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語與冠爵僵硬的閔在地板上,同時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得像是連心濼都停止了。
凌亂的書本散了一地,跟滿地的玻璃碎片混在一起,房間顯得更加混亂。
發(fā)出了這麼大的聲響,怕是連死人都吵得醒。冠爵在心咒罵了幾聲,抱著凝語不敢動彈,要是黃靖文醒過來,或許沒有看見地板上的他們,會繼續(xù)去跟周山下棋。兩個人神經(jīng)緊繃的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黃靖文,等待他翻身起床。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直到凝語已經(jīng)流了一缸子冷汗,她才發(fā)現(xiàn)黃靖文的鼾聲依舊,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剛剛那聲巨響之後,他只是喃喃的說著夢話,抱著酒瓶翻了個身,抓抓鼻子之後,再度發(fā)出震天的鼾聲。
冠爵觀察了半晌,才放開懷的擬語!澳阍谧鍪颤N?今晚你是來搗蛋的嗎?不把他吵醒你不死心是不是?”他氣得想打昏她。
“我只是想拿光碟,一時之問力道沒有控制住嘛!”她獻寶似的拿出那張辛苦老半天才拿到的光碟。低頭仔細看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光碟的外殼上有一張裸女的彩色圖,凝語悻悻然的把光碟丟開,想不到花了那麼大的工夫,找到的居然是一張色情游戲的光碟。
眼角一閃而逝的光亮吸引了她的注意,凝語往床上的黃靖文走近幾步,在確定他睡得像頭死豬,七級大地震也搖不醒他時,凝語才大膽的將手采到他的胸前。
冠爵的大手陡然間握住她,一臉的不快!澳阌窒肴鞘颤N麻煩?”
剛才那聲巨響居然吵不醒黃靖文,冠爵知道他睡得深沉,酒精讓他暫時之間不可能醒過來,這樣一來,兩個人找起東西也可以輕松些,不用怕會驚醒主人,但是看凝語一再輕率的行動,他就不由得在她身後猛擦冷汗。這個散漫的小女人,究竟想惹禍惹到什麼程度?剛剛那場騷動沒有吵醒黃靖文,是她的運氣好,不然兩人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被黃靖文押著送到警察局去了。
“我不是想惹麻煩,你看看他胸前那張光碟嘛!是不是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張?”她爭辯著,語氣帶著一絲興奮,被握住的手還在揮動,努力想拿到那張光碟。
黃靖文的胸口壓著一張光碟,銀色的金屬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亮,連在睡夢中,他都小心翼翼的護著光碟,連同酒瓶一起褫在懷,像是保護著珍寶的守財奴。
冠爵的眼睛一亮,舉起食指豎在嘴中央,無限小心的彎下腰,仔細觀察那張光碟。
“到底是不是?”凝語心急的搖搖他。
光碟的規(guī)格與顏色都沒有錯,冠爵在把黃靖文捂在光碟上的手稍微移開一點,利用月光與窗外的霓虹燈辨識外殼上的標簽。標簽上只有凌亂的四個字,勉強看得出來寫的是:東方集團。
“是這張沒錯。”冠爵自言自語,考慮了幾秒鐘後不覺皺起眉頭。
黃靖文把光碟緊抱在胸前,要拿下來實在不容易。還沒想出什麼好辦法,身旁的凝語已經(jīng)動手了。她不客氣的伸出手,把黃靖文的手撥開,輕而易舉的拿下那張光碟。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再次為她的大膽感嘆。要是以後兩人真的結(jié)婚,他總有一天會被她的膽大妄為給嚇死。
“冠爵,這個王八羔子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弄都不會醒耶!”發(fā)現(xiàn)仇家陷入毫無抵抗力的境地時,凝語露出有些邪惡的微笑。她之前跟黃靖文的帳還沒算呢!他先前說的那些侮辱的話她都牢記在心,看他昏睡在床上,凝語認真的開始考慮要如何整治這個家伙。
冠爵迅速的打開光碟的外盒,確定面的光碟的確是自己要找的,他伸手從口袋拿出另一張格式一樣的光碟,將兩張光碟交換,然後將裝著光碟的盒子放回黃靖文的懷。
要是黃靖文此刻醒過來,絕對會嚇得魂飛魄散。兩個穿著黑衣的人站在床畔,盯著他的臉討論,臉上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們拿羽毛搔他的鼻子好不好?”凝語出主意。
冠爵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看樣子興致不高。
她偏頭又想了一下,提出另一個主意!澳屈N我們裝蚊子叫,煩死他怎麼樣?”她以前在學(xué)校,最喜歡在上課打瞌睡的同學(xué)耳邊學(xué)蚊子叫,騷擾睡意盎然的同學(xué),教對方煩得雙手亂揮。
“把你的報復(fù)心留到明天,你的份我加倍幫你討回來,明天在會議上你就等著看好戲,我保證比這種玩羽毛、學(xué)蚊子叫的手段高明多了!彼镜靡鉂M的回答。
還說最毒婦人心呢!男人一旦展開行動,使出的手段才令人咋舌,凝語不太虔誠的祈求上天保佑那些招惹冠爵的人。他并不是個性溫和,只是懶得去計較,但是一計較起來就不得了。惹火了冠爵,所有人都只能祈求上蒼保佑。
凝語在旁邊看著,觀察了黃靖文幾分鐘之後,好奇的問:“男人睡覺的樣子都這麼難看嗎?”
