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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娶妻 第十章

  自己實(shí)在是大沒志氣了,縱使罵他千百回,拚命排斥他,可是只要腦子一閃過修羅劫的名字,眼睛掃到修羅劫的臉孔,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散發(fā)出一股躁熱的騷動來,然后神經(jīng)就會被熱麻,腦袋也會被蒸亂,整個(gè)人就彷佛中了暑似的,有被熱量的危險(xiǎn)。

  不僅如此,她還彷佛被烙了印似的,成為修羅劫掌控的“奴隸”,沒有主人的吩咐,就不敢隨便離開半步。而她,竟然也真的乖乖聽話。就比如最近這段時(shí)間,她明明就幫不上忙,可是修羅劫卻非要把她留在辦公室里陪他加班不可,還不許她離開半步,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好無聊呀!孟偷歡打了個(gè)呵欠,留她在這地方到底能干些什么?

  “累了的話就趴著休息一下!毙蘖_劫的安撫就這么傳了過來,孟偷歡的瞌睡蟲立刻被他的聲音給嚇跑掉,立刻正襟危坐。唉,怎么每次她做出不雅的舉動時(shí),就會好死不死地被他逮個(gè)正著。

  倒霉。

  修羅劫已用驚人的速度在批公文、下決策了,奈何一個(gè)大企業(yè)的沈闔弊病不是一朝一夕間就可以解決掉。

  “再忍耐幾天,等我把德川企業(yè)的基礎(chǔ)穩(wěn)固好,再移交給專業(yè)經(jīng)理人,你就可以自由了。”他說道。

  “啥?”孟偷歡大吃一驚。“你準(zhǔn)備要把德川企業(yè)交給別人經(jīng)營?”“奇怪嗎?”

  他淡淡道!暗麓ㄆ髽I(yè)雖然是我拓展的一個(gè)新版圖,不過還沒有資格把我留在這地方!

  她當(dāng)然明白,修羅劫可是堂堂邪神島之主耶,又豈會把小小的德川企業(yè)放在眼中,她所在乎的是他接著下來的決定。

  孟偷歡的胸口無緣無故的沉重起來!斑,換句話說,你把德川企業(yè)打點(diǎn)好了之后,就要離開臺灣嘍?”“我已經(jīng)離開邪神島一段時(shí)間。”“也對,你是該回去了!边@樣一來不就代表她可以重獲自由啦,從此和他分道揚(yáng)鏢,不用再有瓜葛。

  為此,她該高興的歡呼,開心的大笑,可是……可是爬上胸口的卻是悵然若失的惶恐,對于自己即將重獲自由的勝利居然沒有任何的喜悅。

  “你在想什么?”她強(qiáng)作鎮(zhèn)靜是什么意思?

  “沒想什么。”孟偷歡無力地回道。

  修羅劫掃了她一眼,隨即說著:“你不用高興得太早,你一樣得跟我回去!”“什么?”她被震得眼冒金星!拔乙惨阋粔K去邪神島?”她聲音拖得好長!澳恪

  你不是說真的吧?“詢問的聲音微微發(fā)顫。

  “等你跟我回到邪神島之后就知道我是不是說真的了。”他邪魅的眼漾起難以言喻的吊詭。

  是真的?

  她不敢相信?可是在他臉上又找不到任何開玩笑的跡象。

  這話似乎真的出于他的肺腑之言?

  可以跟他一塊回邪神島。

  若是,若是真的這樣……一道瘋狂涌來的喜悅像千軍萬馬般地強(qiáng)烈撞擊她的神經(jīng),她無法言語,只能怔仲地任由自己迷醉不醒。

  這種美夢成真的太痛快美妙了,孟偷歡當(dāng)場變成鴕鳥消極得不愿再去觸及那一直困擾她的不安。此時(shí)此刻,她愿意悶著頭相信修羅劫不是為了莫羽翼才撒下這篇謊言哄她的。

