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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女巫 第六章

  “荒唐,荒唐,這個兔崽子不把我氣死不甘心呀!亂發(fā)表什么狗屁宣言,簡直是要造反了!

  氣急敗壞的七旬老人揮舞著拐杖,對著一張華文報大吼大叫,兩鬢冒出的薄汗是因為太過激動使然,滿頭的銀絲亂了一大半。

  每隔一段時間,江家的老爺子就會發(fā)作一次,指著報紙上的緋聞大作文章,說穿了不過是想孫子罷了。

  其他的家人坐在一旁偷笑,不好明目張膽地拆穿老人家的想法,由著他去發(fā)泄一番,等罵夠了自然會休息,他們再遞上一杯熱茶讓他止止渴。

  可是這一回老爺子真的動大怒了,連續(xù)罵了三個鐘頭還不停嘴,害得江家人的竊笑轉(zhuǎn)為憂慮,心想難道江邪他真的闖大禍了?

  七手八腳搶過那張篇幅不大的報道,三顆腦袋擠在一起猛推猛瞧,繼而發(fā)出大笑聲。

  “你們覺得好校?”

  一聲怒喝讓江家老爸、江家老媽、江家小妹一致地縮縮脖子忍住到口的笑意,他的宣言可真是天大的笑話,有不吃草的馬嗎?

  何況他歷年來的輝煌歷史罄竹難書,再艷再美的花兒都有一定的開花期,季節(jié)一過就謝了,根本不會再珍惜,何必?fù)?dān)心一則小小的愛情宣言。

  八成是為了唱片做宣傳,隨便找個人炒新聞好增加銷售量。

  “建國、月霞,你們生的好兒子,竟敢給我亂搞,他還要不要讓我抱曾孫?”哼!不肖子孫。

  “爸,我們生你來養(yǎng),他今天會這么無法無天還不是你寵出來的!苯▏蠈嵉卣f出心底話。

  “忤逆。”江望八一拐子就要揮下。

  江蔡月霞護夫可護得緊,“爸,打死了大的,小的會怨你一輩子!

  “反了,反了,你們一家大小聯(lián)合起來氣我是不是?我要修改遺囑!崩先诵宰右黄鹁蜎]完沒了。

  江家一口不過六個人,江望八早年和老婆白手起家,在外國人的土地上扎根生芽,費了三十多年時光建立江記棺材連鎖店,在美國的華人社會首屈一指,因為大部分人都用得到,還有人事先預(yù)訂呢!

  二十年前由兒子接下棺材店的生意,如今擴充成企業(yè)型形態(tài),每年要從大陸和泰國運來好幾噸上等木頭,平均年底總結(jié)售出二、三十萬口。

  企業(yè)一大就想家族化,老一代的思想是希望長孫能延續(xù)傳統(tǒng),發(fā)揚光大,讓更多人享用江記棺木,回歸佛祖懷抱。

  可是棺材在常人眼里仍是一項忌諱,尤其是受過高等教育,剛由哈佛企管系畢業(yè)的孫子更難接受,不愿往后一生都葬送在棺材里。

  于是乎,有了出走行動,在老人家未打消念頭前絕不回棺材……絕不回家。

  反正家門口就是創(chuàng)始工廠,一口口等人來躺的棺材排成一長列,各種尺寸和材質(zhì)應(yīng)有盡有,不用擔(dān)心找不到合適的“家”。

  “爺爺,我沒有惹你生氣哦!我很乖!币粋小人兒偎向江望八撒嬌。

  “我的雅玲最乖巧了,爺爺疼你,我的財產(chǎn)全給你!辈涣艚o那個小混蛋了。

  “嘎?!”她聞言當(dāng)場臉一白!拔疫小,暫時用不到!

