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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小護(hù)士 第三章

  今天是院慶嗎?

  這是白紫若剛跨進(jìn)醫(yī)院時的感受,每個人都揚(yáng)著松了一口氣的笑容歡迎她,只除了少了拉炮和灑金箔慶祝。

  院長率著眾家醫(yī)護(hù)人員站在兩側(cè),臉上的笑顏比太陽還亮,烈得教人以為是誰家在辦喜事。

  她有些局促地走向本院最偉大的耶誕老公公。

  “院長,發(fā)生什么事?今日是你老的生日?”糟了,忘了帶“丹露”——禮物。

  院長呵呵的笑著拍拍她的手背!皼]啦!是太高興見到你歸隊!鄙?早過了。

  “喔!”太詭異了,她的心里發(fā)毛。“我不過‘才’放了五天假!

  上次一口氣放了三個月長假,也沒見院長列隊恭迎,這回……自己該不會被一臉慈善的院長給賣了吧!

  趕緊找個妥當(dāng)?shù)娜藛栆幌卤容^安心,她在人群中梭巡,終于找到一位不善掩飾的“好人”,對于其他“知交”是避而遠(yuǎn)之。

  “七美,大伙兒到底在高興什么?我沒那么尊貴吧!”她好心虛。

  七美比中了彩券還興奮!熬褪侨齇五的病人嘛!全醫(yī)院上下都沒人愿意接下這工作!

  原來又是一個死硬派的病患,害她心臟血液差點停頓運(yùn)行,還好只是個小驚嚇。

  不是她太緊張,實在這等陣式著實駭人,她很謙虛,不會當(dāng)自己是本醫(yī)院最重要的人——盡管事實如此。

  “不過是個病人,不需要搞這種噱頭,人家會以為我是來剪采的大明星。”他們也真夸張。

  “學(xué)姊,三O五的病人可不是普通的病人,他眼睛一瞪我就想昏倒算了!焙谩每植琅!

  病人再難纏終歸得躺在病床上。白紫若輕哼,“笨學(xué)妹,你的眼睛比他小嗎?還怕瞪輸人!辈粫匝圻眼啊!

  嚇!開……開什么玩笑。他的眼神好冷,每次從三O五出來,我就有一種重回人世的感覺!

  咦!有這么嚴(yán)重嗎?三O五是地獄不成?白紫若不信神明,地獄若有門,惟她勇進(jìn)乎!

  “紫若,你不要不信邪,這次的病人是撤旦轉(zhuǎn)世,你好自為之。”七美在心中為好友默禱。

  鐵齒的人多半有顆固執(zhí)的心!叭龅┡率旨芎褪ニ妥屛覟槊癯。”

  白紫若的豪氣宣言引起大家的熱烈歡呼,一致?lián)粽苹プC撾x苦海,她不由得苦笑不已,這群長不大的皮蛋同事。

  “白肖姐,這素三O五病房的早餐,麻煩你哦!”

  廚房送便當(dāng)?shù)拇髬鸷苷J(rèn)真地拜托。

  惡人人人怕,除了惡人本身。

  “我……好!彼軣o奈地接過餐盒。

  早餐?在九點多快十點的時候?何不干脆餓他一、兩小時,早、午餐一并解決。白紫若很想壞心地建議。

  護(hù)理臺突然跑來一位氣喘吁吁的護(hù)士。“還有內(nèi)服藥及外敷藥也勞你費(fèi)心了!

  這……這太過分了!她看向左手的餐盒,右手的藥盤和開水,真想大嘆人道不倫,早知道她就多休兩天再來上班,以免淪為奴工。

  此刻的她像是正規(guī)護(hù)士嗎?說不定打雜的歐巴桑都比她稱頭。

  唉!全是三O五病人的錯。

  “你們……”

  她才一開口,眾人沒等她說完就成鳥獸散,生怕被她點召入受難地。

  ※※※

  三O五號病房

  白紫若抬抬慵懶的眼皮往上瞧,確定這里是生靈回避之所后,用臀部撞開一條縫,誰教她“頓失”雙手。

  房內(nèi)的交談聲傳入耳內(nèi),她聽得正在興頭,本來不好意思打擾人家閑話家常,卻不知誰從背后推了她一把,她正好聽見最后一句男聲,順口驚呼——

  “天呀!你是同性戀者!

