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一,她神清氣爽地騎著腳踏車來到學(xué)校,剛停好她的十八段變速寶貝自行車,便有一個聲音傳來。
“這位小姐,能不能打擾一下?”
岳幼堇側(cè)頭看見一雙嶄新白亮的運(yùn)動鞋,往上是白色的運(yùn)動長褲,再往上是成套的運(yùn)動T恤,然后是男人粗壯的頸圍,最后是一張酷帥的臉——
“嗯……事嗎?”利落地鎖好車,岳幼堇拍掉手上的灰塵,晶亮的眸好奇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哇哇哇——這個男人簡直是她腦海里夢寐以求的理想情人!
有棱有角、酷帥的臉龐,黝黑發(fā)亮的肌膚和高壯的體型,全然是她這個女運(yùn)動員最欣賞的類型,令她忍不住怦然心動。
“你好,我是新來的體育老師,請問教務(wù)處怎么走?”男人露出白亮健康的牙,更是令岳幼堇目眩神迷。
噢!夢里的白馬王子竟然確有其人,而且此刻正活生生地“展現(xiàn)”在她眼前!多不可思議啊,她竟然在教師停車場“撿”到一位白馬王子?!
“我……我正好會路過教務(wù)處,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妨跟我一起走?”尾音上揚(yáng),明顯帶著詢問的意思。
“嗯?”男人頓了下,看她的眼注人一絲專注,
“我當(dāng)然不介意。能跟這么美麗大方的小姐走在一塊,該是件多么賞心說目的事!睅缀醪挥盟妓鳎腥丝谥谢锏赝鲁鲑澝赖难赞o。
“那……哪有?”岳幼堇立刻紅了雙頰,顯露出難得的羞赧姿態(tài),“我才沒有你說的那么好……” 即使明知他故意說好聽話,但她仍不禁心花朵朵開。
“你是這里的老師嗎?”看她也是一身運(yùn)動服,大概跟他任教的是同一科目。
“嗯,我也是體育老師。”她伸出手,禮貌性地自我介紹,“我叫岳幼堇,目前暫代高二B的班導(dǎo)!
“很榮幸認(rèn)識你,岳老師! 眸心滲入一抹輕佻,握住她的手微微施力,“魏塏堂是我的名字,希望以后我們能相處愉快!
“呃……”感覺他的手指勾搔著自己的掌心,岳幼堇的臉更紅了,忙不迭地抽回小手,“那……魏老師,我們走吧!
“沒問題,麻煩你了!迸c她并肩而行,魏塏堂顯得自然大方,半點(diǎn)都不忸怩。
“別這么說,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幫忙是應(yīng)該的。”怎么辦?她有種即將戀愛的預(yù)感......
“能遇見你真好,我可以喊你幼堇嗎?”
“?可以啊……”
“那么,你也要叫我塏堂哦!”
“是……是嗎?那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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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塏堂的出現(xiàn),的確在單身女老師之間造成不小的騷動;由于魏塏堂的外型不錯,又會說甜言蜜語哄女孩子開心,所以很快地,許多年輕女老師都拜倒在他的運(yùn)動褲下。
其實(shí)不僅是女老師,連許多正值幻想年紀(jì)的女高中生,對這個新來且外表“醒目”的帥哥老師,簡直沒有任何招架的余地;魏塏堂所經(jīng)之處,無不引起女學(xué)生們的騷動和尖叫,個個都企圖引起他的注意,即使他不經(jīng)意地投來一眼,都足以令她們興奮半天。
步人洗手間,才關(guān)好門坐上馬桶,岳幼堇便聽到洗手臺附近傳來幾個女老師的聲音;她不很確定是哪幾位老師,但這個洗手間是教師專用的,理論上不會是學(xué)生。
“那個新來的魏老師魅力無邊,我看全校的女性同胞都讓他一個人給收服了!”
岳幼堇的心跳了下;她發(fā)誓,她絕對不是故意偷聽別人的談話,但這仿佛是全人類特有的“廁所文化”,她無力阻止,但她的存在成了一種諷刺;她不出去顯得居心叵測,出去則更顯尷尬。
“那可不,那些單身女老師和女學(xué)生們,看到他就好像蒼蠅見到狗屎,每個都像沒男人會死的花癡一樣!
哎——岳幼堇在馬桶上直翻白眼,她可以肯定在外面交談的老師八成都是已婚人土,不然不會將話說得如此刻薄。
最先開口的女老師笑罵道:“真是的,怎么把人家說成狗屎?實(shí)在夠缺德!
“那個姓魏的,本來就是狗屎!毕难栽~,是后來開口的那個,“你都不知道,我有個同學(xué)以前跟他在同一所學(xué)校任教,聽他說魏老師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不只染指女老師,連女學(xué)生都不放過!
