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地想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用力就是站不起來;
不但站不起來,甚至連坐著都覺得頭昏。「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江綠兒盈盈笑著,柳腰輕擺移向狼狽不已的東方無憂,「沒什么,只是讓你吃了十 日散。」
「十日散?那是什么東西?」
「你是個聰明的丫頭,怎么會不知道十日散是做什么用的?告訴你吧!所謂的十日 散就是吃了以后,十天內(nèi)會像嬰孩一樣無法動彈,只能坐著或躺著,如果亂動的話,就 會加速毒性的散布,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坐著不要動!
「你抓我來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說呢?當(dāng)然是為了杜彧!
「杜哥哥?他根本不愛你,就算你抓我來,他還是不會愛你!
「我知道,我一直希望你能夠自己乖乖離開杜彧,因?yàn)橹灰悴辉谒磉,我就?nbsp; 把握重新贏回杜彧的心?上氵@丫頭不識好歹,竟然屢屢在杜彧面前挑撥離間,破壞 我和他的感情,甚至不讓他替我治病,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先下手了!
東方無憂雖然全身無力,卻還是很有骨氣,她冷冷一哼,「你以為沒了我,杜哥哥 就會喜歡你嗎?」
「當(dāng)然,只要沒有你,杜彧自然就會回到我身邊!
「你錯了,即使沒有我東方無憂,杜哥哥還是不會喜歡你的!
而且沒了一個我,還會再出現(xiàn)其它女人,難道你要把每一個接近杜彧的女人統(tǒng)統(tǒng)趕 走嗎?」
江綠兒淺淺一笑,緩緩解開自己身上的衣衫,露出那曲線玲瓏、卻在皮膚上留有點(diǎn) 點(diǎn)紅斑的身體,「丫頭,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東方無憂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就算知道,她也不想回答。
但江綠兒可不容許東方無憂以這種態(tài)度面對自己,她惡狠狠地捏住東方無憂的下巴 ,強(qiáng)迫她看自己,「丫頭,你給我看清楚,我身上這每一塊紅斑,都是杜彧所賜的,若 不是為了杜彧,我又怎么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東方無憂一楞,繼而搖頭,「你胡說!杜哥哥或許脾氣古怪,看法和一般人不太一 樣,但他絕對不會害人的,即使他恨你恨得要死,他也不可能去害你的!
「是嗎?我問你,你知道我和杜彧是怎么認(rèn)識的嗎?」
「當(dāng)然,杜哥哥都告訴我了!
「那他是不是也告訴你,我自甘下賤、糟蹋自己的身體去換取認(rèn)識他的機(jī)會?」
「難道不是?」
「你錯了!沒有一個女人愿意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機(jī)會,除非那個女人天生就是淫 娃蕩婦。」
「但是杜哥哥說你確實(shí)一手安排破廟那出戲,好騙他和杜大哥上鉤,不是嗎?」
「不,那不是我安排的。你想想,那年我才十八歲,正值青春年華,人生大好之際 ,怎么可能會安排五、六個男人來侮辱自己呢?告訴你也無妨,那是杜風(fēng),也就是杜彧 的哥哥派人那么做的!
「杜風(fēng)?怎么會……」
「你一定不相信,對不對?不過這是千真萬確的事,而且是我親眼看著杜風(fēng)這么做 的!
「他……他為什么那么做?」
「為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那價值連城,可以長生不老、解百毒、治百病、永保青春的 千年靈芝!
「千年靈芝?那本來就是杜家的東西,為什么杜風(fēng)要那么做?」
「千年靈芝確實(shí)是杜家的東西,不過打從杜彧的祖父開始就規(guī)定,靈芝只能傳給繼 承衣缽的杜家子孫,而杜彧正巧繼承家業(yè),所以靈芝自然給了杜彧,沒有給杜風(fēng)!