“我怎麼會知道?我睡覺的時候又沒有照過鏡子!惫诰艋卮,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邪氣!安贿^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結(jié)婚後可以在天花板裝面鏡子,之後再慢慢研究對方跟自己的睡像!
“變態(tài)!蹦Z罵了一句,粉臉嫣紅。
他聳聳肩,眼神閃亮!安蝗换厝ブ崮憧梢缘轿曳块g來,好好的觀察我的睡相,之後就能知道男人的睡相好不好看!惫诰籼岢鲅,聲音低沉沙啞。
“結(jié)婚前,你別想要碰我!彼龑λ麌烂C的說道,保持距離的退開一步,并驕傲的悃起頭,“我不接受你的誘惑!
“你還真是殘忍!”他嘆氣搖頭。
“不要討論這個了。我問你,今晚要做的事情就只有換光碟嗎?沒有別的事情要辦了嗎?”凝語匆忙的改變話題,不敢再繼續(xù)跟他討論下去。
危險的環(huán)境會令男人激動嗎?別的男人她是不知道,但是看冠爵雙眼閃亮熾熱的模樣,她就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有些危險。女性的直覺告訴凝語,現(xiàn)在最好把注意力留在正事上,她還希望有最完美的婚禮,能夠在事前好好的規(guī)畫,穿著白紗做最美麗的純潔新娘,可不希望跟幾個大學(xué)同學(xué)一樣,結(jié)婚時已經(jīng)帶球跑,懷了好幾個月的身孕。
“今晚要做的就僅是這樣,重頭戲是在明天的會議上!惫诰粑⑽⒁恍,臉上的表情又露出些許不情愿,他不死心的繼續(xù)追問:“一定要等到結(jié)婚嗎?”結(jié)婚勢必要等到家中大老們環(huán)游世界回來,他有辦法忍到那個時候嗎?
