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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第六章

  “一億,好令人驕傲的數(shù)字,你要是精打細算的商人肯定虧本,放過大魚盡撈小魚,我還真是感動萬分呀!”

  有誰看過貓穿衣服,而且是包得不露一根毛,連四只爪都穿上特制小鞋,僅僅露出尖利的爪子和眼睛,拖曳的白毛被花布包裹著。

  但這不是重點,可怕的是那人做這種事的決心,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的大費工夫而“處理”一只貓。

  貓不像貓倒像只機械狗,相信敏感的可樂已不知掉過多少貓淚,哀怨的盯著無能為力的主人,半瞇起眼看她接受“懲罰”。

  它密不透風,她卻光溜溜,真是人、畜同悲。

  “所以我當不了商人只能靠一張嘴維生,誰叫我算盤撥得慢!奔倨谘!簡直是受了詛咒。

  人家是開開心心的吃喝玩樂,而她讓人當成一口皮箱給扛上床,二話不說的來座泰山壓下來,根本不讓人有喘氣的時間。

  好吧!看得出來他在生氣,可是有必要氣得青筋都浮滿豆花嗎?

  有市場才有需求嘛!若是他沒行情怎么會有人高聲竟價,面不改色的砸下豪資呢!買賣、買賣,他若不賣誰敢買,一顆死腦筋不知轉(zhuǎn)彎。

  隨他愛氣多久就氣多久,什么人都能寵唯獨男人寵不得,一寵會攀天偷摘桃,擄了仙女快活去,忘卻人間多少兒女事。

  “你的字典肯定沒有悔改二字,賣人賣得挺順手的。”若非他及時現(xiàn)身,這會兒已成了出廠貨。

  毫無悔意的夏天發(fā)出低笑聲。“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我價格會標高些。”

  絕不賤價出售,跳樓大拍賣。

  “你還提下次!焙勾笞煲粡埡菀Я艘豢,她的臉頰當下出現(xiàn)了牙印。

  “食人獸出現(xiàn)了,快拿我的弓和箭來,”她要一箭射穿咽喉。

  咬吧!咬吧!反正她已經(jīng)見不得人了,從頭到腳無一處遺漏地留下他的戰(zhàn)跡,她就算包得像中東婦女也會被取笑為受虐者。

  明明惱著氣的寒冬夜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給我正經(jīng)些,沒見我在生氣嗎?”

  “見著了又如何,要我替你發(fā)火嗎?”這種事很難替代,她無法可施。

  氣是一種自然界氣體,積久了自然會排出,此乃自然定律毋需操心。

  瞪著她,他無力的垂下雙肩!澳阌X得賣了我不損良心是吧!”

  不然怎會賣得心安理得,毫無顧忌,仿佛他天生就是生來讓人賣的,一口價不回手,買走離手。

  “呵……看來你真氣得不輕,完全忘了我的原則!焙孟駴]聽過律師身兼慈善家。

  文字陷阱,語言圈套全是律師的活把戲,沒幾人敢夸大口能識其中機密。

  “你的原則就是沒原則,根本是隨性而起,胡為亂來!币虼瞬湃浅鲆恍┎槐匾氖露恕

  真了解她!耙痪湓拑r高者得,良知擺一旁,誰喊價高誰就得!

  “所以你才決定把我賣給萊莉亞!彼尜u了他,他會把她的……貓頭擰下來當球踢。

  反正不事生產(chǎn)的白貓只會吃和睡,連老鼠都不捉,留它何用。

  “寒夜先生,說你聰明怎又變笨,我能賣你不能買嗎?價高者得,價高者得,有幾人能及得上你的富有!卑!無聊的夏天令人發(fā)悶,沒一點新鮮事。

  眼中出現(xiàn)了悟之色,寒冬夜不免氣結(jié)的拍了她一下。“你要我出錢買自己……”

  原來這才是她的原意,而非真心斷了這段感情,讓他差點以為夏天短得不滿一季,冬天又要來臨了。

  “不然我哪有錢喊價,等你死了我才有遺產(chǎn)好拿!辈恢玫榷嗑媚兀

  “你要錢只要開口說一聲,不用詛咒我去死!彼麤]好氣的抽出支票簿,一張空白票隨她填。

  夏天看了一眼很心動,但是……“如果我拒絕了會不會遭天打雷劈?”