  電話內(nèi)線突然亮起來,雖然沉醉在喜悅中,不過孟偷歡還是聽到修罹劫吩咐請?jiān)L客入內(nèi)的命令。

  “誰呀?”地壓抑激動的情緒,都已經(jīng)過了上班時(shí)間,照理說這個(gè)時(shí)候不該有訪客到來。

  “是輝宏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過來跟我簽約。”修羅劫回退。

  “哦!庇∠笾兴坪跤羞@么一回事,不過對方也真勤快,連下班時(shí)間都還分秒把握。

  叩、叩。

  敲門聲響,門扇隨即被推開。當(dāng)一條窈窕身影挪移到孟偷歡的眼瞳內(nèi)時(shí),她的寒毛竟然全豎了起來,杏眼瞪大地望著長相美麗如畫的女訪客。

  “修羅先生!睔赓|(zhì)非凡的姚詩蓉走進(jìn)辦公室,純?nèi)粶\笑,那股充滿靈性美感的優(yōu)雅足以挑起所有男人的目光,修羅劫也不會例外。

  “抱歉,打擾您了!闭径ê螅職馊缣m說著。

  “請坐!毙揞窘倨鹕碛停愿离S同加班的助理倒咖啡過來,直接在姚詩蓉對面沙發(fā)落座。

  “謝謝。”她含頷淡笑。

  修羅劫飛快地評估她,爾后直接轉(zhuǎn)進(jìn)主題。“合約書帶過來了?”而姚詩蓉也沒有像尋常女人一樣,看見修羅劫就當(dāng)場蛻變成花癡,維持著端莊且精明的儀態(tài)和修罹劫過招。

  “帶過來了,而且希望您立即過目,家父交代我,若是修羅先生對于合約內(nèi)容有覺得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可以商議,立刻修正!彼槐安豢海υ娙乩潇o又精明地陳述著。

  “看來令尊非常相信你的能力,才會把這么龐大的一筆交易全權(quán)由你處理!毙蘖_劫不免多給她一些印象分?jǐn)?shù),輝宏集團(tuán)的規(guī)模不輸?shù)麓ㄆ髽I(yè),而準(zhǔn)備接棒的繼承人竟然是姚詩蓉這位年輕女性;能在激烈的商場競爭環(huán)境中脫穎而出,想見在她美麗的表相下必然潛藏不容小虛的力量。

  她微笑道:“家父的確深信我的本事,而我由自己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底限,所以修羅先生不必顧忌太多,有意見的話可以直接與我討論!币υ娙刈孕诺卣f明她可以全權(quán)處理。

  修羅劫點(diǎn)頭,接過合約書逐條細(xì)看。

  姚詩蓉明媚的容顏從頭到尾就維持著令人激賞的魅力。

  坐在一旁被當(dāng)成是隱形人的孟偷歡就冷冷瞧著。

  怎么說呢,就算姚詩蓉如何維持矜持,但憑女人的直覺,她就是感受到她對修羅劫一樣有著企圖,只不過她維持相當(dāng)?shù)皿w的姿態(tài),并不讓人生厭;這樣聰慧的女子天生就該受人注目,也會散發(fā)獨(dú)特的吸引力。

