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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俠侶 第八章

  陶憫憫來勢洶洶,手持長劍的她,一身俠女裝束,使得楊府門房連擋都不敢擋就讓她  進去了。  

  “叫楊臣寓給我出來!睉憫懸恍膾炷钪沾T,只想盡快找到他,反倒將所有不利  于她的因素全撇于腦后。  

  “陶姑娘,你果真自動找上門了!睏畛荚⒂珊熀笞叱,流里流氣的臉上涎著可惡  的笑意。  

  “我已經(jīng)來了,你快放過我哥!睉憫懙哪樕C深沉,淡淡的柳眉微蹙,眸瞳中  寒光點點。  

  “可以。不過,得等咱倆成親之后!彼鋸埖拇笮χ。  

  “作夢!要我嫁給你這個賊子,等太陽打西邊出來吧!”她的面容因氣憤而變得酡  紅。  

  “難道你不要你哥的命了?”  

  “你心里沒有王法嗎?”憫憫由錯愕中反應過來,破口大罵。  

  “不好意思,在這里,我就是王法!彼爸o地揚起笑意,像一只奸詐的狐貍。  

  聽他如是說,憫憫不禁神經(jīng)緊繃,好像漲滿的弓弦,她氣極地揮劍劈去,“我今天  就宰了你這只自大狂妄的豬。”  

  楊臣寓往后一閃,驚訝地大嘆,“數(shù)日不見,你居然會耍劍了!”  

  “我苦練一個月就是為了對付你。”  

  憫憫忿忿地瞅著他,一雙嫉惡如仇的眸光定在他臉上。  

  “原來你消失了一個月,就是為了對付我而做準備,害我想死你了!”楊臣寓壓根  兒不相信才短短三十天的光景,她能練出個什么的好劍法,于是他慢慢走向她,企圖吃  她的豆腐。  

  憫憫惱怒地揮動長劍,雖說劍氣尚無力,但揮動俐落,楊臣寓一時大意,竟被劃中  了手臂!  

  “你這個女人!”他怒目相視,正準備還擊時,卻被卡穆達喝止。  

  “住手!”  

  “國師!睏畛荚⒐Ь吹幕貞。  

  卡穆達沒理會他,眸光犀利如刀,逕自走向憫憫,“說,你這劍式是從哪得來的?  ”  

  “不要你管,你快滾出咱們中原吧!”  

  卡穆達的眼神漸轉(zhuǎn)精明內(nèi)斂,面罩寒霜,“你敢頂嘴?不怕我一掌劈了你?”  

  “我敢來,就不怕死。”她以平穩(wěn)不見波動的音律說著,絲毫不含懼意。  

  “勇敢的女人!笨逻_不禁眼露贊賞,只可惜她是敵人!拔液苄蕾p你,但我卻  不能讓你活著出去!  

  “就算我會死,也要找你當墊背!  

  卡穆達被她那執(zhí)意堅定的眼神震懾住,居然閃了神,險些被她那又利又狠的刀鋒所  刺傷。他猛然一揮,用兩指夾住劍鋒,令憫憫動彈不得。  

  “你找死——”  

  卡穆達運足十分內(nèi)力,施出掌風,卻在襲向憫憫時,被狠狠地擋了回來!  

  “是誰?”這種隔空運氣攻擊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买嚨匾惑@,立  刻提高警覺。  

  “是我?逻_,久仰大名,今日一見,你也不過和我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  、一張嘴而已嘛!”  

  櫻木龍越的身形翩然而降,渾身籠罩著一股駭人氣勢,目光如炬地直射卡穆達的瞳  底。  

  “櫻木龍越!”卡穆達和楊臣寓同時呼出驚嘆之聲,想不到他年紀輕輕,武功修為  卻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超出許多。  

  櫻木龍越一手抓緊憫憫,給了她一個能安定人心的眼神。  

  他轉(zhuǎn)向兩個賊人說道:“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若傳揚出去,不知國師還想  不想在大理國混下去?”  

