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位在臺北市內(nèi),但她也只能找到鄰近郊區(qū)的建地,畢竟要在市中心找到上百坪的建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幸好客戶派來的人還算滿意。
本來她希望能和那名客戶親自確認,但被派來的那人卻說客戶目前不在臺灣,因此她只好作罷。
找到建地以后,她迅速的找來建商,依照客戶的需求,給予高額的價錢,要求他們在二十天內(nèi)完工。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聽到極高額的價錢,工人們?nèi)找财匆挂财,終于如期交出一棟規(guī)劃為別墅的屋子。
興建屋子的過程中,花彩璽還是聯(lián)絡(luò)不上那名神秘的客戶,完完全全是由被指派來的人代為決定,這讓她很不安心。
不管如何,畢竟出錢的客戶并不是來勘查的人,若是到時候要交屋時,才發(fā)現(xiàn)出了問題,可就難解決了。
房子蓋好了,現(xiàn)在就剩下裝潢部分,還有五天的時間就要交屋,花彩璽這回很堅持要和客戶本人溝通。
「老板說他暫時還無法來臺灣,關(guān)于這棟屋子的所有事宜,全權(quán)由我負責(zé)!
「雖然你的老板授權(quán)給你做工,但要住的人并不是你,若是五天后交屋時,你老板才說不滿意,這樣一來要再做更改就很難了。」到時候所有責(zé)任就落到她這名仲介人身上。
雖然這樁案子的獎金很誘惑人,但獲利越高的工作,也就暗藏更多危險,她必須步步為營。
安仲明聳聳肩,無所謂道:「我老板做人很隨興的,只要在期限內(nèi)交出房子,他是不會有任何挑剔的!
反正老板只要求有一間房子可以住就好,偏偏這個女仲介的責(zé)任心很重,三不五時就要聯(lián)絡(luò)他說要干嘛干嘛的。于是煩不勝煩的老板就把他丟到臺灣來處理,順便等房子蓋好后再打通電話告訴他,所以他才不會管這么多咧!
花彩璽頭痛的揉揉太陽穴,從來沒有看過這么隨興到極點的客戶!
雖然這個客戶的態(tài)度一直很好掌握,對于他們做仲介的來說應(yīng)該很好處理才對,但太過隨興會造成她工作上的不安全感,而且這次交易的金額實在高得嚇人,她不得不謹慎點。
「安先生,能請你給我你老板的聯(lián)絡(luò)電話嗎?」
以往她都是打電話給這位安先生,借由他去聯(lián)絡(luò)他的老板,但現(xiàn)在看來這位安先生根本不想管這件事,干脆她自己聯(lián)絡(luò)客戶好了。
安仲明挑眉望她,思考著到底要不要把老板的手機號碼給這位漂亮的女仲介員,但那張小臉上有不容拒絕的堅持。
「如果我給你老板的電話,我會怕你愛上我老板,然后每天打電話糾纏他欺!」安仲明不是故意這么說,只能怪他老板可以媲美超級發(fā)電機,不管走到啦,一定會有女人煞到他。
安仲明曾經(jīng)將老板的私人電話號碼給一名女客戶,沒想到卻造成老板幾乎天天被騷擾,因此他現(xiàn)在就很謹慎,不敢再把老板的私人聯(lián)絡(luò)電話給任何人。
聞言,花彩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我才不是什么花癡女好嗎?我只是想跟他討論工作上的事情而已!算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話,那用你的手機打給他好了!」
安仲明二話不說立刻拿出手機,按下速撥鍵,接著將手機丟給她。「你就自己跟他說吧!顾艖械霉堋
說來說去,他就是不爽老板干嘛把他一個人丟到臺灣來監(jiān)工!
這兩年來,每隔半年就與總經(jīng)理到香港待一個月,目的就是陪伴和總裁因為一件小事而大吵大鬧到氣得包袱款款跑到香港定居的夫人。
然而這次除了到香港以外,最重要的是為拓展莫特森集團的版圖,而事先到臺灣來做準備。
因此總經(jīng)理必須在臺灣停留將近一年,為莫特森集團未來在臺灣的發(fā)展做評估與規(guī)劃,若是可行,莫特森集團就有可能在這里扎根。
從來不曾到過臺灣的總經(jīng)理,對于這里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為了未來一年的居所,他將興建別墅的事情全都丟給安仲明,只因為他是臺灣人。
為此安仲明發(fā)出強烈的抗議,一來就算別墅蓋好了也不是他要住,二來就是——他根本不想跟住在香港的小情人分開!
想到好不容易來香港一趟,卻必須為這種莫名的差事而無法與愛人相見,想想他還真可憐!
嗚嗚嗚……他的小親親,他好想她!