  真可憐,他八成得了二十世紀(jì)最可怕的黑死病——AIDS,所以鮮少人敢靠近他半步,大概快到末期了吧!

  異性戀、同性戀,不就是兩人愛得死去活來,得到這種病非人力所能控制,難免脾氣不好,但——哪個是他的性伴侶?

  由于白紫若有色的眼光在丁介鴻和孟子忻身上繞,斐冷鷹真想下床打她一頓屁股,他像是同性戀者嗎?

  也許該讓她親身試試,“同性戀”的床上功夫。

  “小護(hù)士,你還敢來露臉呀!”

  小護(hù)士?誰曾經(jīng)如此喚過她?“每個人都有一張臉,又不是回教國家的婦女要蒙面!

  她雖不美但也很清秀,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為什么不敢露臉?這個病人真的病入膏盲。

  “嘴巴還是那么利,這五天你躲在哪個老鼠窩避難?”她夠膽,還敢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惡人公寓!澳阏J(rèn)識我嗎?我不記得看護(hù)過你!

  白紫若眼中只有鮮血。

  聞言,斐冷鷹臉色變得鐵青。“你、忘、了、我——”不可饒恕。

  “我們很熟嗎?”看他氣得咬牙切齒,她心中卻沒一絲印象!拔乙郧皼]照顧過AIDS的患者,你一定記錯人了。”

  三道猛吸氣的聲音在房內(nèi)回蕩,王媚如有意地倒退三步拉開距離。

  “你說我得了什么?”斐冷鷹是惟一沒抽氣的人,因為氣全跑到肚子里。

  “AIDS,就是先天免疫……呃!我說錯了嗎?”看到他抱胸斜睨的目光,她趕緊低頭往床層的病歷表一瞧。

  啊——槍……槍傷?這有點尷尬,她以粉飾太平的笑容帶過。

  “AIDS,你不怕我傳染給你嗎?”知道慚愧了吧!還不快向他道歉。他驕傲地挺直背脊。

  可惜事不盡如人意!安粫玻∧闶峭詰僬,不會有興趣和我做那檔事,除非我身上的傷口沾到你的血或共用針頭、輸血等,你不用替我擔(dān)心!

  聽到此,王媚如直接退到門口,正打算奪門而出時,耳邊響起斐冷鷹的大吼而止步。

  “誰告訴你我是同性戀者?我喜歡女人,專上女人,我下一個就奸你!

  他最后一句怒氣下的錯言,令左、右護(hù)法雙眼一膛,肌肉僵化三秒鐘,而王媚如心口一松的走近。

  “你呀!”本來就是還瞪人,白紫若輕啐,“同性戀沒什么可恥的,上帝造人時將女性靈魂裝入男性軀殼中,這不是你的錯!

  “我、不、是、同、性、戀——”斐冷鷹雙手握緊,太陽穴旁的青筋隱隱跳動。

  “我知道有些人怕旁人恥笑而不敢承認(rèn),你說不是同性戀者就能改變自己體內(nèi)的女性特質(zhì)嗎?這種自欺欺人的鴕鳥心態(tài)最要不得!

  孟子忻一口笑氣梗在咽喉口,他怕幫主把小護(hù)士給拆了,連忙出聲把話題挑白。

  “你誤會了,護(hù)士小姐,我們幫主不是同性戀,他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是嗎?”白紫若不太相信!澳銈儾皇切园閭H嗎?要不要順便做一下檢驗?”

  “嗄?!”怎么連他也被扯上,他清清喉嚨。“我是他的屬下,不是……性伴侶。”天呀!和幫主?他不如一刀了結(jié)痛快些。

  有時固執(zhí)也是很惱人的。

  “我是有醫(yī)德的護(hù)士,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會泄露你們的秘密,你們絕對不是……同、性、戀、者!

  白布被染成黑布大概是指現(xiàn)在的情況,三個大男人啞口無言,白紫若那欲蓋彌彰的口氣,分明是在向世人昭告他們是同性戀伴侶,而且是復(fù)雜的三人行。

  三個人心中五味雜陳,尤其是斐冷鷹,更是恨不得時間可以倒帶,他要收回先所令人誤解的字句。

  “我有辦法可以證明他不是同性戀!蓖趺娜绯藱C(jī)提供方法。

  三個大男人可不相信她的腦袋管用,不過還是開口一問:“什么辦法?”

