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打出手?何必呢,映田的心早被我掌控了,我干么要大費(fèi)周章,跟自己的生命安全過不去?”
傳說中的璐,已經(jīng)早早的搬離了何映田的家。對付這種好面子又有錢的男人,若即若離是必要的,她有十成的把握,他在失去她之后,一定會受不了寂寞,回頭來找她。
所以面對閨中好友的擔(dān)心,她一點也不在乎。
“你不曉得距離就是美嗎?只要我不理他,不出三天,他鐵定跪著來請我回去!
瞧她篤定的神情,還氣定神閑的修著指甲,好像何映田已經(jīng)在她掌握之中,跑不掉似的。
“你不怕他愛上他父親為他選的女人?”
“怕?”璐輕哼了聲,悠哉的站起身,看著指甲修剪的程度,然后吹了一下,拍拍落在細(xì)腰上的白灰,得意的笑說:“少了我,映田準(zhǔn)活不成的,更何況我聽說,那女人呀。哈哈哈……”
“怎么?”
“哈哈哈……”
隨著這陣笑聲,安妮不再擔(dān)心。
不過,璐的自信,可不是假的。
當(dāng)她在好友家中自豪于何映田的死忠時,已經(jīng)被冷落了五天的岳淳,竟然不小心染上了重感冒。
剛開始時,她還能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東西,到后來,她已經(jīng)嚴(yán)重到下不了床的地步。
好幾次,她打電話給何映田,可是他卻有百般藉口不肯接聽,甚至有一次不小心接起手機(jī),還連忙掛了她的電話。
她本來想向他求救,沒想到他竟狠心的置之不理。
然后,她足足在床上昏睡了兩天,沒吃藥、沒吃飯,也沒人理,連閻王都懶得理她。
直到來紐約的第七天,昏睡的她,忽然清醒了。
她不但是身體清醒了,連腦袋,也一并醒了過來。
她原本以為自己眼巴巴的跟過來,何映田好歹也會念在父母面子上,待她好一點,而她的好,遲早能讓他接納她……沒想到,他完全不理她,就算她快病死了也一樣。
這下子,她徹底覺悟了。
那個男人,根本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她軟趴趴的站了起來,把窗廉打開,看到紐約的街頭,她開始想念臺北。
然后,她決定反擊。
拿起話筒,她總共撥了三通電話。
一通是打給航空公司訂機(jī)票,一通是給何爸爸,最后一通則是取消了在臺北交響樂團(tuán)的停職。
打開冰箱,她拿了一點剩下的餅乾填飽了肚子,背起了連拆都還沒拆的行李,攔了輛計程車,她決定自行打道回府。
三個晚上后,何映田才回家。
他并不知道岳淳走了,所以垂頭喪氣回來時,臉還臭得要命,而且,根本不想進(jìn)房間。
簡單的洗個澡,換了件衣服,他倒在沙發(fā)上,沒三分鐘便睡死了。
隔天早上,他依然想悄悄離開,不過開啟的房門卻沒人進(jìn)出的感覺,這令他有一點猶豫。
該不該去看她一下?
總機(jī)說她病得很厲害,不會死在他床上了吧!
一想至此,他決定進(jìn)去瞧瞧。
只是,他才踏進(jìn)門,就被人去樓空的畫面給嚇到。
“大象呢?”
他立即闖進(jìn)廚房,又跑到陽臺……沒有,完全沒有她的行蹤。
她去哪了?
該不會……送醫(yī)急救,回天乏術(shù)了吧!
不,不會的。要真如此,他家不會這么平靜,光是警方和鄰居,就會吵得鬧翻天。
也許她走了……
他立刻拿起手機(jī),打電話給在臺北的昆佑。
而一接通電話,他立刻大聲的說:“她不見了!”
“誰?”
昆佑顯然搞不清狀況。
“她呀,大象。”
“你老婆?”
“沒錯!
“真的嗎?她去哪?”
“我哪知道,我一回來,她就不見了!
“既然如此,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呀!”
