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總裁始終眉頭深鎖,久久盯著桌上的照片,面無表情得教人害怕,而且過于沉默,總裁的話越來越少了。
他昨天收到一份傳真,是副總裁……喔不,是前任副總裁藤堂高作已飛抵比利時,總裁不知何時才會有所行動。
“任我,副總裁人現(xiàn)在在哪兒?”藤堂高野突然回過神,問向任我。
“副總裁剛抵達比利時!
藤堂高野冷笑。高作八成會循著地圖馬不停蹄地趕赴伯雷那琪舊礦區(qū),如果真讓祖父猜中,高作在抵達伯雷那琪舊礦區(qū),也就是梵谷曾住過的礦區(qū),等到發(fā)現(xiàn)手上那張最后十二葵是膺品,不知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真該派人暗中跟著他,拍下他那驚愕不信的窘態(tài)。
他唇角的冷笑突然轉(zhuǎn)為大笑,笑聲驚天動地,任我不解地望著他失常的情緒反應(yīng)。
“總裁……”
“還記得我的吩咐嗎?”
“關(guān)于雪莉小姐的嗎?”
“不是!”一提及雪莉兩字,藤堂高野原本平靜的心湖又激起了陣陣漣漪,怒不可遏地拍桌斥喝。
任我嚇了一跳!翱偛谩
藤堂高野發(fā)覺失控,連忙想平復(fù)自己的心情!拔乙阌浀茫@陣子達星飯店頂樓和辦公室不要設(shè)定密碼鎖。”他要等著高作“登門拜訪”。
任我暗吁口氣!笆。”最近總裁和雪莉小姐似乎處得不好,總裁時常一個人盯著桌上雪莉小姐的照片,一看就是好幾個鐘頭;奇怪的是,既然總裁和雪莉小姐同住一起,為何還要盯著她的照片好久?
似乎……總裁深愛著雪莉小姐。若他的觀察沒錯,總裁愛雪莉小姐的程度遠遠超過之前的朱兒小姐。
朱兒小姐在總裁心目中只能算是個床伴,自從上次的飯店槍擊事件后,朱兒小姐便被總裁遣回日本,現(xiàn)在待在一家療養(yǎng)院里。他從未見過總裁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幾乎將朱兒小姐折磨得不成人樣,朱兒小姐受了太多的刺激,如今精神仍異常,醫(yī)生也說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好了。
雪莉小姐也背叛總裁,但總裁卻以別的方式折磨她。
靠NASA的人遺留在飯店的資料找到雪莉小姐的真實身分,然后等待良機將雪莉小姐囚;總裁被她背叛的震撼比朱兒小姐的還大、還要憤怒,但總裁卻沒以對待朱兒小姐的方式對待雪莉小姐,反而將她囚住,甚至給她很好的衣食,還派了由美去照顧她。
而總裁自己卻時常待在辦公室里,盯著雪莉小姐的照片一盯就是幾個鐘頭,所以直覺認定總裁一定非常愛雪莉小姐。“總裁,我能問一個題嗎?”
藤堂高野以眼神回應(yīng),任我沉默了會兒,才悠悠地問:“總裁,你愛著雪莉小姐是嗎?”
藤堂高野全身緊繃,雙眼閃爍著悒憤,聲音喑啞!笆裁磿r候以你的身分可以過問我的事了?”他瞇起眼,像頭欲爆發(fā)的獅子。
“總裁,或許這不是我能過問的,但老爺有交代,我必須確保你的安危;雪莉小姐的的身分讓我不能不問清楚總裁你的心意是如何。”
“祖父要你盯著我?”他的口氣冷硬,全身都處于備戰(zhàn)狀態(tài)。
“不是盯,老爺說了這是關(guān)心!边@是老爺吩咐他這么回答的。
他冷哼一聲,“哼,關(guān)心?我不曉得祖父依舊不信任我!彪y道他這幾年所做的還不夠嗎?他用祖父教的冷硬手段擴充達星集團,在商場上,他的字典里只有狠、冷、絕這三個字他,逼迫了多少公司不得已依附在達星底下,他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地抽空一間公司的股票,這些全是為了什么?為的只是一個專制獨裁的老人!
而祖父到現(xiàn)在仍不信任他!“老爺不是不信任總裁,而是他希望能有個人幫總裁看著。老爺說了,他不希望達星易位,希望達星的執(zhí)掌人永遠都是藤堂家!