凝語懶得理他,轉(zhuǎn)身走向大廳,一邊爬出窗戶,一邊還要分神抵擋他的親吻攻勢。
冠爵總是不到幾分鐘就忍不住摸摸她,將她擁在懷熱吻,她每每陶醉了斗晌,又想起目前時地不宜,努力的想把兩人帶出這間滿是酒味的屋子。
當(dāng)真是酒會亂性!他們也不過是聞了酒味,就差點“亂”起來了。
兩人就這麼邊吻邊糾纏,以烏龜爬行的速度緩慢地在樹上移動,花了進屋時三倍以上的時間才爬出圍墻。
※※※
東方集團不愧是跨國的大公司,臺北總部的設(shè)備先進豪華得令人目不暇給,凝語牽著冠爵的衣角,像是逛大觀園的劉姥姥般,瞪大雙眼努力的打量四周,深怕一個閃神,會錯失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東方集團的負責(zé)人東方旭是一個傳奇性的人物,崛起商界的速度快得驚人,十年來被全世界譽為商業(yè)奇才,關(guān)於他的傳言很多,有不少雜志報導(dǎo)過,東方旭的財產(chǎn)難以估計,據(jù)說甚至足以買下一個國家。這個男人也跟特務(wù)界有關(guān)系,處事嫉惡如仇,國內(nèi)國外都樹立了不少敵人。
凝語這一次跟著來,原本以為能看見那個被人傳說得跟神差不多的東方旭,正打算好好瞻仰一下那個傳奇性人物的風(fēng)采,冠爵卻破壞了她的幻想,毫不留情的告訴她,這一次的會議是由東方旭的女兒東方傾城主持,東方旭才沒那個精神來管這種小事。
因為事前經(jīng)過篩選,叁加此次會議的廠商素質(zhì)都不差,在軟體業(yè)界也都各占一方天下。冠爵帶著凝語進了偌大的會議室,叮囑她安靜的在一旁坐好。他跟幾個同業(yè)打完招呼,之後就沉靜的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在胸前,眼神復(fù)雜難解,連凝語都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四周的設(shè)備十分新穎,她像個小土包子一樣,勤勞的轉(zhuǎn)動頭部看來看去。為了配合今天的會議,凝語還特地跟大姊借來一套高雅的闋裝,學(xué)著大姊化上淡妝,刷了眼影、上了淡淡的唇彩;税雮小時的時間把短發(fā)梳得服服帖帖,戴上小小的鉆石耳環(huán),襯得她的雙眸更加閃亮。整體看來,除了她眼那抹散漫慵懶的神采之外,凝語看起來跟柳瑗十分的相似。
會議室的大門再度打開,這次進來一個腦滿腸肥、滿臉油光的禿頭男人,臉上帶著令人不舒服的微笑。
凝語打從第一眼就對這個男人產(chǎn)生反感。她不是習(xí)慣以貌取人,只是這個禿頭男人給人的感覺很糟糕,看起來就是老奸巨猾,一臉奸商的模樣。凝語皺著眉頭,接著又瞠大雙眸,跟在那個禿頭胖男人後面的居然是黃靖文。
黃靖文看起來比平日清爽多了,換了乾凈的衣服,也把臉上的胡碴刮得乾乾凈凈,凝語差點認不出眼前這個人,就是昨晚抱著酒瓶流口水的那個邋遢酒鬼。
禿頭胖男人涎皮賴臉的接近他們,臉上堆滿虛假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令人看了就討厭,凝語的手在身邊握成拳頭。跟在他身後的黃靖文悻度就有些畏縮,眼神不敢跟冠爵銳利的目光接觸,心虛的看著地面。
“這不是冷經(jīng)理嗎?我們好久不曾見面了。”胖男人搓著手掌,笑容裹帶著奸邪狡獪!昂孟褡詮纳洗文莻俄羅斯方塊游戲軟體的發(fā)表會之後,我們就不曾見面了!彼谝巫由系墓诰羯斐鍪帧
眼前這個人就是宏興的負責(zé)人,先前不知廉恥的利用黃靖文竊取了碩德公司的電腦游戲程式,還有膽子發(fā)請?zhí),請冠爵去叁加游戲軟體的發(fā)表會。
冠爵淡然的看著胖男人,交疊在胸前的手并沒有伸出去,任由對方尷尬的又把手放下來。
“若非必要,我十分希望能夠永遠不要見閣下的面。”他不留情的回答,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年輕人嘴巴不要這麼不留情,大家都是生意人,互相交際是必要的!倍d頭男人還在打哈哈,整張臉被脂肪充塞,幾乎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他拿出手帕擦擦光亮的額頭,細小的眼睛不太禮貌的瞄了一眼旁邊的凝語。
