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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夫君金大腿(下) 第十二章 逆天的靈能(1)

  北地暮夏猶見草長鶯飛。

  今兒個(gè)晴空萬里,風(fēng)從無際綿延的綠野上拂來,有著再熟悉不過的青草香氣,在如此美好時(shí)節(jié),位在北地的黑石堡今日得見一場部族婚禮,是十分難得、怎么想都覺湊不在一塊兒的兩族聯(lián)姻。

  獵狼族族長迎娶木靈族樂氏女為妻。

  全程按木靈族的婚禮習(xí)俗操辦,而非獵狼族「看上就搶」的那一套。

  雖說木靈族族長夫人其實(shí)已瞧出閨女早被獵狼族漢子「搶回窩里」兼「吃干抹凈」,如今能等來這場婚禮,與雙方的族人們同歡同喜,倒也覺出這位獵狼族女婿仍頗有誠意。

  話說回來,木靈族的婚禮就是要紅,大大的紅。

  當(dāng)整座黑石堡系滿紅通通的喜緞、掛著好多紅通通的燈籠,正紅顏色淹沒這座樸實(shí)無華的堡寨,乍然一看俗麗得驚人,然喜氣滿滿,再看第二眼、第三眼,便覺俗得好,大俗即是大雅,怎么都美。

  按習(xí)俗拜堂成親、送進(jìn)洞房后,不管是獵狼族人抑或木靈族人,又或是前來賀喜的其他部族好友,男的一擁而上扛著新郎官到外邊場子飲酒唱歌,婦人們則紛紛涌進(jìn)新房里,圍著新娘子「指導(dǎo)」所謂的「馭夫術(shù)」,自然連夫妻間的房事也得教上幾手。樂鳴秀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用不著說話,且半點(diǎn)不無聊,光聽大娘和大嫡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經(jīng)驗(yàn)分享」,當(dāng)真一出比一出還彩,新房里曖昧的笑聲從頭到尾沒停過,還會(huì)伴隨幾句驚呼和嗔罵,非常熱鬧。

  好幾位婦人還不斷拿烤肉、拿熱呼呼的餅子和酥茶進(jìn)來喂食她,說坦白些都像在喂豬了,沒給她動(dòng)手機(jī)會(huì),一雙雙手拿著食物喂得她雙頰鼓鼓,她只能努力咀嚼再咀嚼。

  婦人們紛紛叮囑,要她多吃些、定得吃飽喝足,因?yàn)橐运齻兌嗄陙淼木珳?zhǔn)目光衡量,她嫁的夫婿可說高大魁梧,腰腿有力,洞房絕無可能草草了事,極可能壓著人兒大肆征撻到天亮也說不定,所以得喂?jié)M自己的小肚子,以免通宵達(dá)旦體力不支。

  樂鳴秀害羞歸害羞,但漸能跟上婦人們的思維,只是在場唯一未婚的黃花大閨女陸曉晴就比較支撐不住。

  今日陸曉晴一直陪在新娘子身邊,幫忙張羅著大大小小的事,此際都有些坐不住,臉蛋紅得幾要滲血。

  婦人們說起「葷話」絲毫不忸怩,用語直白淺顯,想假裝聽不懂都難,時(shí)不時(shí)還輔以動(dòng)作比手畫腳講解,相當(dāng)之盡責(zé)!

  樂鳴秀為這一切感到好笑,不禁思忖,往后若曉晴也成親,她和曉晴年歲漸長成了大娘大嬸級的人物,兩人會(huì)不會(huì)也去擠在某個(gè)新房里,把一身習(xí)得的「寶貴經(jīng)驗(yàn)」如此這般不藏私地說個(gè)痛快?

  到得那時(shí),若再回想起此際的羞澀難當(dāng),定有頗多感慨吧?

