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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戀 第七章

  在駱家父母的欣然同意下,曦晨在懷孕的第三個月搬去與左少羿同住。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迎接新生命的希望與期待,逐漸沖淡了天人永隔的悲慟,在這期問,她嘗試動筆寫作,為她的作家生涯跨出第一步。

  她有股強(qiáng)烈的沖動,想寫出不為人知的滿腔愛戀,不管最終能否付梓成書,對她而言,都有著非凡意義。

  肚子慢慢大起來了,她卻仍苦惱于不知如何向父母解釋,一天拖過一天,到最后,她索性當(dāng)起鴕鳥,連苦惱都懶了。

  反正這孩子左少羿也有份,天塌下來,還有他頂著,她愁什么?又不是吃飽撐著。

  不過問題又來了,她該怎么告訴他,他已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共犯」呢?

  煩啊、煩啊煩!

  「呼──」她丟下筆,吐了長長一口氣,無精打彩地盯著攤在桌上的稿紙。

  她現(xiàn)在正寫到她垂涎……呃,不,是照顧他的那一夜,她很努力的想抓住當(dāng)時那種狂悸撼心的感覺,可是……罪惡感使然,這兩年當(dāng)中,她一直不敢去回想,再加上事隔已久,哪還有什么臨場感啊。

  看了看腕上的表,都兩點(diǎn)多了,左大哥應(yīng)該睡了吧?

  好,就這樣決定,去「拜訪」一下男主角。

  撈起隨身的筆記本,她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左少羿房中。

  悄悄推開一小縫──呵呵!天助我也,他睡得正香,剛好方便她染指……呃,辦事……咦,還是有點(diǎn)暖昧……唉呀,不管,那不重要啦!

  他睡得很沉,駱曦晨在他床邊坐了下來,靜靜凝視他。

  他真的長得很好看哦!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她就這么覺得了。

  她拿起筆,很努力地將心中所有的感覺化為文字。

  雙眉濃淡適中,很有個性﹔眼睛很亮很亮,當(dāng)他專注的凝望她時,會讓她覺得自己幾乎要被吸入那兩潭幽深的冷泉中,再也無法移開視線﹔鼻子很挺,有句成語叫……鼻如懸膽是吧?她也不知道鼻子有如懸膽是不是真的很好看,反正在她眼中,他就是完美得無懈可擊就對了!

  再來就是──

  行云流水的筆尖停了下來。

  吸了口氣,她放下筆,壯大膽子,「非禮」的小手輕輕爬上他俊逸不凡的容顏,最后依戀地停在他溫?zé)岬碾p唇上,指尖柔柔地來回輕觸。

  這兩片優(yōu)雅的唇,曾經(jīng)狂炙難休的吻過她,那動人心魄的激纏,想來就臉紅心跳……

  對,就是這種感覺!狂亂得抓不住自己的心,感覺自己迷失在澎湃洶涌的浪潮之中,一寸寸的被卷入、吞噬,但是卻一點(diǎn)也不想掙扎,情愿隨它就這樣載載沉沉

  「都怪你!沒事長這么帥干么!」她低低抱怨。沒事生張禍國殃民的俊帥臉蛋,害她初見之時,就讓他給勾去了魂。

  吞了吞口水,她臉上浮起覬覦的光芒。

  她也知道在人家沒防備的時候偷襲是很可恥的行為,但是……

  「借我親一下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是這么小器的人對不對?不說話哦?好,老規(guī)矩,我當(dāng)你同意了!

  邪惡的渴望戰(zhàn)勝了少到用顯微鏡都找不到的道德良知,她故技重施,低下頭,「侵犯」地印上了他的唇。

  天!他真是人間美味,噢,她不枉此生了……

  接著,她羞愧地退開幾步!笇Σ黄,下不為例,我以后不會再犯了!

  關(guān)門聲一響起,床上的人也同時睜開了眼,深邃的黑眸,滿是震驚與迷惘。

  小晨……她竟然……

  撫上猶留有她余溫的唇,心頭是前所未有的紛亂。

  她知道──這代表的意義嗎?

  小晨是愛玩愛鬧,但并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她就這么堅(jiān)定的烙下溫柔,那一刻,他心湖爆開驚濤駭浪,他不是沒有反應(yīng),而是神魂早已震得酥麻。

  「老規(guī)矩」……他記得她曾這么說。這表示……

  天哪!他不敢再想下去!