  “有三條條文必須修正。”修罹劫不愧是王者,本事高超,對合約內(nèi)容的陷阱一眼就看穿。

  姚詩容也不是省油的燈,對于修羅劫的要求不慌不忙,合宜的接招、琢磨,很難得看得到一個(gè)女人可以在他面前如此自然且毫不造作,姚詩蓉是特別的。

  冷眼旁觀的孟偷歡瞧得清清楚楚,雖然兩人談的是公事,不過修羅劫對姚詩蓉的評價(jià)肯定相當(dāng)高。

  而兩個(gè)人談得相當(dāng)投契,壓根兒忘了辦公室里還有第三者的存在。

  當(dāng)合約完全搞定,已經(jīng)是兩個(gè)鐘頭之后的事了。姚詩蓉準(zhǔn)備告辭,臨別前,她淺笑地對修羅劫發(fā)出邀請。

  “明天晚上六點(diǎn)我將在凱悅設(shè)宴款待您,請修羅先生務(wù)必賞光!彼诖啬

  “我會準(zhǔn)時(shí)抵達(dá)!毙蘖_劫應(yīng)允。

  姚詩蓉開心一笑,滿意地踏出德川企業(yè)。

  送走了嬌客,孟偷歡的臉色已經(jīng)寒得跟冰塊一樣。

  “你這是什么意思?”孟偷歡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就問,當(dāng)著她的面答應(yīng)赴女人的邀宴,把她置于何地,虧他剛才還對她頻送秋波。

  “不過是場慶功宴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值得大驚小怪嗎?

  “我知道。”“那你還給她機(jī)會?”“她是個(gè)不錯(cuò)的女孩!边@話擊中了她的脆弱。

  “沒錯(cuò),她的條件好得不得了,氣質(zhì)不僅端莊大方、腦袋更是聰明得不得了,隨便一比較,就知道她最適合坐上‘邪后’的位置!彼膫啬剜!爸灰心X子的人一看就知道姚詩蓉是個(gè)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她生來就是當(dāng)鳳凰的命。不像我,有梁處長那種有為青年會看上我,就已經(jīng)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就該謝天謝地了,‘邪后’,嗟,我瘋了才去癡心妄想!泵髅髦勒嫦鄷䝼θ耍瑓s阻止不了自己作白日夢。“誰讓你又提起梁敬崇這個(gè)名字。”他早就警告過她,但她居然還拿個(gè)無名小卒的名字來跟他比較,難不成她真的喜歡他不成。

  孟偷歡臉色鐵青,最真實(shí)的靈魂被清楚地掀開來,缺點(diǎn)再也隱藏不住,她覺得自己很失敗,這算不算是自卑感在作祟,她不明白,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奔騰的情緒。

  “你不許我提梁敬崇,那你就可以覬覦別的女人嗎?”她不平地高聲反駁。

  修羅劫深吸一口氣!澳闶窃诟艺剹l件?”“我不敢,你高高在上的嘛。”修羅劫根本就是自私,而且并不是真心想對她好!拔宜闶裁礀|西,連灰姑娘都不如,灰姑娘還能變成皇后,而我呢,只配讓你指揮來、指揮去,做你的奴隸、供你玩樂,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是。”“誰讓你這么說自己?”“就是你!”“我?”在她心中,他是這么惡劣的一個(gè)男人?

  “對,就是你!彼僖膊幌虢邮苓@種羞辱似的安撫,不給承諾、不給公平,只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來擾亂她的情緒,讓她一會兒喜、一會兒憂,害得她只能胡亂猜測,抓不到他真正的心意。“至少……至少……至少你從來沒說過你喜歡我的話,更遑論‘我愛你’這三個(gè)字了。你只會高興時(shí)色誘我一下,誤導(dǎo)我的情緒,讓我以為你對我有心,害我天天做白日夢,還有,當(dāng)我是游戲,耍著我玩而已!我只是你口中所謂的游戲,游戲!”憤懣瘋狂宣泄出來,也把所有的不滿與不安都說了開來。這樣也好,至少劃下道來,從此以后她不必在臆測中受盡折磨了。

  “偷……”“我不要聽。”孟偷歡沒有勇氣繼續(xù)站在他面前,轉(zhuǎn)身就沖出去。

  “偷歡……”修羅劫蹙眉望著她的身影飛快消失在門外。

  有這么嚴(yán)重嗎?他不明白,可是她的指責(zé)又不斷在他耳畔回蕩,就像一根根的刺,不斷扎進(jìn)他的胸口。

  得承認(rèn)他是從來沒說過喜歡她、或者愛上她的話,不過這有必要說出來嗎?以他的身分,都主動前來找她,這難道還表示得不夠清楚?

  不過心里雖然這么想,但是只要想到她方才的痛楚,愧疚就會涌出……

  愧疚?