對喔,他應(yīng)該高興才是,甚至歡暢的開起派對,再去把璐給接回來……
可是,他完全沒有上述的跡象,反而是……擔(dān)心起那個大象老婆的去向。
“我是很高興她走了,可是她連行李都帶走了,也沒留紙條,也沒知會我一聲,我在想,她會不會回去告狀了?”
有可能……昆佑立刻覺得不對勁。
“要是如此,你就慘了。”
“怎么辦?她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要不要我去你家看看?”
“那最好,我可不想因為她的任性,害我被我老爸逼著還錢,我哪來的十億美金呀!”
總歸一句話,這男人最擔(dān)心的不是岳淳,而是他那優(yōu)越的事業(yè)危機(jī)。
“好吧,我等一下就去。不過,稍早前璐來電了,她在電話里暗示我,過了今天你再不去找她的話,你們就玩完了!
對喔,還有璐。
這幾天忙著處理公事及躲避大象老婆的事,他根本忘了這件事。
已經(jīng)三天了嗎?
天呀,她肯定氣壞了。
也好,大象老婆走了也好,這樣,他就能接回璐了。
可是,心里才這么想著,他居然有種前所未有的罪惡感。
畢竟他已經(jīng)是個有婚約在身的男人,配偶欄上也已經(jīng)填上了岳淳的名字,他真的能這么冠冕堂皇的把璐給接回家嗎?
突然之間,他猶豫了。
而且,他不安的煩憂著,他的大象老婆,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她最好沒事,要是出了什么麻煩,他真的才叫玩完了。
只是,他的擔(dān)心多余了。
就在他跟昆佑掛完電話又躊躇不安的來回踱步時,他家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擔(dān)心的看著來電號碼……然后,他松了口氣。
至少不是什么來路不明的電話,或是醫(yī)院通知他大象老婆出事的電話,那顯然是來自臺灣家里的電話號碼。
該不會是老爸打來查詢的吧!
“哈羅!”
“咦?親愛的老公,你在呀!我是岳淳啦,我以為是電話答錄……總之,我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已經(jīng)回到臺灣的家了,我跟爸爸說,你要搭后天的飛機(jī)回來,昆佑剛才來電,說要來找我,我會順便告訴他,叫他準(zhǔn)備一下行李去換你回來!
準(zhǔn)備行李?
她在講什么鬼東西!
“你在搞什么鬼?”
“我可沒什么鬼好搞的,總之,你都敢不顧我的死活了,我何必在意你的高興與否,聽著,你若不回來也沒關(guān)系,我會讓爸爸『好好的』關(guān)照你,喔,對了,我順便告訴你,爸爸已經(jīng)將你在臺灣公司總裁的位置讓給我了,若不想讓公司倒閉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吧!拜!
何映田被莫名其妙的掛了電話之后,隨即生氣的捧了那支昂貴的電話。
然后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jī)也響了起來。
他悶著氣,走上前接了起來。
“何映田,我們玩完了!
他二度被掛電話。
這次來電的人,是璐。
正在氣頭上的何映田,哪有心情去找她。
沒錯,她是美麗動人、大方體貼、引人注目、身材窈窕,可,他這會兒都快被一個大象老婆整死了,哪還有心情去哄別的女人?
然后,他立即撥了兩通電話。
一通給航空公司,一通給昆佑。
在確定了自己即將返臺的決定后,他得趕緊好好想一個折磨大象老婆的方法,否則這口怨氣如何吞得下去。
這次沒搞死她,他就不叫何映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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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在這里呢!”
這是岳淳的策略一。
雖然何映田對她完全沒好感,可她好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敢否認(rèn)她的身份嗎?
當(dāng)然是不敢。
所以當(dāng)她去機(jī)場接機(jī),并且在他一出關(guān)便大聲喊她老公時,何映田那張臭到不行的臉,應(yīng)驗了她的意料。
“你來干么?”
“來接你呀!”
