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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迷情 第一章

  漫天的飛煙,垂落的雨滴,清冷的街道,沾滿血的手,這是大戰(zhàn)后一貫的情景,是  人間最凄慘的煉獄。在這后冷戰(zhàn)時期的今天,它不該發(fā)生卻又發(fā)生,年輕有力的生命隨  著圣戰(zhàn)的口號,夜奔于地球的盡頭,曾經(jīng)平和的視線,在槍林彈雨間化為瘋狂,最后終  至拋棄性命,死于無謂的信仰之中。  

  這就是戰(zhàn)爭。  

  兀自佇立在安哥拉的街頭,時違天的眼神也和紛落的雨水一樣冰冷。環(huán)顧四周,映  入眼簾的不是殘缺的尸體,就是幼童哭著尋找父母的聲音,這些幼童全在這次街頭戰(zhàn)爭  中成了孤兒,流下無辜的淚,撕扯著每一顆富有感情的心。  

  時違天愣愣地看著他們,看著幼童們一張張哭泣的臉。黑色的皮膚上印滿了□徨,  似乎不知道他們的下一餐在什么地方,他們的生命又即將于何時結(jié)束?  

  「真糟呀,這地方。」一雙強勁的手搭上他的肩頭,迫使他回神。  

  「是啊!箷r違天笑笑,眼神放空,盡量讓自己對這景象無動于衷。  

  「人類真是愚蠢,如此自相殘殺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時珀西感慨地說道,和時  追地神似的眼睛充滿疑問。  

  「金錢、權(quán)力,和無止盡的欲望,這就是答案!箷r違天聳聳肩,眼神再度調(diào)至街  頭的彼端。原本已經(jīng)夠荒涼的街道,在戰(zhàn)火的摧毀下,頹廢傾倒,到處是嗆人的黑煙,  和遍地橫躺的尸首一起形成一副驚悚的畫面。  

  「這地方就像是煉獄!箷r珀西皺起鼻子搖頭!刚鏌o法想象,如果歷史再重來一  次,會是什么情形?」是會更好呢?還是更糟?  

  「你不會知道答案的,因為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箷r違天緩緩收回視線,向他  堂弟保證。  

  時珀西點點頭,因為他知道違天說得到就一定做得到。身為時族族長的時違天,有  他見過最堅強的意志力和最冷靜的頭腦,在敵人的眼里,違天是個難纏的對手,性格冷  酷,心思縝密,把自己包里得密不透風(fēng)。別說溯族搞不懂違天在想什么,就連時族自己  ,也想不通。  

  「生活在這種地方,人的生命就像玻璃一樣脆弱,稍微一捏就碎!姑鎸λ闹軞埰  景色,時珀西有無限的感觸,不明白人類為什么一定要制造一場場接連不斷的浩劫不可  。  

  相對于時珀西的疑問,時違天也有同樣感慨。安哥拉位于非洲南部,濱臨大西洋,  物產(chǎn)還算豐富,比起非洲東北部那些貧窮國家的情形要好得多。問題是,長年不斷的內(nèi)  戰(zhàn)使得安哥拉的人民,即使躲得過饑荒的威脅,也躲不過炮火的摧殘。除了睜大一雙□  

  徨的眼瞳,向世人傳達他們的悲傷之外,安哥拉的國民沒有其它選擇別想了,如此  多愁善感,對你和時族都沒有任何好處!  

  「走吧,珀西!箯娖茸约捍蚱鹁,時違天催促。「任務(wù)都達成了,我們也該走  了!惯@個世界到處充滿私掠的戰(zhàn)役,軟弱是救不了人的!  

  「嗯!购蜁r違天一樣不忍見到這殘忍的畫面,時珀西也想盡早離開!钢鄙龣C就  停在教堂旁邊的空地上,離這兒很近,馬上就可以離開!  