  好陌生的感覺。

  卻真真實(shí)實(shí)困住了他。

  嘆口氣,修羅劫尾隨出去。

  奔出德川企業(yè)的大門后,胸口劇烈起伏的孟偷歡再也支持不住地彎下腰來平復(fù)氣喘咻咻的呼吸。一直緊盯地面不放的大眼睛罩上一層水霧,但就是不愿讓它凝聚成淚掉下來。

  挑明了,清清楚楚地跟他劃清界線了。接下來的修羅劫一定會撇下她獨(dú)自返回邪神島。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早知道他是沾不得的人物!泵贤禋g吸吸鼻、揉揉眼,挺直身子后就拖著沉重的步伐慢慢地離開德川企業(yè),以后她再也不會來公司,要斷就要斷得干干掙凈,不要牽扯不清。

  更別作不切實(shí)際的夢。

  她低著頭默默轉(zhuǎn)過街角,落寞的在陰郁天空下飄移,才轉(zhuǎn)彎——“偷歡……,不,孟小姐!绷壕闯缬牣惖亟辛寺,隨即又改口,才從會議室下樓來,沒想到轉(zhuǎn)個(gè)彎居然就碰上她。雖然有點(diǎn)訝異,不過他還記得要機(jī)警地與她保持距離,否則被她男朋友聽見!他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孟偷歡抬頭,也沒料到會在這里遇見他。自從那天他被嚇走后,她就被修羅劫控制行動,害她連通道歉的電話都不能打。

  “梁處長,你怎么會在這里?”看來他還不知道那天嚇跑他的人是德川企業(yè)的新任總裁,否則諒他沒那個(gè)膽子繼續(xù)留在德川企業(yè)。

  這樣也好,否則公司會損失一名人才。

  “我下午參加總公司的會議,剛剛才散會!绷壕闯邕呎f,一對眼珠子還不斷左看右瞄。

  孟偷歡一臉莫名!澳阍谡沂裁矗俊薄斑馈彼缓靡馑嫉厣ΣツX袋,有些澀怯地笑了笑!皼]找什么!薄笆菃幔俊泵贤禋g突然想到,不過小臉也跟著垮下來!澳惴判陌桑挥镁o張了,修羅劫沒有跟在我身邊!薄八麤]跟著你?”梁敬崇不太相信。

  “他為什么要跟著我?我跟他本來就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那天是你誤會了!薄霸趺纯赡埽俊绷壕闯绮挪幌嘈,看她強(qiáng)裝的笑臉帶著悲涼,明白了。“你們是不是吵架啦?”

  “沒吵架,我說的也不是氣話,我跟他真的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彼莸囊欢迥_。

  “可是他……他眼里只有你一個(gè)呀,他的獨(dú)占欲表現(xiàn)得那么強(qiáng)烈,我不以為他會輕易放開你!薄昂f!他從來就沒喜歡過我,哪來什么獨(dú)占欲?”“沒喜歡你會跟你同居。”雖然他不知道那個(gè)人的真實(shí)身分,不過很明顯的一定是個(gè)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這種精彩男人若非對她傾心,又豈會守在她身旁,甚至看到他還會嚴(yán)厲地警告他。

  她俏臉一片窘紅,就知道跟他住在一起是最不智的蠢事;同居,她的名聲全毀了。

  “你別亂說呀,我跟他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gè)同居,我們……我們雖然同住在一個(gè)屋檐下,可是各自睡各自的床,根本就沒怎樣……啊!”她一頓,干么跟他解釋這些,而且就算她跳進(jìn)黃河里,也洗不掉被烙印了的污點(diǎn)!翱傊腋蘖_劫就是沒有關(guān)系啦!”“偷……孟小姐!卑,他就是沒勇氣喊她的名字!拔铱础彼掃沒講完,臉色忽然一白!拔铱础铱次疫是先走好了!痹挷胖v完,他立刻逃得不見蹤影。

  怎么回事?有鬼在追他嗎?

