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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奪愛將軍 第二章

  一年前──遼宋交戰(zhàn),聶四貞隨著她爹與文闊到了雁門關(guān),讓守著城門,不讓遼軍  拿下最后一道關(guān)卡。  

  她還記得,事情發(fā)生的那一天,她正在雁門關(guān)外的那一大片草原上,與雁兒比劍。  

  那天──“起來,再與我比劃一回。”聶四貞用劍撩撥雁兒,頗看不慣雁兒無用的  身手,才不過是過了一招半式,這丫頭就坐在地上喘,真是人丟她的臉了。  

  “四姑娘,你快別折騰小的我了。”叫她再與四姑娘比劃一回,怕到時丟的可不只  是她一小撮頭發(fā),而是她的項上人頭了。  

  “沒用,你這個樣子怎么上戰(zhàn)場殺敵,怎能砍下兀烈納的首級來呢?”  

  “我的好姑奶奶喲,上戰(zhàn)場殺敵是男人們的事,咱們婦道人家?guī)筒簧厦Φ!?nbsp; 

  四姑娘她干么凈操心這些有的沒有的?!雁兒嘟著嘴直咕噥著,賴在地上說不起來  就是不起來。  

  小姐真不懂得體諒人,也不想想雁兒進聶府來是當小姐的丫頭,閑來無事只需幫小  姐倒倒茶、梳梳頭,而做這些事根本用不上什么拳腳功夫,偏偏雁兒的小主子嗜武成癡  ,成天幻想著上戰(zhàn)場殺敵去。  

  為什么別人家的小姐不是在刺繡就是在撲蝶,而她家這一個偏偏要練劍,要去殺敵  ……害她在這種天寒地凍的氣候里,還得待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大草原上吹著冷風。  

  聶四貞聽了雁兒的話可不服氣。“誰說只有男人才能上戰(zhàn)場殺敵?”她急嚷嚷著。  “要知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只要咱們女人能爭氣點,總會有那個能力上戰(zhàn)場去!  

  若有一天她能上戰(zhàn)場,她一定會手刃兀烈納,將他的首級砍下,高掛在雁門關(guān)的城  樓上,好挫挫契丹人的銳氣,讓他們知道大宋子民不是那么好惹的;當然大宋的女人家  更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  

  對于她家四姑娘的慷慨激昂,雁兒只能點頭,直說:“是是是,四姑娘說得有理。  ”她可沒有心思去管國家大事,戰(zhàn)前紛亂,她只能顧的是她的肚皮,還有四姑娘的安危  。  

  “四姑娘,天涼了,咱們回去吧!”  

  “不,我還要再練回劍;要回去,你自個兒先回去,別等我了。”  

  “四姑娘。”小姐別再為難雁兒,雁兒只是一個小丫鬟。  

  “四姑娘!”  

  似有回音似的,雁兒的那聲叫喚才剛落,彼端又傳來一聲急切的叫喚。  

  聶四貞與雁兄同時回頭,只見另一名侍女從遠方急急地跑過來。  

  “四姑娘,不好了、不好了!蹦敲膛嫉铰櫵呢懙拿媲,面容焦慮不已。  

  “有什么事慢慢說,不要急!  

  “準姑爺回城了!  

  “文闊回來了!”  

  侍女重重地點頭,聲帶哽咽地又說:“準姑爺帶傷而歸,老爺要你馬上回去。  

  老爺說準姑爺他想見四姑娘!  

  話才說完,那侍女的淚水就滾落了。  

  她們四姑娘與準姑爺本來在年前就要成婚的,誰知道契丹會突然來犯,她家老爺?shù)?nbsp; 帶兵援助呂將軍,身為副將的準姑爺更是領(lǐng)軍直至最前線,所以她家四姑娘與準姑爺?shù)?nbsp; 好事硬是讓這場戰(zhàn)火給延誤了。  

  她家四姑娘是樂觀的性子,總認為這一役他們是必勝無疑,她滿心盼望的是準姑爺  能平安歸來。  

  可她家四姑娘怎么也想不到,她盼呀盼的結(jié)果竟是準姑爺?shù)氖軅?nbsp; 

  當侍女話聲一落,聶四貞立即旋身飛奔而去。  

  她拒絕相信文闊會帶傷而歸!  

  臨行時,他曾信誓旦旦地保證過,他一定會完好如初的回來,不會帶一丁點傷的,  這個時候他怎么可以說話不算數(shù)!  

  “文闊!”  