東方無憂聽到這兒似乎有點(diǎn)懂了,「你是說杜風(fēng)為了得到靈芝,不惜犧牲你的清白 ,好讓你有機(jī)會可以接近杜彧,竊取靈芝,是吧?」
「正是如此。我原本也算是一個好人家的女兒,雖然家里窮了些,卻是清清白白。 」江綠兒慢慢說出杜風(fēng)是怎么色欲熏心地用錢買下她,又如何地凌辱、糟蹋她,最后更 為了千年靈芝而把她送給一群男人當(dāng)發(fā)泄的玩物,以博取杜彧的信任,好利用她去迷惑 杜彧,借機(jī)偷取靈芝?墒嵌棚L(fēng)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也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既然這一切是杜風(fēng)安排,為什么他又要帶著你離開,甚至為了你切斷兄弟之情? 」
江綠兒咯咯笑了起來,「丫頭,說你純真,你還真是純真得可以。難道你不知道美 麗會替女人引來禍害,卻也同時可以成為一項殺人手段嗎?」
「你……你故意設(shè)計讓他們兄弟反目成仇?」
「沒錯,既然我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自是不在乎跟過幾個男人,所以對于他們兄弟兩 人,我當(dāng)然可以把他們伺候得服服帖帖,讓他們?yōu)槲覡庯L(fēng)吃醋,把他們玩弄在手掌心上 !
東方無憂忍不住咬著自己的唇,原來杜哥哥說的是真的,江綠兒真的在他們兄弟間 興風(fēng)作浪,讓他們兄弟反目成仇,讓他們兄弟自相殘殺。不過這和她身上的紅斑,有什 么關(guān)系?為什么她會把一切的錯都怪到杜哥哥身上?
「那你身上的紅斑,又和杜哥哥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如果當(dāng)年杜彧在杜風(fēng)要強(qiáng)行帶我走時,曾經(jīng)出面阻止的話,我又怎么 會變成今天這模樣?你知道杜風(fēng)帶我離開杜彧以后去了哪些地方嗎?八大胡同!他把我 賣到八大胡同,讓我變成一個人盡可夫、任人欺壓、任人騎的娼妓。妳知道他說什么嗎 ?他說寧可把我變成娼妓,讓天下男人玩弄,也不肯讓給杜彧。他還說他要看看,當(dāng)杜 彧知道他愛過的女人被其它男人輪流睡過時會是什么表情!」
江綠兒激動地指著自己還清晰可見的紅斑,「這些就是我從那些男人身上得來的, 如果……如果當(dāng)時杜彧曾經(jīng)相信我,如果他曾經(jīng)說一句話,即使只有短短一句話,我也 不會變成今天這模樣了!
所以你說,我能不怪他嗎?」
「這……這和杜哥哥沒有關(guān)系!他根本不知道你被杜風(fēng)帶走后,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
「沒有關(guān)系?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他不該先要了我、利用我,卻在發(fā)現(xiàn)真相后又絕情 地拋棄我,任憑杜風(fēng)那喪心病狂的畜生把我?guī)ё!?nbsp;
「那……那杜風(fēng)呢?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杜風(fēng)?我想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變成一具骷髏頭!瓜肫鸲棚L(fēng)臨死時的慘狀,江綠兒臉上 不覺泛起一絲快意。
「你……你什么?你說什么?」
「我說杜風(fēng)已經(jīng)變成一具骷髏頭了!」
「你殺了他?」
「殺了他?我怎么會殺了他?再怎么說,他畢竟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更曾經(jīng)是我 的男人、我的情人、我的丈夫,我怎么會殺他?我只不過把他送給望月谷罷了!丫頭, 你大概不知道望月谷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吧?告訴你,那是個只有女人,沒有男人的可怕 世界,在那里,男人如果不是奴隸、就是成了死人。我把杜風(fēng)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送給 望月谷,已經(jīng)算對他很客氣,況且我還因?yàn)檫@樣得到一株半葉蓮呢!」
「半葉蓮?你真的有半葉蓮?」
「沒錯,就是那個可以治你母親病的半葉蓮。其實(shí)我本來是想送給你的,只要你乖 乖聽我的話,離開杜彧,我就把半葉蓮給你,但是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
江綠兒緩緩站起身,從枕頭底下找出一個黑色小瓶子。
「你……你想做什么?」
江綠兒幽幽一笑,伸手摸了摸東方無憂粉嫩無瑕的姣好面容,好象在對她說又像在 喃喃自語似的:「你真美,連同身為女人的我,都覺得你很美,難怪杜彧會喜歡你。不 過這樣的美麗可以持續(xù)幾年呢?十年?還是二十年?二十年以后,又會變成怎么樣?我 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我的人生還有幾個二十四?當(dāng)我過了第二個,甚至第三個二十四時, 還有幾個男人會要我?那時候杜彧會要我嗎?所以我要千年靈芝,我要得到永遠(yuǎn)的青春 與美麗,這樣我才可以永遠(yuǎn)保有杜彧的愛,而這,就是我千里迢迢從望月谷回到開封的 原因!