  她挑逗地用食指畫過唇瓣,撫媚地伸出舌尖輕舔唇角,柔柔地朝斐冷鷹拋個橫波!拔俏。”

  他厭惡的眼光一閃!拔悄阄也蝗缛ノ且粭l狗!

  他不會為了證明自己的性向而親吻一條毒蛇。

  “你說我不如一條狗?!”慍火在王媚如的眼底聚集。

  “請不要把自己和狗相提并論,你在侮辱它!

  她的確比不上一條狗。

  狗在發(fā)春期間才交配,而她一年四季天天發(fā)浪,床上從沒缺過男人,一張床不知睡過多少男人,包括她口中行動不便的“干爹”。

  “斐冷鷹,你不要欺人太甚,當(dāng)年那個趴在我身上抽動的小男孩不就是你,少自命清高裝圣人,你早就和我一樣臟。”

  昔日的傷口被狠狠刨出,斐冷鷹不自覺地將視線轉(zhuǎn)向不知名的小護(hù)士,流露出的傷痛和空洞教人不忍。

  干么……看她?“呃,你們的……恩怨請暫放一邊,病人該用餐了,用完餐還要吃藥、換藥!

  她除了有錢什么都沒有,不要指望她突生憐憫之心。夾在兩道電光中,明哲保身才是重點,白紫若才不在乎他們會不會廝殺到死。

  只要記著別死在她的工作崗位上,不然她就沒血袋可換了。

  “子忻,幫她把藥盤移開。”忍著巨大的壓力,斐冷鷹的傷痛未顯露于外,如平常的冷漠。

  “是!

  除去了一手的負(fù)擔(dān),白紫若覺得輕松多了。

  “喂,你的餐具!

  “我叫斐冷鷹,以后喚我鷹!彼麤]有接過餐具,兀自等著她自我介紹。

  鷹?“聽到了,你不吃飯嗎?”

  “你不是該做些回應(yīng)?”少一根神經(jīng)的女人。

  “回應(yīng)?要我陪你一起吃嗎?”是該吃點心的時刻,他大概是這個意思。

  他簡潔道:“名字!

  “名字?”誰的名字,他在打什么謎語?白紫若有些不解。

  斐冷鷹難得有耐性不發(fā)火!安灰窬殴嬴B學(xué)話,我問的是你的名字!

  哦,早說嘛!拐了七個彎才搞懂。她將放在口袋里的名牌取出別在左胸上。

  “白紫若?”好美的名字,人如其名!叭羧,以后這就是我的專屬名字,不準(zhǔn)別人盜用!

  哇!他比瘋子亞還霸道!半S便啦!你要不要吃飯?”

  “什么隨便,你要謹(jǐn)記在心,一刻都不可忘記。”

  他不接受模棱兩可的敷衍。

  啰唆!她在心里罵他上百回!笆牵H親愛愛的鷹,我一定把你的吩咐刻在墻壁上,這下你可以用餐了吧!”

  親親……愛愛的鷹?一道溫溫的暖流畫過他冰寒的心,斐冷鷹固若金湯的城堡出現(xiàn)裂痕,嘴角竟出現(xiàn)一絲……幸福的笑意!

  這不僅嚇壞了兩位護(hù)法,連決心要恨他的王媚如都深受益惑,她收回先前的恨意,反而更加迷戀他,并嫉妒地朝白紫若射出怨恨的視線。

  “不要你多事,我早就幫我心愛的鷹煮好一頓愛的午餐!彼B忙惶惶作態(tài)地拿起一旁快冷掉的食物。

  “你……你高興就好。”嘔!好想吐,她未免嗲得太假了一點,白紫若有些看不下去。

  她這句話可惹得斐冷鷹不高興!叭羧,喂我吃飯!彼醚凵裰钢种械牟秃小

  “你以為你是誰呀!手又沒斷,你自己動手!

  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機(jī)會,白紫若輕易讓賢。

  “我傷口痛!

  王媚如立刻一臉心疼的趨近!翱蓱z的鷹,你的痛我愿替你承擔(dān)!彼凵褚晦D(zhuǎn)為高傲!白笞o(hù)法,還不請醫(yī)生來看一下傷口!