  “沒關(guān)系,留著、留著,遲早用得到!彼(dāng)是寶的直嚷著留給她用。

  “是呀!遲早用得到!笨扌Σ坏玫慕帕嵊樣樔灰粫。

  誰用不到呢!爺爺?shù)睦媳救顿Y在那棺材上頭了。

  有時候她真恨起自己的名字,走在路上一喊“雅玲”有一半的人回頭應(yīng)聲,在他們居住的華人社區(qū),千篇一律是這個名字,好象除了“雅玲”就再也沒有其他中國字好命名。

  好在一家子的名字都很俗氣,老爸出生時正好是抗日剿匪時期,所以“建國”、“必成”就成他和二叔的名字。

  老媽“月霞”也很通俗,但在那個年代算是好名,至少比望八——王八的爺爺好聽多了。

  至于叛徒老哥的名字就不能提,那是他心口一道深深的創(chuàng)痛,因此還被他第一個女友拋棄——當(dāng)時他九歲。

  所以呢,只能喚他安迪。

  “你們呀!一個兒子跑到臺灣去當(dāng)戲子也不管,真當(dāng)他死了不成?”

  “爺爺,哥是唱歌的天王耶!紅到所有的華人都認(rèn)識他哦!”讓她在同學(xué)中亂風(fēng)光一把。

  江望八是嘴硬心頭樂。“像個娘兒們又扭又唱成何體統(tǒng),咱們江家是少了他吃還是少了他穿?真是不像樣。”

  “爸你還不是偷偷跑去賭城看他表演。”江建國小小的吐個槽。

  “年輕人不務(wù)正業(yè)怎么成,還是自家的事業(yè)最穩(wěn)當(dāng),把他給我找回來。”他可不想老是對著一張報紙罵。

  想孫子就直說嘛!干么拐彎抹角!白罱@幾個月死的人特別多,我得監(jiān)督工人日夜趕工多囤些成品!苯▏氏嚷暶魉麤]空。

  “死人會比你兒子重要嗎?少賣幾口棺木死不了人!比烙植皇侵挥薪涃u棺材。

  “爸,人若不死,我們準(zhǔn)要關(guān)門大吉,那么多棺材我們用不完。”江建國慢條斯理地喂老婆吃面線。

  不是她手?jǐn)鄽垙U,而是表現(xiàn)恩愛。

  “你多娶幾個老婆多生十來個孫子就夠用。”妻奴,只會唯妻命是從。

  江蔡月霞不滿的抬起頭,“爸!我可沒得罪你,是建國怕我辛苦才不生的!

  “那叫別人生呀!我就不相信江家的種不能使其他女人懷孕!倍嘧佣鄬O是他的希望。

  兩個兒子都不孝,一個死都不肯讓老婆多生,一個拿起了十字架去當(dāng)洋和尚,讓他臨老還為江家的香火操心。

  “老頭子,別害我們夫妻失和,內(nèi)分泌失調(diào)要吃藥!彼掀趴墒侨f中選一休來破壞。

  寵妻憐妻疼妻的江建國不管父子情,誰讓他老婆難過就是敵人。

  “臭小子,你敢叫我老頭子!”什么是內(nèi)分泌?他可不懂。

  江建國不感興趣的一睨,“想抱孩子就自己生,七十歲還生!

  江望八氣急的說:“你……你讓我找誰生去,簡直是混帳。”老伴兒都走了快三十年了。

  “臺灣郎流行娶越南新娘、泰國新娘,我?guī)湍阌嗀洝!比撕拓浳锊畈欢啵梢再I賣。

  “渾小子,你該不會趁買木材時,在泰國養(yǎng)了幾個女人?那我的好媳婦就可憐了,聽說泰國很容易得A什么的病。”

  是有可能。一臉受傷表情的江蔡月霞望著丈夫紅了眼眶,急得江建國連忙一哄。

  “月霞,別聽孤僻老頭挑撥,他沒人愛就嫉妒有我愛你,千萬要相信我!

  “你真的沒有在泰國養(yǎng)女人?”敢出軌,她一定一刀閹了他省事。

  “沒有,我敢對天發(fā)誓!苯▏e起右手就要咒誓。

  她心一寬地笑笑,“好吧!我相信你,不過……”

  “不過什么?”

  “嫖過妓吧?”她拿起銼刀指著他的臉。

  嘎!這個天才老婆!澳阌锌催^像我這么餓的嫖客嗎?一夜要好幾回!