“你所說的交際,是指那些卑劣的手段?”冠爵冷冷的問道,那種氣勢像是掌控全場的君王,傲視著所有的人。他的眼神復(fù)雜,表情卻極端的平靜,像是帶著一層面具。
危險的氣質(zhì)像是一種威脅,令人不敢小覷,沒有人會傻到跟這種男人為敵。凝語看著他的側(cè)臉,著迷的想著。
“兵不厭詐,為商必奸,耍些小手段其實也是一種藝術(shù)!迸帜腥诵χ卮穑行╈乓闹钢磲岬狞S靖文。“。∥彝烁嬖V冷經(jīng)理,黃先生已經(jīng)正式跳槽到我的公司來,他可是一個優(yōu)秀的人才,當(dāng)然,也替宏興帶來一些見面禮。”他若有所指的說道,奸計得逞的笑著。
冠爵的目光直視著畏畏縮縮的黃靖文,隱含著沒有說出口的威脅!澳阕屛液苁!彼恼f道。
像是被人打擊到傷口,黃靖文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霸撍赖模乙膊辉敢膺@樣子,但是這年頭誰不為自己著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身後背了一屁股的債,都快被地下錢莊的人逼得跳樓了,你只會要求我工作績效,老子替你工作了幾年,居然還在領(lǐng)那些死薪水。我告訴你,我需要錢,你不能給我,而宏興公司能給我,他們能給我大筆大筆的錢。我再也不需要看你的臉色,再也不需要聽你那個姨子的胡言亂語!彼种钢Z的臉大叫。
凝語怎麼咽得下這口氣,握成拳頭的小手眼看就要揮過去,冠爵連忙握住她的手,不允許她行動。
“冠爵,只要一次,你讓我揍這個王八龜孫子一次就好了!彼劬W著怒氣,充滿希望的要求,像頭嗜血的小野獸,兇惡的看著黃靖文。
他安撫的握住她的肩膀,強迫而溫和的要她坐回座位上。“安靜些,你答應(yīng)過我,今天你什麼都不插手的!彼哪抗饣氐近S靖文身上,像是幾道利刃,在凌遲對方的神經(jīng)。“侮辱我的末婚妻,是要付出相當(dāng)代價的!
黃靖文張開嘴,想再說幾句狠話扳回顏面,但是一接觸到冠爵的眼睛,那些話就全嚇得吞回肚子了。替冷冠爵工作數(shù)年,他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知覺到這個男人有多麼危險,不怒而威的氣勢隱含了太多的致命危險,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選擇了一條很糟糕的路,或許他該聽從原始的直覺,不應(yīng)該與冷冠爵為敵。
“何必一見面就火藥味這麼重?冷經(jīng)理,人要輸?shù)闷,商場上都會有一些不如意,你可千萬不要把那些小挫折放在心上,要繼續(xù)努力的開發(fā)程式軟體!”胖男人笑著說道,拉著黃靖文往座位走去。
有了前一次竊取程式成功,替宏興賺取了上億的營業(yè)額之後,他食髓知味的再度利用黃靖文,滿心以為能夠再次竊取冷冠爵所設(shè)計的程式。這次可是替東方集團設(shè)計的程式!事情要是能夠完美成功,那麼所賺取的利潤可以讓他下半輩子都不用工作,盡情的揮霍。
胖男人小心的轉(zhuǎn)頭看向黃靖文,低聲問道:“程式?jīng)]有問題吧?時間緊迫,我沒有時間可以測試,等一下就要馬上展示給東方旭的女兒看,絕對不能出問題的。”
黃靖文點點頭,摸著胸前裝著光碟的盒子。“不會有問題的,我拷貝下來前測試過一遍,這幾天就抱著這張光碟睡覺,不曾離開過半分鐘。冷冠爵跟碩德的那些人把程式設(shè)計得很完整,幾乎挑不出任何缺點,相信東方集團的人會滿意!彼澏兜陌压獾贸鰜恚魂嚥幌榈念A(yù)感襲來,他硬是把那種感覺壓下去。
冠爵冷眼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好整以暇的喝著工作人員端來的熱茶。
“你想,他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把光碟掉包了?”凝語小聲的問。
“他要是發(fā)現(xiàn),就不會把光碟帶到會場上。再說我計算過,他們沒有時間可以測試!彼麕е⑿卮,看著身旁瞎操心的小女人。
“真的可以幫我報仇嗎?”她還在問,不滿意冠爵阻止她痛毆黃靖文。
“你不相信我?”他低下頭,親吻她粉嫩的臉頰,難以分辨是愛撫或是安撫!坝H愛的,你要對自己的未婚夫有信心!