  “櫻木龍越,逞口舌之快對你而言并沒有好處,俯首稱臣才是上策。”卡穆達立刻  靜下心,回復其沉穩(wěn)的口氣。  

  “俯首稱臣?楊臣寓,你說呢?我該不該俯首稱臣?”櫻木龍越轉(zhuǎn)向楊臣寓提出詢  問。  

  “這……這……”楊臣寓為難了,畢竟目前漢人與番外仍屬對立,這“俯首稱臣”  四個字在這時局來說是人敏感了些,弄不好,會被套上叛國之罪的呀!  

  卡穆達眼神如刀鋒般直視楊臣寓,帶給他莫大的壓力!拔摇摇瓩涯君堅剑  你少挑撥離間了,少騙我們轉(zhuǎn)移注意力,我才不會上當!  

  楊臣寓想通了,明明受威脅的是櫻木龍越,自己干嘛因他的一句話而緊張得一身冷  汗。  

  “哈……卡穆達,這個膽小如鼠的男人就是你合作的對象呀!”櫻木龍越的笑聲充  滿了嘲弄的意味。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等我先解決了你再說吧!”卡穆達終被激怒,只見他就地打  坐,打算施展出“鎖魂大法”。  

  櫻木龍越對憫憫使了個眼色,雙雙擺出“麒麟雙劍”的架式應對;卡穆達臉色大變  ,擔心僅有的七成功力應付不了,但他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剎那間,風起云涌,櫻木龍越與憫憫的劍法俐落如星,直刺向卡穆達,然他亦非泛  泛之輩,連續(xù)幾個鎖魂掌風差點卷去憫憫的手中劍,若不是櫻木龍越即時反撲,憫憫早  就陷入險境了。  

  櫻木龍越不禁暗啐,幾次的觸碰仍找不到他的要害,再拖下去,憫憫勢必將體力不  支。  

  杵在一旁的楊臣寓似乎看出櫻木龍越有漸漸退縮之勢,于是狡猾地閃到其背后,打  算趁其不備偷襲,卻被櫻木龍越一個后旋刺中右胸,就在他準備再補上致命的一劍時,  突從門側(cè)跑來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她臉帶驚惶,口中不斷喊著爹爹!  

  櫻木龍越登時愣住了,他想起兩年前的小女孩,一時心軟以致露出破綻。  

  卡穆達的掌風正面襲向他,憫憫欲上前搭救,卻被這勁風掃到一旁,眼看櫻木龍越  就快支撐不下時,櫻木藍勛和翩翩正好趕到,兩人合力擊退卡穆達,人手一個,身形如  箭般地往上一躍,及時救走櫻木龍越及憫憫。  

  “該死!”卡穆達踉蹌了一下,怒視四條飛掠而逝的黑影。櫻木花盜!我不會放過  你們的!  

  ※※※  

  同一時刻,櫻木凌澈正前往柳府,游說柳英與他聯(lián)合對抗卡穆達。  

  他自知視錢如命的柳英全付心思全在那箱異國珠寶上,只可惜楊臣寓的干涉讓他陷  在進退維谷的困境里,他的出現(xiàn)不啻是帶給柳英一線希望。  

  “你說你是櫻木龍越的大哥?”柳英在面對櫻木凌澈時,突然感到一陣極重的壓迫  感,眼前的男人有著非常冷靜的特質(zhì),年紀輕輕,卻一副老成持重的態(tài)度,尤其是他內(nèi)  斂的神采展現(xiàn)在那瀟灑成熟的外表,讓人不禁望之生畏!  

  至于櫻木龍越,則有著表里不一的神秘,他看似漫不經(jīng)心、隨性而為,內(nèi)在卻心細  如發(fā),一雙眼常帶有嘲笑眾人的戲謔。  

  “不錯。你應該猜得出我來府上的目的吧!那箱珠寶你要是不要?”  

  櫻木凌澈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冷不防地驚擾了柳英的思緒。  

  “珠寶!你打算還給我?”  

  “可以。但當初不知是誰承諾只要那箱珠寶,外帶五十兩銀子,就可換回陶碩的一  條命?”櫻木凌澈慢條斯理地說著,好讓他有時間喚回記憶。  

  “這……”他也想呀!“可是陶碩已被楊臣寓帶走了,你也知道他父親是兵部尚書  ,財大勢大,我沒法子反對!  