東方無憂搖頭,「你錯了。即使妳是天下第一美人;即使你長生不老、永保青春, 杜哥哥還是不會愛你的!因?yàn)槟愕男氖求a臟齷齪的,當(dāng)你在咒罵杜風(fēng)喪心病狂的同時,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shí)你和他是一丘之貉,否則你又怎么會狠心欺騙杜哥哥,看著他們兄 弟反目,最后更把杜風(fēng)推入死亡的深淵?」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你懂什么?」江綠兒一反掌,惡狠狠地甩了東方無 憂一巴掌,「你知不知道被男人欺壓凌辱的滋味是如何?你知不知道那種叫天天不應(yīng)、 叫地地不靈的痛苦?今天換成是你,你會怎么做?你能活得過來嗎?」
江綠兒又甩了東方無憂一巴掌,「這是還你那日從我身上搶走杜彧的帳!」
「這是還你不識好歹,阻礙杜彧為我治病,不讓他和我相好的帳!」
「這是教訓(xùn)你不聽話,不肯離開杜彧的帳!」
「這是你亂說話,信口雌黃的帳!」
巴掌啪啪地不住落在東方無憂雪白的臉上,打得她頭昏腦脹、臉頰紅腫、嘴角帶血 ,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東方無憂,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對你嗎?因?yàn)槲覑鄱艔ㄓ袕亩艔砩,我?nbsp; 能感覺到自己是個女人,而不是一個任人發(fā)泄的婊子,所以為了得到杜彧,無論如何, 我都不能讓你拿走千年靈芝,再說,如果沒有你的話,杜彧就沒有拒絕我的理由了。因 此你不能怪我,你只能怪你自己愛錯人!
說罷,江綠兒輕輕一拍手,兩名男子立刻應(yīng)聲走了進(jìn)來。
「這瓶藥,你們每六個時辰喂她吃一次,連續(xù)喂她七天,七天后再換另外一瓶,知 道嗎?」
東方無憂不覺瑟縮在墻角,「你……你要喂我吃什么?」
「東方無憂,你是個孝順女兒,所以既然你母親中了那么痛苦的毒,身為女兒的你 ,怎能不體驗(yàn)一下呢?」
「那……那是子午斷腸毒?」
「你說對了!正是子午斷腸毒。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有子午斷腸毒嗎?這也是我從望 月谷得來的,望月谷的主人告訴我,你們東方家母女專門和人搶丈夫,所以要我找機(jī)會 毒死你這丫頭。起先我并不相信,畢竟怎么說你也只是個不成氣候的小丫頭,沒想到你 竟然真的像望月谷主人所說的一樣,專門搶人丈夫!所以我只好遵從吩咐,把這幾瓶特 別為你準(zhǔn)備的子午斷腸毒,喂你吃下!菇G兒輕輕一偏頭,「動手!」
東方無憂頓時又踢又打、死命掙扎,但她先前讓人喂下會全身無力的十日散,現(xiàn)在 哪有余力抵抗?當(dāng)下又是咳又是淚,硬生生被灌入子午斷腸毒。
一抹淫蕩的笑浮現(xiàn)在江綠兒臉上,「丫頭,你是個黃花大閨女,除了杜彧,大概也 沒碰過其它男人,今天姊姊就好好教你,什么叫男女交合、魚水之歡,也順便讓你見識 見識,一個女人要怎么做才能讓男人欲死欲仙、銷魂蝕骨。」
江綠兒岔開雙腿往床上一躺,那兩名幫東方無憂灌藥的男人見狀,立即撲了上來, 一前一后,把江綠兒壓在身下盡情發(fā)泄著,頓時只看見滿室春色,空氣中凈回蕩著那不 堪入耳的男女嘻笑聲與淫穢叫聲。
江綠兒是將近天黑的時候才進(jìn)門的。
一進(jìn)門,杜彧那挺拔高大的身形便將她堵在門口,「無憂呢?」
江綠兒柳眉輕挑,「那丫頭不是跟你去看診嗎?她一向和你形影不離,你去哪里, 她都一定跟著,怎么你現(xiàn)在會來問我她的下落?」
杜彧猛然揪住她的手腕使盡捏著,「無憂去哪里?」
江綠兒忍不住張大眼睛瞪他,「無憂,無憂,你就只會問那丫頭去哪里,你為什么 不問問我好不好,去了什么地方?」
杜彧眼中寒光一現(xiàn),「我再問你一次,無憂在什么地方?」
她悍然一偏頭,「不知道!」
「不知道?」杜彧反手一揮,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臉上,「是你把她帶走的,你敢 說不知道?」
江綠兒摀著臉,怒視杜彧,「就算是我?guī)ё咚,又如何?誰讓她老是礙手礙腳, 多管閑事。」