  新房中的熱鬧吵雜在金玄霄回窩后終告結(jié)束。

  春宵一刻值千金,婦人們在快手快腳安置好新娘子之后,原本擠著一屋子的人眨眼間退得干干凈凈,連陸曉晴也隨大娘大嬌們離開。

  今日成親,樂鳴秀并非罩著什么都瞧不見的紅頭蓋,而是頭戴珍珠串簾遮面,透過串串瑩白珍珠間的細(xì)縫,多少是能窺見新郎官的模樣。

  她覺得金大爺當(dāng)真豁出去,難得他愿意舍黑就紅啊。

  娘親為他備上的大紅喜袍與她的嫁衣是一成套的,本以為當(dāng)新郎官的他頂多僅能接受在胸前系朵喜彩,又或者系上紅腰帶,未料他從頭到腳著裝完整,連一向由它飄飄飛蕩的散發(fā)都仔細(xì)梳妥,還束紅緞、簪紅花。

  他這般配合自然令她家阿娘開懷,而娘親開懷,她自然跟著開懷。

  端坐在榻上的新嫁娘已被婦人們扒掉嫁衣,身上穿著的中衣中褲亦是喜氣吉祥的正紅顏色,她媒首略偏打量他,對他這身新郎官的裝扮看得像似入了迷。

  金玄霄在外頭場子與前來賀喜的親朋族人們喝了不少酒,盡管千杯不醉、海量通天,卻怕酒氣太濃要薰壞剛得手的媳婦兒,所以重新踏進(jìn)新房之前他又一次沐浴漱洗,散了散酒氣才回窩。

  此時(shí)他起腳朝自個(gè)兒的新婦施施然走去,立定,屈指勾起她的秀顎,笑得像個(gè)強(qiáng)搶民女入山寨的惡霸。

  「折騰了一天,終于能光明正大叼你回窩,本大爺可以好好來品嘗了。」他捏捏她柔潤下巴,又道:「先喚一聲好聽的來聽聽!

  樂鳴秀聞著他身上淡淡酒香,雙頰浮紅云,想了想便應(yīng)他所求——

  「夫君。」

  金大爺眉微挑,甚滿意她的乖巧。「再喚!

  她露齒一笑,甜甜又喚,「夫君!

  他傾身吻住那張?zhí)鹈佬∽,深入淺出地纏綿溫存,好一會(huì)兒才放開,吐著溫燙氣息道:「俗話說『夫字天出頭』,媳婦兒往后都要乖乖聽為夫的話,你乖,為夫自會(huì)好好疼你,你要不乖嘛……哼哼哼!勾鬆斔喊运I习a了。

  樂鳴秀眨著靈動(dòng)杏眸,擺出小兔兒溫馴模樣,乖順頷首。

  「自然都聽夫君的,夫君那樣英明神武、機(jī)智過人,那樣有勇有謀、剛毅剽悍,秀秀對夫君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又如大河潰堤一發(fā)不可收拾,夫君高尚的品德便若一座巍峨高山,令秀秀景仰不已,哪怕?萘、石爛了也要追隨到底!

  金大爺瞇起雙目,磨磨牙!感阈阌謥怼禾撆c委蛇』這一招嗎?」

  她訝異地瞪圓眸子!冈趺磿(huì)呢?夫君又不是委蛇,要嘛也是『虛與猛豬』,畢竟夫君生肖屬豬!菇又捅弧该拓i」拱得往后倒,腋窩和腰間受到嚴(yán)酷攻擊,男人的十指直往她最招架不住的地方搔去。

  她驚聲尖叫,混著清脆笑音不斷討?zhàn)垺?br />
  「不行!啊啊——停手停手,是秀秀錯(cuò)了,秀秀認(rèn)罰,但、但不能這樣懲罰啦,夫君……金大爺……秀秀的好夫君,求求你了……」胸脯明顯鼓伏,喘得厲害,柔軟青絲在繡著花開并蒂圖樣的紅榻上鋪散開來,襯得玉顏更嬌,美不勝收。