  “既知他只是個會賣弄權(quán)勢的紈褲弟子,你居然還要將自己的女兒下嫁給他?”櫻  木凌澈暗喻他不過是個賣女求榮的父親。  

  “我……”柳英默默無語,他原是希望依蘋能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當初他雖  知道楊臣寓已有妻室,但思及楊府家大業(yè)大,又有權(quán)勢,即使讓依蘋委屈當?shù)诙,也?nbsp; 有好處可享,怎知他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色鬼,現(xiàn)在又打著陶憫憫的主意!  

  “反正依蘋還沒嫁,我還可以后悔!  

  “那么我再問你一次,那箱珠寶你是打算要還是不要?”櫻木凌澈想刺激他。  

  “要,要,我當然想要。”他說得既急又慌。  

  “我可以成全你的希望,但我需要你的幫忙!痹谒獗迫说哪樕涎鷿M了笑意。  

  “我要怎么幫你呢?”  

  “我知道你可以自由來去楊府,打探陶碩的藏身處對你來說可謂是輕而易舉!睓  木凌澈點到為止,接下來就看柳英是否夠聰明了。  

  “你是要我替你打聽陶碩被關(guān)的確實地點?”  

  “聰明!答不答應就全看你了!睓涯玖璩鹤灾褲u漸攻破了他的心房。  

  畢竟柳英的嗜錢如命絕非浪得虛名,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就能換回一大箱寶貝,他  何樂而不為?  

  “好,我愿意試試,但是結(jié)果該怎么通知你們呢?”柳英終于向?qū)毼锏皖^了。  

  “我會留只咱們櫻花鄔的信鴿給你,一有消息,只需放了它便可,但千萬別打跟蹤  的主意,你追不上它的!  

  由柳英略為閃爍的眼神中,櫻木凌澈就已看出他心里懷著什么鬼胎。  

  “我……我不敢!绷苛藬垦郏奶摰幕貞。  

  “聰明的人是不該犯錯的,記住這句話對你絕對有好處!睓涯玖璩簬浶暂p曬,凝  視著柳英的眸光中有一抹警告的意味。  

  被看穿了心思,柳英不再氣焰高漲,亦收拾起向來的精明,在櫻木凌澈面前宛如一  只聽話的小狗,唯命是從。  

  ※※※  

  “龍越,龍越!”回鄔后,憫憫不停地喚著他的名字,但他猶如昏死般毫無反應。  

  “龍越,你不能死,我不準!”憫憫激狂大喊,清麗的小臉上已是淚如泉涌。  

  “憫憫,你別慌,我二哥尚有氣息,他并沒死!  

  事到如今,櫻木翩翩也只能安慰她了,然而,事實上,她心里也很著急,因為櫻木  龍越的癥狀太過詭異,表面上他氣息平穩(wěn)、脈相正常,怎會不省人事?!  

  卡穆達那招功夫太過怪異,難不成二哥是中了邪?  

  “那他為什么不醒來看看我?為什么?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跟他商量便一意孤行,  該死的是我!”憫憫端凝著他的臉,帶淚的唇濕濡地印上他的,被水氣占滿的小臉絕然  無助。  

  “陶姑娘,你別急,我們先在他體內(nèi)運氣試試看!笔碌饺缃瘢瑱涯舅{勛也只能這  樣安慰她。  

  “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怎么不見大哥呢?”櫻木翩翩驀然發(fā)現(xiàn)。  

  “來不及了,先以我們倆的內(nèi)力試試吧!”藍勛催促著。于是,兩人盤腿而坐,一  前一后地將內(nèi)力運入櫻木龍越體內(nèi)。  

  三炷香過去了,可櫻木龍越依舊沒有動靜,倒是櫻木藍勛與櫻木翩翩已是滿身大汗  、氣虛力乏。兩兄妹打個暗號,同時收了氣。  

  “怎么了?龍越為什么還沒醒過來?”憫憫神情焦急,楚楚動人的臉上布滿驚慌的  淚水。  

  櫻木藍勛與櫻木翩翩只是沉著臉不作聲,這種反應讓憫憫幾乎想失聲吶喊,時間彷  若在這令人心煩意亂的一刻凝結(jié)住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櫻木藍勛喃喃念著,懷疑櫻木龍越體內(nèi)有種與他們相抵觸的力量,否則為何任憑他  和翩翩怎么運氣,均無法進入龍越的氣脈中?  