  聶四貞沖向床緣,見著了面色蒼白的衛(wèi)文闊。  

  雖然文闊的傷已讓莫大夫包扎處理過,但那鮮血卻沁出白布染紅他整個胸前。  

  聶四貞蹲在床畔,紅著眼眶望著氣若游絲的衛(wèi)文闊。  

  他怎么會傷得這么重?!  

  難過的熱液哽上了咽喉,聶四貞的鼻頭突然涌上一陣酸。  

  衛(wèi)文闊抬起手來拭去她的淚!皠e哭了,我不是回來了嗎?”他強打起精神安慰她  ,不忍心見著四貞為他掉眼淚。  

  其實這次能見到四貞,他已感到莫大的慶幸了。  

  早在他與兀烈納交戰(zhàn)第一回合時,他就明白兀烈納的威名絕不是虛傳。兀烈納他不  僅帶兵有一套,就連武功都不可小覷,可稱得上是有勇有謀的將士。他告訴自己這樣的  人材不簡單,絕不能等閑視之,所以這次的用兵,他比以往更為謹慎、小心,他甚至還  帶了兩位謀士前去參戰(zhàn);然而──他還是吃了敗仗。  

  很奇怪的,他卻一點都不沮喪,甚至覺得慶幸;慶幸自己能輸給兀烈納這樣的好手  ,慶幸在他意氣風發(fā)時,就遇到這樣的敵手,不然,他還不知道要心高氣傲,目空一切  到幾時呢!  

  他也知道兀烈納這次是手下留情,只讓他傷及皮肉,讓他還有氣力回到關(guān)內(nèi),回來  見四貞一面。  

  四貞──他的末婚妻子,他這一生中無法拋開的懸念。  

  緩緩地,衛(wèi)文闊的手撫上四貞清麗的面容。  

  “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上蒼,讓我還有機會可以再見到你!彼麘K白的面容浮出一  抹虛弱的笑容來!霸谖沂軅H,有一度我還以為這一生是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聶四貞搖了搖頭,將他的掌心貼在她的臉頰上,難過的淚水又掉了下來。“你放心  ,莫大夫一定會治好你,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彼鹧b堅強地鼓勵他!艾F(xiàn)在你先閉上  眼,好好的休養(yǎng)身子。”  

  他回給她一個虛弱的笑。  

  “在這兒陪我好不好?”此時的他已虛弱得需要有她的陪伴,他才能安心!安辉S  你愉愉地離開!  

  聶四貞重重地點頭。“嗯,四貞絕不離開,四貞會一直待在你身邊陪你,直到你醒  來!  

  她許了承諾,他才安心地合上眼。  

  看著已然安睡的末婚夫婿,地想起他的年少輕狂、他的意氣飛揚,然而文闊得意的  人生竟遭一個韃子的凌辱。  

  頓時,聶四貞心里有了主意。  

  她悄悄地掙開衛(wèi)文闊的手,輕輕地在他額前落下一吻。  

  “對不起了,文闊,這一回我得對你背信一次,因為我明白若讓你知道了我的決定  ,那么你必定會來阻止我的。”  

  而她的計劃不容人來破壞,她不希望文闊都已受了傷,還要擔心她的安危。  

  “不行!我不答應。”聶將軍是想也不想地便一口回絕了。  

  他怎么也不可能讓個女孩帶兵去征戰(zhàn)。  

  “為什么不行?”  

  “小四兒,你是個女孩子家……”  

  聶四貞打斷她爹的說詞!盀閲遣环帜信!  

  “可也沒讓個女娃帶兵征戰(zhàn)的先例呀!”  

  聶四貞最不服氣的就是這一點。憑什么帶兵征戰(zhàn)還得看性別,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  氣。  

  “爹,若是女人家生下來只能在家中織戰(zhàn)袍,那么你當初又何必讓四貞學武藝,甚  至還讓女兒拋詩經(jīng)、讀兵書呢?”  

  如果爹爹一心想將她塑造與一般的閨女無異,那么爹爹就該灌輸她女子無才便是德  的觀念,而不是讓她凈讀孫子兵法,還成天拿著策略方案跟她分析。  

  如果當初,她沒讀到諸葛先賢的巧計妙謀,那么今天她會甘心當一個只會紡織,而  不問國家大事的女人家。  

  “爹,是你讓女兒接觸這一切,現(xiàn)下你怎能忍心剝奪女兒學以致用的機會?”  