  才想著,焦距突然強(qiáng)烈擺晃起來,她驚呼一聲,定睛一瞧。“修羅劫?”他神情繃緊地把她抱起來,丟進(jìn)車內(nèi),門鎖一落,整個(gè)身體就欺壓過來。

  “你干么……你抱我上車想做什么?”她驚慌地喊,但名車玻璃的隔音效果極好,孟偷歡的聲音與狼狽外頭根本感覺不到。

  他銳利的雙目就像蜂針,狠狠地刺進(jìn)她體內(nèi),她竟然犯起疼來。

  “你那是什么眼神?”一副丈夫捉到偷情的老婆一樣。

  “你剛剛跟梁敬崇在談?wù)撌裁矗俊辈乓粫䞍汗し,她真去跟梁敬崇攀交情,她非得氣死他不可嗎?br />
  “我跟他談什么,不必告訴你!薄安徽f?”他黝黑的眼珠射出詭譎的奇光。

  她打了個(gè)顫,就是不求饒!胺凑阌植幌矚g我,問這么多做什么。”“我不喜歡你?”“不是嗎?”修羅劫邪魅的雙眼居然開始大剌剌地流泄?jié)鉂獾那橛。孟偷歡大吃一驚!又來了,他又想對她……

  “我似乎必須讓你明確地認(rèn)定我的存在才可以。”他扣住她的腰,魅眼染上激狂色彩。

  孟偷歡抖顫得更厲害。“你別這樣……我可是……可是……”“可是什么?”一步一步逼近的臉龐布滿風(fēng)雨欲來的貪戀,是很美,但大過驚心了!

  她吞吐半天,只知道他又準(zhǔn)備利用他的魅力來羞辱她,打算讓她控制不住,然后臣服,接著再狠狠打擊她。

  修羅劫扣住她的下顎!翱墒鞘裁?我洗耳恭聽呢!”“你……你討厭、你最討厭、不要碰我,我不要你玩我啦!”氣一塞,她哽咽地嚷出聲。

  修羅劫的動作因?yàn)橥粊淼泥ㄆV。他咬住牙,呻吟了一聲,雙眼一閉,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后,才在她前額印上一吻,退了開去。

  車內(nèi)因?yàn)闊o語而陷入晦暗的沉默中,只有幾不可聞的吸氣聲……

  好半晌過后,他替她扣上安全帶,移回駕駛座,油門一踩,座車奔馳著。

  “你要帶我去哪?”她輕輕問。

  “回家!彼Z如嘆息。

  孟偷歡低著小臉不敢抬起,這算不算是逃過一劫?忍不住偷偷地瞄去,卻看見一張泛著鐵青的面孔,修羅劫似乎在忍受極為難過的痛楚。

  本來應(yīng)該罵他活該的,可是……可是他明顯表現(xiàn)出對她的憐惜,再度讓她覺得心窩暖烘烘。

  “回家。”她無聲反復(fù)品味這兩個(gè)字,升起了一種歸屬的感覺。

 。昂筇炀突匦吧駦u!币环祷刈√帲蘖_劫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毅然的決定。

  “那……再見!”孟偷歡逃避似的往自己的臥室鉆。

  “站住!”他閃到她面前。

  “你又想干什么?”她驚慌地退!澳阌譁(zhǔn)備霸王硬上弓了嗎?剛剛在車上你才……”她說不下去,只得提醒他!澳阃V沽恕!薄拔也粦(yīng)該停下來。”看著她的抗拒,他有些后悔!叭绻阏J(rèn)為得這樣做才可以安心的話,我該成全你。”“你說的是什么鬼話,什么我認(rèn)為這樣可以安心的話,我給過你這種性暗示了嗎?”她臉紅得一塌糊涂。

  “你有。”她不是一直在懷疑他嗎?