  丁介鴻不甩她,她算老幾敢命令他,大老都沒使喚他的權(quán)利,何況這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王媚如,你沒有資格喚我鷹,以你的身份要稱呼我?guī)椭鳎有,介鴻是我的手下,輪不到你張狂!

  “我……”她佯裝失落地抹抹淚!叭思沂且驗樘珢勰懔寺铮 

  白紫若聽到她的話驟然一顫,室溫似乎陡地降了十度,有點寒得起雞皮疙瘩。

  從不注意女人小動作的斐冷鷹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立即關(guān)心地詢問:“若若,你冷嗎?”

  這下兩大護(hù)法又變了一次臉,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了。

  “嘿嘿!你趕快把午餐解決了,我好換藥,免得胃袋的酸液翻上來!彼,是因為那女人的惡心話教人反胃。

  “你喂我就吃!彼行o賴。

  為了不讓自己冷死,白紫若非常委屈地做喂養(yǎng)工作,而且還要遭受善妒女人的白眼,實在欲哭無淚。

  察覺到她不自然的表情,斐冷鷹隨著她有些不甘的視線,來到充滿妒恨的雙眸,頓時眼一沉,相當(dāng)排斥王媚如的存在。

  “介鴻、子忻,‘送’王大嬸出去!彼幸獬蠡哪隁q。

  王大嬸——兩人暗笑在心,非常樂意將騷蹄子“送”出去。

  王媚如聞言,生氣的掙扎怒罵后,才由兩人押著丟出門口,還他們一個平靜的空間。

  ※※※

  “返璞歸真”的感覺不算太壞,至少享受被喂食的斐冷鷹是帶著微笑視之。

  “虧你是名專業(yè)護(hù)士,喂個飯像災(zāi)難現(xiàn)場!彼行┛v容的看著落在胸前的飯粒、菜梗和油漬。

  她動氣地塞了半顆鹵蛋在他嘴巴里。“好命的大爺,我一向都是用這種方式養(yǎng)豬!

  還敢挑剔!

  想她白紫若從十七歲起在醫(yī)院“打工”’一直到護(hù)校畢業(yè)成為正式護(hù)士,從未親身服侍過一個病患到如此地步,甚至喂食。

  通常她有的是辦法讓病人乖乖聽話,可遇上這個厚顏無恥的大無賴,讓她多年的“修養(yǎng)”付之一炬,她真想拿他來試蠱。

  嗯,沒錯,他要是再這么囂張,她就在他的飯菜中下蠱,讓他知道勿得罪女人,免得下場凄涼。

  “若若,我發(fā)覺你生氣的時候很漂亮!眱扇t撲撲的,煞是迷人。

  她笑得很假,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澳阆氤匀馊庋剑肯螺呑影!”她當(dāng)著他面,吃掉僅剩的一塊排骨。

  漂亮?!白紫若認(rèn)為他在嘲諷她,因為她自認(rèn)擠不上美女的列車,頂多就是所謂的中等美女。

  若若是她的小名,她故意扭曲成肉,實在是……可愛!拔沂呛芟氤匀羧,但我可不想等到下輩子!

  斐冷鷹倏地伸手,拭去她嘴角一抹油漬,用著眼神傳達(dá)心底的欲望,淡淡的柔情浮上他冷峻如冰的臉,軟化凜冽的寒氣。

  指腹下的唇令他心頭一顫,桃蕊細(xì)微地觸覺挑動他靈魂深處,那朵小小的情花偷綻。

  這種突來的心情是喜悅中帶著困惑,來得如此猛烈無措,讓從不起波濤的心暗潮的洶涌,教他幾乎無力招架地想擁有她。

  只是,他身處的環(huán)境中,允許一段純凈的情事嗎?

  他為她憂心,也為自己悲哀。

  “喂!還沒斷奶呀,一邊吃飯一邊打盹是很不尊重人的行為!彼每曜哟亮怂幌拢驍嗨某了。

  一回神,斐冷鷹直盯著艷得令人垂涎的薄唇。

  “我要偷香。”而他也真的付諸行動。

  猛然被人啄了一吻,白紫若先是楞了一下,還沒將他輕薄的舉止傳到大腦,直到看著他得意滿足的賊笑,表情像是偷吃魚腥的貓。

  “你……你混蛋!睕]有多想,她反手將餐盒往他臉上一抹!跋銈夠吧!”