“我還沒說要嫁給你!彼惶Φ目棺h,心卻覺得甜絲絲的,像是打翻了糖罐子。
“但是你也不曾拒絕。∥矣浀米蛲碓跇渖夏氵挺熱情的回應(yīng)我的吻,怎麼天一亮就變得這麼冷漠了?”沙啞的男性嗓音格外親密,惹得凝語雙頰發(fā)燙。
“不要在公共場合跟我說這些話!彼蛽u頭,有些不知所措。
“你總是要習(xí)慣的!彼冻鲆粋純男性的自大笑容。
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穿著藍色套裝的高雅美女走進會議室,冷靜的表情看起來不可侵犯,旁若無人的目光很像是歐洲貴族,冷若冰霜的眼睛帶著自傲。
東方傾城前不久才開始接掌父親公司的些許業(yè)務(wù),果斷清晰的判斷能力很有乃父之風(fēng)。她在位子上坐好後,眼光快速的看了一遍所有的人,不浪費時間的開口。
“馬上開始會議吧!請各位代表說明貴公司設(shè)計的程式!鼻宕嗟穆曇魩е钏械娜硕贾庇X的服從她所說的話。
“好美的人!蹦Z看得呆了,眼前的東方傾城感覺上就像是一個不可侵犯的女王,君臨天下,掌握一切。她的氣質(zhì)與自信更令她美得炫目!澳腥舜蟾哦紩凵线@種女人吧!”她羨慕的憔氣,好希望自己也擁有那種氣勢。
冠爵失笑,大手包裹住她擺在窄裙上的纖纖玉手!拔覍δ欠N女強人沒興趣!彼穆曇魩е兄Z與深情!拔覑鄣氖悄!
交握的手,系住對方的心,彷佛這一生再也不愿意松開。
宏興公司的代表為了搶得先機,率先沖出去,涎著一張臉對東方傾城哈腰鞠躬,一邊示意黃靖文馬上把程式展示在大型的電腦螢?zāi)簧稀!皷|方小姐,這一次本公司花費不少工夫,針對東方集團設(shè)計出最完美的程式,相信您會滿意的。我們在┅┅”
東方傾城揮手打斷他的客套話,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安灰艺f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我要看的是成果!彼齼(yōu)雅的將腿交疊著,清澈的眼睛看著螢?zāi)弧?br />
胖男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示意黃靖文快點動作。
凝語緊張的往前傾身,沒有發(fā)現(xiàn)身旁的冠爵正露出一抹微笑,沉靜的看著敵人往設(shè)好的陷阱跳。
“東方小姐,這是宏興所設(shè)計的程式。”胖男人擦擦額上的汗,得意的看了冠爵一眼,似乎很得意自己再度竊取程式成功。在接觸到冠爵臉上的淡淡笑意時,他整個人僵硬了。
東方傾城與數(shù)名東方集團的高級主管都將視線放在螢?zāi)簧希S靖文慌亂的將光碟放進電腦硬碟,經(jīng)由連線,可以將畫面放大到會議室墻上的大型螢?zāi)簧,讓眾人清晰的看到程式?nèi)容。
“凝語,好好欣賞這一幕。”冠爵提醒她。
偌大的螢?zāi)簧舷仁浅霈F(xiàn)俄羅斯方塊的復(fù)雜圖形,還有輕快的音樂伴奏,凝語的嘴張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冠爵。
“很眼熟,不是嗎?”他帶著笑意,輕聲說道。“繼續(xù)肴下去,有更好玩的東西!闭腥撬娜,在這一瞬間終於知曉自己惹火了什麼人物。冠爵要私下解決,但是他也要那個膽敢捋虎須的家伙付出相當(dāng)?shù)拇鷥r。
操作電腦的黃靖文還一臉茫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再敲幾個鍵,螢?zāi)簧铣霈F(xiàn)一只大青蛙,張著血盆大口,在螢?zāi)恢醒胩S,用蛙趾嘲弄的指著他。
“哈哈,你這個笨蛋。哈哈,你這個笨蛋┅┅”
會議室宏興公司的人臉色變得蒼白,驚訝的看著螢?zāi),不能理解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嘲笑的言語回蕩在室內(nèi),沒有一個人開口。
凝語努力咬住下唇,逼自己不能狂笑出聲。
她所設(shè)計的青蛙先生可是幫她報了大仇了,凝語開心的緊握一下冠爵的手,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她會開心的吻他作為獎勵。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保證過不會出問題的,你不是說光碟沒有離開過你身邊嗎?”胖男人氣急敗壞的沖到黃靖文身邊,慌亂的指著他的鼻子罵,跟先前志得意滿的奸商模樣截然不同。
“是沒有離開過!”黃靖文冒著冷汗,徒勞無功的掙扎著,努力想在那張光碟找到先前拷貝下來的程式。光碟一直不瞥離開他身邊,這幾天也不曾發(fā)生什麼奇怪的事,他一直待在家不曾出門,只是今天早上醒來,房書柜中的書莫名其妙的散了一地,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狀!他不明白光碟為何會跳出這只該死的青蛙。
東方傾城放下手中的筆!斑@是怎麼回事?我是要看程式,貴公司給我看俄羅斯方塊做什麼?”