  「教堂?」聽見直升機停放的地點,時違天不禁揚起嘴角。  

  「你是怕我們的骯臟事干太多了,上不了天堂?」語畢,他順道斜瞪他堂弟一眼。  

  「不。」時珀西也回望他一眼,幽默地回嘴!肝沂桥氯f一被不長眼的子彈打到,  還有正當(dāng)?shù)牡胤娇啥!箾]有人能說死在教堂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聞言,時違天哈哈大笑,方纔的哀傷氣氛似乎少了一些。  

  「提醒我下次出任務(wù)時再帶著你,也許下回你會把直升機停在圣母院的屋頂也說不  定!箷r違天邊向教堂走去,邊調(diào)侃他堂弟。  

  「我寧可選擇圣心堂,至少它離紅磨坊近一些,要死也有伴。」時珀西咕嚕嚕地回  嘴,一點朝圣的興致也沒有。  

  這倒是。法國有一句話說得好:先到下面沉淪,后去上面懺悔。因為圣心堂就建在  紅磨坊的上面,是巴黎市內(nèi)最高的教堂,而紅磨坊是紅燈區(qū),兩個截然不同的景致卻建  在同一個地區(qū),難怪法國人要這么說了。  

  「小心得花柳病,死后變成風(fēng)流鬼。」時違天警告他堂弟。  

  「這句話你應(yīng)該告訴理南,他比我更需要這類警告。」時珀西提醒時違天還有一個  比他更風(fēng)流的時理南,別凈找他當(dāng)范本。  

  「這你放心!箷r違天的嘴角透露出一絲興味,看得時珀西渾身毛毛的!肝乙呀(jīng)  幫他找好了一個專家,專門管理他這類需求。」  

  專家?違天的意思是……不會吧!違天又想當(dāng)紅娘?  

  「理南他不是奉命去保護求憐心這位天才少女?」此妹年方十五,是基因遺傳病理  界的奇葩,智商高達兩百之譜。  

  「沒錯啊,他正是去保護求憐心!箷r違天笑著回答,眼神圣潔得有如賜福的神父  。  

  在時違天安心的笑容下,時珀西彷佛看到一張結(jié)婚證書正飛過他們的頭頂,直往理  南的身上砸去。  

  哈雷露亞,愿老天保佑理南!  

  時族族長不僅以冷靜殘酷的性格著稱,當(dāng)紅娘的本事也不遑多讓。遙人和追地的終  身大事都是這么讓違天給笑笑地賣去,他最好少開口,免得落了個和理南同樣的命運。  

  像這種情形,最好是想辦法逃命,逃得越遠越好。  

  「最近我總覺得好累,太久沒度假了!篂榱颂用,時珀西故意扭扭脖子,暗示時  違天他要休假。  

  「辛苦你了。最近你的確太累了,是該休假!箷r違天意外地附議,樂歪時珀西。  

  「謝啦,違天。」時珀西笑開,難得違天有講人情的時候。「等回到臺灣,我馬上  收拾行李度假去!棺詈檬窍耐幕蚴瞧占獚u,讓他徹底放松一下筋骨。  

  「別擔(dān)心,行李我早叫人收拾好了,你只管度你的假!箷r珀西還沒樂透哩,時違  天再送他一個大禮,撐大他的嘴。  

  「?!」時珀西的嘴巴當(dāng)然張得老大,傻愣愣地看著他的堂哥。  

  「至于度假的地點我也替你決定好了,就摩洛哥。那地方有山有水,你一定會喜歡  。」無視于時珀西驚訝的大嘴,時違天繼續(xù)講他的,差點沒把時珀西的眼淚激出來。  

  摩洛哥那地方的確是有山有水,山是那高得凡人不可擋的幾千公尺峻嶺,水是那滔  滔的地中海和大西洋,還有兇惡的撒哈拉沙漠,讓他去那種鬼地方度假做什么?  

