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沒和靜芳結(jié)婚?怎么會?都已經(jīng)這么久了,他怎么會還沒和靜芳結(jié)成連理?這其間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可是他現(xiàn)在滿身酒意,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醉了,她實在沒辦法跟他討論這個問題,誰知道他神智清不清楚?還是另外找機會再問吧!
“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會關(guān)心我嗎?”他受寵若驚地反手抓住她的手,微醺的眸里透著明顯的渴望及期盼。
謝美捷心口一蕩,幽幽地盯著他!安划(dāng)夫妻,還能是朋友,不是嗎?”
“我不要!”他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她太過天真的想法!拔蚁嘈胚@世上的男女真有純友誼,但那不適用在我們兩個之間。”
像他跟靜芳就很單純!不過跟她不行,絕對不行!
他要的絕不是和她維持朋友的關(guān)系,他要的是她發(fā)他的妻子,兩人相守一生一世。
“你別盧了好不好?”她閉了閉眼,工作一天下來的疲累和他身上的酒味,大大的令她感到不舒服,她板起臉來斥道:“我明天還要上班,現(xiàn)在沒時間跟你爭這個!”
“你現(xiàn)在是要趕我走嗎?”他心口一慟,好生無辜的低語。
“……”瞪著一臉可憐,滿身酒味的他,她突然心生不忍。“你是怎么到我這里來的?開車嗎?”雖然她不曉得他目前住在哪里,但現(xiàn)代人出入都靠汽車代步,她心想他應(yīng)該也不例外才是。
“沒,我坐計程車來的。”他用力眨了眨眼,想眨去酸澀的迷蒙,好看清楚她此刻的模樣。
“那我?guī)湍憬杏嫵誊,你趕快回家吧!”
“可是我頭有點暈……”頭確實有點暈,但想多爭取到一些時間留在她身邊才是重點。
看著他撫著額際的難受模樣,謝美捷一時心軟,忍不住說道:“那……不然我倒杯水給你喝,你在客廳里窩一晚好了,等明天天亮再回去?”
“客廳嗎?”他探頭進(jìn)去看了下硬邦邦的藤椅,感覺躺上去就痛。“感覺躺在上面很不舒服耶!”
“沒辦法,不要拉倒!彼裏o所謂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的,有地方讓他窩一晚他還嫌?
“呃……”他莫名地打了一陣寒顫,對于她這種表情,他可是熟悉得緊,那是她發(fā)火前的預(yù)兆,還是不要惹她比較好!澳呛冒,我就借你的客廳窩一晚,謝謝你!
“嗯!彼岄_身子,讓他進(jìn)到屋里!澳阆茸幌,我去拿條被子給你。”
“嗯。”他走進(jìn)客廳,坐在那張又冷又硬的藤椅上,醉眼環(huán)顧了下她居住的環(huán)境。
和以往一樣,她總是將家里的每個地方都整理得干干凈凈,雖然只是個毫不起眼的鐵皮屋,但身在屋里卻完全感受不到鐵皮屋的寒傖。
“哪,一條墊在椅子上,一條讓你蓋,還有枕頭。”不消多時,她便將一杯水放在桌上,接著從簡易隔間的房里拿出兩條薄被和一個枕頭,走到他身邊遞給他。
瞪著手里的薄被和枕頭,他感覺自己好可憐,忍不住想要求更多!拔也荒艿椒坷锔阋黄鹚采蠁幔课冶WC不會怎樣!真的只是想睡床上……”
“你敢再多說一句,馬上給我離開!敝x美捷強忍心頭的羞意,佯裝兇狠的語出威脅。
“好啦好啦!”黎柏淳一凜,連忙依著她。
現(xiàn)下在她的地盤上,他還是乖乖聽話吧,五年前他已經(jīng)被她拒絕過一次,他無法忍受同樣的情節(jié)再次發(fā)生,除了點頭,也只能點頭了,唉……
謝美捷暗嘆了一口氣,幫他將薄被鋪好、枕頭擺好,示意他躺到椅子上,才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房。
“我關(guān)燈了喔!”離開客廳前,她輕聲朝藤椅方向喊道。
“嗯!彼p應(yīng),客廳的光線隨即消失!懊澜荨!