藤堂高野站起身轉(zhuǎn)向背后的玻璃帷幕,光亮的玻璃反映著他俊邪逼人的端正五官,他忽然揚起冷絕的笑容!拔視視刂_星,若這是祖父要的,我會守著它。”當他放手達星,便再也無法立足于藤堂家,甚至無法立足這世上,他不會如此葬送自己的前途。
閃著堅定的眼神,藤堂高野的心中有了打算。
☆ ☆ ☆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她的問話勾起了他體內(nèi)的邪惡因子,他睜開眼以手掌撐起身子,嘴角揚起了令人熟悉的淺笑。“我做了什么?”
“為什么……”她羞怯地別開臉!盀槭裁匆换貋肀恪
他不可遏抑的笑聲在室內(nèi)回蕩!氨闳绾危亢湍阕鰫?”
他就這么喜歡口無遮攔嗎?或者,他偏就是想看她羞愧得無地自容的表情!“對,沒錯!彼行饬恕
“那么你可態(tài)忘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分,據(jù)說,聽說,你現(xiàn)在身分是我高野的情婦、我床上的床伴。怎么,我不能心血來潮的玩弄屬于我的東西嗎?”他的嘴角有著冷酷的笑容。
她臉上的血色頓時去了一半,雙唇也白得可怕。原來在他心目中,她的身分仍是這么低賤,這幾日的相處仍沒改善彼此間的關(guān)系,她渴望著他的原諒,卻仍舊不可能。
她這么忍氣吞聲為的不只是ZC,更為了他。
因為愛他,因為陷入,所以她義無反顧;而他卻忽略了她的愛,執(zhí)著的僅認清她的背叛,卻忽略了她的乖順所為何來,她怎會愛上這般邪冷如撒旦的男人?
藤堂高野抽身離開,大剌剌地站在床尾看著她赤裸的玉體。
她驚訝地連忙扯過一角絲被遮在身前,撐起身子!案咭啊
他冷笑,聲音里幾乎全是冰冷的震動,最微乎其微的感情隱藏在深處、不容人察覺!翱纯船F(xiàn)在的你,你已經(jīng)沉淪了,若我現(xiàn)在抽身,將你踢到一旁去,不知你會有什么反應(yīng)?”
☆ ☆ ☆
巴掌大的黑盒子發(fā)出聲響,井打開盒子,螢?zāi)蛔詣娱_啟,閃出一道ZC交疊字,底下襯著綠色棕櫚葉,奎令人熟悉的變調(diào)聲音由擴音器傳出:(鬼、星、壁、井、室。)“奎,室到臺灣去了不在!北谙然亓丝脑。室不知道為什么,都超過一個禮拜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該不會玩瘋了吧?
“奎,我想介紹個人給你認識!毙菍⑸砼蕴筋^腦的路綺拉到身前,在她耳邊呢喃:“你自己自我介紹。”
路綺皺起眉頭,怯怯地開口:“奎……奎,你好,我是路綺!焙闷婀粥福雮人影的畫面也沒有,就對著螢?zāi)簧夏莻旋轉(zhuǎn)不停的標志講話,好像白癡。
。ㄎ抑滥悖琋ASA的人。)路綺不好意思地搔頭笑笑!澳鞘且郧袄病!
“奎,綺想進ZC,你同意嗎?”壁問。其實他也不排斥綺,只是他還很懷疑她的能力,而且若她加入,他也怕星這家伙會分心,到時候一起出任務(wù)會增加危險性。
路綺睜著閃閃發(fā)亮的眼睛,雙于交握胸前,一副期待萬分的模樣。“對對對。
我想進ZC!彼枰碳c的生活。
。ê鼙。)奎的一句話徹底將路綺推至深淵,她垂下雙肩低下頭,可憐兮兮地嘟著嘴。
“奎,難道不能通融嗎?”星看不下去路綺那副可憐相。
(到目前為止,ZC的成員數(shù)我只想維持這樣,不想再增加。)星火大地咆哮:“你怎么這么死腦筋不懂得變通?多一個人又不會少你一塊肉!”
星的咆哮很沒道理,明明前些時候路綺在要求加入ZC時,他還持反對的意見,堅決反對到底,不讓她加入跟著他一塊兒出生入死,怎么這會兒又變卦了?