  “不會,但你會心痛很久很久,然后用怨恨的眼神瞪我,埋怨我是天底下最沒天良的男人,居然引誘你當圣人!彼呎f邊忍笑,眼看她的掙扎。

  “你真的很可恨,明知我對鈔票的定力等于零。”好想變成她的。

  可惡,可惡,她怎能任自己成為過路財神——滿手金和銀,全是人家的。

  這也算是一種懲罰,專為她而設(shè)!澳弥!別再和神鬼打招呼了。”

  天人交戰(zhàn)。

  “寒冬夜,我詛咒你下地獄。”根本是地獄般的試驗,她的心快痛死了。

  近在颶尺,遙如天涯。

  愛錢也是有原則的,不食嗟來之食,她又不是乞丐向人伸手,隨隨便便要錢。

  果真是生意人,愛記仇,一點便宜也不肯讓人占,拿出釣竿釣呀釣,讓她的心也跟著跳呀跳,抑止沖動不去一把扯下來。

  “我已經(jīng)在那里登記了住戶名單,你和我同一戶!庇兴喟,地獄也是天堂。

  “想得美哦!我一定會成為美美的夏日天使,站在云端上嘲弄你的墮落。”她的生命屬于陽光。

  黑暗走開。

  “以一個出賣良知為生的人而言,你的罪大過作奸犯科的人,因為你縱容他們?nèi)Ω嗟娜。”人是食物鏈中的一環(huán),弱肉強食。

  夏天不以為意地翻個身,將頭枕在他胸前!耙蚬h(huán)自有報應(yīng),我不過推了一把幫他們早日了結(jié)因果,所以我有功無過!

  世界不會因為她而忘了轉(zhuǎn)動,人不會因為她而變得更好,壞人繼續(xù)為惡,好人依然救世,只是善惡的界線已模糊不清了。

  夏天是帶著熱情而誕生,可是總有幾天狂風暴雨吧!一成不變的夏天只會讓人生厭。

  “狡辯!陛p撫她略長的發(fā),寒冬夜語重心長的一慨,“你要找?guī)讉敵人來為害你的性命?”

  今日的情形令他憂心。

  “有嗎?我一向樂善好施,廣結(jié)善緣,不與人結(jié)仇……”喔!又咬她。

  他上輩子一定是餓死的,因此此生饑不擇食,生吃人向當養(yǎng)生。

  “夏天吾愛,我很擔心你!倍齾s像沒事一樣胡言亂語。

  吾愛!肉麻得有點窩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多想無益!

  思潮里放了許多事,繁復而雜細的困擾著她,她盡量不去想。不去在意,看能不能在時間的沉淀下逐漸消失,終至遺忘。

  想得遠,想得長,想得精神錯亂,她也知道樹立一個敵人有多簡單,可是有時偏是控制不住脫口而出的伶俐,舌鋒尖銳的硬是捅出幾個馬蜂窩。

  追查真理的根本還存在她內(nèi)心深處,即使身處烏煙瘴氣的司法界不免同流合污,但是被指導教授種下的正義感仍在,不時探出頭為她招惹禍端。

  她要防的人實在太多了,一時之間難以清算得完,哪天清閑些再來記錄。

  “伊芙的手段我見識過,她敢撂下狠話就絕不可能放過你,所以你不準在我休息的時候開溜!彼穆闊〾蚨嗔。

  吐了吐舌,夏天一臉天真地在寒冬夜唇上一啄!皠e給太多命令,我很反骨的!

  “所以我才更放不下心,就怕一個不注意你把命玩掉了!彼枰獣r時刻刻盯著。

  雖然她就在眼前,枕在他懷抱中,他的不安仍未消散,總害怕有一天她會飛到廣瀚的天空,再也不肯停留在他的生命里。

  “把眉毛撫平,將心放寬,明天的明天一樣放晴,只要信念堅定,天天都是艷陽天。”這是夏天宣言。

  眉一舒,心口泛柔的寒冬夜環(huán)抱著溫暖的夏天,他的心漲滿喜悅。“難道你不曾懼怕過什么?”

  “有!

  “你會怕?”他不信地一睨她半閉的眼,微笑的嘴角上揚著。

  “怕和錢錯身而過!逼┤缒菑垱]上限的支票,她的心還是很痛。

  “你……”他失笑地一提她耳朵!罢f點正常人聽得懂的話!

  她不正常嗎?夏天的笑容忽然一狡。“怕愛上你算不算?”