“干么?”
他的叫喚拉住她的腳步,她立于黑暗中回應(yīng)他。
“我愿意用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來換回我們的婚姻!
謝美捷僵住了,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干澀地說了句:“你喝醉了,早點睡吧,晚安!”
細(xì)微的腳步聲顯示她已離開客廳,黎柏淳瞪著不甚明顯的天花板,直至雙眼酸澀,才暈沉地跌入夢鄉(xiāng)。
隔天黎柏淳醒來時,謝美捷已經(jīng)出門了,她在桌上留下一張紙和一份三明治、一瓶牛奶,叫他吃了早餐后自行離開。
這女人非要做得這么決絕是吧?
他嘆息復(fù)嘆息,寂寥地將她留下的早餐吃掉,依稀感受到她為自己準(zhǔn)備早餐時那份潛藏的心意。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定要想個方法讓自己有更多的機會接近她。
之前因為他的粗心,導(dǎo)致自己錯失了和她共度一生的機會,現(xiàn)在他要憑自己的誠意來感動她,讓她重回自己身邊。
他簡單地收拾了下,便起身離開她的住所,心里卻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他要帶她離開這里,帶她回到他現(xiàn)在住的地方團圓……
謝美捷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再看看手上的會員申請書,頭突然一陣暈。
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她的前夫來找她當(dāng)戀愛顧問?!
他是真心來找她咨詢,還是故意來找碴?她完全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么。
“你……恐怕資格不符!彼嬗须y色地對他說道。
黎柏淳挑眉,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她。“哪里資格不符?”
“你有家庭……呃!”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他的婚姻狀態(tài)上,勾選著未婚,霎時聲音凝在唇邊,覺得尷尬極了。
“沒有啊!我說過我還是單身!彼淖旖枪雌鹚菩Ψ切Φ幕【,仿佛嘲笑著她的遲鈍。
她抽了口氣,無比認(rèn)真地凝著他!拔乙詾槟愀o芳結(jié)婚了。”
既然前幾天晚上他喝醉,她沒機會和他好好討論這件事,那么正好趁這時候一次問清楚明白。
“沒有!彼o芳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啊!拔覐膩頉]將她當(dāng)成對象!
“……可是她不是……”很喜歡你嗎?
“她要怎么想是她的事,跟我無關(guān)!彼嵵氐纳昝。
“但是她答應(yīng)要在工作上給你協(xié)助……”她都搞糊涂了,不曉得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團混亂。
他的眉心蹙起,顯然不是很滿意她對自己的看法。“你當(dāng)我是靠女人吃飯的男人嗎?”
“不是……我只是……”她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靜芳快結(jié)婚了,這話要是被她未婚夫聽到,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暗嘆一口氣,將徐靜芳的婚期告知她。
“呃……那請幫我恭喜她!蓖蝗缙鋪淼南⑾褚挥洂灩,狠狠地痛揍了她一頓,她全身酸麻得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才好。
“我會轉(zhuǎn)告她的!彼h首,凝著她的無措!澳悄悻F(xiàn)在愿意接我的案子了?”
“當(dāng),當(dāng)然。”既然他是單身,那就符合她們公司的會員條件,自然是沒有將生意往外推的道理。
“很好,所以我應(yīng)該從什么地方開始?談吐?外表?”他滿意地點點頭,輕易導(dǎo)回正題。
“請問……你現(xiàn)在有對象了嗎?”她問得艱澀,卻也沒跳脫她的專業(yè)范疇。
其實戀愛秘書約莫等同于婚友社,只不過它提供了比婚友社更多的咨詢管道,包括如何和對方往來,該如何打扮穿著等,因此她得先確認(rèn)他是否有對象,才好接下去為他服務(wù)。
“有。”他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瞧得她渾身發(fā)燙、不知所措。
“那么,請問有什么地方需要我?guī)兔Φ?”一聽到他有了對象,她的心揪緊了下,心情復(fù)雜到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連她都搞不懂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什么,無怪科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真的太貼切了。
他揚起迷人性感的淺笑,深邃的眼始終不曾離開她分毫。“你只要把時間空出來,跟我約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