“曖?這么恐怖喔?那不就成了杏壇之狼嗎?”
“可惜那些女人沒一個怪他,聽說連分手,他都
可以讓那些交往過的女人個個服服帖帖,真不曉得被放了什么符!”
岳幼堇在心里暗嘆口氣,她的白馬王子會是如此濫情之人。
“是喔?看得出來他對女人蠻有一套的,畢竟不是每個男人的嘴都那么甜!
“怎么,你被他稱贊過?”語氣透著一絲嫉妒。
“啊……呵呵,沒有的事,我只是隨口說說。”
聽起來就是言不由衷。岳幼堇忍不住在心中評論。
“除非你打定主意‘爬墻’,不然我勸你最好還是別信他的話。”
“怎……怎么可能嘛2 那么多年輕女孩‘覬覦’他,哪輪得到我們這種歐巴桑來胡思亂想?”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哎——一副沒好話的口吻,岳幼堇又暗嘆一口氣,“我那同學(xué)說過,他很會玩,而且絕對不碰處女;如果他發(fā)現(xiàn)目前看中的獵物是還沒開過苞的清純女,沒有第二句話,他馬上會改變目標(biāo)!
岳幼堇睜大水眸,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剛?cè)硕膭疟嵪ⅰ?br />
不會吧?!男人不都有所謂的“處女情結(jié)”嗎?為什么魏老師會“反其道而行”?這不是太吊詭了嗎?
“不是吧?那不就擺明了玩弄人家的嗎?”
“那可不,所以聰明的女人是不會上當(dāng)?shù)模?br />
“那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不是處女,都可能有機(jī)會……”
“你在說什么?難道你也中了那家伙的蠱,想跟他來個不倫的一夜情不成?”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怎么可能做那么不切實(shí)際的夢呢?”
“哼!最好是不會。記住啊,你老公可是我的學(xué)長,他可是拜托過我要好好地盯著你,絕對不能給你有花心的機(jī)會。
“不會啦不會啦!我才不是那么不安分的女人呢——”
“蹬蹬蹬”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音,顯示兩個長舌的女老師已經(jīng)離開洗手間;岳幼堇拭去悶在廁所
里的滿額汗水,松了口氣后才步出廁所。
她們說的是真的嗎?那么……她不就喪失了跟魏老師交往的機(jī)會?
雖然長年在運(yùn)動場上活躍,體內(nèi)那層薄薄的膜可能早就“碎碎平安” 了;但她無法確定那片膜是否真的不見了,還是莫名其妙地仍留在她身上,這該怎么辦才好?
管他的,反正魏老師又沒有追她的意思。除了他第一大到學(xué)校報到時,在停車場對她說了那些令人回味再三的話之外,對待自己跟其他同事幾乎沒什么兩樣,她根本不需要自找麻煩。
那么,如果機(jī)會不小心來了呢?那她該怎么辦?
吐了口氣,她對著洗手臺前的鏡子做了個鬼臉——等機(jī)會來了再說唄,搞不好永遠(yuǎn)不會有這么一天。
哎——怨嘆吶!為什么她就這么沒有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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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譚恪亞!闭f不上來為什么,自從上回在譚恪亞的幼兒園里,跟小朋友們一起玩過氣球傘之后,她要是心頭覺得門,就會想到譚恪亞那個小白臉,然后就跑到他的公寓找他聊天,一陣子之后,竟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
“干嗎?”盯著電腦思索著國慶日的特別活動,譚恪亞分神地應(yīng)道。
趴在沙發(fā)上的她,撐著下巴望向他坐在電腦桌前的身影!班拧衣犝f你們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處女情結(jié)’,是不是真的?”
沒有理由地,她總是不經(jīng)意地想起前兩天在學(xué)校的洗手間里,聽到那兩個女老師說的八卦;因?yàn)樗皇悄腥,無法理解男人的想法,所以找個真正的男人來問問看,做做“市場調(diào)查”。
譚恪亞頓了下,放下手中移動的滑鼠,上半身側(cè)轉(zhuǎn),不解地看著她!霸趺赐蝗粏栠@個?”
她是想暗示他什么嗎?難道她有什么不堪的“過去”,才會突然問他這么“敏感”的問題?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啦!”她揮手想打混過去,
畢竟她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講明,那是她想不透的另一個男人的問題,“我只是好奇嘛!”
直覺她的動機(jī)并不單純,譚恪亞干脆將整個椅子旋轉(zhuǎn)九十度,面對她進(jìn)一步追問:“幼堇,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問題?”
“哪有?”她什么時候說那是她的問題?哎——如果真是她的問題就好了。
他不想多疑,但事情一牽扯到她,他就是不由自主地在意!罢娴臎]有?”