  聶四貞的一句反問讓聶將軍啞口無言。  

  當初他的夫人連生三個女娃后,他原以為第四胎鐵定會是個男孩兒;因為四貞在她  娘的肚子里時,是既活潑又好動,成天拳打腳踢的,直讓她娘大呼受不了,就連替他夫  人安胎的產(chǎn)婆都說她從沒見過這么有活力的孩子,說他的夫人這一胎鐵定是個小少爺。  

  而他竟也信以為真,成天歡天喜地地為夫人腹中的胎兒規(guī)畫好一切,就連習武的師  傅都教人給請來了。  

  在他的打算里,四貞原本是一個可以替他分憂解勞,甚至可以帶兵征戰(zhàn)的好男兒,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夫人十月懷胎生下的,仍舊是個粉娃娃。  

  他本是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但他身為一名武將,總希望后繼有人,總希望有個兒  子可以跟他論劍比武。  

  而四貞,他也該是欣慰的;因為他這個女兒比別人家的兒子還來得爭氣。  

  對于武術(shù)、謀略,四貞從小就比別人多一份慧根,小小年紀就讀遍所有的兵書,就  連教她武藝的師傅都說四貞是生錯了性別,說她合該是個男孩命。  

  他是愈聽愈歡喜,以至于一時糊涂,真把四貞當成了男孩兒,有什么國家大事,他  回家頭一個找的,便是他的小四兒。  

  而今,他的小四兒長大了,開口跟他要兵權(quán),說她要帶兵去征戰(zhàn)。  

  她要是個男孩,那他這個為人爹的一定二話不說,開口應允了;可小四兒是個女娃  兒,不是個男子呀,這教他怎么授兵權(quán)?而縱使他真授了兵權(quán),那又教底下的部屬如何  心服口服?  

  “爹”──聶四貞雙膝一屈,跪了下去。  

  “小四兒,你這是在干什么?”  

  “爹爹要是不應允四貞的要求,那么四貞便長跪不起。”  

  聶將軍真是又氣又急。“你真是──小四兒,不是爹不應允你,而是爹若員讓無一  身功名的你掌兵權(quán),那教為父的如何服眾?”  

  聶四貞抬起頭來,興奮地說:“女兒若是有法子讓眾將士們心服口服,爹爹是否就  答應讓女兒帶兵出征呢?”  

  聶將軍望著女兒一臉的興高采烈,實在不忍心再掃她的興了。  

  “好,如果你真能讓眾將士們對你心服口服,那么我就讓你帶兵征戰(zhàn)!  

  “謝謝爹!  

  聶四貞讓眾將士斗心服口服的方法很簡單,她赤手空拳一一單挑了軍營中的武士將  領(lǐng),再與營中將領(lǐng)斗智,她向她爹言明了──如果她敗了一回,那么從今爾后她絕口不  提帶兵之事。  

  聶將軍應允了,那是因為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他的小四兒真可以撂倒他一班屬下,  獨占鰲頭,取得領(lǐng)兵權(quán)。  

  他望著教練場上數(shù)千名士兵,被四頁一一打敗,沒一個人敢再上臺挑戰(zhàn)……這讓為  父的它是既喜又憂──喜的是個的小四兒真不輸給一名男子,他的女兒比別人家的兒子  還爭氣;憂的是小四兒空有一身好本領(lǐng),卻因生為女兒身,而被埋沒了。  

  他真該讓小四兒帶兵出征嗎?  

  聶將軍看著在競技臺上神采飛揚的女兒,見她身子微微一揖,甚為恭謙地問:“不  知道還有沒有人愿意上來與四貞切磋一番?”  

  臺下是沒半個人敢吭氣。  

  看來這帶兵權(quán)真的歸四貞莫屬了。  

  聶四貞回身,正要從她爹的手中領(lǐng)過令符時,競技臺下突然走上一個人,他低沉有  力地開口!奥,還有我衛(wèi)文闊想單挑四姑娘!  

  聶四貞條然回眸,乍然見到衛(wèi)文闊身著白衣,立在狂風中。拖著一身病態(tài)的他禁不  起狂風的吹掃,身子顯得有些搖晃。  

  聶四貞向他奔了過去,扶住他搖晃的身子后,命人掌件斗蓬給他披上。  

  “這兒風大,怎么出來也不多添件衣衫?”她細心地擋在風前,多多少少替他擋去  了一些寒冷。  

  她知道文闊是為了勸她而來,但這次領(lǐng)兵出征是她多年來的愿望,如果就此放手,  她會遺憾一輩子的。  

  他知道她的想望,但四貞是他的未婚妻子,他怎能明知有危險,還眼睜睜地看四貞  往下陷!  

