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爹地,快開門。”
“發(fā)生什么事了?佑佑!鄙矍骘L(fēng)打開房門,注意到站在門口的佑佑跑得很喘。
“是媽咪啦!”
“媽咪怎么了?”這孩子的心果然至向著那女人。
“佑佑不知道媽咪怎么了!
“佑佑?”這小子在搞什么鬼?邵擎風(fēng)皺了皺眉。
“媽咪一直哭,從下午回來后,就一直一直哭,還哭得很傷心,不管佑佑怎么叫她,她就是不理佑佑,一直在哭!鄙勰钣有∧槂嚎雌饋硪层挥。
聞言,邵擎風(fēng)臉一沉,視線瞥向相鄰的那扇門。那女人八成哭得極小聲,否則他不會沒發(fā)現(xiàn)。
她在外面受到什么委屈嗎?
發(fā)覺自己居然有點在乎,邵擎風(fēng)差點咒罵出聲,見佑佑正睜大眼等他說話,到口的咒罵才硬是吞回肚里。
“爹地?”
“佑佑,乖,你先回自己的房間——”
“不要,媽咪一直在哭,佑佑要陪媽咪!鄙勰钣拥哪樕蟽羰菆猿帧
“爹地保證讓媽咪不再一直哭,佑佑是不是要給爹地一些時間,去安慰媽咪啊?”邵擎風(fēng)抱起佑佑,決定親自送佑佑回他的兒童房。
“爹地,我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讓媽咪不哭哭!鄙勰钣又鲃犹峁┓椒。
“哦?”
“就是親親啦!爹地!
聞言,邵擎風(fēng)露出莞爾的笑容,將佑佑抱進(jìn)兒童房,并放在角落的積木區(qū)。
“佑佑要爹地親媽咪嗎?”他倒要看看佑佑如何選擇。
邵念佑偏頭想了下,隨即回道:
“不要!
邵擎風(fēng)又是一愣,原以為佑佑已愿意接受他這個新爹地了,看來是他低估了佑佑對冠廷的忠誠。
“媽咪是佑佑的,不是爹地的!鄙勰钣尤诵」泶蟮闹币暽矍骘L(fēng)。
“呃!”這答案更是令他噴飯。
什么忠誠,原來這小鬼是想獨占他媽咪。這認(rèn)知令邵擎風(fēng)哭笑不得,搖搖頭不想和這小子一般計較。
眼前最要緊的是先是處理佑佑口中那一直哭一直哭的女人,至于他和佑佑這場屬于男人的戰(zhàn)爭,改天再繼續(xù)。
對于自己對那女人不同以往的在乎,那擎風(fēng)決定不再漠視,他會正視這個問題,然后厘清一切。
“爹地?”邵念佑坐在積木區(qū),突然叫住已走到房門口的邵擎風(fēng)。
“嗯?”
“這個媽咪不是壞女人,你不可以欺負(fù)她!鄙勰钣忧宄旱拇笱,直直望著他。
他雖不明白這些大人們在搞什么鬼,但是他們對媽咪總是大小聲,他一點都不喜歡。
“這個”媽咪?
佑佑的話讓邵擎風(fēng)瞇起眼,這孩子早熟得令人心疼,也許在佑佑小小的心靈里,老早就發(fā)現(xiàn)他的媽咪和以往有所不同,他實在不必太意外。
“爹地答應(yīng)你,不會再欺負(fù)媽咪!睂ι嫌佑诱J(rèn)真的眼睛,他也不得不正經(jīng)八百地回答道。
“好,那爹地去安慰媽咪吧!佑佑給爹地一個小時的時間,夠不夠?”
“真謝謝你了,佑佑。”一個小時,這小子還當(dāng)真以為他在和他搶媽咪嗎?
“好說,好說!
聞言,邵擎風(fēng)幾乎是縱聲大笑地走出佑佑的房間,這孩子簡直是個活寶!
***************
“嗚!嗚!”
