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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牢惡質(zhì)女 第五章

  一天打數(shù)十通電話?!應(yīng)嵐當(dāng)她是通緝犯嗎?

  言君蕾跑完今天的新聞,回到辦公室把新聞稿處理告一段落后,拿出在跑新聞時被她調(diào)至靜音的手機。

  手機上共有二十一通未接來電,全是應(yīng)嵐的手機號碼。

  第三天了!她不接他電話,他難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她不想聽他的聲音、不想見他、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更不要他來打擾她平靜的生活!他懂不懂?

  他真是她的克星!打從他出現(xiàn)的那一天開始,她的生活全亂了!

  現(xiàn)在,她只想將他屏除在心扉之外,忘了他為她帶來的混亂。

  “君蕾,你的臉色好難看呢!要不要緊?”沈真關(guān)心的問。

  “沒事!彼嗔巳喟l(fā)疼的太陽穴。

  “那就好!焙鋈,她想起什么似的笑著問:“喂,你交男朋友啦?”

  “男朋友?”她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別開玩笑了!

  “我曾經(jīng)親眼目睹兩次喔,你開車去接一個帥得不得了的帥哥。那人不是你男朋友,是誰?”她這么說,其實是在探她口風(fēng)。

  應(yīng)嵐對言君蕾有興趣的事,她早在幾天前就知道了。而且,她還出賣了不少好友的事。

  沈真和鄭則緒有一些交情,而應(yīng)嵐即是透過鄭則緒和她聯(lián)絡(luò)。

  初見應(yīng)嵐時,她除了訝異他的俊美外,隱約對這張俊美的臉有一些些印象,好像覺得自己不是第一次見到他。

  她記得那天晚上她看到應(yīng)嵐時的第一句話!拔摇孟裨谀膬阂娺^你。”她頓了一下,“我想,我們不會是第一次見面吧!”

  而應(yīng)嵐看到她的時候,就立即想起她是誰了!澳愀咧袝r,曾和言君蕾到美國參加世界學(xué)生科學(xué)競賽,是不?”她就是和言君蕾常常走在一塊的那個時髦高中生。

  他怎么知道?別告訴她他也是組員之一!沈真心想?山(jīng)他那么一提醒,她好像也有那么一些些印象……“。∥蚁肫饋砹!”她興奮的一拍手,“你就是那個為了君蕾而受傷的大學(xué)生,對不?”就說嘛!這種俊男她怎么會見過卻忘了嘛!

  那時言君蕾對那個大學(xué)生沒興趣,她可是在一旁哈得要死哩!只可惜人家的目光總是越過她直達君蕾身上。

  沒法子,她這中等美女走在頂級美女旁邊,永遠是黯然失色的。不過反正她蠻看得開的,何況君蕾是她的好友,有個美女好友,她也挺光榮。

  “你記起來了!

  沈真看著他,“你這次找我,擺明是為了君蕾的事。你該不會……還喜歡她吧?”天吶!那是她高中時候的事,距今少說有十年了吧?

  十年前他喜歡言君蕾是理所當(dāng)然,哪個男人對美女不動心!可,這十年來他和言君蕾又沒聯(lián)系,若他仍喜歡著她的話,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這世上應(yīng)該沒有男人會對一份感情那么執(zhí)著才是。

  “她的確很吸引我!彼疑蛘鎭硎菫榱讼敫私庋跃,因此,對于沈真他十分坦承,表現(xiàn)出誠心!耙虼,我想借由你更了解她!

  “沒用的,君蕾對任何男人都沒興趣!彼戳怂谎,“即使像你這么好看的男人也不會例外!

  “我是真心的。”

  “她八百年前就不相信真心了!”不過看在應(yīng)嵐那么有誠意的分上,她不妨透露一點小秘密!澳阒腊桑傧矚g搶人家新郎的事?”

  “是了,既然她喜歡搶人家新郎,又為什么會對男人沒興趣?男人不見得是新郎,可新郎卻一定是男人!薄斑@樣說也沒錯啦!”看來不把言君蕾討厭男人的原因做個交代,應(yīng)嵐是不會死心的!澳堑米匪菔昵暗囊粓龌槎Y嘍!”她娓娓道來。

  “那一年君蕾十四歲,和她最要好的姐姐要出嫁了?烧l知在婚禮的當(dāng)天,新郎和情人跑了。她姐姐追著新郎出去,卻在半路上出車禍死了。一場喜事變喪事,從那天起,君蕾的性子就變得怪怪的,有時很極端!

  “這是她喜歡搶人家新郎的原因?”