  「違天,我不想去摩洛哥度假!顾詈奚衬!肝覍幙蛇x擇希臘或是意大利--  」  

  「摩、洛、哥。」違天淡淡地幫他接完話,注定了他必須轉(zhuǎn)向的命運。  

  族長的權(quán)威一壓下來,時珀西也沒轍。恨只恨他為什么身為時族人,凡事必須聽從  族長的命令。  

  「就摩洛哥!箷r珀西語帶悲凄地點點頭,有種想搬到九份的沖動。(注:九份是  拍攝「悲情城市」的景點。)抬起單邊的眉毛,時違天算是接受了時珀西悲情的投降。  

  「別擺出一張死人臉,你會喜歡我為你安排的假期!箷r違天拍拍他堂弟的肩膀,  極力保證。  

  「我相信。」時珀西哭喪著臉,嘴里講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兩碼事,恨不得馬上自  地表消失。  

  追究起真正的原因,當(dāng)然就出在他們族長身上。心機深沉的違天不單是精于計算敵  人的意圖及動向,連自己組員的身價都了若指掌,F(xiàn)在組織里的成員只要一接到遠天的  命令莫不人人自危,深怕哪一天又落入他設(shè)的粉紅陷阱而不自覺。  

  想到這里,時珀西不由地露出一個擔(dān)心的笑容,對著違天尷尬地一笑,總覺得自己  離大限之期不遠矣……時違天也回他一個微笑,間接頒給他一張結(jié)婚證書……兩人就在  各懷心事間來到教堂的空地,上頭正停放著時珀西所說的直升機。  

  「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箷r珀西心懷感激地跳上直升機,時違天也跟著打  開另一邊的門,對他堂弟的發(fā)言不予置評。  

  他們的工作原本就不光彩,專門出入這些危險地區(qū),干些政府官員也不愿做的事。  

  就拿這次的任務(wù)來說,他們來此地的主要目的便是幫忙政府的某個組織,撤掉原先  的某個研究單位,而這個單位因為帶有些許的隱密性,政府不方便出面,所以才需要和  他們一樣曝不得光的時族協(xié)助撤離,千百年來,都是如此。  

  重重關(guān)上直升機的艙門,時違天直視正前方,抱胸等待螺旋槳轉(zhuǎn)動將他們送回沒有  戰(zhàn)爭的臺灣,遠離安哥拉殘破的景象。  

  直升機終于啟動,可才不過轉(zhuǎn)動了幾下,一道柔弱的身影忽地打在直升機正前方的  引擎蓋上,砰一聲趴著不動,嚇了他們一跳。  

  「搞什么鬼,外星人入侵?」擔(dān)任駕駛的時珀西差點沒被這天外飛人嚇出病來,詛  咒連連。  

  時違天挑高了眉毛,打開艙門跳下直升機,將趴在引擎蓋上的人兒扶正,低頭垂看  渾身是血的柔弱身軀。  

  時珀西也跟著跳下直升機,趕到前面去看看是誰這么大膽敢在大白天扮鬼嚇人。等  他看清入侵者的面孔之后,連忙吹了聲長長的口哨。  

  「如果這小妞是外星人的話,那我情愿他們都來攻占地球好了!购喼碧匀肆寺  。  

  「乖乖,她實在美得不像凡人。」說是玻璃娃娃也不為過。  

  時違天白了時珀西一眼,心中對于他的說法卻頗為認同,這女孩確實美得不像凡人  。  

  長而翹的睫毛,高挺小巧的鼻梁,薄厚適中的嘴唇和心形的輪廓,組合成一張絕美  清新的臉。即使她的眼睛是閉著的,仍無損于她的完美。  

  這個女孩的長相就像一個玻璃娃娃,而且是最昂貴、稀有的那種。  

  「奇怪,在安哥拉生活的東方人不多,這個女孩到底是從哪里來的?」驚艷過后,  時珀西恢復(fù)其職業(yè)本能,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時違天的想法也和他相同,安哥拉是個內(nèi)戰(zhàn)不斷的地方,甚少有外人愿意投資,別  說是東方人,就是臨近的國家也不愿涉入,除了少數(shù)富有冒險精神的日本人之外,會出  現(xiàn)這地方的東方臉孔實在不多。  