邵擎風(fēng)才打開相鄰的這扇門,走進(jìn)苑紫晨的房里,便聽見床上傳來連續(xù)不絕的抽泣聲,聲調(diào)聽來十分令人心疼,仿佛是受到多大的傷害似的。
待走近床旁,只見苑紫晨整個人埋在枕頭里,哭得十分傷心。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讓你哭成這個樣子?”他緩緩坐在床畔,伸手正想碰她。
“走開,走……開,嗚!不要管我!痹纷铣恳幻婵蓿幻嫠﹂_他的手。
“你這個樣子把佑佑嚇壞了,你知道嗎?”他沒有再靠近,平靜的語氣指出。
“我……我……嗚!你走開好不好?”他的存在只會讓她更想哭,更想找個人傾訴她心里的悲傷,及心里那幾乎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愧疚感。
而他不是她可以傾吐心事的對象,偏偏芹芹所做的一切行為,她也不想教魏人杰知道,因此所有的打擊及沉痛,她僅能自己承受。
但她沒有這么堅強(qiáng)、這么勇敢,她沒有辦法接受這種種事實的打擊,她……
“我……好想死……好想不要……”再面對別人對芹芹的指責(zé)及謾罵。
雖然這是芹芹應(yīng)得的下場,但她是芹芹的姐妹,這一切的責(zé)罵她如同身受,心痛得好想以死逃避一切。
她雖然說得極小聲,邵擎風(fēng)仍然聽得一清二楚,而她的輕生態(tài)度令他大為光火,雙手一伸便將縮成一團(tuán)的苑紫晨整個攬抱起來面對他,而她的樣子立刻使他的眉頭蹙起。
老天!她哭得可真慘,不僅眼睛紅腫滿是血絲,小巧的鼻子紅通通的,兩頰上更是交錯著許多淚痕,看來受到很大的打擊。
“呼!你的樣子好丑!彼櫚櫭碱^批評道。
“你……走開,你管我的樣子好不好看!痹纷铣扛峭鄣胤怕曂纯蕖
她都難過得好想以死謝罪,他還在說她哭得好丑,他到底有沒有良心?
不,他不必有良心,因為錯的人不是他,是她的好姐妹芹芹。
“我是不想管你,但是你的哭聲吵得我不得安寧!鄙矍骘L(fēng)眉頭不曾松開,因為他發(fā)現(xiàn)她的樣子即使再難看,仍然有著奪人之美。
“那……我……躲到廁所哭,這總可以了吧?放開我!彼_始掙扎,兩只手拼命想拉開他的手。
只見他文風(fēng)不動,她于是用上兩只腳,使勁地想把他給踢下床。
這一踢是把他給踢下床,但連帶的她也被他一把拖下床去,兩人雙雙跌在一起。
苑紫晨發(fā)覺自己坐在他身上時,她更是羞忿得想死掉,這一幕又讓她想起,他上回形容他和芹芹在一起的種種片段。
眼淚又開始撲簌簌地往下掉,她愈是急著想從他身上離開,就愈是手忙腳亂,還因此后腦勺撞到了床柱,痛得她暈頭轉(zhuǎn)向。
“唉!別急,讓我?guī)湍。”見此狀,邵擎風(fēng)只覺這情況很好笑,再讓她掙動下去,只怕會擦槍走火。
兩手輕松地將她提抱至一旁,他跟著起身,卻發(fā)現(xiàn)她居然掩面往浴室跑。
“喂!”他連忙大步追上去,一點也不懷疑她這一躲到浴室里面,八成大半天不會出來見人。
再思及她剛才才提到她好想死的輕生念頭,他若放她獨自一人就該死了。
“放開我!”在走進(jìn)浴室前即被他捉住手臂,苑紫晨又是一陣大叫:“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只想一個人好好哭一場,難道不可以嗎?”
“你如果想哭就在床上哭,不要想一個人躲在里面!彼麤]有妥協(xié),即使淚眼朦朧的她楚楚可憐到令人舍不得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你——莫名其妙!”甩開他的手,她這回沒有走進(jìn)浴室,反折回床邊,待坐在床上,她又開始默默掉眼淚。
究竟淚水有沒有停止的一刻?她不知道,倘若哭泣可以將芹芹的罪惡洗滌干凈,她愿意哭到淚水流不出來為止。
“真的這么難過!”他走過來坐到她身旁,側(cè)頭看她,決定不再和她玩文字游戲,也許到了直接拆穿她的偽裝的時候了。他接著說道:“苑紫芹所做的一切,沒有人會要你替她受過,你不用擔(dān)心。”
“誰在擔(dān)心這個,你——”出自本能地反駁后,苑紫晨突然睜大眼,直直地看著他那像是早洞察一切的眼眸。但即使如此,她仍然想作最后掙扎,于是她眨眨眼道:“你在說什么?”