  “‘邪神’!彼龤鈵赖睾!怎么他就有本事顛倒是非,反過來指責(zé)她是浪女,“邪神”不愧是“邪神”,有本事把邪氣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修羅劫凝睇她的怒顏。

  大大的杏眼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兩人就靠得這么近,卻偏偏有個(gè)無形的距離硬是橫跨在兩人中間,怎樣也跨不過去。

  你從來沒有說過你喜歡我,更遑論“你愛我”這三個(gè)字了……

  就為了這些一話,他跟她之間的僵局硬是無法解開。

  就為這些話……

  修羅劫蹙起眉。

  孟偷歡別過臉去,再次凝滯的氣息教她跟著無所適從,情不自禁地絞扭起手指頭。

  未久,他重新凝視她,氣流也立即起了變化,更是成功誘引她的回頭。

  兩人視線交接,糾纏的對峙幾乎快把空氣燒起來,片刻過后,修羅劫總算緩緩?開了唇。

  “偷歡!毙炀彽慕袉鞠駱O醞釀宣告的前奏曲。

  心臟突然跳得好快、好快!快得讓她幾乎要站不住,她有預(yù)感她的世界又要改變了。

  “也許,我應(yīng)該讓你安心才對……”“安心?”他到底想說什么?

  “我……”“偷歡!”倏地,第三道音波毫無預(yù)警地劈過來,不僅打斷修羅劫未完的話,也把孟偷歡的心跳激化到最高速度。

  “莫…莫羽翼……”她傻眼,不敢相信地望著他,他不是離開臺灣了嗎?怎么……

  怎么跑回來了?而且還選在這個(gè)要命的時(shí)刻現(xiàn)身,讓修羅劫撞個(gè)正著。

  “大好了,你們兩個(gè)都在!蹦鹨硇溥涞剡M(jìn)屋子,對孟偷歡的驚愕視若無睹。

  “莫……莫大哥……”她緊張地直犯口吃,莫羽翼的出現(xiàn)會掀起狂濤巨浪這是無庸置疑的,可是他居然還……“莫大哥……”媽呀,他知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虎口。

  莫羽翼大剌剌地站在修羅劫面前,還跟他說:“我很開心你能出現(xiàn)在這里!泵贤禋g沖過去抓住莫羽翼的手,拚命拉他。

  “莫大哥,你還杵在這里干什么?你還不怏逃,你難道沒有看見他在這里嗎?修羅劫就站在你面前呀!”她一邊提醒莫羽翼快跑,一邊注視著修羅劫的表情,攤牌的時(shí)刻似乎已經(jīng)來到了。

  莫羽翼拍拍她顫抖的手臂!拔业难劬玫煤埽(dāng)然看得見修羅劫就站在我面前。”

  “那你還不逃!”“逃?”他笑著搖頭!拔姨氐鼗氐脚_灣,目的就是要見他一面,事情都還沒有辦妥當(dāng)!我怎么可以走呢!”他轉(zhuǎn)而瞅著修羅劫!靶液媚阕愤^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新仇舊很一旦加起來,你往后的日子肯定會很難捱。”看來修羅劫是喜愛偷歡的,否則也不會有種種破例的舉動,如此一來他可以安心了。

  “你所謂的舊恨是指柳絮。”一直沒說話的修羅劫總算開了口,古井不波的聲音帶著詢問。

  莫羽翼訝異!澳悴槌鰜砹!薄笆琴M(fèi)了一番工夫!闭Z氣里有著對莫羽翼的欽佩。

  對于修羅劫的稱贊他不予置評,對于他極力保護(hù)的秘密最后仍然被挖掘出來,他的心情是復(fù)雜的。

  “柳絮是誰?”孟偷歡插話。

  “一個(gè)已經(jīng)去世的女孩!蹦鹨淼鼗卦,只可惜任憑他表現(xiàn)得如何云淡風(fēng)情,那股哀愁還是讓她感受到了。一個(gè)能夠占據(jù)莫羽翼心扉的名字,想必在他心目中一定有著很重要的地位。