  “她覺得禁不起誘惑的男人沒資格結(jié)婚!

  “在她去搶別人的新郎考驗對方時,她同時也用最嚴(yán)苛、最不相信的態(tài)度在看男人,也因此,她認(rèn)定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在她生命中不需要男人是嗎?”

  “其實,也不全然是那樣!彼龂@了口氣后繼續(xù)說:“她姐姐的車禍,好像開啟了言家的厄運似的,他們家的公司沒多久后因為經(jīng)營不善而倒閉,君蕾的父親竟然不負(fù)責(zé)任的跑掉了。在那之后,君蕾的母親帶她回娘家,費盡口舌才讓娘家的人勉強替丈夫償還了數(shù)億債務(wù),且住回娘家。

  “而那娘家的人,又因為她父親的關(guān)系,常常對她冷嘲熱諷,給她臉色看……總之,在這些事情之后,君蕾認(rèn)定除了自己外,再也不能相信、依賴別人,尤其是男人!”

  聽了她的敘述,應(yīng)嵐沉默了。

  他原以為她是被寵壞了的嬌嬌女,沒想到……

  “所以我說,你對君蕾有興趣是沒用的。就她看來,男人比蟑螂可愛不到哪兒去。”她看他從容的表情,“勸你一句,別白費心力了!

  “你肯告訴我這些我很感激,至于未來的結(jié)果,不試試怎知道心力會白費?”

  沈真無言地看著應(yīng)嵐,心想著這男人真是少見的美男子,可他到底是什么來歷?說話的口氣很狂呢!

  在她離開前,他交代她,希望他找她的事,暫且別讓言君蕾知道。

  沈真回憶起前幾天和應(yīng)嵐的對話,正因為他最后的狂傲語氣和誓在必得的模樣令她印象深刻,所以,她才好奇應(yīng)嵐和言君蕾到底有沒有進展。

  言君蕾當(dāng)然知道沈真看到的男人是誰,她不想多談地敷衍道:“那只是個不相干的男人!蹦怯憛挼膽(yīng)嵐!

  “不相干?那他怎么會上了你的車?”對于她和應(yīng)嵐的事,她可好奇了。那次她和應(yīng)嵐見面,都是他在問問題,可他對于他和言君蕾之間的事,卻半點沒提。

  言君蕾有些不耐煩的看她一眼,隔了一會兒,她突然像下了什么決定似的開口,“下午幫我請個假吧,我心情不太好,不想上班!

  “為什……”沈真都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她就匆匆離去。“喂,你怎么搞的,走得那么匆忙?”老總對她最近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不滿了,她還敢請假!

  這人真叫人替她擔(dān)心吶!

  言君蕾出了電視臺后,匆匆的往停車場的方向走。才看到自己的車,同時也看到站在她車旁的應(yīng)嵐。

  是他?!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心情復(fù)雜到連自己都訝異!她……她不是很不想見到他,巴不得他從此以后消失在地球上,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嗎?可為什么?為什么此刻當(dāng)他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的心情卻仿佛不是這么回事?

  在煩躁的心情中,她竟然感覺到一絲絲歡喜!

  天!她的世界被他顛覆得還不夠嗎?!

  “你在這兒干什么?”她努力的試圖找回自己平靜的情緒,故意漠視看到他時感到欣喜背后的原因。

  不理會她的問題。他徑自問道:“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三天前的那一夜他償了夙愿,可他的心情卻是復(fù)雜的。那一夜他抱在懷中的,只是一個急欲尋求安慰的女子,盡管她給了他珍貴的第一次。

  可在那種情況,他不無懷疑,臆測著那一夜抱她的即使不是自己,她也不會在乎。每每一思及此,他對她的深切情意和高傲的自尊就折磨他夜夜不能成眠。

  “游戲結(jié)束了,我不認(rèn)為我們還有再聯(lián)絡(luò)的必要!彼F(xiàn)在急著筑高心墻,重拾過去平靜的日子。

  “游戲?”他從來不認(rèn)為他們之間是場游戲,即使過程中有些事的確很烏龍、很荒謬,可他都是認(rèn)真的,而不是游戲心態(tài)。

  她昂高頭,擺出不在乎的姿態(tài)!拔仪纺愕囊磺,那一夜全都償還了!彼匮劭此,給了他一個冷漠的笑意,“你一直想盡辦法接近我,為的不就是上床這目的?現(xiàn)在,你已如愿了,不是嗎?”她一聳肩,“所以我不認(rèn)為我們還有什么走在一起的理由!