  「你說這小妞會不會是日本人?」時珀西悶悶地看著時違天手中昏厥的小臉,猜測  她的身份。  

  「有可能!箷r違天邊撫著她的臉龐邊幫她清理血跡,檢查她的傷勢。  

  「她的傷勢如何?」時珀西好奇不已地看著時違天細心的動作,對于他的溫柔頗感  意外。  

  「除了頭部曾受到撞擊之外,其余還好!箷r違天對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呵護一尊易  碎的娃娃,時珀西不禁睜大了眼,暗笑在心中?磥硭麄兊淖彘L也有一見鐘情的因子嘛  ,嘿嘿。  

  「你笑什么?」盡管時珀西極力隱藏他的笑意,還是被眼尖的時違天發(fā)現(xiàn)了。  

  「沒什么!箷r珀西急忙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免得被罵得滿頭包。  

  「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小妞,把她交給日本大使館處理?」時珀西好奇地問,他打賭  違天絕不會這么做,八成會飽入私囊,享受個夠。  

  「不妥!箷r違天果然拒絕!冈跊]有確定她的身份之前,不宜將她交給任何人。  」  

  「可是,如果她是日本人……」時珀西邊提醒他堂哥這是個國際問題,邊看他自那  女孩身上翻出一條銀色的項鏈,對著它發(fā)呆。  

  「違天,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日本大使館問清楚好了,免得--」  

  「不必問了!箷r違天堅決地否定時珀西的嘮叨!杆豢赡苁侨毡救!  

  緊緊握住手中的項鏈,時違天整個人的精神都放在女孩的身上,彷佛想再一次確認  她的面容。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日本人?」從沒看過時違天這等表現(xiàn)的時珀西呆了,違天的表  情好奇怪。  

  時違天不答,深沉的眼睛只是一直盯著懷中的小人兒,在過往的記憶中尋找玻璃娃  娃的蹤跡……「不要走嘛,時大哥!」  

  小人兒拉住他的手,轉(zhuǎn)動一雙玻璃珠子般的眼眸看著陽光般的少年。  

  「你自己就喜歡娃娃,要和我玩的!」  

  玻璃娃娃的眼角噙滿了淚,雙手握住他不放。  

  「娃娃乖,時大哥只是先離開一下下,一會兒就來接你一起玩!  

  少年這么跟她保證,玻璃娃娃還是不信。  

  「你騙人!共A尥廾涂!改阕吡司筒粫倩貋砹!」  

  「是真的!股倌觐^很痛!敢晃野堰@條項鏈送你好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信物,  我答應(yīng)你一定回來接你!  

  「好!剐∨⑿﹂_!改阋欢ú荒茯_人哦……」  

  我不會騙你。  

  「我們打勾勾……」  

  少年跟小女孩互勾手指,許她一個甜美的未來。  

  「再見,時大哥!  

  深信一定會再見到少年的小女孩笑容璀璨。  

  「再見……」  

  小女孩天真的臉跟隨著回憶一起轉(zhuǎn)入違天的眼瞼,和眼前昏厥脆弱的影像重迭,再  次敲打著他的記憶。  

  他欺騙了小女孩、欺騙了玻璃娃娃。他果然頭也不回地離去,只留下一條一時興起  購買的項鏈,安慰她天真的心靈。  

  他從沒想到竟會再次遇見她,遇見他的玻璃娃娃。  

  「違天?違天!」被他恍惚的神情嚇到,一旁的時珀西拚命鬼叫,期望能將他的魂  魄拉回來。  

  「聽見了,叫魂啊!沟厮玫芤粋不以為然的眼神,時違天倏然回到現(xiàn)實,  一把抱起昏厥的美人,打算來個無聲的綁架。  

  「你不能這么做,違天!箷r珀西勸他三思。「萬一她是日本人或是哪一國的華裔  ,咱們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讓他們來告我好了!箷r違天他才不怕!付椅野俜葜俚拇_定她不是日本人  ,她是我國的人。」只是不知道因何事淪落到安哥拉。  