  如此私密的話讓江蔡月霞臉紅不已,直罵死相。

  “爸,不要教壞小孩子,我還沒長大耶!”江雅玲嘟著嘴抗議。

  每次都這樣,兩夫妻一恩愛就忘了旁人在場。美國雖然是一個民風(fēng)開放的國家,但好歹得顧忌她是一個吃中國米長大的傳統(tǒng)小女生,多少為她著想一下。

  “哼!就是有這樣不倫不類的父親當(dāng)榜樣,兒子才會有模有樣的亂學(xué)一通,在臺灣玩女人玩得樂不思蜀。”

  “對嘛!對嘛。±习侄紱]有半點為人子的自覺,害人家好難為情!彼嵌䴕q的純情小女孩耶!

  江望八一副鄙夷的瞅著他們說:“娶妻娶賢,你老爸我兒子是沒救了,只會伺候老婆!

  “爸,你別把家里的醋全喝光了,留點好做菜!痹苟仕欣掀疟。

  “生你還不如生一只狗,早知道我去娶一、二十個老婆當(dāng)你后母,好虐待你成材!卑粝鲁鲂⒆。

  “老爸,自家人就不用假仙了,誰不曉得你暗戀我丈母娘有大半輩子了!苯▏莱龃蠹倚闹敲鞯氖隆

  江蔡月霞掩嘴輕笑,丈夫的話讓公公的臉紅成一片像關(guān)公。

  想當(dāng)年兩個老人家各自有婚配,可是一瞧對眼便天雷勾動地火,顧不得保守的民風(fēng)相攜私奔去,在村口讓兩家的父母給堵上。

  鬧了一陣子家庭革命,最后不得不屈就父母以死相逼的威脅而分開,男婚女嫁斷了音訊。

  直到下一代意外相逢,相戀,到了論及婚嫁的關(guān)頭,斷了的線才重新連接起來,只是礙于年紀(jì)大了臉皮又薄,沒有年輕時代的傻膽開口復(fù)合,所以就若有若無的拖延至今。

  反正她親生父親早在她十來歲時,就跟其他女人走了,四十幾年來沒半點消息,怕是江記棺材的顧客了。

  “爸,媽待在臺灣老家,有空去走走看看,連絡(luò)一下感情!彼约旱购眯┠隂]回去了。

  老人家面子掛不住的一惱,“去,誰理個雞皮鶴發(fā)的老太婆,你們快去把孫子給我?guī)Щ貋。?br />
  “嘴硬!

  “江、建、國,你皮在癢了是不是?”怎么說也是他老子,敢頂嘴。

  江家三代年少時都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種,可一遇到命定之人個個變得癡情,由這對老是斗嘴的父子便可看出。

  “爺爺,我去臺灣。”

  “雅玲?”

  “小玲兒——”

  一家子可不舍得小女孩遠(yuǎn)渡重洋,怕又丟了個孩子。

  “爺爺、爸媽,我去監(jiān)看哥哥的愛情宣言是否當(dāng)真,想辦法搞破壞把他帶回家繼承家業(yè)。”賣棺材。

  “這……”

  江雅玲見大家都一副舍不得的模樣只好下重藥,“難道你們不想見老哥娶妻生子,帶著一家子回來孝順?”

  想當(dāng)然耳,思孫思子的長輩沒有異議地點頭,哪想得到江邪的不馴豈會受人擺布,江雅玲根本是說來哄他們開心的。

  不過是想去玩的成分居多,她被關(guān)太久了。

  而且,若不把正統(tǒng)繼承人給拐回來,放眼一大片棺材要留給誰?她可不愿老是被人喚成棺材店的小妞,最后變成棺材店的老板娘。

  先溜為快。

  江家的風(fēng)暴還未飛抵臺灣上空,一對看似不太親密又很粘的情侶正在大眼瞪小眼,用倔強的眼光為彼此洗臉,不放過一絲污垢。

  畫面看起來很好笑又顯得曖昧,男與女的鼻息幾乎噴向?qū)Ψ,不遷就、不退讓地堅持己見。

  此事說來可大可小,在于為或不為。

  對于沙南萼而言,“它”簡單地宛如探手拾桔般易如反掌,可是為了自由故,她情義皆可拋,誰要身后跟著一個老捏酸的大明星妨礙“欣賞”的心情。

  變臉容易困擾多,何必自找麻煩。

  “你是女巫!