  應(yīng)嵐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他來的時候所期待的美好遠景,全被她這一番話削得蕩然無存。

  他冷靜的控制住自己的心情!皠e把自己說得如同妓女一般!

  言君蕾不在乎的大笑!澳敲凑f你是嫖客嘍?”

  “好,那么就算我是食髓知味,也是在你理解范圍內(nèi)嗎?”他的嘴角勾揚起來,俊俏的臉上多了抹危險氣息。

  “什么意思?”敏銳的心思令她提高警覺。

  “你大概不知道我的習(xí)慣吧?”他發(fā)揮耐心的說:“對于我有興趣的女人,一夜情似乎不太能滿足我,我習(xí)慣長期交易!

  “包……包養(yǎng)?”這兩個字一閃而過她的腦海,就那么脫口而出。

  應(yīng)嵐挑了下眉,淺淺的一笑,“包養(yǎng)?我沒想過,不過既然你建議了,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從應(yīng)嵐掛著淡然笑意的臉上,她根本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不過,他那從容的笑容實在叫她忍不住大動肝火,她咬牙切齒的說:“我又不是四肢傷殘!包養(yǎng)?謝啦!你那么有錢沒處花的話,全給我,我?guī)湍憔杞o慈善機構(gòu)!

  他對她的曲解回以一笑,“對我而言,沒長腦子的女人和四肢傷殘者其實沒什么不同!

  “你說我沒長腦子!”言君蕾快噴火了。

  “會把自己形容成好像妓女的女人,我不認(rèn)為這種女人有長腦子。即使有,里頭裝的大概也只是豆腐渣!鄙钗丝跉鈮阂肿M腔怒火,不想再和他抬杠,言君蕾走到車子邊,用鑰匙啟開車門!拔腋嬖V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我想見你,你也很難拒絕吧?”

  應(yīng)嵐一臉十分有把握的樣子令她忍不住回嘴!澳愕摹蝻L(fēng)’本事實在可以角逐金氏世界紀(jì)錄。”這吹牛大王!他想見誰,誰就得讓他見?他當(dāng)自己是皇帝啊!

  “沒把握的事,我不輕易出口。”

  她給了他一個冷笑,“哎喲,我們終于有共同點了,我也是那種說得到就做得到的人!彼履,“我不想見你也不會是說假的!彼詾樗悄欠N會“裝死嚇人”的人嗎?

  “打個賭,你一定會自己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是在夢游的情況找上你的嗎?”她會主動找上他?呵……這家伙真愛說笑。

  “沒想到你對我還真是魂牽夢縈,連做個夢都會想到要找我!

  這死不要臉的臭男人!言君蕾拉開車門上了車,匆匆的按下中控鎖。

  她發(fā)現(xiàn)他是個比她更像狠角色的狠角色!這種人還更是渾身上下全沒罩門,就連她一向引以為傲的罵人不帶臟字的口才,交戰(zhàn)這么許久,都無法擊敗他,占得上風(fēng)!

  她真是煩透了!現(xiàn)在她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靜一靜。

  在言君蕾把車開走前,應(yīng)嵐用手在她車窗上寫下“后會有期”四個字,然后瀟灑的一揮手……

  可惡的男人!言君蕾降下車窗用面紙欲拭去那些字,他忽地傾身在她眉宇間烙下一吻。

  那吻雖輕柔,可因為他倆如此接近的關(guān)系,她嗅到他身上優(yōu)雅的古龍水香味,那一夜的回憶無預(yù)警的全回來了。她的臉很快的攏上兩抹紅霞,失控的心跳頻率令她有些不知所措。有好長一段時間,她忘了方才的爭吵,只記得那一夜的溫柔。

  那一夜應(yīng)嵐好溫柔!他抱她的方式就像她是他捧在手上的搪瓷娃娃一般的輕柔、小心……

  言君蕾生氣的情緒被溫柔的回憶轉(zhuǎn)移了,直到他伸手將她的頭發(fā)掠到耳后……

  “會再見面的!毕袷浅兄Z一般,他肯定的說。

  然后在她還沒回過神時,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她實在無法理清此刻心里所想的,以及她真正想要的。

  以往,她總能輕而易舉的將對她有企圖的男人拋諸在腦后,可為什么遇到了他之后,一切都亂了!

  為什么會這樣?

  “該死的!”心中的煩悶令她氣惱,忍不住一掌拍向方向盤。

  她想拾回往常的平靜日子,難道這樣也不可得嗎?