“到現(xiàn)在你還不想坦白?你真以為你能扮演苑紫芹,而毫無破綻?”她不坦承,他就逼到她承認(rèn)為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選擇撇開臉。
她心想讓人以為她是芹芹,一再地仇視她,這總比讓人知道她是芹芹的姐姐,卻有芹芹這種妹妹要令人不那么難堪。
“我會讓你明白,你的破綻在哪里!鄙矍骘L(fēng)說著,同時一手將她推倒在床上。
苑紫晨才想大叫,他的雙唇居然在下一秒直接堵上她才張開的唇瓣,而她所有的聲音,瞬息淹沒在他的吮吻里。
她倒抽一口氣,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到極點,張開的嘴正好讓他趁機(jī)將他放肆的舌頭探進(jìn)她如蜂蜜般香甜的唇里。
他頑皮且熟練的舌尖逗惹得她全身一陣酥麻,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細(xì)細(xì)嬌吟。
這一聲呻吟卻也驚醒早已呆若木雞的她,這一回神她立刻用力掙扎,可惜在他雙手的掌控下,她的掙扎出不了多大的作用,反而一再逼得他更加靠近自己,將她吐出的氣息悉數(shù)人口。
“不……”她不斷甩著頭,一再想甩開他熾熱的雙唇。
然而無論她如何移動螓首,他火熱的唇必能追著她的紅唇不放,緊緊將四片唇辦糾纏在一起。
“唔!”她張開嘴想喘氣,卻教他放肆的火舌逼得連大氣都喘不上來。
兩只手被舉放在頭頂上,連掙扎都顯得無能為力,苑紫晨羞忿難當(dāng);尤其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陶醉在他的親吻中無法自拔時,她的淚水直逼眼眶……
她不想要這個樣子,她沒忘記他有個溫婉漂亮的女朋友,為什么他還要這樣強(qiáng)吻她?
“嗚!”
她的哽咽聲,終于逼得深陷在她甜美里忘情地一吻再吻的邵擎風(fēng),緩緩地離開她已被他吻腫的唇瓣。
老天!他居然會在親吻中差點忘記他強(qiáng)吻她的真正目的,那可不是為了享受她的甜美,偏偏一接觸她嬌柔的櫻唇,他一時之間便沉迷之中,久久不能自己。
“走……開。”她哽咽地推著他。
“你真會哭!”他順勢地倒向一旁,就在她的旁邊,望著金澄色的天花板,他感到心情格外輕松。
自從冠廷走后,這個家的一切便令他沉重地每天都不想回來面對,然而她的出現(xiàn),改變這個家的氣氛。
“你為什么要……要強(qiáng)吻我?你不要臉!”她連忙坐起身,憤恨的淚水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已忙著在瞪他。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他故意朝她露出玩世不恭的微笑。
聞言,苑紫晨更是為之氣極,她從床上捉起枕頭,不顧一切后果就往他身上、頭上直打個沒停。
一邊打,她還一邊大叫:
“誰想要你的吻!你不要臉,不管芹芹怎樣對你,我告訴你,我不是她,你別想這樣輕薄我!”
“呵!這還不是逼你說出真相了?”接住她再一次打來的枕頭,邵擎風(fēng)得意地咧嘴而笑。
“你——”苑紫晨明顯地一怔,接著搶回被他捉著的枕頭,下床走向一旁的沙發(fā),將枕頭抱在胸前,她曲起膝蓋,臉埋在枕頭里。
“想不想和我談?wù)?”邵擎風(fēng)跟著走到她旁邊。
苑紫晨抬頭看著他,深思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表示愿意和他談?wù)劇?br />
既然已被他得知她并非芹芹,那么是該坦白一切了,至少要讓他明白她是為了何種原因來邵家。
***************
“你是說苑紫芹自殺死了?”邵擎風(fēng)吃驚地看著苑紫晨。“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說詞!”
“為什么不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痹纷铣考t紅的眼迎上他眼里的不信,顯得比他更生氣。
“你這些話去騙三歲小孩吧!以苑紫芹自私自利、眼里惟有自己沒有別人的個性,她不可能為冠廷的死就跑去自殺!
“為什么不可能?她那么愛冠廷,她當(dāng)然有可能為冠廷自殺!