  「你是說……她是個臺灣人?」時珀西張大嘴,很難相信臺灣也出產(chǎn)這種玻璃美人  。  

  「不完全是。」時違天打啞謎。「總之,我還會再進行調(diào)查!拐{(diào)查她為什么會跑  到安哥拉來,她應(yīng)該和她那科學(xué)家的父親待在美國,沒有理由會全身浴血、撞上他的直  升機才是。  

  「這事交給我!箷r珀西連忙抓住機會!肝襾碡撠(zé)查出真相!归_玩笑,此時不  逃更待何時。  

  「想得美!癸@然時違天也相當(dāng)了解他打什么主意!高@件事我會交給瑋東去辦,  你還是得去度假!  

  時珀西聞言慘叫一聲,他正想借此逃命,沒想到被逮個正著。  

  「別掙扎了,乖乖地飛你的直升機才是上策!刮⑽⒁恍,時族的族長擺明了不給  他逃脫的機會,時珀西只得含淚認栽。  

  就這樣,時族的直升機安然地離開戰(zhàn)火連連的安哥拉,后艙搭載了一個易碎的玻璃  娃娃,飛往他們位于臺北的基地。  

 ???被黑暗包圍的朱璃起先無法捉住既有的方向,直到光明再次映入她的眼簾,  她才想起她為什么會掉入黑暗中。  

  是了,她在執(zhí)行任務(wù),她是溯族的人,上頭派她來臥底。  

  慢慢睜開眼睛,首先接觸到的,不是懷基哥那張深沉安穩(wěn)的臉孔,而是一張陽光似  的面孔,襯著光線對著她微笑,回照在她記憶的長廊。  

  他是誰?為何他的笑容隱隱約約帶有一股熟悉感,掠取她模糊景象的畫面?他到底  是……不行,她的頭好痛,真的好痛。  

  「好痛……」被殘缺的影像捉弄神經(jīng)的朱璃,忍不住襲人的疼痛緊緊抱住受傷的頭  ,嚶嚶地哭泣。「我的頭好痛……」  

  她想起來了,她的任務(wù)是潛入時族的大本營,乘機探得天之鏡的下落。在此之前,  她必須先挨上一棍,渾身是血地撞上時違天的直升機,然后再假裝失去記憶。  

  「你的頭部曾受到撞擊,所以你才會覺得痛!龟柟馑频哪腥松斐鲆浑p平穩(wěn)的大手  ,將她納入懷中安定她的情緒,溫柔地為她拭淚。  

  這個男人是誰,為何如此溫柔?不問她的姓名,不管她來自何處,徑將她攬進他溫  暖的懷抱中,他真的是敵人嗎?  

  「你是誰,我為什么在這兒?」抬起一張迷惑的臉,朱璃像個孩子似地轉(zhuǎn)動玻璃眼  珠,仰望著耀眼的男人。  

  「我叫時違天,你在安哥拉的教堂邊撞上我的直升機,而后昏倒。你都忘了?」耀  眼的男人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感染她的情緒。  

  原來……這個男人果真就是時違天她的敵人。不過,他的微笑真好看,似乎在哪兒  見過……不,這太離譜了,她怎么可能見過他,她一定是撞昏頭了,才有這種不合理的  反應(yīng)。  

  「我不記得了!怪炝u搖頭,照著原先的劇本演,也搖掉內(nèi)心那份似曾相識的感  覺。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對,她唯一記得的是懷基哥和她的任務(wù)。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懷基哥教她要這么說,千萬別忘了!  