  閉上眼,思緒奔騰翻飛,他知道,這將會是個無眠的夜。

  隔天清晨

  駱曦晨第二十八次?起頭,也第二十八次接觸到他恍惚的眼神凝注。

  怪了,這左大哥今天是怎么了?老看著她發(fā)呆。

  「姊夫!」

  「呃,?」左少羿茫然回神。

  「吃東西要專心,不可以胡思亂想!箾]想到她也有訓(xùn)示他的時候,駱曦晨顯然很得意。

  「噢!」左少羿一時不察,竟乖乖應(yīng)了聲,很受教地端起桌上的飲料就要入口──

  「左大哥,那是我的!柜橁爻靠蓱z兮兮地看著他。

  左少羿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正端著她的鮮奶。

  「啊,抱歉!顾s忙還給她,改換成自己的咖啡,一時喝得太急,連連嗆咳起來。

  「你小心一點(diǎn)嘛,又沒人會跟你搶。」駱曦晨見狀,順手抽了張面紙,輕拭他唇角殘漬,動作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溫馨──

  只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他幾乎要伸手擁抱她!

  但,沒有!他還有理智,緊握著雙拳,硬是壓抑了下來。

  摟抱在他們之間,是稀松平常的事,但現(xiàn)在不能,他的心態(tài)不對,直到此刻他才發(fā)覺到,不管是現(xiàn)在或以往,他抱她時的深深眷寵,從來就不是在對待一名妹妹。

  是那一吻所起的化學(xué)變化嗎?

  好亂,他什么都無法思考了。

  「左大哥,你身體不舒服嗎?」駱曦晨偏頭打量他。要不然,他眉頭干么皺那么緊,五官全擠成一團(tuán),像極便秘臉。

  「我沒事,你吃你的!股钌钗鼩,壓回雜亂的思緒,他強(qiáng)自鎮(zhèn)定。

  「噢。」可是當(dāng)她拿起吐司,正想咬下去時,迎視他的目光,發(fā)覺他又閃神了。

  她本能地看了看手中的吐司夾蛋,又看了看他,然后一臉天真地問:「左大哥,你是不是想吃我的吐司夾蛋?」

  他先是呆了一下,然后一臉的哭笑不得!改阍鯐@么問?」

  「要不然你干么老盯著我看?想吃就說哦,我不會笑你的!

  「別胡扯,快吃!」輕擰了下俏鼻,眸中泛滿了對她的憐愛。

  駱曦晨想了想,然后自以為很善解人意地說:「不然這樣好了,我吃不完,你幫我吃!

  這樣,他應(yīng)該就不會不好意思了吧?

  左少羿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和她辯,將蛋和吐司分開,再將盛著蛋的盤子推回她面前!缚斐浴!

  他的話,她向來是無異議順從的。

  她一邊吃,他一面將自己盤中的肉片與培根移到她盤內(nèi)。

  「我吃不完──」她瞪著眼抗議。

  「聽話!你不要,小寶寶要。」

  來這套!寶寶又不是在他肚子里,他怎么知道?

  嘀咕歸嘀咕,她還是聽話地把食物一口口的塞進(jìn)嘴里。

  他無意識地咬著吐司,睇視低頭和早餐奮戰(zhàn)的小可人兒,無聲地嘆了口氣。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在他心中占瞭如此大的份量,重要到連他自己都無法衡量,無法想象了呢?

  也許,他該重新定位她對他的意義了──一種絕不同于兄妹的意義!

  「吃完了!顾銎痤^沖著他甜笑,像個等著討賞的孩子。

  「你呀,都快當(dāng)媽媽的人了,還這么孩子氣!故持敢划嫞瑤ニ脚系臍埩粑。

  她撒嬌地偎近他!覆贿@樣你怎么會疼我?」

  以前總覺溫馨如兄妹情的舉動,在如今感覺起來,早已不是那么一回事,隱隱約約的情悸扯動心弦──

  捧起她秀致的臉蛋,他傾下頭,柔柔地含住粉嫩嫣唇,吮去她嘴角的醬漬,然后退開身!肝疑习嗔。」

  「呃……噢!」她傻不隆咚地點(diǎn)頭,根本無法反應(yīng)過來。

  直到關(guān)門聲響起,她才漸漸意識到──

  他剛纔……是不是……很親密地……親了她一下啊?