「無憂在什么地方?你為什么帶走她?」
「為什么?杜彧,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為什么,你居然還問我?」
「我知道什么?」
「你裝蒜,你到現(xiàn)在還裝蒜?杜彧,需要我一項一項提醒你嗎?還是你真的讓那丫 頭給迷得失了心竅,完全忘記當(dāng)年你曾對我許下什么諾言?」
「我沒有忘,只是我的承諾是許給一個美麗、單純又怯懦的小女人,而不是你這個 陰狠毒辣的蛇蝎美人!」
「我陰狠毒辣?你為什么不想想我為什么會陰狠毒辣?如果不是杜風(fēng)欺負(fù)我在先, 你負(fù)我在后,我怎么會變成今天連自己看了都討厭的模樣?」
「杜風(fēng)欺負(fù)你在先?你胡說,是你恬不知恥,先誘惑他的,怎么能說他欺負(fù)你?」
「杜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杜風(fēng)用錢買下我,恣意玷污我身子的事;也別告訴我你 不知道破廟里的事是杜風(fēng)故意安排的;更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是杜風(fēng)故意安排接近你的 奸細(xì)。杜彧,你說,你說你不知道這些事,說。俊
「我……」杜彧被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確知道,也明白她受了不少委屈。 正因如此,他才會在蒼天之下立誓要娶她為妻,只是后來她變得太多,變得太可怕,變 得讓他完全認(rèn)不得,所以他才會任由杜風(fēng)帶走她,而不加以阻止。
可滿腔憤恨的江綠兒繼續(xù)逼問著:「杜彧,你說話啊?你為什么不說話?你快告訴 我,那些是你統(tǒng)統(tǒng)都不知道,快說啊!」
久久,杜彧輕輕的嘆了口氣,「綠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也沒有辦法補(bǔ)償你… …」
「我不要你補(bǔ)償,你知道我不要你補(bǔ)償?shù),我只希望你愛我,像以前一樣愛我,?nbsp; 樣我就能滿足!
杜彧搖頭,「不可能,我的心都讓無憂給占據(jù),不可能還有其它地方容得下你!
「那丫頭有什么好?她雖然家世顯赫,又長得如花似玉,但卻是個孩子氣十足的小 丫頭,這樣的她根本不適合你!阿彧,我愛你,我愛你。∧阒肋@些年,我是怎么度 過那種日夜被人摧殘、受人糟蹋的日子嗎?因?yàn)槟,因(yàn)槲蚁嘈拍闶菒畚业,因(yàn)槲蚁?nbsp; 信,當(dāng)年你會那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才不惜任何代價回到這里。阿彧,我… …」
「綠兒,別說了!那是不可能的,你現(xiàn)在所說都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我沒有認(rèn)識無 憂,我也不可能再接受你。」
江綠兒無法置信地?fù)u頭,「為什么?因?yàn)槲沂菤埢〝×,是任人欺壓、任人騎的娼 妓嗎?還是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東方無憂那丫頭?」
「綠兒,難道你還不了解我?我豈是那種在乎女人三貞九烈的男人?」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要我?」
「綠兒,感情的事,并不是隨隨便便兩三句話就可以解釋得清楚的……」
「我知道了,是因?yàn)槎棚L(fēng),對不對?是不是因?yàn)槎棚L(fēng)的存在,讓你寧可放棄我?」
杜彧一時無言。確實(shí),那時候他之所以放棄江綠兒,有一半原因是為了杜風(fēng),而另 外一半原因,卻是在于他發(fā)現(xiàn),真相竟丑陋到讓他無法面對。
但江綠兒卻以為自己猜對了,興奮地抓住杜彧的手,「阿彧,你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 因?yàn)槎棚L(fēng)已經(jīng)死了,他再也不會成為我和你之間的障礙!