  「冷靜下來!」時違天捉住她的肩膀鎮(zhèn)定她的情緒,將她更拉近一些,強迫她冷靜  下來。  

  直到此刻朱璃才真正看清他的面容。  

  「慢慢地想,你就會想起來了!剐愿械纳ひ魷厝岬匕矒嶂,時違天的眼睛扣住  她的眼,魅惑她的靈魂。  

  這個男人長得實在太性感了,恍若阿波羅再世,他真的是族人口中所說的那個殺人  不眨眼的惡魔?  

  「我……我什么都想不起來!购ε聲羧胨请p深邃的眼眸,朱璃慌亂地調(diào)開視  線,以免被他催眠。  

  「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地想了,可是我的腦筋還是一片空白。」該死!她的鎮(zhèn)靜哪里去了  ,枉費族人對她的栽培。  

  「別緊張,你一定是喪失記憶!骨那墓雌鹨粋難解的笑容,時違天將她的頭扶正  ,無聲摧毀她新生的決心。  

  「該死的撞擊奪走了你的記憶,但是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安全了,不要怕!顾麥厝岬  保證,眼眸凈是諒解的光芒。  

  「瞧你,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我想,你一定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到安哥拉去了  ?」他的口氣比棉花還溫柔,在在迷惑朱璃的心智。  

  他……真仁慈,不但一點都不懷疑她突然出現(xiàn)的原因,還主動幫她編織理由,省去  她辯解的麻煩。  

  「嗯!顾c頭,順著他給的臺階下,以為自己鐵定過關(guān)。  

  「那么這條項鏈呢?」她才剛放下心,時違天冷不防地抽出她頸間的項鏈,嚇了她  一跳。  

  「難道你對這條項鏈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又問,眼底蓄滿難解的光芒。  

  「這條項鏈……」在他突兀的詢問下,朱璃低頭垂看躺在鎖骨間的銀墜子,鎖片狀  的金屬面沒有任何裝飾,只有三個簡單的英文字母:S.W.T。  

  「我……沒有印象……」她并未說謊,她的確不知道鏈子的由來,只知道自她有記  憶開始身上就一直戴著這條項鏈,而且還不許任何人將它拔下來。  

  「再想想看!箤㈨楁溑踔了难矍,時違天強迫她找回記憶!高@條項鏈對你來  說一定很重要,否則你不會把它帶在身上!  

  是啊,這條項鏈對她而言的確是十分重要,因為那是……那是……那是誰給的,究  竟是誰給的?  

  好痛,她的頭好痛!只要一想起懷基哥以外的人,她的頭就痛。她不要想了!不要  了……「我想不出來,別逼我!」轉(zhuǎn)身甩掉時違天掌心上的項鏈,朱璃含淚地看著他,  不明白他為什么一定要這樣逼她!肝艺f過我忘了所有事,包括這條該死的項鏈!」她  要是能記得的話,也不必如此痛苦了。  

  「可憐的娃娃!  

  讓朱璃感到意外的是,時違天的大手竟撫上她細嫩的雙頰,眼底流露出無比的溫柔  ,再次將她擁入他寬闊的胸膛,輕聲安慰。  

  「乖,別怕。我只是想幫你而已,你不必怕成這個樣子!古碌饺矶及l(fā)抖,教人  看了心疼。  

  「娃娃?」朱璃呆愣了一下,大眼滿是疑惑!笧槭裁催@么叫我?」他喊她的方式  好像她原本就是他的,親昵得令人不安。  

  面對她的疑問,時違天笑了起來,寬大的手掌穩(wěn)穩(wěn)來到她的頸間,無意識地摩挈,  柔柔地告訴她答案。  

  「我喊你娃娃,是因為你長得就像一尊玻璃娃娃,晶瑩剔透,細致到讓人想咬一口  

  或是--一把捏碎!顾谒竭呅﹂_,過于溫?zé)岬臍庀⑺铺舳河炙凭妫魟铀?nbsp; 不安的心。  

  「不過,我當(dāng)然不會這么做,對不對?」緊緊盯住她的眼眸,時違天松開她頸間的  壓力,又恢復(fù)成原先和藹的樣子,但眼神還是一樣熱烈。  

  她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這么做,但她快窒息倒是事實,他的注視實在是太熱切了,  教人無法呼吸。  