“是啊!她那么愛冠廷,卻背著冠廷勾引他大哥,這份愛可真?zhèn)ゴ。”他反諷。
“你——”他的控訴使她無法反駁。
“而且她會連夜和冠廷私奔,也是因為她勾引我不成,怕冠廷會發(fā)現(xiàn),才帶著冠廷私奔,這么說你可清楚了?”他絕不相信那女人會輕易跑去自殺,事情沒這么簡單。
“不,芹芹會私奔是因為我在旁鼓勵她——”
“你說什么?”邵擎風(fēng)箭步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將她從沙發(fā)上揪起來。
“因為芹芹一直說你們邵家人看不起她,邵伯父、邵伯母對她很不友善,她愛得好痛苦,所以……”
“所以連你身為她的雙胞姐妹,居然也被她騙了?”聽見她這番言詞,邵擎風(fēng)不認(rèn)為她要為當(dāng)年私奔一事負(fù)責(zé)。
依他看,這笨女人也是受到苑紫芹的一再欺騙,而不自知。
“我是到邵家后才知道原來邵伯父、邵伯母沒見過芹芹,為什么?”她把心中納悶已久的疑問提出來。
“因為冠廷的前任女友方菁,她一直是我爸媽理想的媳婦,也許不想讓他們怪罪于苑紫芹,冠廷才未曾將她帶回家見我父母。”
“方菁!币惶岬竭@個名字,苑紫晨不免又想起方菁的遭遇,而這一想起,她不禁又心痛得淚眼汪汪。
“我知道你去找過她,是她說了什么,讓你一回來就哭得這么慘?”他知道癥結(jié)所在,但要她自己說出來。
苑紫晨忍不住掩面而泣,她實在不愿讓別人知道芹芹的殘忍手段,可是如果不說,方菁又要如何是好?
“我不相信芹芹她會這么壞,可是……”
“你如果不相信,你也不會哭到聲嘶力竭了。說吧,究竟方菁說了什么?”
當(dāng)年就是方菁什么也沒說就跑去嫁人,一切才塵埃落定,挽回不了的事實已定。
“方菁她……”才吐出方菁的名字,苑紫晨便丟開枕頭,站起來捉住他的手臂,激動地替方菁求助道:“你幫我救救方菁,好不好?”
沒錯!以她一己之力絕對無法將方菁從那男人手中拯救出來,但是邵擎風(fēng)不一樣,他掌控邵氏的一切,他肯定有力量可以解決方菁的困難。
一定可以!想到此,苑紫晨不禁充滿希望,這是今天以來最令她振奮的消息。
在聽過方菁的處境后,一整天她就仿若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之中,她擔(dān)心以自己的能力無法將方菁從那恐怖的婚姻生活拯救出來。
又想到這一切的一切是她的妹妹芹芹所為,她便難以承受地痛哭好久。也許當(dāng)更哭了好一段時間,以致讓佑佑發(fā)現(xiàn)并產(chǎn)生不安的情緒,于是佑佑找上邵擎風(fēng)求助。
如果邵擎風(fēng)愿意出手援助,無論他要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絕不會有怨言。
“要我?guī)湍憔确捷迹傄嬖V我發(fā)生什么事吧?”他反問。
苑紫晨咬咬唇,內(nèi)心掙扎交戰(zhàn)中,腦海又浮現(xiàn)方菁無助的模樣,于是把心一橫,慢慢地將方菁的種種遭遇說出來。
包括芹芹要強(qiáng)生強(qiáng)暴方菁,又帶冠廷去目睹一切,以及強(qiáng)生挾持方菁的母親要脅方菁嫁給他,并限制她的自由,還以她母親的性命安全脅迫方菁不準(zhǔn)報警,這一切遭遇,苑紫晨一字不漏地全部坦承。
“方菁一直生活在恐懼中,每天強(qiáng)生一有不如意,就會打方菁,而迫于母親到現(xiàn)在仍然下落未明,方菁不敢有任何違背強(qiáng)生的意思。若再這樣下去,方菁一定會崩潰,但她何錯之有?”雙手緊抱住自己,苑紫晨無法不替芹芹的殘忍手段,感到打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和芹芹生活十多年,她何以從未發(fā)現(xiàn)芹芹是這種人?這是否正是芹芹和爸媽不太親近的原因?
“方菁自然沒有錯,但她不該這么懦弱,家庭暴力早就不容于現(xiàn)今的社會,方菁該勇敢站出來,而不是選擇默默承受,這對她沒有好處!鄙矍骘L(fēng)就事論事道。
基于方菁也曾喚他一聲邵大哥,這件事他不會放任不管,但眼前……
“方菁沒有選擇,因為她的母親還在強(qiáng)生手中,這是強(qiáng)生挾制她的籌碼!
“所以我該怎么做?”他挑挑眉,瞥向一臉著急的苑紫晨。
“你該怎么做?”她顯得難以相信他居然會這樣問她,這人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但他不必有同情心,因為這件事是芹芹惹出來的,該負(fù)責(zé)的不是邵家人,而是身為芹芹姐姐的自己。思及此,苑紫晨的臉色垮下。
“說吧!你要我怎么做?”
他的話令她兩眼進(jìn)出亮光,滿懷希望地急急說出她心里的打算:
“也許我們可以先設(shè)法找到方菁的母親,再對強(qiáng)生訴諸法律途徑!