“星!”壁出聲喝止。也不想想奎可是ZC的領(lǐng)導人,星不但一點自覺也沒有,居然還敢對著奎咆哮,太沒大沒小了!壁又瞪了星一眼。
“你兇我做什么?”星一把火燒起來可以六親不認。
。ㄕ埬阕⒁庾约旱难孕。)奎淡淡地警告。
“!你現(xiàn)在是打算拿領(lǐng)導人的身分來壓我啰?”
糟糕,星好像氣得快把通訊器給砸了……井連忙將通訊器移遠一點!靶,你冷靜下來!
“媽的,你要我怎么冷靜。课以缇涂催@不男不女的家伙不順眼了。他見不得人,偏偏就喜歡玩這種詭異的游戲,他若不是長得像妖怪就是有什么隱疾,才會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害得他想罵人卻找不到實在的形體好開火。
“我不準你批評奎!”甚少動怒,也從不將情緒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來的鬼,居然一把揪起星的領(lǐng)口,差點拳頭相向,震得一干人不知該怎么處理這突如其來的場面,也讓他們來不及反應(yīng)鬼的情緒。
“鬼……”井銅鈴般大的眼睛直直的瞪著鬼,嘴巴大張忘了合起來。
鬼發(fā)覺自己失控,連忙放開星的衣領(lǐng),一聲不吭地坐回椅子上,而星仍呆愣住。
壁倒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鬼,而不是一向冷漠看人,一副毫不在乎的嘴臉,也不是那冷絕得不像話、沒有情緒神經(jīng)也沒有痛覺神經(jīng)的鬼。
。ü恚瑒e動怒。)奎淡淡地安慰。
鬼的眉頭微擰了下,隨即又緩開,然后便將目光調(diào)向遠方。
星是真的被嚇到了。他從沒見過鬼發(fā)這么大火,應(yīng)該說他從未看過鬼流露過任何情緒反應(yīng),今天還是頭一遭。
“星,你沒事吧?”路綺關(guān)心的問。似乎注定她的八字和ZC不合,否則為什么打從她介入ZC成員的生活后,他們便為了她而時常動怒,如今連最不容易表現(xiàn)出情緒反應(yīng)的鬼都發(fā)火了,這……她是不是掃把星啊?
望著路綺一副受到傷害的可憐模樣,星情不自禁地摟過她往懷里送,緊緊抱著她安慰。“我沒事,別擔心。”
。ㄎ疫@里有個任務(wù)。)“可是室不在。”壁仍為了室流連臺灣忘返而有些火。室到底在做什么?說好一個禮拜,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超過一個禮拜,竟然玩得不想回來了。就算不回來也得聯(lián)絡(luò)他們吧,這女人……回來后要好好教訓她!
(你們再告知她一聲。)“既然這樣……奎,是個怎樣的任務(wù)?”壁望了眼眾人,尤其是星。大家的精神體力都已經(jīng)恢復(fù),而星臉上的瘀青也消失,至于遠在臺灣玩得忘了時間的室,肩胛上的槍傷也己痊愈,幾乎看不到受傷的痕跡,大家都可以再出任務(wù)了。
。ㄌ偬酶咦饔謥砦,目的物是“最后十二葵”。)眾人一陣驚詫。
“奎,你沒搞錯吧?‘最后十二葵’我們已經(jīng)交到你手上啦。”井充滿疑惑的問。
“沒有錯,奎,‘最后十二葵’我們是以往常的方式交到你手上,為何現(xiàn)在又要我們?nèi)ネ怠詈笫?”壁也不解?nbsp;
(不,你們偷到手的“最后十二葵”是個膺品,真正的“最后十二葵”仍在藤堂高野手上。)星大發(fā)雷霆!澳闶钦f,我們拼死拼活,室甚至為了任務(wù)受槍傷所偷來的梵谷畫作是假的。俊眿尩,他一想到為了梵谷這張死人畫作,自己是如何被朱兒那妖怪“摧殘”,他就想宰人!(是的,沒錯!白詈笫比栽谔偬酶咭笆稚稀,該說是在他祖父,也就是日本保守黨大老藤堂永月的手中,而藤堂高野手上的假“最后十二葵”是藤堂永月的杰作,藤堂高野也是最近才被他祖父告知他擁有的“最后十二葵”是膺品。)“那藤堂高作也是最近才知道畫作是假的?”壁做了最保守的假設(shè),假設(shè)藤堂高作原先并不知道畫作是膺品。