  這個卑鄙、無恥、下流、惡心到極點的爛痞子,竟然敢用他那帶菌的唇碰她,簡直惡劣到人神共憤,其心可誅。

  這是她的初吻耶!呃,不對,是……第幾個吻?

  哎!管他的,總之是親友之外第一個被偷襲的吻都稱之初吻,而且他是個陌生男子。

  “若若……”斐冷鷹有些狼狽地低喚著。

  不過是個吻嘛!他淺嘗而已。

  “幫……幫主,你打翻……餐盒了嗎?”丁介鴻小心翼冀的問著。

  他和孟子忻已經(jīng)故意拖延時間,在病房外和其他兄弟閑聊以造成他們獨(dú)處,心想吃個飯、換個藥應(yīng)該很快,沒想到推門一見卻是這種光景。

  他們已經(jīng)拖延很久了,平常這點時間已夠幫主用餐、淋浴兼抽根煙去去飽意,可是今天幫主似乎變遲鈍了,連飯都可以吃到臉上去。

  “你們進(jìn)來干什么?”他溫煦的臉色在見到兩人驟冷,仿佛他們是墻角寒草。

  “我們來幫你……洗臉!泵献有镁o閉的嘴角泄露強(qiáng)忍的笑意。

  “子忻,你的幽默感用錯地方了!北皇窒驴吹阶约旱木綘睿穷H失顏面。

  丁介鴻忙找著毛巾!皫椭,不是小護(hù)士在喂你吃飯嗎?怎么會……呃,我閉嘴!

  天呀!他說錯什么?怎么這兩人都用冰箭般的眼神射他?而且小護(hù)士的紅頰,一看就知道是氣到漲紅。

  “什么主子養(yǎng)什么狗,不分場合見人就吠。”她是遷怒。

  幫主?不就是一群無賴的頭嘛!難怪囂張得很。

  然而白紫若可不畏懼什么流氓、卒仔,她也是有靠山的人——風(fēng)天亞是某某組織的圣女。

  有時朋友也是很好利用的,這種“益友”多交無害。

  她的大無畏精神就是靠“朋友”堆積而成,所以才敢有恃無恐地專挑大虎捻須挑筋。

  “你找死呀!小護(hù)士,敢罵我是狗!被饸庖簧,丁介鴻兇臉一擺。

  “你對我吼?”她惡女封號可不是白取的!皼]神經(jīng)的畜生,想當(dāng)狗還不回狗籠去,嗓門大去喊山呀!本姑娘不養(yǎng)癩痢狗。”

  哼!裝兇,她又不是被嚇大的。

  “你……”他的雙手直逼她的脆弱點——脖子。

  “介鴻——不許傷了她!膘忱潸椂赶碌拿罱兴栈厥。

  聽聞幫主略帶嚴(yán)厲的出口阻止,丁介鴻有些不甘!皫椭,是她先出言不馴!”

  “大男人跟小女人鬧什么脾氣,何必自承是犬類。”斐冷鷹私心地偏袒她。

  嗄?幫主偏心得太明顯了,丁介鴻只好吃暗虧,現(xiàn)在他終于體會什么叫有異性沒人性,連冷酷無情的幫主都不能免俗。

  涼涼看笑話的孟子忻無限同情地搭上他的肩。“大腦不用會生銹,人要懂得看眼色!

  “怎么,你也拐著彎損我呀!”打架靠拳頭,哪管他腦袋靈不靈光。

  “豈敢豈敢,你沒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有點春意!

  孟子忻裝得很嚴(yán)肅的暗示。

  春意?丁介鴻先是發(fā)楞,繼而了解他的含意。

  “哎——女人的身子抱起來是比男人溫暖!

  “皮下脂肪多嘛!”孟子忻隨口一應(yīng)。

  該死,這兩個同性戀者在說什么外星語,別以為她聽不出兩人的諷刺。

  白紫若涼涼地嘲諷,“想變性嗎?本院有一流的整型大夫,你們兩人……喔!不,三位姊姊團(tuán)體掛號可以打八折,附送三劑女性荷爾蒙激素!