“說得是很容易,小姐,可是如果方菁的母親這么容易找到,那么強(qiáng)生就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以此要脅方菁了!彼煺娴恼f詞令他不以為然地?fù)P唇反諷道。
“我才不相信以你的能力你會辦不到。”她瞪著他,總覺得他像是另有企圖。
“說得好極了,但是我為什么要做這傷時破財又沒有半點好處的差事?”他聳聳肩,攤開雙手。
“你!你難道沒有同情心?”
“我的同情心不會用在替苑紫芹解決她所做過的壞事上!
“但方菁是無辜的,你何不替她想想?而且你要什么好處我給你,這樣可不可以?”苑紫晨存心豁出去,她沒有別的選擇。
“很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承諾,不要說我坑你。”奸計得逞,邵擎風(fēng)露出滿意的笑容。
光是瞧他眼底那抹得意,苑紫晨便意識到自己有可能上了這狡猾男人的當(dāng)。
“你想要什么條件才肯答應(yīng)?”算了,早想過無論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自己不能有怨尤。
眼前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將方菁從恐怖的婚姻生活中拯救出來,其它的以后再打算。
“首先你必須要答應(yīng)留在邵家——”
“你不要開玩笑,你已經(jīng)知道我不是佑佑的媽咪,你把我留在這里一點意義也沒有!彼吹人脑捳f完,便搶白道。
“在佑佑的心里他早認(rèn)定你是他的媽咪,佑佑需要你。”邵擎風(fēng)深深地看她清秀的臉蛋一眼,不想否認(rèn)心中的企盼,他要她留在邵家,最大的用意是因為——他要她。
“我會常常來看佑佑!
“那就免了。”他揮揮手,直接拒絕她的提議。
“你!”她被他毫不尊重的手勢氣得瞪直眼,最后在他毫不妥協(xié)的堅持下,她無奈地明白自己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拔視谶@里,一直到佑佑——”
“你要待多久由我決定。還有一件事,你不準(zhǔn)再私下去找方菁!边@回摸他打斷她。
“為什么?”
“你是真傻,還是喜歡耍白癡?你這樣一直去找方菁,你以為那個強(qiáng)生不會對你起疑心嗎?一旦有了疑心,方菁母親的處境可危險了!辈幌朊髦赋鏊菗(dān)心她的安危,這女人單純無心機(jī)到幾近愚蠢的地步,也難怪苑紫芹可以輕易騙了她十多年。
“你說得對,我會等那男人不在時再去找方菁,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壞了你的事!痹纷铣空J(rèn)真地點頭,他果然是有能力的男人,能把事情注意得面面俱到。
這女人絕對有本事把男人逼瘋!不過他最想做的,是動手掐死這不明白他在關(guān)心她的笨女人。
“你這笨女人,當(dāng)真聽不出來我在擔(dān)心你嗎?”他驀然大吼。
苑紫晨一愣,還來不及臉紅,房門口就傳來邵雪伶的大叫聲:
“靜姐,你不要走!”
房門被人推開,邵雪伶站在門口,恨恨地瞪著她:
“我反對,不管你是不是苑紫芹,我不會讓大哥和你在一起!,你就跟苑紫芹一樣,明明知道大哥已有女朋友,還時時找機(jī)會接近大哥,你們姓苑的女人個個都不要臉!”一陣大吼大叫,邵雪伶便轉(zhuǎn)身跑開。
苑紫晨如遭電擊的呆立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是狼狽。
她明明沒這意思,何以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你不必在意雪伶的話,我和宛靜是——”
邵擎風(fēng)的聲音令她反應(yīng)極大地跳起來,沖向他直想推他出去。
“我管不了你和梁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已經(jīng)有個很要好的男朋友。你去告訴你妹妹,我沒有搶走你,我也沒有這個意思!彼粫蔀樯垩┝婵谥械哪欠N女人,有一個芹芹也就夠了。
她的這番聲明令邵擎風(fēng)眼一瞇,臉色十分難看地握住她推著他的手腕,將她用力地扯到他面前來,接著他俯下頭,道:
“梁宛靜不是我的女朋友,而你也準(zhǔn)備和你那要好的男朋友分手吧!因為這也是我要幫助方菁的條件之一,你自自己看著辦!
他撂下要脅話,見她因驚訝而微張著小小的紅唇,他忍不住在她柔軟的唇上印下一吻后,才轉(zhuǎn)身走開。
走廊上依稀傳來他吹口哨的聲音。而苑紫晨的回應(yīng)是,用力甩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