  “三哥,會不會是和卡穆達所練的怪異神功有關(guān)系?”  

  “我也是這么認為,大哥懂得醫(yī)理,偏偏人又不知上哪去了,真該死!”  

  “誰罵我該死來著?”櫻木凌澈英姿勃勃地回到櫻花鄔,甫進門就聽見櫻木藍勛的  抱怨聲。  

  一看見櫻木凌澈進屋,憫憫彷若見著了救世主,再也顧不得其他緊拉住他的衣角,  “快,快救救龍越,你一定要救他!  

  “龍越怎么了?”凌澈聞言心下一緊,快步趨向床畔看著櫻木龍越那張近似慘白的  面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重了卡穆達一掌后就不省人事了,我不要他這個樣子,我不要!”憫憫近似瘋  狂的舉動,讓人見了都為之動容。  

  “二哥脈息正常,但卻排擠我與翩翩輸予他的真氣,真是奇怪!”  

  櫻木凌澈把起他的脈象,沉吟了會兒,一臉憂慮地道:“你們可知道卡穆達近日練  的是什么功夫嗎?”  

  “不清楚!  

  “傳聞說是一種叫“鎖魂大法”的怪異功夫!  

  “鎖魂大法!那你的意思是龍越已丟了三魂七魄?”憫憫困頓的臉上泛起一層致命  的焦灼,櫻木凌澈的推論重重地牽扯著她的心,卡在心頭的焦慮瞬間蒸發(fā)為一股痛心的  憤怒,她要去找卡穆達要回龍越的魂魄。  

  “你去哪?”櫻木翩翩及時抓住她。  

  “去找卡穆達算帳!  

  “你不是他的對手!”櫻木藍勛也當面喝止。  

  “我當然知道,但即使是死,我也要與龍越同在。”冷凝的空氣散布僵持在房內(nèi),  憫憫望著櫻木龍越的臉,不禁痛心疾首,是她害了他,即使活不過今天,她也要與他魂  魄同在。  

  “別傻了,你去只是送死,根本救不了龍越!毕騺砝潇o的櫻木凌澈也忍不住破口  罵道。為什么女人在顛狂時,總是有理說不清呢?  

  “我……”憫憫怔忡了。  

  “放心吧!我會找出救龍越的方法!睓涯玖璩河浀盟(jīng)偷過一本有關(guān)靈魂出竅  的玄學,或許上面會記載解決之道。  

  “對,憫憫,你去休息吧!”櫻木翩翩見她臉色太差,真怕她會撐不下去。  

  “不,我與他躲在深山苦練一個月的劍法就是為了對付卡穆達,沒見他醒來,我絕  不離開!  

  “練劍?”櫻木凌澈探問。  

  憫憫點頭,將這一個月前后所發(fā)生的事略為交代了一遍,其中包括了“麒麟雙劍式  ”的由來。  

  “原來如此,你們還消失得挺徹底的嘛!”  

  櫻木藍勛不得不佩服龍越,居然挑了個近在咫尺的地方,讓他們幾乎翻遍了興安鎮(zhèn)  。  

  “陶姑娘,你放心,龍越是咱們的親兄弟,我們絕對會救他的。至于你,一定得去  休息一下,免得等龍越好了,反倒你倒下了。”  

  “你們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求求你們讓我留下來陪他!睅缀跣纳窬闼榈膽憫,只  有在見到櫻木龍越時才有撐下去的勇氣。  

  她輕觸他棱角分明的臉蛋,想起他所訴及的那段過往,也唯有她知道櫻木龍越之所  以會受傷,全因為那突然現(xiàn)身的小女孩之故,是她讓他分了心神。  

  憫憫告訴自己,等他醒過來后,一定要為他化解這個心結(jié),她不要他再活在過去那  段陰影里。  

  ※※※  

  “大哥,你究竟研究出來沒?”  