  “既然你知道柳絮,那么她的死因你也明白!蹦鹨硗蝗簧涑隼滟

  孟偷歡臉色驟變,快一步喊出。“難不成修羅劫是殺人兇手?”懂了,就是這個(gè)原因,所以莫羽翼要找他報(bào)仇,而修羅劫為了保命當(dāng)然要把殺他的人給毀掉!霸瓉磉@就是真相……”“別自己編故事!眱蓚(gè)男人居然同時(shí)喊出,孟偷歡的臉色太難看了。

  “可是……”要是修羅劫真的傷害了莫羽翼最在乎的人,她受莫羽翼許多的恩惠,理該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上,那么她就必須把修羅劫當(dāng)作是敵人。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gè)樣子,嚴(yán)格算起來,修羅劫不過是間接參與罷了。”莫羽翼不忍孟偷歡受到太多驚嚇,語氣平和極了,而且還替修羅劫解釋。“他沒有殺人,修羅劫的錯(cuò)誤不過是他太過狂妄!闭f他狂妄,孟偷歡百分之百同意。

  “可是……你不報(bào)仇了嗎?”“我會報(bào)仇,而且我早就把我的‘復(fù)仇’送給他了。”

  莫羽翼有抹惡作劇之后的快感。

  “你教訓(xùn)他了。”孟偷歡睨了眼七情不動的修羅劫,不懷好意地問:“快告訴我你是用什么辦法教訓(xùn)他的?”看修羅劫吃鱉,她才能吐吐冤氣。

  莫羽翼笑而不答。

  “告訴我嘛!泵贤禋g好奇極了,真想看看讓修羅劫吃鱉的辦法究竟是什么?

  莫羽翼依然笑而不答,不過和孟偷歡極為相似眼瞳卻寫著解答——那個(gè)“鱉”就是你呀,偷歡,你很本事地整到修羅劫了。

  “為什么不說?有這么神秘嗎?”孟偷歡因?yàn)轶w會不出而顯得懊惱極了。

  孟偷歡看不明白,修羅劫可是清清楚楚,不僅清楚,甚至早知道他布下這陷阱卻還閉著眼睛跳下去,“你的‘復(fù)仇’我接下了。并且呢……”修羅劫頓了頓,突然邪門地笑了起來。“還要好好謝謝你!痹挷帕滔,拳頭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往莫羽翼的鼻梁方位重重招呼去。

  莫羽翼眼明手快地格開他的拳,退了一步后,也凝起力氣狠狠回?fù)簦?br />
  打起來了?

  孟偷歡目瞪口呆地醋湃霸謁矍吧晾瓷寥。

  “怎么……怎么打起來了呢?”連腿都用上了,兩個(gè)男人打得可激烈,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對決。

  不成呀,一個(gè)是照顧她,跟嫡親哥哥一樣的莫羽翼;一個(gè)是地戀戀不舍的男人,誰死了都不成的。

  “別打、別打了。”她大喊,沖過去想勸架,但心急的她腳尖不意勾到桌腳,慘呼一聲,直直往桌角倒下。

  修羅劫見著,顧不得莫羽翼揮來的重拳,飛怏掠向孟偷歡,結(jié)果那一拳就硬生生的招呼在修羅劫的胸口上,砰一響!他承受住,還忍痛救下孟偷歡。

  “啊……”所有的動作僅在眨眼間完成,兩人平安跌在軟地毯上。孟偷歡趕緊滑下他的胸膛,緊張地往他慘白的俊臉貼過去。“你被莫大哥打中了,要不要緊呀?”哇!

  臉色慘白,是不是被捶死的癥兆:“很痛是不?我去叫醫(yī)生!彼齻}皇地爬起來,急著想沖去打電話。

  修羅劫抓住她,對她搖搖頭。

  “可是……”“別擔(dān)心,他挺得住!蹦鹨砩锨鞍参克旖敲加钜猜冻鋈岷偷木條!翱催@情況我可以安心了,想來修羅劫的確出于真心的接下我的‘復(fù)仇’。”他們兩個(gè)究竟是在打什么啞謎,孟偷歡仍是聽得一頭霧水。

  莫羽翼微笑!拔揖桶阉唤o你了!接下來我也應(yīng)該退場!薄澳蟾,你去哪?”