  “女巫也有人權(quán),請你不要以為身份特殊就加以漠視!庇譀]欠他。

  “南兒,你只要動動小指頭就好,我的要求不高!睂λ赃@不過是舉手之勞。

  她假笑地勾起小指一搖,“滿意了吧,它動了耶!”

  “南南兒——”江邪聲音一軟的懇求著。

  “叫我姑奶奶都沒用,這本魔法書是我摸出來的,你用心學(xué),十年之后必有所成!迸陀写鷥r。

  說完,一本古老破舊的黃皮書平自出現(xiàn)在她手中。

  最近家里沒大人,地獄藏書館的魔法書都蒙上一層灰,不拿來運用有點浪費。

  練巫術(shù)、學(xué)魔法不限定性別,只要有能力即可,但大部分以女性居多,男巫占少數(shù)席位。

  “我不認(rèn)為我十年后還在演藝界生存。”他可沒打算唱到四十歲,賺飽了荷包就要享福。

  沙南萼瞧瞧他上下,贊同的點點頭!斑是別造孽得好,老態(tài)龍鐘再來騙錢很難看耶!”

  尤其是純情小妹妹最呆了,唱片一張張的買,迷惑于中年男子的魅力中,殊不知中橫到中廣只隔一座肉山。

  人老了就沒看頭,何不讓讓路給小小帥哥酷弟,再硬撐就沒意思了。

  “書里面有沒有消滅女巫的魔法?我先拿你來實驗。”眼神一惡的江邪奪書一瞧。

  嘎?!他頓時傻眼。

  這是什么文字!他連看都沒看過,類似馬雅文化舊址上的象形圖畫。

  “盡管策劃你完美的謀殺計劃,我會在十年后的今天等你!惫,那時她不知在何方樂園逍遙,無拘無束地看美男子。

  “南兒,你不是盡責(zé)的女朋友喔!”蛇一般的手滑上她的腰際,他改弦易轍地施以誘惑。

  她是思想前衛(wèi)、行為保守,標(biāo)準(zhǔn)的色大膽小,偏偏又無法抗拒男色的勾動,稍微親密的舉動就讓她渾身僵硬得不知所指。

  口中喊著“好色有理,覬覦無罪”,其實是為了不敢愛而找借口,以好看的男子面相分散對愛的需求,專注在某方面不允許自己多想。

  經(jīng)他多方試驗后,發(fā)現(xiàn)漸進式的突襲法她最不防備,因過度自信地以為他忌憚她的法力,絕不敢越雷池一步。

  “耀,你該去上有線臺的電視通告了。”沙南萼微顰著細(xì)眉,感覺有些不對勁。

  兩個月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態(tài)在變化,偷瞟他的次數(shù)在增加,心底對他的評價指數(shù)也在上升,為什么會這樣呢?

  他是很好看沒錯啦,但是和他同等俊帥的男子滿街跑沒被人發(fā)現(xiàn),她不應(yīng)該對他另眼相待才對呀!

  可能是女巫自私的天性在發(fā)酵中,她越來越不能忍受有女人看他,甚至是大膽的上前索求簽名和合照,這是她私人的極品男。

  “南兒,我想吻你。”江邪先吻她的額,再吻她的鼻,然后是眼睫毛……就是遲遲不吻她的唇。

  等候的空虛感讓沙南萼生氣,主動踮起腳尖拉下他的頭一吻。

  “你性子真急,我還沒吻你的耳朵呢!”他俯下身補足最后一道手續(xù)。

  沙南萼的臉微微發(fā)燙,“不許故意逗我,別以為我不曉得你的居心!

  好羞人哦!女巫居然也會臉紅心跳,她開始墮落和人一般層次。

  “我的心思透明如水,讓你一眼看到底!彼幸鉄o意的輕撫她的耳后。

  “水是最會騙人的無形物,實際上永遠(yuǎn)比目測的深沉!笨W呀!

  水能有多清?上游撒尿,下游泡茶,飲入喉里人呼甘甜。

  輕笑的江邪用臉蹭蹭她的鼻尖,“而南兒是最厲害的女巫,沒有什么看不到的?”