  ☆          ☆          ☆

  第四天。

  言君蕾看著冬日里難得的陽光嘆息,這是第四天她沒有再受到應(yīng)嵐的任何打擾了。

  沒有電話、沒有留言,更沒有出現(xiàn)在她面前氣惱她。照理說她應(yīng)該要很高興才是,可,她怎么會一副若有所失的樣子,好像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勁?

  唉……她一定是被煩習(xí)慣了,這才有如此反常的想法,再隔個幾天等她重回以前的生活軌道后,一切就會正常了。

  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快快忘了應(yīng)嵐這個打亂了她原本生活方式的男人!

  言君蕾正要收心上班之際,她桌上的分機電話響了。

  “喂,言君蕾。”

  “我是老總,到我這里一下!濒斝⑦h一說完馬上收了線。

  言君蕾離了座位往另一頭的總經(jīng)理室走去。邊走還邊想,老總找她到底有什么事?

  以前老總找她,她的腳步可是輕快的,因為他八成又要夸她什么,或者有啥好事要告訴她?山(jīng)歷過這段時間遇上的倒霉事,她此刻實在沒法子不往壞的想。

  她……又惹了什么麻煩了嗎?還是,為了上一回沒采訪成鄭則緒,真的要她改跑道,去挖一些藝人八卦?想著、想著,她已經(jīng)來到那一扇緊閉的門前。猶豫了一下,她舉起手叩了門。

  “進來。”

  言君蕾推門而入,魯孝遠臉上的笑臉令她訝異,心情隨即也輕松了起來。

  會笑,表示不是壞事!而且她看他的樣子,心情似乎還不錯。

  “老總找我有事?”

  “坐!彼疽馑茸聛。見她坐定,他笑開口道:“有件大新聞想交由你去采訪。”

  “大新聞?”

  他從抽屜里拿出機票。“瞧!我連機票都替你準(zhǔn)備好了。這次采訪工作為時一個月,甚至更長都無所謂!彼戳艘幌聶C票!袄峡,你不會是打算把我給辭了,借故放我長假吧?”采訪一則新聞需要一個月?

  更何況電視臺的記者遍布各個大國,最近國際間也沒什么重大新聞需要特別指派她出國去吧。

  “什么話?你是我倚重的大將,就算裁員也裁不到你身上去。”固然她最近真的有些突捶,不過,她真的是個優(yōu)秀的記者。

  言君蕾盯著他看,確定他沒騙她,這才問:“到哪兒去采訪新聞?為什么要為期一個月那么久?”

  “地點美國。人物嘛……嘿嘿,是西宇總裁!”

  “是他?!”怪不得老總不惜重資!翱伤皇且幌蛏颀堃娛撞灰娢矄幔磕愦_定我到美國真能順利采訪到他?”

  “根據(jù)一個熟識他的可靠人士表示,這回絕對沒有問題。”魯孝遠胸有成竹的說:“聽說還是西宇總裁親口允諾。只是他很忙,電話采訪他本人不喜歡,只得勞煩記者找他報到了!逼鋵,他還隱瞞了一些話沒說。

  會要言君蕾出這趟任務(wù),是西宇總裁親自點名要她到美國采訪他。這是他肯接受采訪的惟一條件。

  奇怪!難道西宇總裁也知道言君蕾是個大美人嗎?還是鄭則緒推薦?否則他怎么會點名指定她?

  魯孝遠雖好奇,可基于前車之鑒,他對于一些好奇的問題采保留的態(tài)度,不敢貿(mào)然地問出,免得屆時大小姐又發(fā)威,這則獨家新聞又胎死腹中。

  “是嗎?”言君蕾仍覺得有些奇怪。

  “怎么樣,你就到美國當(dāng)一個月特派員吧!”

  她想了想,心里也明白這機會真的挺難得的!既可以比別人早一步知道西宇總裁的廬山真面目,又可以順道到美國散個心,并趁機重振她一線記者的威名,一舉數(shù)得,她何樂而不為呢?

  好吧!反正她最近心情正郁卒著,出去走走也好。

  “好!我去!

  聽到她承諾要采訪的消息,魯孝遠在心中著實松了口氣。

  呼!只要她答應(yīng)去采訪,想必西宇總裁的這則獨家新聞是跑不掉了。

  魯孝遠已忍不住揣想西宇總裁到底是何樣貌?根據(jù)鄭則緒透露,他是個東方人,年紀(jì)不大,除此之外,他再也不肯透露些其他。

  東方人、年紀(jì)不大?光是這兩點就很令人訝異。原本以為他該是個老外,且年紀(jì)不小,少說也五六十歲。沒想到……

  好奇!他真是好奇透了!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言君蕾采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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