  失神地坐在辦公桌前,他腦中盡是小晨的倩影回繞,輕顰淺笑,一嗔一喜,滿滿、滿滿地都是她,再也容不下別的。

  就在這時──

  「左先生,外有訪客,自稱是您的昔日故友,叫佟明!箖(nèi)線電話傳來秘書甜美的嗓音。

  「快請他進(jìn)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F(xiàn)在正心緒浮亂,什么事都做不了,正需要個知心好友陪他解悶。

  門開的同時,他也興奮地站起身,繞過桌面迎向來人。

  「嗨,左大律師,好久不見了!

  「少消遣我了!」左少羿笑鬧地捶了對方肩頭一記!高@幾年在忙什么?連我結(jié)婚都沒見到你的人!

  「跟我老爸出國學(xué)做生意去啦!」

  「那你現(xiàn)在回來做什么?讓我追殺?」

  「不下不,我是來討媒人禮的。」

  「媒人禮?」左少羿哼笑。「是啊,憑你的無情無義,是該落個『沒人理』的下場才是!

  「喂,別以為你是律師我就辯不過你,這媒人禮,我非要不可!」就算沒有媒人禮,好歹也辦個謝「媒」宴嘛!

  「好,那你說,如果有理,別說媒人禮,將來你結(jié)婚,宴客費(fèi)用全包在我身上。」

  「這你說的哦!」逮著了機(jī)會,佟明笑得可得意了!改阋詾槟銥槭裁磿@么早便娶得如花美眷?還不是靠我這足智多謀的兄弟!

  左少羿眉宇微蹙。「什么意思?」

  「還什么意思,你少假了啦!」佟明曖昧地推了推他。「咱們都是男人,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大家心知肚明!

  瞧他那一臉賊笑,左少羿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什么涵義。

  「你以為你在寫小說啊?還以為酒后就真的會亂性?」沒事起什么哄,灌得他爛醉如泥,結(jié)果呢?他只換來隔日頭疼欲裂的下場,最后居然還敢來討媒人禮,他沒將人踹出去就算修養(yǎng)到家了!

  「你是說……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佟明一臉不信。

  「千真萬確!」

  「那你……」他神色突然變得好怪異,不敢再提媒人禮,卻多了些許不明意味,像是──同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左少羿順著他的目光,疑惑地看著自己。

  「你……唉!什么都別說了,我懂!

  「你懂什么呀!」左少羿更加的一頭霧水。

  「你不是……不能『那個』?」佟明目光定在他下半身!高@情形多久了?還有得醫(yī)嗎?」

  「你胡說什么!」左少羿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差點(diǎn)就激動的沖上前去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改悴派砘茧[疾,我正常得很!」

  「那……你那晚怎么可能……什么都沒發(fā)生呢?」

  「為什么不可能?」他反問。

  「當(dāng)然不可能,我明明在你的酒里加了點(diǎn)助興藥。」

  「什么?!」左少羿失聲驚叫,激動地抓住他的領(lǐng)子逼問!冈僬f一遍,你再說一遍,你做了什么?!」

  「白話點(diǎn)說,那叫春藥。」修明瞥了記白眼。真是的,這很值得驚訝嗎?

  左少羿無力地跌回椅內(nèi)。

  春藥……天哪!

  換句話說,那一晚,并不是他憑空想象的春夢一場,真的有這么一名女子,以似水的柔情撫慰他,包圍住他熾熱狂燒的情焰,那陣陣銷魂的快感、那狂熱奔騰的云雨歡纏……是真實(shí)存在的!

  這些年,他一直不敢去深思,然而現(xiàn)在,他還能不想嗎?

  在駱家,若不是小媛,也不是春夢一場,那便只剩一種最令他驚悸的答案──

  答案,早呼之欲出。

  「小晨!」他驚跳起來,飛快地奪門而出。

  能給他答案的,只有一個人,他要去問個清楚!

  「欸──」搞什么呀?摸不著頭緒的佟明,只能看著左少羿瞬間消失的背影,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叮咚!