。]錯,藤堂高作和藤堂高野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藤堂永月一直不承認高作的身分,而高作一真有野心奪走藤堂家的一切,“最后十二葵”對他來說就是個契機,唯有“最后十二葵”才能幫助他奪得藤堂家的一切。)“藤堂高作和藤堂高野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井驚叫。據(jù)說他最近的心臟不怎么有力,恐怕這會兒會被嚇得暴斃。
“原來這就是他之前委托我們偷畫的目的,想要以擁有‘最后十二葵’來順利入主藤堂家。”
壁了解地輕笑。若真是這樣,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過去了,藤堂永月不會讓辛苦打下的江山被高作奪走,而高野更不可能放手讓高作奪走一切。
若依日本人的民族性,一旦自家產(chǎn)業(yè)被人奪走,在家族的地位便會一夕之間頓失,從此這人便再無翻身的機會。
而他也能想像得到同作的處心機慮,目的恐怕是為了打倒高野,因為高野占有藤堂家的一切,讓他無法入主藤堂家;更因為藤堂永月的不承認,讓他有心挑戰(zhàn)藤堂永月這日本保守黨大老的權(quán)威。
“或許我該問一句,為何‘最后十二葵’能幫助高作奪得藤堂家產(chǎn)?”
(當初梵谷在畫這幅生前最后遺作時,情緒已跌到最谷底,往日深愛的戀人逝世,畫作又得不到認同,他對人生已充滿絕望,他決定以自殺來了結(jié)殘生,于是將生前的種種掙扎、不安、和哀凄化為一幅最后遺作,“最后十二葵”于焉然誕生。
而他有一陣子曾在一處礦場當傳教士,替礦場里的工人傳教,那時候是他體會人生美好的一段時光,于是他繪了許多幅天使畫作,但由于他時常拋開牧師的身分下礦場幫忙礦工們,于是被教會取消牧師資格。
在那時,他對人生充滿了絕望,便將一張張?zhí)焓巩嬒袼簹,而唯一一張幸存的天使畫作稱之為“黃金天使”,這是一幅以黃金為顏料繪制成的天使畫像,因為畫作里天使的美和安詳,讓梵谷重拾對人生的信心,梵谷便將這幅藏在一個隱密處,而藏畫地圖便繪在“最后十二葵”畫作背后。)“就像藏寶地圖一樣!”星的頭腦永遠只能想到這一層。
“也就是說,藤堂高作真正想要的不是‘最后十二葵’,而是隱藏在畫作背后的地圖,他真正想要的是‘黃金天使’!甭肪_發(fā)揮了歸納事情的長處,將事情前后整理統(tǒng)一,得到最終結(jié)論。
(沒錯。)“而藤堂永月和藤堂高野都知道‘最后十二葵’的秘密?”壁想,藤堂永月不該不清楚,既然他能將畫掉包,那表示他知曉其中內(nèi)情,而高野更應(yīng)該會清楚才是,畢竟若是藤堂永月不想讓藤堂家的一切被高作奪走,哪怕最初會欺騙高野,一旦畫被偷走,他也一定會告知高野事情原委。
鬼終于開口:“酬金多少?”
。ㄒ粌|。)眾人驚呼。“漲價了?”
(藤堂高作視“黃金天使”為無價之寶,為了奪得它,他會不計一切代價。因為若讓他順利奪走藤堂家的一切,他所付出的酬金也不算什么。)“既然這樣,決定接受嗎,各位?”壁問向眾人。
各自對看一眼,透過眼神傳達彼此的默契,壁轉(zhuǎn)向螢?zāi)弧!拔覀儧Q定接受!
(既然如此,我把藤堂家的平面透視圖傳過來,還有藤堂永月的作習時間、警衛(wèi)換班時刻,至于任務(wù)分配,就看各位了。還有疑問嗎?各位。)“我想知道,‘最后十二葵’是放在藤堂家的保險庫里嗎?我們是否該注意哪些地方?”壁一向細心。
(藤堂家并沒有保險庫,而“最后十二葵”則被藤堂永月收放在茶間的一處隱密抽屜里,并沒有加任何保護,我想應(yīng)該不難偷才是。)“不,越像這樣沒有保護的,偷起來就愈麻煩,該注意的地方也愈多!甭肪_發(fā)表了點個人意見,令在場男士們贊同不己,尤其是星。
“寶貝,我沒想到你這么聰明,剖析得這么有道理!