  櫻木翩翩極不端莊地蹺著二郎腿。坐在櫻木凌澈對面,緊盯著他手中翻閱的玄學書  ,希望能盡快探出個結(jié)果。  

  雖然平日她與櫻木龍越吵鬧慣了,但那份手足之情的深厚卻是毋庸置疑的。  

  “你如果能像藍勛一樣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別打擾我,我的速度就會快上許多!  櫻木凌澈瞥了眼正在方椅上打坐的櫻木藍勛,沒好氣地說著。  

  “好吧!那我就當個啞巴!”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轉(zhuǎn)呀轉(zhuǎn)的,一副窮極無聊的模  樣。  

  二哥現(xiàn)在有憫憫照顧著,根本輪不到她插手;三哥的本事更厲害,事到如今個居然  還有心情練功打坐;而大哥這個慢郎中更是讓她捶胸頓足,一本書前后翻了八百遍了,  居然還沒理出個答案來。  

  再拖,搞不好二哥就真的沒救了!在她心里僅存的一丁點希望,大概也快消逸無蹤  了。  

  “有了!”  

  櫻木凌澈一拍大腿,不僅把櫻木翩翩嚇著了,連帶著閉目養(yǎng)神的櫻木藍勛也驚醒了  。  

  “什么有了?”  

  “我已找到破解龍越被收魂的方法了。”櫻木凌澈頗為自豪的說。  

  “要怎么解除呢?”在櫻木翩翩心里懸宕已久的一塊大石似乎也驀地落了地。  

  “這就得靠陶姑娘的協(xié)助了!  

  “怎么個協(xié)助法?”櫻木藍勛也急了。  

  “這……”櫻木凌澈俊逸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一抹尷尬的表情,他難以啟齒地躊躇了半  晌。  

  “大哥,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了?”櫻木翩翩不耐地蹙緊秀眉。  

  “這得要暫借陶姑娘的靈魂!彼畹亻_口。  

  “那好。〉榷缯铱逻_算了帳,要回自己的魂魄后,再還給憫憫也是一樣!  櫻木藍勛附和著,反正二哥和憫憫彼此相愛,暫借一下又何妨?  

  “問題是這過程……”  

  “過程又如何?”兩人異口同聲問出。  

  “他二人必須行周公之禮!  

  櫻木藍勛笑得有些曖昧,“這對他們來說應不是件難事喔!”  

  “問題是現(xiàn)在龍越毫無反應,這未免太為難陶姑娘了,對她一個姑娘家來說是挺困  難的。”櫻木凌澈說出了重點。  

  “說得也是。再說,這事我們兩個大男人怎么對她提呢?對了,翩翩,這件棘手的  事就交給你去傳達了!睓涯舅{勛認為她們同是女人,應該比較好溝通才是。  

  “為什么是我?”櫻木翩翩一點兒也不含糊,當然聽得出他們的不懷好意。  

  “你是女人嘛!”盡管她不受聽這類的話,但過渡時期就得有特別的做法,此刻,  櫻木藍勛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你怎么和龍越一樣,故意要氣我是不是?”她整個眉頭都糾結(jié)起來了,對櫻木翩  翩而言,這是她最大的禁忌。  

  “好吧!要不你就看著二哥永遠像個行尸走肉似的躺著吧!”櫻木藍勛揮甩了下衣  袖,正打算離開時,卻在門口撞上了憫憫。  

  “你們兄妹別吵了,我已經(jīng)明白了!睉憫戄p聲羞澀地說,臉蛋乍顯殷紅。  

  “那太好了!”在場三個尷尬的櫻木兄妹總算松了口氣。  

  “你們放心,只要能救龍越,我愿意一試,也一定會想辦法去完成它!”話語方落  ,她已掩面旋身奔離了現(xiàn)場。  

  “大哥,但愿你說的那法子真管用,否則,豈不讓陶姑娘難堪!睓涯舅{勛望著憫  憫俏麗的背影。是多深的愛意,才能讓一個女人自愿做到這種地步啊!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憫憫會成功的!睓涯玖鑿貙λ麄z可是充滿信心的  。  

  ※※※  

  再次回到櫻木龍越身邊,憫憫深情不悔地看著他那張不帶喜怒的臉龐,驀然想起了  他先前的飛揚俊逸,他之所以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全都拜她陶憫憫所賜!  