  “……少吹捧我,有所圖的男人最陰險!币,怎么身子一陣發(fā)軟,快酥化了。

  “和超級極品男漫步在梧桐花下是多少寫意,白色的花瓣飄落在你發(fā)上……”他輕柔地描繪美景。

  “你的意思是?”飄飄然的沙南萼用著一絲殘存的理智問。

  “以你的巧手輕輕一施妙法,咱們倆就能一道手牽手在人群中游走,花道間訴情!敝灰僖徊。

  頓時,沙南萼的表情有著怪異的怒氣!澳阋矣媚Хǜ淖兡愕耐庥^,讓所有人認(rèn)不出你是天王巨星江邪?”

  “南兒好聰明哦!一點就通,我香一個當(dāng)獎勵。”他喜溢眉梢地在她頰邊重重一啵。

  “獎你的大頭鬼,你去死啦!”她狠狠的以膝蓋往上頂再推開他。

  什么玩意嘛!欺騙她女巫黑色的心肝,害她把情節(jié)想岔了,正準(zhǔn)備獻身呢!

  “嚎呼——你……你要斷了我的……根呀!”疼呵!不答應(yīng)就算了,干么要他樂極生悲。

  好痛的教訓(xùn)。

  “誰叫你說得曖昧又令人誤解,踹你一腳算客氣了!彼沒親手剪了它呢!

  “我哪有……”驀然,他捂著下體輕踢,邪邪一勾唇,“原來你滿腦子都裝滿對我的色情侵害呀!”

  “少侮辱我的巫格,我只有一點點垂連你的身體,哪來滿腦子!彼斐鲂≈副纫恍〗亍

  因小失大!江邪懊惱沒把握好時機,不過還可以補救!澳蟽海阆胍?”

  “來不及了,我現(xiàn)在火氣很大!彼擅醋宰鞫嗲椋N錯了冷屁股。

  “我犧牲一點幫你祛祛火,不管你怎么凌虐,我都不會叫苦!苯耙荒樔棠停率挚煨。

  她眼含蔑意地往下一眺,“你那‘一點’還行嗎?我怕它不舉!

  看來她踹得不夠用力,小蛇還色得很。

  “喂!寶貝,你這句話是在逼男人強要你哦!”太……太挑釁了。

  “除非他不曉得我是女巫!钡靡獾纳衬陷鄵u搖食指,點化一桌裝飾花變?yōu)檎婊ā?br />
  江邪一看頓時垮下雙肩地拍拍胯下,“委屈你了‘二弟’,誰叫咱們的女朋友是女巫。”

  “神經(jīng)病啦!”沙南萼好笑地噗哧一聲。

  “南兒心肝來抱一下,安慰安慰我受傷的男性尊嚴(yán)吧!”他大手一張地準(zhǔn)備迎接她。

  好像……越來越能接受擁有她的實質(zhì)感,當(dāng)和尚的生活不算太難挨,除了有時候“它”會小小地抗議一下。

  常年大魚大肉會傷胃,偶爾來個斷食治療也不錯,只是期限操縱在她這位秘書手中,何時能解禁尚是未知數(shù)。

  一時大意錯過了開葷時機,他還得吃多少的素食才能得償所愿,補補缺失的激情素。

  “我是看你可憐兮兮的份上哦!別以為我心軟。”沙南萼特別強調(diào)才環(huán)住他的腰,臉上粉紅粉紅的。

  江邪好笑地?fù)ё∷。可愛的壞女巫!笆茄!欲求不滿的男人能不可憐嗎?”

  “真的?沒背著我在外面偷吃?”她的食指在他胸前摳呀摳的。

  無心的挑逗反而更撩人。

  “我哪敢?你是女巫耶!一不高興勾勾小指,我還有好日子嗎?”他挖苦的說。

  “瞧你說得滿臉不快,要不要一切兩翻眼,就此各回本位別談感情?”趁來得及回頭前打住,大家免受傷害。

  這段感情走得無風(fēng)無雨反而叫人心驚,生怕一個不慎撲來一道大浪,卷了付出的心力沉入大海不復(fù)還,哭癱了岸上的人兒。

  他是女人們眼中的完美情人,歌迷瘋狂尖叫的天王巨星,不提他的名氣光憑長相就是一件禍害,隨便一露臉就迷得人團團轉(zhuǎn),男的女的同樣死忠。

  她是喜好看男色,但是若收藏他為一己之私,她是沒自信能永永遠(yuǎn)遠(yuǎn),只因變數(shù)太大了!