  夠正常了吧!使人驚嚇。

  “你說什么?”他的身體變得僵硬,眼神深而幽邃,呼吸喘重了些。

  似要發(fā)病了。

  “可惜來不及害怕了,誰叫我已經(jīng)愛上你了!闭媸钦5昧钊硕笸。

  不知道有多少人將因她的失陷而驚聲尖叫。

  “你……愛上我……”如坐上了云霄飛車,睜大了眼的寒冬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愛他,他的夏天愛他,夏天愛上他……他有點語無倫次的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別裝出一副吃驚的蠢樣,我不能愛你嗎?”早知道就不說了,省得他傻呼呼的。

  “不是……”他在云里吧!感覺輕飄飄的。

  夏天游走在他胸口的食指輕輕一點!拔乙詾槟悴粫,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你還是不要笑比較好,愛上一個傻子會被人笑的!

  “我也愛你,夏天!眱A他一生之力愛她。

  她笑了,輕狂而得意!澳菑埧瞻字苯o我收好,哪天我良心被狗吃了,你就等著破產(chǎn)吧!”

  “夏天……”他苦笑著,這么感性的一刻她卻說起殺風景的話。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天曉得你哪時會變心,我要未雨綢緞先做好規(guī)畫!甭蓭熜袠I(yè)接觸的是社會的現(xiàn)實面,離婚案件居高不下,名列榜首。

  “我不會變心……”

  夏天沒讓寒冬夜說完的以指抵在他唇上。“未來的事沒人預料得到,今天你說不會變心就真的不會變心嗎?我怎么知道你還有多少位萊莉亞。”

  她從不認為他是圣人,因為他不夠清心寡欲,人家一勾搭就上了床,不管對方抱著何種心態(tài)照單全收,節(jié)操腐爛得讓人痛心。

  說不吃味是騙人的,誰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和別人上過床,而且還在一個屋檐下共居,若她護心重些早把書房暗柜里的槍上膛,一個一顆省得煩心。

  萊莉亞的本性很不錯,比起寒夫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若非兩人所愛之人是同一個男人,她們必能結(jié)成知交好友,共同為夏天譜下美好回憶。

  可惜她們終究不會成為朋友,那層加了酷的疙瘩會阻隔友誼的發(fā)展。

  他的心早就遺落在她身上,叫他何從變起!懊魈煳揖桶讶R莉亞送走!

  免得她心里不舒服,懷疑他三心二意。

  “萬一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萊莉亞呢!我是不是要把你閹了比較妥當?”

  是誰說過預防勝于事后后悔的。

  哭笑不得的寒冬夜按下她剪刀姿勢的手。“我把財產(chǎn)過繼你名下,你就不用繳遺產(chǎn)稅!

  “這怎么好意思呢!不是要等你死后才有錢拿嗎?”政府太缺德了,連人家的遺產(chǎn)都想分一杯羹,東扣西扣能拿到手的并不多。

  有時財產(chǎn)變負債才得不償失。

  “是我的妻子就不必客氣,我的等于你的!彼X多得足以令她眼花撩亂。

  驀地一怔,撐起上半身的夏天凝視他的眼一囁,“你在求婚?”

  “我的錢和我的愛一樣多,嫁給我吧,夏天!彪m然場景是一張床,但他的心意不變。

  非常誘人的條件,可是……“你不覺得太快了嗎?夏天才過了一半!

  她的假期還沒過完,不太甘心就此結(jié)束。

  “這跟夏天沒關(guān)系吧!”他不準她搖頭。

  “跟我沒關(guān)系?”原來她不是主角呀!讓人空歡喜一場。

  微訝的表情掩不住她眼底的笑意,故意讓他發(fā)急。

  “和你當然有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的是夏天……”。”凰樟。“我們在夏天的最后一天結(jié)婚如何?”

  “會不會有點不吉利呀!”最后一天。

  “夏天!焙钩料履樉嫠J真一點。

  夏日新娘是很浪漫,但是她毫無浪漫細胞呀!“我要問問我外婆,她看人比我準!

  “你還懷疑我的愛,看我不掐死你……”是該去見見老人家了。

  “不要呀!寒冬夜瘋了,他要殺人了,快拿一斤蜂蜜來淹死他……”

  笑聲流瀉,歡樂的氣氛微帶玫瑰花的甜味,輕輕的由半掩的門流出,夏天的氣息也溫暖每一個人,連向來嚴厲的卡萊兒夫人都露出罕見的微笑,悄悄地為這對愛情鳥合上門。

  這個家終于有歡笑了。她想。

  一回身,她瞧見淚流滿面的萊莉亞,笑容一收她走上前擁住她,愛情的可貴在于有得有失,她必須勇敢的走過這一關(guān)。

  但是,轉(zhuǎn)角的陰影令她不安,妒恨的伊芙充滿殺意的瞪著那一室歡樂,莫非寒家的悲劇又要重演了。

  不,她一定要阻止,這次她不準任何人再受傷害,維護這個家的安危是她的責任,她不想造成第三個遺憾,總有她能救的事。

  月夫人,晴夫人,請保佑這個家吧!