“東方小姐,關(guān)於這點我們能夠解釋的,再給我們一些時間就可以┅┅”胖男人還沒來得及說完,電腦螢?zāi)挥殖霈F(xiàn)變化,胖男人滿懷希望的看著螢?zāi),卻發(fā)現(xiàn)畫面上出現(xiàn)一道數(shù)學(xué)算式。他終於忍不住發(fā)出哀號。
冠爵這一次可是沒有客氣,連本帶利的全討回來了。他將凝語設(shè)計的青蛙先生連同俄羅斯方塊游戲拷貝到光碟,原是要藉此讓宏興公司的人和黃靖文當(dāng)場出糗,沒想到那麼巧,凝語帶進公司的電腦病毒竟一并發(fā)作,真是大快人心!
東方集團的人員迅速的接管電腦的操控權(quán),神色緊張的說:“東方小姐,這是電腦病毒的一種,已經(jīng)滲透進公司的些許電腦線路!
“有沒有辦法破解?”
“破解程式尚末開發(fā)。”
東方傾城站起身,纖細的手俐落的一揮,手下馬上將電腦關(guān)機,螢?zāi)凰查g變得一片黑暗。
“今天我已經(jīng)看夠了,這場會議延到下星期再開!
“東方小姐,請再等一下,我們馬上就將程式找出來了!迸帜腥酥徊顩]有跪在東方傾城的面前親吻她的腳趾了,他的臉色蒼白,冷汗像是小雨一樣灑落。
“宏興公司破壞本企業(yè)的電腦線路,這個賠償金額我們會另外跟貴公司計算!睎|方傾城沒有顯露出心的憤怒,語氣還是一如先前般平靜,但是已經(jīng)懶得理會他了。她要克制自己,才能阻止自己要手下把這個男人扔出去。
聽到這句話,胖男人全身發(fā)抖,像是離水太久的青蛙,張著嘴不停喘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麼大一間企業(yè)的電腦,雖然僅是小部分的線路遭到破壞,但是那筆賠償金額就算當(dāng)?shù)羲膬?nèi)褲、賣掉他的小老婆都不可能湊齊。
黃靖文像是突然間大量失血般,虛弱的惚軟在墻邊。
冠爵帶著凝語走向會議室門口,她還棒打落水狗的對那兩個輸家扮鬼臉,絲毫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的美德。
東方傾城在經(jīng)過冠爵和凝語時停下腳步,打量的目光梭巡冠爵,接著落在凝語身上!跋滦瞧谠匍_一次會議,我能期待碩德交出來的程式嗎?”
“我以人格擔(dān)保,東方小姐會滿意的!惫诰糨p松的回答。
東方傾城淺淺一笑!拔沂媚恳源!眱(yōu)雅的一旋身,她慢慢走出兩人的視線。
※※※
一星期之後,就如冠爵所承諾的,東方傾城對於碩德的程式十分滿意,決定采納這個程式,而宏興正在努力的湊賠償金,黃靖文吃上侵占智慧財產(chǎn)權(quán)的官司,收拾包袱跑路了。
公司裹的大小職員都在慶祝這次的勝利,連凝語都被允許回到公司跟人家同樂,各種糖果堆在辦公桌上,每個人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冠爵甚至破例讓職員們叫外送披薩。
當(dāng)職員們玩得瘋狂時,他躲回辦公室,習(xí)慣性的又繼續(xù)看起桌上的文件。
凝語探頭進來,不客氣的坐在他腿上。“工作狂,你好歹也休息一下!彼旌牵滤念i項,誘惑的將糖果推進他的嘴。
“我鄭重申明一點,凝語,以後我在上班的時候,你禁止到公司來。”他品嘗著她的唇,不敢相信自己根本離不開她!拔野l(fā)現(xiàn)只要你在身邊,我的工作效率就會大減。再這樣下去,你絕對會威脅到公司的業(yè)績。”
“難道你要我待在家裹獨守空閨嗎?”她嘟著嘴問。
“不然咱們湊在一起又能做什麼?你又不允許我碰你!彼鞌〉你究跉,無數(shù)次的向她爭取,這幾天下來他快被這個小女人逼得崩潰了。“真的要等到結(jié)婚嗎?難道你就不能稍微通融一下?”