  門鈴聲響起,駱曦晨丟下筆,挺著肚子「千辛萬苦」的前去開門。

  「咦?」對方第一個接觸到的,是孕婦裝下頗為壯觀的肚子!笇Σ黄、對不起,我走錯地方了!

  連聲道完歉后,正欲退開──

  欸,不對呀,是這兒沒錯嘛!

  喃喃咕噥了幾聲,左右張望了幾下,確定自己沒老眼昏花后,才又再一次轉(zhuǎn)身看過去──

  這一看,可不得了!

  確定那個一臉懊惱得半死,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藏起的大肚婆,確實(shí)是她懷胎十月的女兒時,駱母氣勢十足的大吼」聲:「駱曦──晨!」

  唉,完蛋!

  駱曦晨放棄徒勞無功的垂死掙扎,認(rèn)命地面對她,干笑著喊了聲:「嗨、嗨!老媽……」

  可惡!「死小晨,都幾歲人了,還敢玩這種把戲捉弄你老媽,看我──」說著,駱母三兩步欺近她,一掌就要往小晨的「假肚子」拍下去。

  「哇!」駱曦晨嚇得彈跳開來,避過魔掌摧殘!高@樣迫害你外孫,當(dāng)心他長大不孝順你!」

  「還玩!」這回,她沒讓女兒有機(jī)會閃躲,一手探向她肚子,像是要響應(yīng)她,一陣有力的胎動自掌、心傳遞開來。

  當(dāng)下,駱母傻了眼──

  咚咚咚!退了好幾步,大張著嘴,下巴幾乎要掉到地板去,再也合不攏。

  「你、你、你……」她捧著胸口,一副心臟無力的樣子!格樞〕浚恪愀闶裁垂,怎么……這副鬼樣子!」

  「這叫懷孕,不是鬼樣子。」駱曦晨一臉認(rèn)真地糾正。

  「懷孕?!」聲音一下子提高八度!改氵有臉說!駱小晨,你給我說清楚,你怎么會懷孕?」

  才多久不見,女兒居然就拿這副模樣來考驗(yàn)她心臟的強(qiáng)韌度,噢,老天爺!

  原來老媽常識不足?

  駱曦晨很憐憫地看著她,抿了抿唇說道:「所謂的懷孕嘛,基本上,就是男生的精子,和女生的卵子結(jié)合,成為受精卵,然后在子宮中著床,慢慢的長大,經(jīng)過十個月的受孕期,然后就可以──」

  「駱小晨!你當(dāng)我白癡。∵@基本常識,誰不知道?」

  「那你還問?」害她浪費(fèi)了這么多口水。她一副純真感情遭受到嚴(yán)重欺騙的模樣。

  駱母死瞪著她,大吼出聲:「你再給老娘嘻皮笑臉試看看!」

  「是你自己問我的嘛!」她縮縮脖子,深受驚嚇地眨了眨小鹿般咸濕的眸子,一臉的無辜。

  她又沒說錯什么,國中的健康教育確實(shí)是這樣教的!

  駱母深深地吸氣,再吸氣,決定不再和她拐彎抹角,免得氣死自己劃不來。

  「孩子是誰的?」

  「我的!他在我肚子里,你沒看到嗎?」她答得理所當(dāng)然。唉,好智障的問題喔!

  可──惡!

  駱母一時氣得神智不清,重重往桌面拍了下去!格槱ぉぁ

  「唉呀!」駱曦晨驚呼一聲,很心疼的上前察看,可憐兮兮地控訴!咐蠇專雷右怯袣p,我要你賠哦!」

  噢!她五官有沒有扭曲?嘴角有沒有抽搐?頭發(fā)有沒有一根根豎起來?

  駱母氣得頭昏眼花,要不是她心臟太強(qiáng)健,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沒──問──題!我殺了你,連葬儀費(fèi)都一并替你出,如何?」咬著牙,她一字字逼出話來。

  「哇!這樣是一尸兩命耶,老媽,你太狠了吧?大不了桌子的錢不和你算,這總行了吧?」

  駱母終于看清,女兒是存心和她瞎扯打屁到地老天荒,再這樣ㄌㄨ下去,就算等到了海枯石爛那天,她都不可能得到她要的答案。

  耐心徹底用盡,駱母索性單刀直入,劈頭就說:「是少羿對不對?」

  畫面定格。駱曦晨微張著小嘴,滿篇哈啦語卡在喉嚨中,再也掰不下去。

  「媽……」她訥訥無言。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打一開始就刻意的裝瘋賣傻,顧左右而言他,是為了保護(hù)他,怕他受我們指責(zé)。其實(shí)從很早開始,你的心就已經(jīng)系在他身上,只不過因?yàn)樗悄沔㈡⒌哪腥耍阅闶裁炊疾桓艺f,只敢以笑鬧方式!來掩飾那片戀慕之心!