  她是那么愛他,卻又害他變成這樣,這種割心剖肺之痛幾乎讓她承受不起。  

  現(xiàn)在有辦法可以救他,她一定要試上一試,即使會讓自己魂飛魄散,她也在所不惜  。  

  她爬到床上,翻躺在他身邊,將簾帳輕輕放下,掩住了他倆。  

  憫憫先是羞澀地為他解開前襟,露出了他雄壯糾結(jié)的胸肌,懵懂的她只能憑借著些  許的印象慢慢摸索著……要從被動轉(zhuǎn)為現(xiàn)在的主動,對憫憫來說是多么的不容易,而且  對方還是個毫無感覺的男人!  

  她怯生生地在他的胸肌上印上碎碎的吻痕,似乎隱約能感覺到他發(fā)自體內(nèi)一股不由  自主的輕顫,可他的嘴角依舊抵成剛毅的一直線,她繼續(xù)沿著他的唇角輕輕舔著,企圖  軟化他的緊繃,戰(zhàn)栗揪緊著她的心,但她仍毫不退卻地傳遞著內(nèi)心數(shù)不盡的柔情。  

  由他剛毅的臉部線條蜿蜓而下,她細舔他的胸毛,輕啃他細小的乳頭,她驚訝的發(fā)  現(xiàn),它居然也會為之堅挺!這種大膽的摸索與意外的發(fā)現(xiàn),漸漸消除了她心頭的不安,  可臉上仍有著紅撲撲的羞澀光澤。  

  他的腰身剛勁有力,小腹緊繃不帶一絲贅肉,剛強的體格充滿了局于男人才有的銷  魂魅力!憫憫從臉紅到了耳根子,杵在那兒不知該如何繼續(xù)?  

  憫憫半跪在他身側(cè),索性褪除羅衫,輕壓在他身上。膽子愈練愈大的她,已不在乎  男女有別,和他裸裎相對。她的臉蛋像是初冬顯露天際的朝陽般,泛著暈紅的色彩。  

  “你為什么不睜開眼?幫幫我呀!”  

  他俊美的容顏宛若撒旦般懾人,雖說其中并無表情,但卻仍足以勾奪去她的靈魂,  令她神魂顛倒。  

  憫憫深吸了口氣,白皙的柔荑輕輕放在他的褲腰帶上,感到進退兩難的掙扎與不安  。她的心臟急促地跳動著,手指亦顫動得厲害,屬于女性的矜持讓她既為難又猶豫,恨  不得當場逃離。  

  “醒醒好嗎?教教我該怎么做!  

  她伸出手臂環(huán)住他的頸項,輕啄著他性感的唇,蜻蜓點水般地盡情撩撥,無奈卻喚  不回他任何的反應。  

  憫憫閉上眼,加重了吻的力道,將舌輕輕探進他的口中,逗弄在他唇齒之間,親匿  地宛如熱戀中的激情男女,沒人知曉她只是在演著獨腳戲。  

  她再次投入他冰冷的懷抱,以柔軟的肌膚熱情地挑逗他,并大膽地用柔軟如綿的身  軀摩挲他的,只要能得到他一絲絲回應,要她做出再多放蕩的行為,她也認為是值得的  。  

  但她這種想法似乎有些異想天開,因為櫻木龍越依然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這個結(jié)  果讓憫憫深感氣餒。  

  “龍越,我已做到如斯地步,為何你連一點心動都沒有?”  

  憫憫以舌輕點他的唇角,嬌嗔與不滿逸出唇間。她已“付出”得滿頭大汗,可昏睡  的櫻木龍越依舊呈昏迷狀態(tài)。  

  討厭!太不給她面子了。  

  她霍地抽開身,觀賞著他半裸的身軀。他全身充斥著結(jié)實的肌塊,充滿了蠱惑力,  擁有局于男人才有的力與美,令她看得不禁臉紅心跳,在進與退之間不知如何拿捏,真  怕他醒來知道后,會笑話她的放蕩與大膽。  

  深吸了口氣,最后,她豁出去地將手伸進他褲內(nèi),撫觸著他的男性象征。  

  讓她訝異的是,他似乎對這樣的觸摸有了感覺!  