  色不迷人人自迷。

  那張帥氣、俊美的臉不主動去勾引女人,女人也會像嗜蜜的蝶兒般撲過來,讓人閃都閃不開,天生的桃花是不可抗拒散粉的使者。

  他,太危險了。

  “南兒,允許你的任性并不代表縱容你輕忽我們之間的感情!鄙袂殛庲\的江邪擁緊她的兩肩。

  “你……你生氣不?”不知為何,她的心競微微抽痛。

  是因為他的認(rèn)真嗎?

  “我承認(rèn)一開始是抱著不合則散的心態(tài)與你交往,但是你能一筆抹煞這些日子我所付出的真心嗎?”

  他倍感深沉的道。

  沙南萼自覺有股愧疚感,“好嘛!是我錯了,以后我不談分手好了。”

  “你還是無法相信我會專注于你一人吧!”是他的職業(yè)和長相所造成的不安全感。

  “呃,這個……你不能怪我心里別扭嘛!你對女人那方面的風(fēng)評不是很好!迸滓矔率。

  聰明的女人會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這種致命的男人,可惜她不夠聰明地自投羅網(wǎng)。

  皺眉苦笑的江邪只能說她是替過往被他輕待的女人來討債!拔腋倪^向善的努力你沒看見嗎?”

  “習(xí)慣懷疑了嘛!女巫天生不信任人!睋(dān)心被釘在木樁上燒死。

  “借口。”江邪無可奈何地親吻她誠實地令人憎恨的黑蝶羽睫,美得想伸手撲捉。

  “好啦、好啦!別氣了,我教你念老祖母的咒語,由最簡單的學(xué)起!彼闷鹉Х〞艘豁撃钪。

  “我召喚你……咦?你肩膀怎么了……是我弄的?”她的肩上有著十分明顯的指印。

  沙南萼偏過頭一眼,無視微露肩肉上的小淤痕!按龝{(diào)個涼膏一抹就沒事,魔法就是有這點好處!

  她的輕描淡寫反而讓他內(nèi)疚,“對不起,我不會再犯!

  “少來了,人有七情六欲,會哭會笑會憤怒才有趣,我要個圣人男友干什么,找上帝下棋嗎?”她冷嗤地擠擠眉,怕他身上有光圈。

  女巫是不上教堂的。

  “南兒,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睈凵纤拿利,她的邪氣,她的嘲世和惡念。

  在這一刻,他為她傾心。

  單純而無附加條件,純粹出自心底戀慕的聲音,她是人們潛藏的黑暗面,無法舍棄。

  “喔!不,說好了不講那個字。”沙南萼的反應(yīng)是驚恐的退了一步,表情是逗人發(fā)虛的懼意。

  “南兒——”

  江邪正要好好發(fā)揮大情圣的說服力時,女巫尖笑的門鈴聲響起,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肯移動步伐去開門,因為沒熟人知道他們住在這里。

  唯一例外的左惑有鑰匙,他會自己打開門毋需按電鈴。

  “你去,這是你家!

  “不,你是秘書,開門是你的工作之一。”

  小人!拔沂悄愕呐笥!

  耍特權(quán)人人會。沙南萼神氣地朝他一笑。

  “女巫!

  江邪嘟嚷地拔開三道銷,開了一小條縫要瞧來者是誰,門板突地由外推進,一個體積龐大的影子像泰山般壓向他,高興的在他臉上又親又吻。

  “阿祖,我的心肝肉喲!”

  “阿祖?!”她……他……她……不是他吧!

  像是發(fā)現(xiàn)史前生物般驚喜,老母雞似的笑聲隨著重量而至,抱住怔愕不已的俏女巫。

  “就是你,就是你,我看到的就是你!

  “我?!”

  被搞迷糊的沙南萼一臉茫然,詢問的眼神望向回以張口結(jié)舌的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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