  「媽,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我生的,你有多少心思還瞞得過我嗎?我只是成全你不去說破罷了!

  這下,駱曦晨反倒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少羿有沒有說什么?」

  「他該說什么?」駱曦晨愣愣地反問。

  「說什么?你們連孩子都有了……」

  「他并不知道這件事!

  啥?駱母再次傻眼!改阍摬粫固炷模∷喼辈桓以傧胂氯。

  「不會什么?」光看母親乍青忽白的臉色,駱曦晨就知道她肯定想偏了,不禁挑眉賊笑!咐蠇,你思想不會下流到以為我會發(fā)花癡地跑去迷奸他吧?」

  「呃!?」狠狠愣住!就算她真的這么想,也沒臉點(diǎn)頭!

  「其實(shí),這件事姊姊也知道的。」

  「什么?她居然同意你和她的老公……」這兩姊妹究竟在搞什么鬼呀?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

  沒轍,只好將事情的始末源源本本的托出。

  「事情就是這樣。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迎接孩子到來,分享新生命的喜悅,就先離開了我們!

  「這小媛真傻。」駱母感慨地嘆息。

  「嗯。我知道她很愛左大哥,要不然,不會連死都放心不下他。我答應(yīng)過她,要好好陪伴左大哥,她將左大哥交給了我,我就不能令她失望!

  誰說只有小媛傻?其實(shí)她們姊妹倆都傻呀!

  「要不要我去跟少羿說?他應(yīng)該會娶你的!柜樐竿裱越ㄗh道。

  誰知──

  「我又沒說要嫁他!

  「不嫁?」慈母面容再一次摧毀,揚(yáng)高的音量,足以掀了天花板。

  「他又不喜歡我,我嫁他干么?」

  駱母差點(diǎn)昏倒!

  都這時候了,她還在計(jì)較這些雞毛蒜皮大的事。

  用著想敲碎她腦袋瓜的神情和語氣,駱母狂吼道:「你連孩子都肯替他生了,居然還在這種小細(xì)節(jié)上耍個性!請自己照照鏡子看清楚,大肚婆!他要是不娶你,你還有人要嗎?」

  什么話。空f得她像是只能等待資源回收的物品,嗚嗚嗚……真?zhèn)恕?br />
  小晨扁扁嘴,正想說點(diǎn)什么來挽回沒幾兩重的自尊,眼角余光正好瞥見站在門口的左少羿。

  「左大哥」她想都沒想,立刻撲進(jìn)他懷中尋求庇護(hù)!笅屍圬(fù)我啦!」

  只顧著告狀的她,并沒留意到他臉上復(fù)雜的神色。

  他下意識地?fù)ё∷,仰首看向駱母?br />
  駱母不發(fā)一言,若有所思地與他對望。

  駱母不像她那個單純又少根筋的女兒,她知道左少羿什么都聽到了。

  咦?他們怎么都不說話?自認(rèn)參不透玄機(jī)的駱曦晨來回打量他們。

  「欸!別再相顧無言,無聲勝有聲了!」

  「小晨,你別搗蛋,先回房好嗎?我和媽有話要說。」

  「我不能聽哦?不公平!」她皺皺鼻,神態(tài)是惹人心憐的嬌憨。

  「乖,聽話!」他傾身親了親她額際。

  是額頭,不是……唉,她居然覺得好失望。也許真像媽想的那樣,她有潛在的花癡因子,是該回房懺悔。

  見她扶著肚子,身影緩緩消失在房門的另一端,駱母壓低了音量!改阍趺创蛩?」

  左少羿斂眉凝思,低道:「我需要時間!

  「然后呢?」

  瞇起眼,他堅(jiān)定地回復(fù):「給所有人一個最完美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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