  「我……我想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怪炝г囍荛_,不被他過于熾熱的眸子攝去心  神!鸽m然我不記得我真正的名字了,但是叫我娃娃實在太離譜了,也許我們可以另外  想個名字--」  

  「小璃!箷r違天柔柔地阻斷她的掙扎,掀起她不相信的表情。  

  「既然你不喜歡我叫你娃娃,我就喊你小璃!顾终f,擅自幫她做好決定。  

  這更離譜了,他居然隨便猜就能猜中她的小名?  

  「我……我也不喜歡這個名字!怪炝У难凵窕艁y,深怕泄底。而時違天則是安穩(wěn)  得像只貓似的,盡情地捉弄到手的老鼠。  

  「可是我喜歡!顾目跉獠蝗葜绵!肝疫@一生中從沒見過比你更細致、更像玻  璃的女孩……」說著說著,他的手又回到她的粉頰邊,享受輕撫她的感覺。  

  「所以……就讓我叫你小璃,好嗎?」他微笑,笑容真誠,間接解除朱璃的防心。  

  「嗯!顾c點頭,責(zé)備自己想太多了。只要是見過她的人,哪一個不是用玻璃娃  娃來形容她,偶爾被蒙對小名不算什么。  

  「就這么決定!乖僖淮坞x開她細致的肌膚,時違天的手指在她頸間的項鏈流連了  一會兒,才緩緩撤去對她的迷惑,突兀地站起。  

  「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好好睡一覺吧。」時違天眼看著就要離去。  

  「請等一下!」朱璃趕忙在時違天離去前叫住他。  

  「還有事嗎?」他轉(zhuǎn)身,眼神還是一樣溫柔,朱璃覺得她都快溺斃了。  

  「是的,我還有事!拐褡,別忘了任務(wù)。  

  「是這樣的,我和你素昧平生,根據(jù)你的說法,我又只是一個帶給你麻煩的人,實  在沒有理由留下來!篂榱隧樌麧撊霑r族,她一定得找個理由留在時家。  

  「是嗎?」面對她的說詞,時違天只覺得有趣!肝乙稽c也不覺得麻煩啊,你又何  必客氣?」他懶懶地回答,歪著頭猜想她在打什么主意。  

  「可是,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怪炝С藙葑窊!改憔任乙呀(jīng)是太仁慈了,如今  我又要留下來麻煩你,這不是太過份了嗎?」  

  是了,這就是她打的主意--制造一個夠好的借口以便留下來搜查他家。  

  「那么,你的建議是?」時違天笑笑,心里多少有底。  

  「讓我當(dāng)個不支薪的女傭,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顾凉櫇欁齑,睜大眼懇求。「我  雖然忘了所有的事,但我相信基本的打掃我還是會的。你不讓我做事,我會于心不安,  所以--」  

  「所以如果我不答應(yīng)你的請求,你就不愿意留下來?」時違天順著她的游戲玩,精  明的眼早已看穿她所有把戲。  

  「是的!怪炝н@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求務(wù)必混入時族。  

  「我明白了!箷r違天定下神來看了她一會兒,熾熱的眼神幾乎要把她看透了。  

  朱璃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也無從探知對手的實力,只是一  直無法呼吸,一直無法從他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掙扎出來……「好吧,我答應(yīng)!刮⑽⒁  笑,時違天決定加入這場游戲,揭穿所有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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