  最后,她輕輕覆上他,再一次地將自己交給了他……上下挪移之間,她有股竅魂脫  出的幻影,但她不敢停,在激情的沖擊下,是一種喜悅,也是一種期待;喜悅于同赴云  雨的狂熱,期待于他的轉(zhuǎn)醒……久久,時間彷若停擺了!  

  在獲得一股熱流后,憫憫虛軟地癱在櫻木龍越的身上,不省人事。  

  ※※※  

  櫻木龍越呻吟了一聲,蹙緊俊眉,半晌才稍稍睜開眼瞼。  

  刺眼的陽光如銀針般直射入他的眼瞳,令他煩躁的想側(cè)轉(zhuǎn)過身;可才剛挪動身軀,  卻發(fā)現(xiàn)身上壓有重物,“老天,我怎么了?”  

  他猛地抬首一望,這才驚訝地發(fā)覺是憫憫全身赤裸的壓在他身上,而自己的身上一  樣是空無一物,很明顯地,她和他……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一點感覺和記憶都沒有!  

  再說,憫憫沒道理在他毫無知覺的時候與他做這種事啊!究竟是怎么了?  

  “憫憫,憫憫……”  

  無奈她已完全虛軟地倒在他身上,任他怎么喚他喚不醒!  

  憫憫柔弱似水的身子緊緊依附著他,簡直令他意亂神迷地想再次要了她。櫻木龍越  暗自發(fā)誓,這次他一定要讓他倆的愛戀深植在兩人的深刻記憶中,他可不要對這種事一  點印象也沒有。  

  但為何她像睡著了般,沉甸甸地一點感覺也沒有?他想撐起身來看看,卻一時提不  起勁兒。天,他究竟是躺了多久?  

  印象中,他去救憫憫,并與卡穆達對招,之后……之后他怎么了呢?誰來告訴他?  

  “憫憫,你醒醒呀!”  

  一時角色的互換,櫻木龍越終于領(lǐng)受到之前憫憫所受的苦;他的雙掌緊緊扣住她的  織腰,掌下的細密肌膚不斷觸動他體內(nèi)狂熾的欲念,但在動彈不得下,他也只能隱隱忍  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深吸一口氣,櫻木龍越感覺體內(nèi)囤積的一股氣陡地暢通許多!對,他可以運氣打通  滯留的氣虛感!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櫻木龍越終于能夠動了,他將憫憫輕放至身畔,在她雪白  的凝脂玉膚上蓋上被褥,拂過她的長發(fā),他能感覺到她眉間的愁思,這是為何而來?  

  “憫憫,你怎么了?快睜開眼告訴我!睓涯君堅接旨庇只,他得趕緊弄明白這一  切才行,看看周遭的一切,驀然發(fā)現(xiàn)這里是他在櫻花鄔的房間,這么說,凌澈他們也一  定還在了!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他快速將衣物穿上,立即沖了出去!  

  ※※※  

  “大哥,大哥。”  

  櫻木龍越踉踉蹌蹌地闖進大廳,令屋內(nèi)剛睡醒的翩翩嚇得目瞪口呆,急忙揉著惺忪  雙眼,“二哥,你醒來了?”  

  “告訴我,我昏睡了多久了?”他握著她的臂膀,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大概昏迷了整整兩天了!濒骠驽e愕于他這種毛躁的反應,難道昏迷初醒  的人都會這么急促不安嗎?  

  “兩天!”怎么可能?櫻木龍越急急又問:“大哥呢?”  

  “他和三哥在櫻花林練功!  

  “我昏迷不醒,他們居然還有心情練功?”他臉上的寒霜足以將冰河凍結(jié)三尺,神  情之慌亂仿佛能撼動人心。  

  格開櫻木翩翩后,他疾速奔向櫻花林。  

  遠遠地,櫻木龍越便瞧見在粉色林內(nèi)追逐跳躍的兩個人影,隨即他像是只盯住獵物  的猛獸,以蒼鷹搏兔之姿襲向櫻木凌澈與櫻木藍勛。  

  他二人因櫻木龍越的突然出現(xiàn),面上浮現(xiàn)驚愕的表情,卻也在同一時刻按捺下心中  的震驚,抵擋住櫻木龍越所發(fā)出一陣陣旌勁的掌風!  