  金玄霄重重啄吻她的唇,接著將她拉起。

  「罰你為我散發(fā)寬衣!顾ぢ暽硢。谉霟。

  樂鳴秀遂聽話從令,小手開始在他身上忙碌,先是取下他頭上簪花、解開發(fā)帶,接著是他的腰帶和外袍。

  不僅為他散發(fā)寬衣,她還下榻幫他脫靴卸襪,更去備著冷熱水的里間端來一大盆熱水,服侍他洗腳。

  然后移開水盆,她委身坐在踏幾上,將他麥色的大腳丫擱在自個(gè)兒屈起的膝頭,用白棉布仔細(xì)拭干水珠子。

  「嗯,行了!箻辐Q秀笑語揚(yáng)睫,唇上笑弧在望見金大爺?shù)纳袂闀r(shí)驀地微凝!高馈趺戳?是我臉上沾到什么嗎?」

  金玄霄直直瞅著她好一會(huì)兒,搖了搖頭,跟著探指撫上她的頰,輕沉道——

  「只是突然有了真實(shí)感,覺得本大爺真娶到媳婦兒了!

  原來有個(gè)房里人、有個(gè)知心人來噓寒問暖般疼惜著……是眼前這樣的景象、這般的感受。

  樂鳴秀聽到他的回話先是一怔,心疼的感覺很快涌上,她是如何心疼金玉磊,此際便是如何心疼他,然金玉磊還有他這個(gè)阿叔撐起一片天,而他呢?

  她后來才知他早失怙恃,長兄承下族長之位又英年早逝命喪于北蠻狼族之手,他被迫接下獵狼族族長之位時(shí),靈蘊(yùn)與神識才因她陰錯(cuò)陽差的助力回歸正軌不久,怕是他當(dāng)時(shí)根本厘不清自身究竟發(fā)生什么變化,就得頂著一口氣扛起全族重任。

  他把自己活得囂張猖狂,活得頭頭是道,活得令眾人望其項(xiàng)背甚至望塵莫及,但,她依然心疼他。

  甫握住他撫頰的手,她人便被他展臂撈將上去,親匱地橫坐在他腿上、困在他懷里。

  「秀秀要永遠(yuǎn)待我這么好。」聲音從他喉嚨深處蹭出,心跳激昂!改阌肋h(yuǎn)這個(gè)樣子,我、我必也肝腦涂地回報(bào)你。」

  樂鳴秀聽著不樂意了,皺起巧鼻,瞇起汪汪水眸。

  她大膽地輕掐他一雙厚耳,立時(shí)察覺到他渾身一震,氣息都不對……但,她仍沒放手,不但沒放,還覺觸感絕佳地搓揉一番。

  「我就要你好好的,長命百歲陪著我一塊兒變老,誰許你肝腦涂地了?」

  男人傻了似,靜靜將臉埋進(jìn)她秀發(fā)中,吸食她的香氣!膏拧

  樂鳴秀撫著他的頸項(xiàng),緩聲又道:「這一次弭平赫夜族阿思克的反叛,僅是將北蠻狼族的爪子打收了回去,我知道,北方部族聯(lián)盟遲早是要與北蠻子對決,為求長久安居,削弱北蠻狼族勢力,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如此方能一勞永逸。」

  那綿軟小手的撫觸對金玄霄來說很受用,他賴了她好一會(huì)兒,聲音才慢悠悠逸出——

  「遲早是要收拾敵人的,秀秀莫怕,為夫還要長命百歲陪你!

  她立時(shí)道:「我怕。所以金大爺你得讓我跟著!