她撒嬌地以手肘頂了他的腰際一下!澳悻F(xiàn)在才知道,那你還那么喜歡罵我笨女人、單細胞動物、腦子用漿糊做的。”
“對不起嘛,寶貝!毙亲牧讼侣肪_噘起的嘴唇,惹得她嬌嗔,令在場的人一陣干嘔。
“我拜托你們,要打情罵俏也要挑地點嘛,怎么選在這里?”井摸摸手臂上新竄起的雞皮疙瘩。
奎在另一頭笑道:(該交代的已經(jīng)交代清楚,剩下的就靠各位了,至于交貨時間沒有限制,直至貨品到手為止;現(xiàn)在請開密收方式接駁資料。)電腦螢?zāi)粏舻囊宦曣P(guān)閉,井將右側(cè)開關(guān)切換,開始接收資料。
“井,順便聯(lián)絡(luò)室,要她趕回來一趟。”壁帶上眼鏡,準備繼續(xù)看手上的書。
“好,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絡(luò)她……”井打開另一側(cè)開關(guān),按下按鈕,馬上以通訊器聯(lián)絡(luò),但久久都沒有回應(yīng)。“壁,室一直沒有回應(yīng)!
“沒有回應(yīng)?”壁放下手中的書,將身子湊向螢?zāi)。“怎么會?我有交代她將通訊器開著……再將功率加強!笔以诟闶裁垂?
聯(lián)絡(luò)許久,室仍然沒有回應(yīng)!氨,一樣,室仍然沒有回應(yīng)!
“她會不會出事了?”星問。
“不會的,室怎么會出事呢?”路綺連忙打斷星的猜測。
“很難說……”星眉頭聚攏,腦中忽然浮現(xiàn)藤堂高野那恨不得宰了室的憤恨眼光,在飯店那晚見到這眼神后他就不曾忘記過,現(xiàn)在想來還有些心悸。“井,查查看藤堂高野是否仍停留在臺灣!
井馬上依言查了一下!皼]錯,藤堂高野人現(xiàn)在在臺灣!
“那就糟了!
“星,為什么要查藤堂高野?”壁不解地問。
“當初為了偷‘最后十二葵’,我們讓鬼假扮任我,讓室去勾引藤堂高野,若依藤堂高野那報復(fù)心極強烈的個性來看,若他有心復(fù)仇,不難查出室的行蹤,可能在室一到臺灣時,就擒住她,不過這是最壞的打算!彼麡O不愿事情演變成這樣,一旦如此便很難收拾。
“如今我們只能以這樣的結(jié)果來打算,預(yù)設(shè)室被藤堂高野擒住,現(xiàn)在我們要商量一下對策,也順便分配一下任務(wù)!辈⒉皇遣辉冈O(shè)法解救室,但事有輕重緩急,他相信藤堂高野短時間內(nèi)不會對室怎樣。
“依照慣例,鬼假扮藤堂高野,而星和井則負責查出室的下落,這次我們必須移師日本。”
“我呢?我能跟你們一起去嗎?”路綺睜著發(fā)亮的眼神乞求著眾人。
眾人沉默了會兒,星才緩緩開口:“綺,你留在這兒等我們回來。”
“我?一個人?”她驚訝地大叫。居然要她一個人留在這荒島!?“不,還有笨笨,所以你不是一個人。”
“明明就只有我一個人,笨笨它是動物,你是打算讓我在這小島上自生自滅是嗎?”她咬牙地大吼。
“你在惡意找碴嗎?”星陰沉著一張臉,雙唇抿得極緊,以此顯示他的不悅。
她最恨的就是他這句話——“你在惡意找碴”,任何不順從他心意的,都可以歸納為“惡意找碴”,她到現(xiàn)在還不曉得他究竟愛不愛她。她眼眶里泛起霧氣,“好吧,你說我惡意找碴就惡意找碴吧。”她落寞地走進屋。
“很好!钡鹊龋裁磿r候變得這么好說話,如此順從?這女人的反應(yīng)有點怪喔。星馬上提起腳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