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國家的大公,他快樂嗎?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只要能在床上那小女人的身邊,他就很快樂。
他將孔初露摟入懷中,讓她的溫暖煨暖自己,卻因為一時情緒激動,力道控制的不好,驚醒了她。
她迷蒙的聞到厲晚濤身上特有的味道,半睡半醒著不想掙扎,就隨意讓他去摟,似有還無的聽著他堅定的心跳。
“怎么了?”即使有些含糊不清,聽在厲晚濤耳中還是覺得別有動人處。
“家里來了兩只耗子,我剛剛?cè)ペs!
“我好像有聽到講話聲?”
“打耗子會有聲音。”
那一頭,兩只“耗子”突然的打了個噴嚏。誰,誰說他們壞話?
她溫軟的手探過來!班拧!
好一會兒,身邊的男人并沒有動靜。
她眼底的水霧慢慢澄清,“怎么了……”
親親她的頰,厲晚濤眼底漾著深邃,俯下身,掠奪她的唇。
他的唇好甜,涼涼軟軟,好像怎么都嘗不夠,怎么都意猶未盡。
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輕解她身上羅衫。
她喘吁,“你的手……”
“不礙事!彼曄⒋种,止不住的熱潮在他胸臆和小腹間奔竄,想要她不是一天的時間,他的手如沸水滾燙,撫過她柔嫩的肌膚。
“唔!”
聽見她小小的吃痛聲,他睜眼,看見她如玉的酥胸下方還有腰下青青紫紫一大片。
那撞車的后遺癥。
笨重的將她半裸的身子用被子蓋上,盡管鼠蹊部位那股強烈到近乎疼痛的力道還拉扯著他,他得拉開兩人的距離才行。
壓抑壓抑……再壓抑。
看著孔初露被撩撥以致泛紅的臉蛋、粉紅的身軀,他著魔似的蓋這遮那,這邊、那邊,把她密密蓋了個扎實。
要不是理智尚存,考慮到她需要呼吸,可能連眼鼻也會因為有勾引他犯罪嫌疑而遭“掩埋”處理了。
“厲先生,你再這么把我打包下去,需不需要叫人送條緞帶進(jìn)來?”她笑,黑緞的發(fā)散在月牙的松枕上,美麗如畫。
這樣的女子如何叫人不情生意動,叫人如何不愛進(jìn)骨子。
“過兩天,我要出去一趟!甭曇舸指,胸腔起伏。
孔初露伸出根根如玉的指抵住他氣息紊亂的硬膛,感覺他!叭ツ睦?”
“我……不能告訴你!
“這樣啊。”有點那么難掩失望,可自有意識的手卻仍在他身上到處游走。
厲晚濤受下了這種刺激,幾乎是粗魯?shù)淖プ∪贾Хǖ闹割^,閉眼。“請你相信我,不管我做了什么,出發(fā)點一定是為你好的!
五指被他抓在胸口,有什么奇怪的感覺梗在胸口,就像麻糟一下吃得太大口噎住了的那種不舒坦。
“你要我相信我就相信,你又不是不曾出國,這么慎重,怪怪的。”
厲晚濤輪流親吻她的指頭,半張臉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我們是夫妻吧,有事可以一起商量。”
他更急切的索吻。
一輪月色滿是橘黃色的光,迤邐一地。
兩人像沉默的白玉雕像。
仿佛,隨時都將隨月光飛去,那種像是失去的感覺讓兩人同感心悸。
是誰說好花當(dāng)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好花在眼前,他心里一朵最美的花。
重新將孔初露納入胸膛!耙覍υ缕鹗膯?我是真心愛你!
她怔怔復(fù)怔怔,慢慢搖頭。
這次換她主動,嫣然一笑,笑得清淺,笑得嫵媚,笑得像暗夜初綻的夜曇,她像小小的黃鸚鳥重新偎進(jìn)了夜夜給她溫暖的男性懷抱。
在愛情面前讓步,什么……都別問了。
但愿月長圓,但愿人常在,也愿,此刻把在手中的愛別橫生枝節(jié)。
那么,能愛的時候就愛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她闔上眼,接受厲晚濤索取的唇,奉上自己的心。
這一夜,春色滿床帷。
*
歐洲有三多,教堂、城堡、皇宮。
這三樣?xùn)|西,在盧森堡隨處可見。
綠色丘陵,雄偉的森林峽谷,無數(shù)城堡建筑在險峻的山峰中,綠地與綠樹,遍地盛開妍黃的黃金雨,各種歐式建筑穿插其中。
這里,離開盧森堡市十分鐘的郊區(qū),門窗打開就能看到?jīng)]有支柱的圓拱亞道爾夫橋,這邊的人都叫它眼鏡橋。
然而,美麗光明的國家總免不了陰暗存在,那些陰暗面通常越是富足越是貪心。
此刻,古典雕花的窗內(nèi)正有人暴跳如雷的大發(fā)雷霆。
“什么!又失敗了!”
四周是重重復(fù)重重的厚重窗簾,遮蔽了日光,因為黑暗,偌大的屋子影影綽綽,家具全覆上陰影。
咆哮的男人看不清容貌,頎長的身軀不見老態(tài)。
“是的,屬下親眼看他走出警局,要是重傷肯定送醫(yī)院去了!
“東西沒到手,人也逃了,我養(yǎng)你們這些垃圾有什么用!”
“總理大人,大公……他很不好對付!”
那人霍然轉(zhuǎn)身,挾帶著大量怒氣!八呛脩(yīng)付我還需要你們嗎?”
一群豬!
“是的,總理!被翌^土臉的人只能低頭接受責(zé)罵。
有個不知死活的還想辯駁,“大人,您又要活捉,又要玉璽,這讓我們很難下手!”
那個叫總理大人的男人粗暴的扔出紙鎮(zhèn),“既然遮遮掩掩弄不死他,就不用再迂回了,直接給他死,其它的我自己會設(shè)法!”
“大人,牽一發(fā)動全身,您知道殺人是最低級的方法,要是被查到,會嚴(yán)重影響您的未來!泵C立在一旁專出餿主意的智囊出聲了。
“你還敢說,這些爛主意沒一項管用,我忍著不痛下殺手,結(jié)果呢?我要的錢國庫死也不肯拿出來,要不是看在都是親戚的份上,哪需要這么麻煩!”金錢的破洞越來越大,他必須在最短時間內(nèi)把洞口填補上去,要不然……他不敢去想那些即將要面對的可能性。
“快點把你的辦法拿出來,要不然我快瘋了!”斥退那些沒用的護衛(wèi),他轉(zhuǎn)頭面向軍師。
“也該是我們安排的棋子該出動了!
“可靠嗎?”
“您放心,那粒棋子可是萬中選一的高手!
“最好如你說的那樣!
“放了那么多年,小人保證一定萬無一失!
“最好是這樣啦!”
他要錢、錢錢錢,大量的金錢,最可惡的是,該死的憲法里規(guī)定要動用國庫的錢必須有兩道手續(xù),就是總理跟大公爵的印璽。
他曾經(jīng)透過各種管道向厲晚濤那顆頑石示好,人情、鉆石、名畫,甚至不惜放下身段跟黑勢力掛鉤,對他施加壓力,他就是不從,一年到頭悠閑地到各國去搞建筑,一點也沒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底。
他迫切需要另一顆玉印。
也不信逼迫不出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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