  數(shù)招過后,三人才平息下一觸即發(fā)的惡劣氣氛。  

  “龍越,你吃錯藥了嗎?”櫻木凌澈按住櫻木龍越的肩,發(fā)現(xiàn)初醒的櫻木龍越體內(nèi)  流竄著好幾段氣流,且相互抵觸奔騰,再這么下去,他鐵定會因氣息不穩(wěn)而倒下。  

  “我問你們,我怎么了?憫憫怎么了?”  

  櫻木龍越抱頭蹲坐在櫻花瓣里,他發(fā)覺醒后全身燥熱、煩悶,這種莫名的不穩(wěn)定狀  態(tài)讓他的心好難受,那股體內(nèi)互撞的氣流幾乎令他崩潰。  

  而憫憫卻在他睜眼時,不省人事的倒在他懷中,像是失了魂魄的軀殼一般,任他怎  么喊也喊不回來。  

  在他昏迷的兩天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被卡穆達的“鎖魂大法”索去魂魄,以至于不省人事了兩天兩夜!睓涯玖璩  輕嘆了口氣,緩緩道出。  

  “你說什么?我的魂魄……”一切都太荒謬無稽,櫻木龍越簡直無法相信。  

  “別不相信,這一切全是真的!睓涯舅{勛坐在他身側(cè),強調(diào)櫻木凌澈言下之意的  可信性。  

  “那么憫憫呢?難道她也是?”這種認知像一把利刃般穿透他全身,櫻木龍越臉如  蠟像般緊扣住櫻木藍勛的雙臂。  

  “不,她為了救你,采納了我們的意見,藉由你倆性靈的結(jié)合將她的靈魂注入你身  上,也就是說,現(xiàn)在你的身體里有幾縷魂魄是屬于陶姑娘的!睓涯舅{勛迎視著櫻木龍  越那張愈趨鐵青的臉,鉅細靡遺地述說著。  

  “櫻木藍勛,你說什么?”櫻木龍越揪緊他的衣領(lǐng),一拳擊在他的下顎,眼露兇光  !澳阍趺纯梢砸妹鼇頁Q我的命?你們居然這么自私!”  

  難怪他總覺得體內(nèi)老有股沖激的力量在竄流,原來那是因為憫憫的靈氣所生,她居  然為了他愿意做這樣的犧牲!對一個沒反應的男人她又是怎么付出的?  

  天哪!他壓根兒不敢想像。  

  “龍越,你鎮(zhèn)定點!睓涯玖璩撼堕_櫻木龍越鐵鉗似的手。  

  “櫻木凌澈,我敬你是大哥,為何你要做出這種事?”他氣極敗壞地大吼,一點也  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  

  櫻木藍勛以手背粗魯?shù)厥萌ゴ浇堑难E,瞇起眼與櫻木龍越面對面地道:“陶姑娘  并沒有死,她只是將自己的魂魄借給你,只要你將楊府中的七龍寶珠偷回來,就有機會  讓你倆的靈魂重回各人的身上!  

  “七龍寶珠?”櫻木龍越一聽尚有解決之道,眼神猛然一亮,況且這珠子還是他夢  寐以求的寶貝呢!  

  “對,龍越,你去把它偷回來,它不僅可以救你,也可以救陶姑娘!  

  櫻木凌澈即是明白這點,所以才敢大膽地讓憫憫暫時借靈氣給他。  

  “好,我懂了。”  

  櫻木龍越起身,正打算離去時,卻突對櫻木藍勛歉然說道:“欠你的一拳,日后我  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他灑脫一笑后,即旋身而去。  

  “看來,這事對他打擊不小!睓涯舅{勛輕觸著嘴角的傷口。  

  “他會熬得過去的。”  

  櫻木凌澈英氣逼人的臉龐漾著好整以暇的笑意,暗忖:“櫻木花盜”豈是泛泛之輩  ,這種雞毛蒜皮的打擊又怎能影響得了花狐貍櫻木龍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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