  他的眼定定地凝著她急切的面容,淡淡地開了口!摆A了我,就讓你領(lǐng)軍。”  

  聶四貞搖了搖螓首。  

  不說文闊此時身受重傷,單憑他是她的未婚夫婿,她說什么也不可能跟文闊過招的  。  

  “你不答應,那么就代表你放棄了,是不是?”他用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來逼她  放棄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兵權(quán)。  

  如果在四貞心中,他衛(wèi)文闊猶比不上一只令牌,那么──他認了。  

  “不!彼荒苓@么做比較,兵權(quán)與他在她心中是同等的重要,文闊這么逼她,對  她不公平。  

  衛(wèi)文闊就是不想給她公平,為了維護他的摯愛,不讓四貞受傷,他就得這么殘忍。  

  “既然不是,那就來吧,讓衛(wèi)某人好好地討教四姑娘的本領(lǐng);如果四姑娘真能勝過  衛(wèi)某人,那么衛(wèi)某人無話可說,自當心服口服地接受四姑娘的帶領(lǐng)!  

  聶四貞望向衛(wèi)文闊一臉的絕決。他那冷淡的態(tài)度傷了她。  

  她低吶出聲。“文闊,我不是你的敵人呀!”她并非有意挑釁他的能力,她只是想  為國效力罷了,文闊為何如此刁難她!  

  她不明白他不是刁難四貞,也不是見不得四貞的能力比他強,他只是放心不下四貞  ,所以拿自己一身的病態(tài)來讓四貞為難。  

  他希望四貞最后會因為他的刁難,而打消帶兵出征的念頭。如果他使出的撒手鍆仍  挽回不了她的堅決,那么他也希望四貞能有一顆鐵石心腸,明白在戰(zhàn)場上,絕無“心軟  ”二字。  

  “出手吧!四姑娘,衛(wèi)文闊在此候教!彼崎_她的扶持,不待她回神,便出其不  意地出拳。  

  聶四貞下意識地躲開,而衛(wèi)文闊卻因為撲了個空,而向前倒去。  

  見他就要跌倒,她不顧一切地奔過去攙扶他,然而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記掌風,沖著  她心口而來……文闊是認真的,他是毫不容情地沖著她而來聶四貞因為過于訝異,以至  于愣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衛(wèi)文闊的那一掌條然而至。  

  衛(wèi)文闊習武多年,此時雖身受重傷,但他的力道勉勉強強還使得上三分,而這三分  力就足以讓個沒武功的人口吐鮮血,身受內(nèi)傷。  

  而四貞此時逕愣在一旁,就跟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家無異。  

  她想死是嗎?!  

  衛(wèi)文闊的掌風突然轉(zhuǎn)向,直直地劈往鄰近的案桌。  

  條地──黑檀木制成的桌子硬生生地被那掌風劈成兩半。  

  他差點就要傷了她了!“為什么不反擊?!”他厲聲責問。  

  聶四貞上前,彎下腰身替他拾起剛剛被抖落的斗蓬,再次為他披上。“我永遠都不  會對你動手!彼辶恋捻訉ι纤摹  

  “那么就別上戰(zhàn)場!眲e讓他為她擔心。  

  “不,我不能答應你。”她的眼神同他一樣堅定!拔拈,你若要我放棄這次的領(lǐng)  兵權(quán),除了打敗我,讓我負傷不起,否則我是不會放棄的!彼ζ鹧鼦U子,直直地丘  在他眼前。  

  如果文闊真的動手傷她,那她絕不反擊,也絕無怨言。  

  “該死的!”他咒罵了聲。“我要真能狠得下心腸傷你,那么剛剛那一掌就應該打  在你身上!  

  他的眼望著他的未婚妻子──只見她眸光堅定,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看來這回  的征戰(zhàn),她是勢在必行。  

  衛(wèi)文闊的手伸了過去,撫開她因風吹亂的頭發(fā)。  

  “四貞,我只是擔心你!睂λ,他從沒有不服氣的心態(tài)。  

  她的手覆上他的掌,讓他掌心的溫熱貼在她的面頰上。  

  “我知道,你只是擔心我,而你剛剛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我好;但是,文闊,契  丹人一天不降,咱們就沒一天的日子好過;現(xiàn)在呂將軍被擄,而你又受了傷,撇去了我  身為女子的身分,當下又有誰比我更適合領(lǐng)軍的呢?”  

  他明白四貞所說的全屬實情,他也明白以四貞的能力是當下最適合帶兵的人選;但  是四貞沒有真正對敵的經(jīng)驗,這教他怎能安心?  