電話一接通,花彩璽正要禮貌性的問好與說明來意時,電話那頭傳來的異樣聲音,瞬間令她擰眉。
越聽,花彩璽臉色越難看,粉嫩雙頰浮現(xiàn)淡淡紅暈,她羞窘的看著安仲明,不知所措。
安仲明不解的看她一眼,奇怪她的臉色怎么突然變了,不由分說的,直接拿回手機聽。
一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淫聲浪語,他立刻翻了個白眼,根本不需要跟電話那頭的男人說什么,因為正在翻云覆雨中的男人是不可能接電話的,于是他立刻切斷通話。
「花小姐,你還有五天的時間就要交屋,我建議你盡早完工,不要再管我那個精蟲沖腦的死老板的意見了!」
就像安仲明說的一樣,要聯(lián)絡(luò)上他的老板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而且經(jīng)歷那通激情的電話事件后,她對那名神秘客戶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眼見時間剩下不多了,花彩璽干脆放棄要客戶本人親自參與的念頭。
連夜趕工之下,一棟有著歐式建筑風(fēng)格的別墅順利完成。
禮拜六,雙方約在別墅附近的一間西式餐館,準備完成交屋。
她以為安仲明的上司是一名事業(yè)有成且喜好女色的中年男人,然而當(dāng)她看見那雙湛藍的深邃眸子時,驚愕的瞪大雙眼。
老天,怎么會是他?竟然是那個在香港要把她的混血帥哥!
瞧瞧他遇到誰了!
康薩森優(yōu)雅的在她對面的位置落坐,隱含著侵略性的藍眸毫不掩飾的直盯著她,而她眼底的錯愕令他心情大好。
顯然這女人還記得他!
原本以為在香港的相遇只是個美麗的意外,或許這輩子不可能再見面,沒想到來到這陌生的土地,她竟然再一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花彩璽別過眼,躲避他過分火熱的視線。
沒想到他竟然會再次出現(xiàn)在她眼前,而且是以她客戶的身份出現(xiàn)。
但她不能什么都不說也不做,即使那雙藍眸的凝望令她無措,但她不能忘記今日來到這里的目的。
緩緩?fù)铝丝跉,她努力忽視他眼里傳來的熾熱訊息,佯裝鎮(zhèn)定的從包包里拿出文件。
「這是地契跟房契,請你過目!顾龑⑽募f到他面前,然而微微顫抖的手卻泄漏她的心思。
康薩森看也不看那些文件一眼,現(xiàn)在他最感興趣的,是眼前這名不斷閃躲他視線的女人。
粉嫩白皙的雙頰,因他的注視而浮現(xiàn)淡淡紅暈,即使她再怎么假裝鎮(zhèn)定,依舊逃不過他敏銳的眼。
勾起一抹慵懶的笑,康薩森終于開口:「我們先用餐如何?」不等她回答,他要一旁的安仲明招來服務(wù)生。
花彩璽張口想拒絕,然而服務(wù)生已經(jīng)來到桌旁,準備點餐。
「花小姐,請問有榮幸吃到你推薦的餐點,來歡迎頭一次到臺灣的我嗎?」康薩森的俊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
或許在別人看來,他的笑容會讓人覺得親切,然而看在花彩璽眼里,卻有種要被吞噬的錯覺。
如果她繼續(xù)待下去,肯定會被眼前這個批著羊皮的狼給扒個精光!
從她發(fā)現(xiàn)那名神秘客戶就是在香港有一面之緣的男人后,花彩璽恨不得立刻將工作完成,然后迅速閃人。
但這男人似乎看穿她的計劃,不僅不理會那些重要的文件,甚至一直拿著那雙藍眸放肆的盯著她。
花彩璽暗暗低吟,在心底嘀咕:她可以說不行嗎?
但康薩森畢竟是客戶,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還是必須笑臉面對他,敬業(yè)的完成這次工作。
「麻煩來三份奶油青醬義大利面套餐!够ú虱t看了看菜單后,點了以往來到這間餐館最常點的套餐。
三份?康薩森嫌惡的瞪了眼還坐得舒服的安仲明。
「不,兩份就好!顾鋈婚_口對服務(wù)生道。
他話一出口,花彩璽與安仲明皆疑惑的看著他,而點餐的服務(wù)生早已離開。
康薩森斜睨了眼安仲明,眼神透露出難以猜測的神采,后者則不明所以的愣住。
安仲明搔搔腦袋,心想,難道老板是要他和他共用一份餐點?
可能嗎?老板的食量雖然不大,但從來沒有和別人共用餐點的習(xí)慣啊。
只是……如果不是這樣,那老板干嘛只點兩人份的餐?
「那個……老板,你有什么話就直說,我可沒辦法猜測你在想什么!拐啥饎偯恢^緒的安仲明,納悶的開口。
「從這一秒開始,你有一個禮拜的假,我想你應(yīng)該很想飛到香港跟你的小情人碰面吧?」雖然話是說給安仲明聽,但康薩森的視線卻停在花彩璽的臉上。
他的游戲,不想被閑雜人等打擾。
在臺灣停留的這一年,他已經(jīng)找到適合的女人來當(dāng)他的游戲情人。
而眼前的花彩璽,就是他打從第一眼就想要得到的女人。
為了接下來的狩獵時間不被打擾,康薩森大方的放安仲明一個禮拜的假,只為了能夠順利得到花彩璽這名小女人。
他相信接下來一個禮拜的生活,會很多彩多姿。
突然得到老板大方恩賜的一個禮拜假期,安仲明二話不說,立刻像只快樂的小鳥飛也似的閃人。
順利攆走安仲明那顆礙眼的電燈泡后,康薩森的心情愉悅無比,反觀花彩璽則是忑不安,搞不懂他刻意支開安仲明是要做什么。
從第一眼的交會,那雙湛藍眸子透露出的熾熱光芒讓她明白,這男人對她有著濃烈的「性趣」。
她不是沒有被異性追求過,但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拿那么強烈的目光看她,康薩森是第一個。
也是第一個讓她第一眼就想躲的男人,只因為她害怕他眼中不曾掩飾的浪蕩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