  “我才不……”丁介鴻來不及澄清就被攔腰而斬。

  “我很了解三位的性向,畢竟在臺灣很少有同性戀者變性的案例,本院絕對將各位列入機(jī)密,絕無外泄之虞,你們盡可放心接受手術(shù)!

  三個大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怪異,用古怪的眼神盯著白紫若很真誠的臉,最后丁介鴻捺不住性子。

  “幫主,你還沒向小護(hù)士解釋清楚我們的關(guān)系嗎?”變性?他那個樣子變性穿女裝能看嗎?

  解釋?!斐冷鷹認(rèn)為他剛才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明顯,難不成她當(dāng)那個吻是同性之間的問候?

  冷冽的面具一再因她而崩裂,藏在眼底的藍(lán)火轉(zhuǎn)為赤紅的烈焰,他二話不說地將一臂之遙的她拉入懷中,懲罰性質(zhì)的唇蠻橫的覆上。

  四唇瓣相貼,他使勁地伸出舌尖想撬開她緊閉的齒縫未果,于是他用力地往她腰腹縮緊手臂,白紫若輕呼一聲,他順利攻占她頑固的妙曼天堂。

  好甜、好柔、好美。這是斐冷鷹此刻腦中所能接受到的字眼,他渾身如浴在早春的溫泉中,遍體通暢不已。

  他一只手不安分地爬上她抖動的酥乳,隔著白色護(hù)士袍揉搓,若不是旁邊有人發(fā)生“重”咳,他決計不顧她的掙扎強(qiáng)占了她的清白。

  斐冷鷹不舍地離開她微腫的桃唇,略帶沙啞的說道:“你還懷疑我不是男人嗎?”

  白紫若的回答讓三個男人措手不已。

  “啪啪!”

  兩個大火鍋蓋得又重又響,力道絲毫不遜大男人手勁,瞬間兩道血掌印浮在斐冷鷹雙頰,削瘦有型的方型臉被“整”成圓雞蛋臉。

  “你太沒品了,以為強(qiáng)吻女人就能改變你同性戀的事實,還好我嘴巴沒傷口!彼u力地擦抹唇瓣。

  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同性戀她心知肚明,口頭上死不承認(rèn)并不表示心里贊同,她只是愛逞口舌之勇,殺殺這幾位大哥的威風(fēng)。

  不過這不代表她可以任人吃豆腐。

  “若若——如果你存心想惹惱我,恭喜你成功了。”他的吻有那么難受嗎?她居然敢抹掉他的印記,斐冷鷹有些不是滋味的想。

  “那有沒有獎品可領(lǐng)?盡職的護(hù)士不好當(dāng)!彼f得云淡風(fēng)清,和他暴烈的陰鷙正好相反。

  不怕死的女人值得列入稀有動物。孟子忻咳了一聲,“小護(hù)士,不要挑戰(zhàn)幫主的怒氣。”

  “子忻說得對,我不想將小護(hù)士棄尸荒野,如果你再挑釁……”丁介鴻有些佩服她愚蠢的勇氣。

  表面上,幫主尚未動怒,故而能容忍她的放肆行為,但若是真發(fā)起狠來,十個小護(hù)士都得回去排隊,準(zhǔn)備投胎重生。

  小護(hù)士、小護(hù)士,小護(hù)士不是人呀?白紫若氣極了,“我有名有姓,不要一直叫我小護(hù)士,你怎么不干脆叫我面速力達(dá)姆。”

  “面速力達(dá)姆?”兩人愕然。

  ※※※

  薩天幫總部一角。

  “斐老,你可真幸運(yùn)能逃過一劫!痹撍赖男‰s種,沒事干么救他。江文誠在心中暗罵。

  斐再馭擠出虛偽的笑!巴心愕母,虛驚一場!

  老狐貍,想要他死沒那么簡單。

  “你回來就好,咱們可以合力扳倒那個小畜生!

  最好祖孫能一起上路。

  你才是畜生!笆茄!薩天幫是咱們打下的天下,怎能交給一個半洋鬼子打理!

  “對對對,言之有禮。”哼!若不是要挑起幫里內(nèi)訌,自己還懂得派人殺他呢!

  “祝咱們合作愉快!

  “哈哈哈……”

  兩個人各懷鬼胎坐在一角算計著,鹿死誰手未見真章,黑影漸漸籠罩薩天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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