  孟偷歡喊。

  他回頭笑笑。“別管我去哪,你只要好好跟著修羅劫就可以了!币徽Q,莫羽翼像陣風(fēng)似地從她眼前消失。孟偷歡怔怔呆看,莫羽翼總是像個(gè)神仙般地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手指一點(diǎn),改變她的人生,功成后又無法捉摸地神秘消失,她從來就不明白他的行為軌跡。

  “好奇怪,這一切都太奇怪了!”孟偷歡困在迷惑中。

  “我也覺得很奇怪!毙蘖_劫不懷好意地抱起她,往臥室走去,而她居然沒有任何反抗。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她百思不解。咦?誰壓住她?

  修羅劫把她放在軟床上,跟著也貼上去,孟偷歡一直到身體承受突來的重量才回過神。

  “你……”弄清楚后,體內(nèi)的熱浪驀然賁起,她臉上漆著艷麗的酡紅!澳恪阍趺催在這里?”“我為什么不在這里?”他灼熱的唇片親密地抵住她耳畔,低沉沙啞地說著,嘴唇一張一合間,也含吮著她白貝般的小耳垂。

  “因?yàn)槟阋プ贰纺鹨硌,他跑了,你……你不是千方百?jì)的要找到他嗎?”

  怎么他還有心情在這里跟她廝磨,不去追拿敵人。

  “噢!彼辉趺磳P牡貞(yīng),舌尖不斷舔吻地纖巧的耳垂,一股接一股的觸電感自耳間暈開來,孟偷歡頭暈了。

  “我的話……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她倒抽一口氣!澳鹨怼

  唔……莫羽翼他……他跑了……你還不快追……“”我沒有追求男人的興趣!斑呎f,他一邊挑開她的衣扣,柔軟的胸脯吸引著他的唇不斷在上面焚燒。

  她開始嚶嚀,一股接一股的興奮電流隨著地唇瓣的調(diào)戲傳遍她身上每一顆細(xì)胞。她覺得自己快炸開來了!

  “住……住手!停止……呃……快停止……”她亂揮的手被他攫住,他的唇則繼續(xù)貪婪地掠取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他用行動表示他的決定。

  她真的比莫羽翼還有吸引力嗎?

  “你……你真的不去追莫羽翼?”她郁積許久的結(jié)、她害怕的困惑,在這一刻都得以解開來了是不是?

  “我只對你有興趣。”“可是……”他褪掉她的衣衫,大掌在她細(xì)嫩的肌膚上摩掌游移!奥犌宄藳]有,我只對你有興趣!薄暗拧蹦锹暵暤男娌粩嘈M惑她。

  “沒有懷疑、你不可以再懷疑我的話!薄拔摇薄皠e再提莫羽翼!”他說真的?

  驀地,修羅劫扳住她雙肩,臉與臉相對,注視著她的眼,黑色瞳仁閃著爍亮又明白的光彩,傳達(dá)他的鄭重。

  “方才一進(jìn)門我就準(zhǔn)備跟你說清楚,誰曉得會跑來一個(gè)不速之客攪局!薄笆菃?”

  她緊張地喘息。

  “是的,F(xiàn)在,我就把剛剛被打斷的話重新告訴你!彼m纏著她的眼,慢慢地,唇間輕吐出“我喜歡你”這四個(gè)字,食指還在她毫無遮掩的裸背寫下“我愛你”這三個(gè)字。

  她戰(zhàn)栗著,震撼地凝視他——安心了,孟偷歡總算可以用力地吐嘆出淤塞在胸口的懷疑。小手抬起,修羅劫接握,十指與十指緊緊交纏,欲望的火花為之焚起、射散、美麗的旋律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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