何映田當(dāng)然無法拒絕,因為沒別人會來接他了。
只是,這不代表他會善待她。
從上車后,他連個正眼都沒瞧她。
岳淳不在乎他的惡劣態(tài)度,因為她早就想過了,他準(zhǔn)沒好臉色給她瞧。
然后,他可能也累了,所以上車不到十分鐘,就這么睡著了。
“老公?”
坐在他身旁的岳淳喚了他幾聲,都不見他醒來。可能他這幾天氣壞了,所以睡眠不足。
然后,她無聊的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一會兒又無聊的發(fā)呆,最后,她的視線放在一只袋子上。
那是她中午才去買的化妝品,她臉上的彩妝,正是這些化妝品的試用成品。
然后,她悄悄的看了何映田一眼。
跟著,她笑了出來,而且,打開每一樣彩妝,還把指甲油也拿了出來。
這時,司機(jī)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噓,別說話,我要給他一個驚喜呢!”
接下來,司機(jī)不斷的偷瞄后視鏡,因為坐在后面的何映田,因貪睡而開始遭受欺凌。
沒辦法,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這只老虎,畢竟斗不過大象老婆。
一個小時后。
車子終于駛進(jìn)了辦公大樓的地下停車場,車子一停,何映田也醒了,而他一醒來,也發(fā)揮了他的冷酷本領(lǐng),完全沒把岳淳放在他眼里,逕自下車,然后搭上電梯,還故意等她快到時,把電梯門給關(guān)上。
“嘻嘻,冷血的家伙。”
沒搭上電梯的岳淳不怒反笑,看著司機(jī)似笑非笑的臉,她終于有了種解放的心情。
“那是他自找的,誰教他老是不理我!”
司機(jī)不自兒的點點頭,然后,另一部電梯也停了下來,司機(jī)準(zhǔn)備進(jìn)電梯,岳淳卻卻步了。
她本來準(zhǔn)備去瞧那個惡老公出糗,可是,她怕待會兒會小命不保,于是,她選擇開溜。
“你自己上去吧,記得,把他出糗的模樣看清楚,晚上回來告訴我!
而這時候已先搭電梯上樓的何映田也開始覺得可疑。
大部分的人見到他時,總是會多看幾眼沒錯,可是,從不會用那種竊笑的模樣看他,而且,是每一個走進(jìn)電梯的男人或女人。
難道他的臉有東西嗎?
偏偏這電梯里沒有鏡子,他什么也瞧不見。
然后,就在快到十五樓時,他準(zhǔn)備看一下時間,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的兩手手指竟然擦了紅色指甲油。
當(dāng)下,他把雙手遮到身后。
該死的,一定是大象搞的鬼。
他氣死了。
然后在二十樓時,他差點忘了出電梯。
只是,他才要走進(jìn)公司時……
“請問你找誰?”
連接待小姐都不認(rèn)得他了嗎?
“你是新來的嗎?連我是誰都不認(rèn)得了?”
“總……總裁?”
接待小姐十分訝然,眼前這個人是……帥到不行的何映田嗎?
相同的情況接踵而來,所有職員都認(rèn)不出他,直到他闖進(jìn)總經(jīng)理辦公室,正在接電話的昆佑先是瞅了他一眼,然后,發(fā)呆了二十秒,接著話筒掉了,最后,還忍不住捧腹大笑。
“連你也這樣?”
“真是你……我差點……認(rèn)不出來了!
然后,在何映田還沒發(fā)火前,昆佑將他帶到廁所。當(dāng)然,他又被職員們偷瞄了幾眼,直到站在鏡子前時……
“該死的大象。”
聽到那個劇烈的怒吼時,昆佑不知道該不該先電話警告一下岳淳,叫她趕緊逃離臺灣。
她怎么會想到這一招,幫他擦指甲也就算了,竟然還幫映田化彩妝?
這下子,他糗大了。
不過,她也死定了。
連公司會議都還沒召開,何映田已經(jīng)猶如狂風(fēng)負(fù)氣而去。
而昆佑也只好追上去。
因為他擔(dān)心自己手腳若慢一點的話,那頭大象會被宰割成象肉,當(dāng)成沙西米被何映田給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