  ※※※

  “小心!小心!太重的東西千萬別碰,我來就好!背^一公斤以上的物品都叫重物。

  好笑又好氣的漢娜看著她的超人丈夫舉起一條魚,一條巴掌大的小魚,緊張兮兮的擔心小指大小的魚尾巴會甩到她,趕緊將它拿開。

  孕婦沒那么偉大吧!瞧他不遠千里的搭船前來,放下忙得不可開交的工作請假陪她,就怕她不會照顧自己地傷了寶寶。

  度假的心情真的會令人特別愉快,倘佯在青山綠水中與大自然為伍,垂釣、野炊、看月牙灣特有的野生動物,與漁民們聊天,日子過得相當悠閑。

  不知是懷孕的關(guān)系或是純樸的風氣感染了她,她竟生起倦勤之心,不太想回到人聲吵雜的紐約,應(yīng)付一張張?zhí)搨蔚拿婢摺?br />
  聽聽鳥叫聲,看看野花停了只蜜蜂,嗡嗡嗡地采完蜜飛過流泉。

  遠處是陵地,山和海幾乎連接在一起,這些日子聽著海浪聲人睡,她的心情也變得靜了許多,以前做過的錯事一一浮現(xiàn)。

  幸好她沒再犯錯,不然她怎么對得起疼愛她的丈夫,漢斯的正直和善良正是她愛上他的原因,她不該忘記當初的愛戀。

  浸淫在這片山林中,她仿佛找回最初的戀愛感覺,懷著悸動的心看著丈夫,她似乎又愛上他一回,舍不得離開視線地想和他廝守終身。

  想來有點傻氣,他們本來就是夫妻,要不是她要起小性子離開家,他們還是會睡在同一張床上,重復愛做的事把床壓垮。

  現(xiàn)在她不怪夏天的事了,若沒有經(jīng)過這些天的冷靜思考,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愛漢斯,以為他們未分開只是習慣,差點讓自己回不了頭。

  “離遠點,有水沼,別濺了一身濕,你到旁邊休息不要亂動!笨戳俗屓诵捏@。

  低頭望望稍微凸出的小腹,漢娜笑著環(huán)抱丈夫的腰!拔覑勰,漢斯!

  “我也愛你,寶貝,可是身上滿是魚腥味,不怕弄臭你的衣服嗎?”傻氣的小女人,老愛撒嬌。

  “嗟!你這人真沒情趣,老婆在和你談情說愛時別扯上其他!卑Γ∵@就是她愛上的男人,無趣又不浪漫。

  妻子的埋怨讓漢斯·丹頓露齒一笑,隨手摘下榆樹四洞內(nèi)的一朵樹蘭送給她。

  “我最美麗的母親,懷孕讓你更加動人!

  “嗯!這還差不多,不然我都要寶寶將你一腳踢到屠宰場,當咱們母子倆晚餐上的牛排!被ㄩ_得真美,綠中染紫好新奇的顏色。

  “你舍得?”他輕笑的撫撫妻子的肚子,和腹中胎兒打招呼。

  “為什么舍不得,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我的厲害!狈钦サ盟鸩涣松聿豢伞

  漢斯邪笑地貼緊妻子。“何必等到晚上,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快樂!

  “你喔!做事一絲不茍像塊冰,一碰上這事就像脫韁野馬似地失去控制!彼挪灰桨尊B(yǎng)別人眼。

  潺潺的溪流過一片綠地,兩岸紅花黃花交互相映著,小小的上撥鼠探出個頭,一只、兩只、三只……七只不是月的小土撥鼠搖搖晃晃的跟著母親,模樣可愛的直搔耳朵。

  野生的葡萄蔓下有對長長耳朵,紅紅的眼兒不怕生地盯著人直瞧,咬起成熟的果子一顆又一顆,不停止地欲吃光所有的葡萄。

  夫妻倆所處的位置距離產(chǎn)業(yè)道路不到一百公尺,常有載鐵礦、運煙草的貨車經(jīng)過。

  有時還有一群孩子騎著腳踏車飛快的掠過,笑鬧聲純真而無邪,讓人不由得羨慕起他們的無憂,懷想起縱情歡笑的童年時光。

  “寶貝,你不會是害羞了吧!”當了母親連眼神都不一樣了,散發(fā)著慈母的光輝。

  他的妻子,他的寶寶,他一生的最愛,他很滿足了。

  漢娜笑著拍打他的手臂!澳憬o我安份些,誰害羞來著!