“想都別想,我要等到爸媽回來,正式的嫁給你,一切等到洞房花燭夜再說!彼虉(zhí)的回答,安慰似的吻吻他,殊不知自己的親吻只是火上加油。
“你這是在要求一個快要渴死的人望梅止渴!彼l(fā)狠的吻著她,要不是尊重她的意愿,冠爵真想吻得她昏頭轉(zhuǎn)向。就憑兩人之間的火花,他有把握誘惑她,包管在她還意亂情迷的情況下就已經(jīng)失身。
他甜蜜的小凝語,從小到大都如此任性,而他偏偏愛極了她。
“等待是最甜美的!蹦Z甜蜜的一笑,此刻的她像是一個誘人也折磨人的女妖。
敲門聲響起,凝語跳下他的大腿去開門。披薩的外迭人員站在門口,表情難過又興奮。
“小姐,這次我十分鐘就到了!彼湴恋耐ζ鹦靥,對自己的速度感到自傲,接著低下頭,看見空空的雙手,年輕的男孩又皺起眉頭!暗,我忘記帶你訂的披薩了!
凝語仰頭大笑!澳蔷驮倩厝ツ冒!記住,超過三十分鐘,你們公司要請客喔!”
她把男孩推出經(jīng)理辦公室,再度回到冠爵的腿上。
“你提的主意太殘忍了!彼澙返奈侵,吻她的耳朵、吻她的頸項,沒有錯過任何一雪白的肌膚。
“你要學(xué)會聽老婆的話。乖一點,從現(xiàn)在開始學(xué),免得我反悔不嫁給你!彼粑贝俚恼f道,在這個時刻還有辦法威脅冠爵。
“別想反悔,我娶定你了。你要是不肯嫁給我,我就效法古人搶親!彼驼Z著。
冠爵溫暖的大手輕柔的移到她胸前,溫柔的憬索她起伏不定的曲線,從胸部到肩膀、頸項,游移到衣服內(nèi),撫摸著她的背部,繼而再回到胸前。
凝語呻吟著,覺得他似乎比她更了解自己的曲線。
“冠爵!彼鴼。
“嗯?”它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
凝語要喘好幾口氣,之後才能繼續(xù)說話!拔覀兗s法三章過的,你答應(yīng)過我的。”
“我是答應(yīng)過!彼麖膩頉]有像現(xiàn)在這麼痛恨自己必須信守承諾。
“那你的手現(xiàn)在放在哪?”
低吼一聲,冠爵勉強自己松開她,她的衣服已經(jīng)凌亂不堪,像是隨時可以躺在辦公桌上,心甘情愿的與他纏綿。
“該死的,你最好祈禱那些老人家快些回來,不然我不是餓虎撲羊,逼得你生米煮成熟飯不得不提早嫁給我,就是因為饑渴而暴斃!彼麑χ旎ò宸籽,痛恨凝語的任性。
凝語嬌笑幾聲,坐在辦公桌上與他平視!拔抑皇且竽阌悬c耐心!
他嘆了一口氣。二十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個月。伸出手,他將她安置在胸前最靠近心臟的地方。
“結(jié)婚後別怪我伺機報仇!惫诰舫兄Z著,再度吻住那透著甜香的紅唇。
小小的火花變成燎原大火,凝語也有些意亂情迷,小手像是烙鐵,學(xué)著他的方式,在他高大的身軀上游走。
“凝語。”他無奈的低吼。
“嗯?”
冠爵呻吟著,“你的手又在摸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