  金玄霄抬起頭,眉目間的神氣有些高深莫測,薄唇似滲笑意,一樣莫測高深。

  樂鳴秀管不了那許多,再次表明。「我知道很快就要往北邊開打,很可能要一路往北打過去,之前我們說過的,你很強(qiáng),我也強(qiáng),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打起架來快狠準(zhǔn),穩(wěn)贏不輸,所以你總歸得帶上我才成。」

  「為夫都不知道秀秀這么離不開我?」他語氣戲謔。

  「我跟你說真的!顾砬檎J(rèn)真。

  下一瞬,樂鳴秀就被送進(jìn)床鋪內(nèi),入眼盡是大俗大雅的正紅,紅榻、紅被、紅枕,上方還布置著喜彩喜緞。

  床幢外的龍鳳紅燭靜靜燃著,燭光透進(jìn),令幢子里皆著紅色中衣的一雙人,那身形輪廓亦都暈紅暈紅的。

  然后……她家金大爺又開始「大狗上身」,熱呼呼的身體蹭著她,鼻子直往她耳畔和頸窩努,邊努邊沙啞低語——

  「既然說真的,那秀秀欠下的債是不是該還一還?」

  「我哪有……哪有欠、欠什么債?」她身子無法克制輕輕哆嗦,耳后一方肌膚十分敏感,而金大爺似乎頗為了然,似有若無地撩撥。

  他好脾氣般咧嘴一笑!冈鯐(huì)沒有?你說要我?guī)е愦蚣埽驯毙U子趕出赫夜族,只要我照辦,往后我頂著鼻子想嗅哪兒、想往哪兒鉆,秀秀都任著我來,且配合到底……為夫確實(shí)照辦了,那秀秀也得兌現(xiàn)承諾才好啊!购艽蠖葴厝岬靥狳c(diǎn)。

  「唔……」噢,她記得的,那日為求金大爺點(diǎn)頭讓她隨行打仗,確實(shí)允了他那樣的事。

  欸,怎么這種事他也能記得牢牢的?明明臉皮那么厚卻還會(huì)時(shí)不時(shí)偷偷害羞,她家金大爺可不可以不要這么怪又這么莫名可愛?

  「那、那許下的承諾我也沒說不遵守……」她說得小小聲,想起他最喜歡嗅聞的身體部位,十根腳趾頭不禁蜷縮了縮。

  紗幃內(nèi),男人的瞳底彷佛躍著火,眼神熾熱,灼得她皮膚細(xì)細(xì)麻顫。

  他再次咧嘴笑開,兩排白牙在暈紅幽微中格外顯眼。

  「秀秀果然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擇期不如撞日,既然咱們倆都窩上榻,今夜不如就讓秀秀來兌現(xiàn)諾言吧?」長指拉開她的衣帶,緩緩探進(jìn)去,摸到她的褲帶又慢慢扯松,同時(shí)哄道:「秀秀躺著就好,放松躺好啊,睡著了也無妨,為夫自能大快朵頤,會(huì)把自個(gè)兒喂飽的!

  她最好是躺著就好!

  最好是能夠放松!

  最好是有本事睡著!

  事情都到這分兒上了,也沒什么好矜持,來吧來吧,她接招就是。

  她也探指去拉開他中衣衣帶,摸索他的勁腰,跟著扯松他的褲頭,小手貼著他熱燙的皮膚胡亂撫摸。

  男人沙嗄笑語蕩進(jìn)她耳中,既歡愉又隱忍的問——

  「秀秀怎把眼睛閉上,還閉得那么緊?閉著眼睛不好意思看,兩手倒是忙碌,這樣算不算是某種掩耳盜鈴之舉?」

  聞言她驀地張開雙眸,臉紅過腮,神情略委屈!甘欠蚓f要盡情嗅聞的,這么做還不是為了配合你?我、我揉揉你,你也揉揉我,再相互揉揉蹭蹭,身體泛紅發(fā)軟了,氣味就會(huì)變得更明顯、更飽滿,不是嗎?」

  她身上動(dòng)情的味道帶動(dòng)靈蘊(yùn)散出的香氣,金玄霄為之著迷不已。

  知道她是為了他才積極主動(dòng),他大爺樂上加樂,「吃掉她」的念頭又一次動(dòng)蕩神魂,洶涌無比。

  他吻住她,低低笑道:「是的,是啊……相互揉揉蹭蹭,身子軟了,滋味就更豐美秀秀,你真好,待我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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