  “那么來一回吧!別哭著求饒!彼氖执耆嘀S挺的胸部,輕吻臉頰。

  “我看是你該投降才是,我可是饑餓的母狼!彼荒_勾在他腰際,略微放浪的磨蹭他下體。

  呻吟了一聲,漢斯迫不及待的撩高她的裙,一手揉向她濕潤的花心!翱蓯郏愫锰稹钦l?”

  踩斷樹枝的聲響讓陷入情欲中的漢斯猛然一喝,迅速回神的將妻子拉到身后,敏銳如鷹的雙瞳注視樹叢后的動靜。

  以他身為檢察官的辦案經(jīng)驗判斷,樹后隱藏之物必定是人。

  果不其然,一個光頭的中年漢子走了出來,一口的黃牙十分邁遏:邊搔著后腦勺邊提胯下,神情猥瑣地一看便知不是好人。

  “小倆口親熱還真會挑地方,老子還沒睡夠就被你們吵醒了!眹K!那對奶子可真壯觀,真想摸一下。

  “你是誰,看來不似島上的居民!彼麤]有島上居民特有的憨直笑容。

  大漢淫穢的眼瞧瞧漢斯身后的女人!熬毂P查啊!我來打零工不成嗎?”

  漂亮,讓他玩一次肯定過癮。

  “我是檢察官!币豢此跸铝鞯哪抗獠幌肴鞘碌臐h斯有意先帶妻子離開。

  漢娜常說他過于正直,太有正義感,但此時他卻只想著她的安危,不愿和莽漢起正面沖突,以免傷到她。

  “哈……我還是英國首相呢!檢察官會跑到這座沒意思的小島來!毕腧_他還早得很。

  “我是紐約的檢察官漢斯·丹頓,你這張臉很讓我有點印象!彼麘(yīng)該看過,在某份檔案報告中。

  略微一訝的大漢淫笑地捉捉下體。“檢察官又怎樣,你的女人借我樂一樂吧!一個人開心未免太小氣了。”

  “你最好立刻給我消失,否則我會讓你有吃不完的牢飯!闭l敢碰他的妻子一下,他絕不輕饒。

  “嚇!老子怕死了,待了十幾年還不知道味道嗎?”他假意害怕的上前兩步,伸手欲調(diào)戲女人。

  “漢斯,把他給宰了,丟到河里一了百了,沒人會發(fā)現(xiàn)是你所為。”暴力漢娜不快的一喊,要丈夫狠狠修理他一頓。

  他苦笑著,執(zhí)法人員怎能知法犯法,他頂多給他兩拳而已。

  “小女人真悍呀!等老子……”

  “爸!你又喝醉了吧!”低啞的聲音陡地一起。

  一名看來端莊的美麗女子略微生氣的走過來,抓起父親的手臂便往后拉了幾步,氣力之大叫人意外。

  “切!老子辦事你又來攪局,我樂樂又怎樣!碧煜轮挥欣献庸軆鹤樱挠袃鹤庸芾献拥牡览怼

  女子不悅地一瞪。“叫你別喝太醉偏是不聽,看你又發(fā)酒瘋了!彪S即“她”嫣然一笑的看向漢斯!罢媸潜,家父失禮了。”

  “把他帶回去吧!下回再有類似的情形發(fā)生,我會直接下令捉人。”大白天綁絲帶不熱嗎?

  “是,我馬上帶他回去,他喝多了。”“她”連忙拉走欲求不滿的中年男子。

  兩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吵什么,越走越遠的離開視線內(nèi)。

  “你在想什么?”

  漢斯看了妻子一眼:心有疑慮的說道:“希望是我多慮了,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管他的,只要不是紐約的炸彈客來搗蛋,咱們大可放心。”有丈夫在身邊保護著,她什么也不怕。

  炸彈客……

  他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會兒,自嘲自己的大驚小怪,那對父女完全不符合炸彈客的特徽,怎么可能會是他。

  只是那過于高姚的女子很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路的盡頭傳來一陣爭吵聲。

  “你不能一天不玩女人呀!克制一點會死嗎!”簡直不改好色本性的四處撒種。

  “幾時老子的事輪到你來管,沒有女人會有你嗎?”這島上的妞都太保守了,沒幾個像樣。

  還是紐約重口味的女人適合他。

  “反正你給我收斂點,別壞了我的好事!痹谒k完事后,他愛怎么玩女人他管都不想管。

  “是,現(xiàn)在是你最大,老子找找老相好總成吧!”他還怕沒地方去嗎?

  有個女人一定歡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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