  “我會帶兩名參謀前去,相信有他們輔佐,我必定會手刃兀烈納,凱旋歸來。  

  文闊,我從來沒要求過你什么,這回,你就順我一次,讓我領(lǐng)兵前去,我保證我會  安全回來的。”她信誓旦旦地保證。  

  而他卻仍舊無法將心放輕松……但以四貞的堅決,他明白不管他再怎么勸阻,四貞  下定決心的事,任誰也無法更改。  

  衛(wèi)文闊卸下終年戴在項上的玉,親手將它交給四貞!暗任业膫麆莺棉D(zhuǎn),我會去支  援你的!  

  四貞笑開了眼眸,調(diào)皮地開口。“我可不會等你喲,我要在你傷勢好轉(zhuǎn)之前,就將  兀烈納拿下。”  

  她信心滿滿地夸下?冢砸詾樨A壹{終將敵不過她的滿腔激昂。  

  愈見四貞如此,衛(wèi)文闊就愈是擔心──擔心猶如初生之犢的四貞,終將因為太過自  滿而大意。  

  此刻,他多希望他的傷現(xiàn)在就好起來,這樣他就能隨四貞出征了。  

  “兀大人,這回宋國的統(tǒng)領(lǐng)似乎不同以往!  

  “怎么說?”兀烈納坐在豹皮上,絲毫不以為意地問道。  

  旭都跟著兀烈納以來,從沒見過他慌亂過,就算遇上再大的事仍一副冷靜自持,泰  然自若的模樣。這不禁讓身為他參謀的自己感到佩服。  

  自小生在豪門的兀烈納,爹爹是個將軍,娘親是可汗的姨娘,算起來,兀烈納可算  與可汗是平輩;這樣的身分自然可以睥睨一切,更何況讓兀大人恃才傲物的,還有他那  一身的好武藝。  

  聽說在兀大人及冠之前,一直待在中原,跟隨中原異人學試,及冠后更遠赴東洋習  藝,直到去年秋末才返回故土。  

  而他雖為兀大人身邊的參謀,與兀大人朝夕相處,但他一直覺得兀大人很冷,并不  容易親近,像現(xiàn)在,他站離在一丈遠看著兀大人,說話還會冒冷汗,深怕稍有差池,便  觸怒了兀大人的威儀。  

  “這幾回與宋軍交戰(zhàn)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宋軍部隊調(diào)動的腳程加速了,而且他們似乎學聰  明了,明白咱們以靜制動的策略,等待的就是利用他們天生就比我們不耐寒的習性!  

  兀烈納終于感興趣地抬起頭來。“他們的因應之道是?”  

  “零散突擊!  

  “有用嗎?”  

  “有。連日來,宋軍不定期的突擊我方,我方的損傷已超過兩千人!  

  “他們的兵力?”  

  “咱們的一半!  

  “宋軍這回由誰領(lǐng)軍?”  

  “這個……”旭都支吾其詞。  

  兀烈納不悅地弓起眉峰。  

  “不知道領(lǐng)軍的人是誰?!”他大手一拍,怒眸直射向旭都!斑B敵人是誰咱們都  分不清楚,莫怪要兵敗如山倒了!  

  “兀大人恕罪!毙穸脊虻拐堊!皩嵲谑沁@回敵人形蹤飄忽不定,我方除了不能  確實掌握敵人蹤跡之外,也頗為疑惑在宋軍營區(qū)內(nèi),除了親自坐鎮(zhèn)關(guān)內(nèi)的聶老將軍,以  及身受重傷的衛(wèi)文闊之外,還有誰有能力可以帶領(lǐng)軍隊出征;屬下心想,這回領(lǐng)軍的人  應該是個無名小卒。”  

  “無名小卒,所以咱們就可以掉以輕心了是嗎?!”兀烈納嗤聲指責!皠倓偰阋  說了,這個無名小卒近日內(nèi)已達傷我軍兩千余名將士了。”兀烈納氣憤得用手支在案桌  上,凌厲的雙眼瞇成危險約兩道直線,剛硬的臉部線條彷如冰雕。  

  “……”旭都渾身都覺得冷。  

  “旭都參謀,我倒要問問你,這位由你口中所稱的無名小卒是不是比你有用得多了  ?!”兀烈納毫不留情地數(shù)落旭都。  

  旭都紅著臉,吭也不敢吭上一聲。  

  兀烈納斂住怒氣,坐回位子上,他冷著嗓音開口下令!跋弈阍诮裉烊章淝皩⒛敲  宋將的底細摸清,不然你的項上人頭便不保!  

  “是的,兀大人!毙穸伎嘀橆I(lǐng)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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