「你……你說什么?」
「杜風(fēng)已經(jīng)死了,他兩年前就死了!」
「死了?他怎么死的?」
「他被蠱毒穿心而過,當(dāng)場七孔流血而暴斃!
「蠱毒?那是……」杜彧不覺瞇起眼睛,在江湖上除了苗女擅長使蠱以外,就是望 月谷的人,但是苗女并不輕易放蠱,這么說來是……他猛然揪住江綠兒的手,力道之大 ,幾乎將她手折斷,「是你對不對?是你殺了他?」
「沒錯,是我殺了他,誰要他一手摧毀我的幸福呢?況且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 」
「你該死!」杜彧霍地又甩了江綠兒一巴掌,「你竟然殺了他?你竟然殺了他?」
「阿彧,你……」江綠兒摀著臉,錯愕極了。
「無論他怎么壞,無論他曾經(jīng)做過什么事,他都是我的大哥,你怎么可以就這樣殺 了他?」
「你……」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要你嗎?你一直以為是因?yàn)榇蟾绲年P(guān)系所以我不要你,現(xiàn)在又 把一切的錯全推到無憂身上,你為什么不想想,有哪個男人愿意娶你這樣一個蛇蝎心腸 ,又老是不知道錯的女人為妻?或許有人喜歡你,但那只是一時的肉體迷惑,一旦熱情 冷卻,還有誰肯留在你身邊?」
「你……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而你卻說我蛇蝎心腸、不知道錯?」
「難道不是?」
「杜彧,你……」江綠兒瞪著杜彧,眼中有怨恨、有不甘心,仿佛想將杜彧生吞活 剝似的。突然,她縱聲狂笑起來:「哈哈哈!
沒錯,我是蛇蝎心腸,我是惡毒陰狠,但你為什么不想想,這是誰造成的?是誰造 成的?」
杜彧不發(fā)一語,靜靜地看著她,看著這個自己曾經(jīng)愛過,而今卻變成魔鬼般的女人 。
至于江綠兒,她瘋狂笑著,笑得花枝亂顫,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然后就像她突然 狂笑一樣,她又猛地停住笑,「杜彧,你知道我為什么回來找你嗎?」
杜彧還是不說話地看著她。
「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我是因?yàn)榈昧瞬〔耪夷阒委,其?shí)我會回來是為了替望月谷 的主人取得千年靈芝,好讓孫排云無藥可救、痛苦而死。你知道望月谷的主人怎么說嗎 ?她告訴我,東方家母女二人,是專搶別人丈夫的下賤女人,因此她除了要我奪走靈芝 外,還要我找機(jī)會殺了東方無憂。起先我是不想這么做的,畢竟她只是個不懂事的小丫 頭,但沒想到她居然處處破壞我,甚至想搶走你,所以我只好依照望月谷主人的吩咐, 殺了東方無憂!
杜彧聞言,幾欲瘋狂。「你……你殺了無憂?」
「放心,她還沒死,不過也離死不遠(yuǎn)。順便告訴你一件事,你心愛的無憂現(xiàn)在正在 接受調(diào)教,享受當(dāng)一個女人的幸福滋味,我想和你比起來,她和那些男人在一起或許可 以學(xué)到更多!
「妳……妳敢?」杜彧猛然用手掐住她脖子,臉色一片鐵青,「要是無憂少一根頭 發(fā),我會把你千刀萬剮,讓你不得好死!」
江綠兒再次狂笑起來,「哈哈哈!無所謂,如果你想眼睜睜看著東方無憂被凌辱至 死的話,你就殺了我吧!只是我得告訴你,我一死,你的小無憂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那些男人會一吋吋、一刀刀慢慢地伺候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杜彧忍不住加重力道,江綠兒頓時覺得喘不過氣,又嗆又咳的。
「杜彧,你……你敢……你當(dāng)真不顧她的死活?」
杜彧的手不禁松了些,讓江綠兒獲得歇息的喘息機(jī)會。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東方無憂,不過既然你這么喜歡她,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們!」
杜彧早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狠狠瞪著她。
江綠兒一仰頭,蠻不在乎地說道:「我要千年靈芝,只要你把千年靈芝給我,我就 告訴你東方無憂在哪里!
「不,我要先見到無憂,否則免談!
「是嗎?好,我?guī)闳ヒ姈|方無憂,不過你得先……」
她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讓一個好聽低沉的聲音所打斷:「杜彧,別聽她的,我已經(jīng) 知道無憂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