“這是鏡靈的聲音!”鞍作俊彥難掩興奮,“鏡靈,你現(xiàn)在在哪?莞清呢?她還好嗎?”
鞍作淳郎內(nèi)心也隱隱激動著。這個聲音他同樣很熟悉,或許比鞍作俊彥或趙莞清都還要更加熟悉,她真的回來了!
真希望他們能夠立即見面,他已經(jīng)等了三年,盼的就是與她重新相逢的這一刻!
“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墓室內(nèi),趙姑娘應(yīng)該是被迷昏了,不過暫時還沒有性命之危,但再過一段時間,我就不敢肯定了。”鏡靈有些憂心的回答。
鏡靈感應(yīng)到陵墓附近有其他的銅鏡存在,才能靠著銅鏡和外頭有所聯(lián)系,本來她還苦惱該如何和鏡子的擁有者溝通,且不會嚇到擁有者,既然是鞍作俊彥和他所帶來的人,那就太好了,她完全不必有任何顧忌。
鞍作俊彥又透過鏡子向鏡靈詢問她們更確切的情況,才知道原來墓門已經(jīng)封起來了,趙莞清和鏡子目前正在墓室里,而鏡靈無法肯定以墓室內(nèi)所僅存的空氣,還能讓趙莞清再活多久,他們必須盡快想辦法救出她不可。
但除了盜墓之外,他們還有什么辦法好想?只不過趙莞清捱得到他們進到墓室里嗎?
就在鞍作俊彥和鞍作淳郎苦思不到方法時,鏡靈又說:“我有辦法,能夠讓你們不必破壞陵墓,也能將趙姑娘給帶出去!
“真的?是什么方法?”鞍作俊彥原本精神一振,終于見到一絲得來不易的曙光。
“就是靠銅鏡,只要有銅鏡作媒介,我便能開出一條路來!
現(xiàn)在墓室內(nèi)與外各有一面銅鏡,鏡靈打算將兩面鏡子當(dāng)成出入口,施靈力在這兩面鏡子中間開出一條鏡中路來,由鞍作俊彥進入鏡中道路,到達墓室內(nèi),帶走已經(jīng)昏迷的趙莞清。
鞍作俊彥聽到鏡靈的想法,倒是想到另一個問題,“那鏡子呢?你的那面鏡子不就無法從墓室中帶出來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考慮這么多了,我無論待在墓室多久都不會有事,但趙姑娘卻是隨時都有可能活不下去!
鏡靈說的沒錯,所以鞍作俊彥也無法考慮太多,總之,先把趙莞清給順利救出來再說。
鞍作淳郎在聽到鏡子出不來時,內(nèi)心有一鮮間的不甘,但他也無法再多說什么,現(xiàn)在的確是先救趙莞清的命要緊。
他將手中的銅鏡放在林內(nèi)的地上,光滑的鏡面朝上,那一陣金光更是向上沖得透亮,并且持續(xù)不斷。
鞍作俊彥的手摸向銅鏡鏡面,馬上有一股力量猛烈的將他往下拉,在他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整個人被吸入鏡子里,進到鏡中的世界。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一進到鏡中世界,就整個人飄浮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像是在外太空一樣。
“鞍作公子,在這里!”
他朝聲音的來源望過去,才發(fā)現(xiàn)在對頭遙遠處有一個金色的光點,那應(yīng)該就是墓室內(nèi)的銅鏡出口了,他只好當(dāng)作自己是在大海中,用游泳的方式往那一個金色光點飄游過去。
在費了好一番勁之后,他終于到達金色光點處,同樣手一碰觸,一股強勁的拉力就將他從鏡中世界拉出來,順利進到墓室里。
他輕喘了好幾口氣,透過銅鏡的光亮,即刻發(fā)現(xiàn)倒在鏡子旁邊的趙莞清,他擔(dān)心的馬上蹲下將她抱起來,“莞清,你還好嗎?莞清!”
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不過呼吸平穩(wěn)而規(guī)律,就像是睡著一樣,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異樣。
他開心又激動的將她緊緊抱入懷里,始終高懸的一顆心終于可以放下來,費盡千辛萬苦,他們倆又重聚了。
這一回他不會再輕易對她放開手,也不會再和她賭氣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他們倆都要在一起,絕不分開!
“鞍作公子,你快些帶趙姑娘離開吧。”鏡靈在一旁柔聲催促著。
“鏡靈,真的非常感謝你。”鞍作俊彥朝她點頭致意。
“這沒什么!彼恍Γ睦锛乳_心,卻又有些悵然。
她不想見有情人被生離死別給拆散,那會讓她的心隱隱抽痛,因為她也曾有過這種椎心之痛,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趙莞清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當(dāng)她慢慢蘇醒過來,只感到自己全身無力、萬分疲憊,手想抬都抬不起來。
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擺設(shè)非常簡單的屋子內(nèi),離床不遠旁的桌邊,有兩名男子靠在一起不知在討論些什么,沒有注意到她已經(jīng)醒來了。
她試著動了一下,一種像是激烈運動過后的酸疼出現(xiàn)在手臂上,害她冷不防輕叫了出聲,“哎唷……”
鞍作俊彥一聽到趙莞清的聲音,馬上轉(zhuǎn)身來到床邊,開心不已,“莞清,你還好嗎?”
她坐起身來,腦袋還非;璩,一時之間還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什么事,等到完全清醒,才想起自己被帶往敬陵陪葬,她被人迷昏之后,接下來發(fā)生什么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她還沒死?發(fā)生什么事了,她為什么能安然無恙?
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活下去的機會,趙莞清瞧著鞍作俊彥,開心激動得忍不住落下淚來,“俊彥……”
“你這個女人,我再多幾條命也不夠你嚇!彼老驳膶⑺龘砣霊阎,讓她在懷里哭泣,好發(fā)泄情緒,“別哭,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她緊緊回抱住他,好珍惜此刻兩人的相處,舍不得放開。她真的以為自己再也無法和他在一起了,謝天謝地,她總算逃過一劫。
他的懷抱好溫暖、好舒服,她思念這種感覺已經(jīng)好久好久,經(jīng)過這一次的教訓(xùn),她已經(jīng)學(xué)乖了,無論再發(fā)生什么事情,她都不會再和他吵架,也不會輕易離開他了。
在心情終于平復(fù)不少后,趙莞清才停住淚水,從他懷中抬起頭來,“我睡多久了?”
“差不多整整一天!
“那我們現(xiàn)在又在哪里?”
“離敬陵最近的一處小村落。”
鞍作淳郎此時也來到床邊,揚起一笑,“幸好趙姑娘終于醒了,要不然俊彥小弟不知還要擔(dān)心多久。”
“呃,你是……”趙莞清直到此刻才注意到一旁有個全然陌生的男子。
鞍作俊彥主動說:“莞清,我來替你介紹吧,他叫鞍作淳郎,是……”
他將自己和鞍作淳郎如何相識、是什么關(guān)系,簡單的告訴她一遍。她聽得嘖嘖稱奇,沒想到鞍作俊彥就連穿越時空回到唐朝也能遇到親戚,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緊接著,鞍作俊彥又將他們是如何在鏡靈的幫助下將她救出陵墓的事解釋一遍,要不是鞍作淳郎隨身帶著鏡子,恐怕她就沒這么好運還能活著了。
趙莞清在聽完解釋后,馬上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所以鏡靈和鏡子現(xiàn)在還待在陵墓里,沒有出來?”
這下子趙莞清原本的好心情都跑光光了。他們要回到二十一世紀,還得靠鏡靈幫忙呀,如果鏡靈和鏡子永遠在墓里出不來,那他們不就要老死在這里,回不到二十一世紀了?
鞍作俊彥點頭,“所以我和大哥正在討論,看能用什么辦法將鏡子從墓中帶出來!
“還能有什么辦法?盜墓嗎?”
“如果非得盜墓不可,那我們也沒得選擇。”鞍作俊彥神色一凜,表示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
“等等,你們以為盜墓是這么容易的事嗎?”趙莞清可是非常擔(dān)心,“先不用說你們對盜墓這一行完全不熟悉,那墓室可是在地底下好幾十公尺,憑你們兩人之力,想用挖的也不知要花多久時間才挖得到!
“那簡單,我們不懂,就去找懂的人來,反正我們身邊的錢夠請不少人來為我們賣命。”
“可是……”
“要不然,你有什么好辦法?”鞍作俊彥故意反問,她若是沒有好辦法,就只能乖乖閉嘴,由著他們?nèi)プ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