“真的沒有。”他怎么這么煩吶?早知道就不問他了!
“幼……”
“夠了,譚恪亞!笔懿涣怂辉僮肪康男愿,她伸手阻斷他任何可能的疑慮,“我說過沒什么特別的理由,如果你一定要我給你一個理由,才肯跟我聊這個話題,那我放棄,不聊了總可以了吧?”
譚恪亞神色復(fù)雜地凝視著她,好半晌后嘆了口氣。
“好,既然你想聊,我就陪你聊。”他總是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即便她已再直接不過地拒絕過他的感情,他還是沒辦法不為她心軟。
“那你告訴我,男人真的都有處女情結(jié)嗎?”她的眼清澈明亮,完全看不出任何雜質(zhì),顯示她心無雜念。
他點(diǎn)了下頭,“或許吧!或者該說是中國長期的父系社會,養(yǎng)成男人以我為尊的心態(tài),因此中國男人的處女情結(jié)特別明顯,但不表示別的國家就沒有……”
“停,停停!彼峙e起手,下一個動作是撫著眉心,“你可不可以說得更肯定一點(diǎn)?你這樣模棱兩可,實(shí)在讓我越聽越糊涂。”
譚恪亞無奈地抬頭看了下大花板,把全身所有的忍耐力全挖掘出來!斑@么說吧!不論任何人種,只要是男人就受不了戴綠帽的羞辱;然而這種事防不勝防,為了達(dá)到最高效能的阻擋,那么,娶個處女應(yīng)該是最保險的方式!
“為什么?”她眨著眼,將他的解釋當(dāng)成故事來聽,還聽得津津有味。
“呢……”他的顴骨可疑地泛起粉色,私下責(zé)怪自己之前的胡亂猜測。
單就她如此天真地問他這個問題,他就不難了解她對男女之間的情事根本一無所知,怎可能有什么不堪的過往?
他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見他停頓了下來,岳幼童盤坐而起并催促道:“譚恪亞,你話不要說一半嘛!你說的故事好好聽,我還想再聽,你快點(diǎn)講啊廠’
譚恪亞苦笑了一下,真拿她的天真沒轍。
他們現(xiàn)在涉及的話題可是限制級的,她一個女人家如此追問,反而讓他這個大男人不好意思了起來,感覺有點(diǎn)本末倒置。
“我們談得夠多了,你就別再追根究底了好嗎?”不是他臉皮薄,只是她早表明不愿跟他有更進(jìn)一步的交往,所以這類的問題……他與她,實(shí)在不適合共同討論。
“譚恪亞!”岳幼堇由沙發(fā)上跳了下來,對他單方面中止交談感覺很不滿意,“你知不知道話說一半很不道德?這樣我今晚就沒辦法好好睡了,整個頭腦一定會繞著這個沒解答的問題打轉(zhuǎn)!”
她浮躁地向左走了兩步,然后回頭往右走了兩步,換言之,就是回到原點(diǎn),擰在他面前,仔細(xì)研究他有沒有繼續(xù)“講故事”的可能。
譚恪亞搖了搖頭,決意不再與她討論下去,腰部一用力,將椅子轉(zhuǎn)回面對電腦的位置,佯裝專心研究未完成的活動規(guī)劃。
“唉,算我拜托你好不好?”好,她反省,剛才她的態(tài)度的確稱不上好,所以她改用“溫和” 的語氣來祈求。
譚恪亞怎會不了解她在想什么?只是他認(rèn)為,他們真的不該繼續(xù)鉆研這個“太具某種色彩” 的暖昧問題。
“好不好嘛?譚恪亞。”不行?那就撒嬌吧。她笨拙地拉著他的手臂搖晃。
“別鬧了,幼堇!彼]了閉眼,關(guān)閉活動研究的視窗,免得被她粗魯?shù)膭幼鲃h了檔案,“我不認(rèn)為我們適合討論這個問題。”
“為什么不適合?”為什么這個男人如此龜毛?不僅規(guī)矩一大堆,更慘的是,他完全不懂得變通!“我們不是朋友嗎?”
“是,我們是朋友!边@還有疑問嗎?不然她三天兩頭窩在他這里干嗎?
“既然是朋友,那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朋友有難就該兩肋插刀,她不過問個普遍且極具益智性的問題,他就小氣得不肯為她解答。
聽他之前的侃侃而談,他分明知道正確答案!
“話不能這么說,關(guān)系不能這么算!闭嬖悖∷趺锤忉屇信蛛H的定義?男人和女人之間,不是什么話都能毫不遮掩地攤開來談,怎么她就不懂?!
“你這個人……不是我說你,我從來沒見過比你還婆媽的男人!”她的耐心原就少得可憐,如今又遇到如此優(yōu)柔寡斷的男人,實(shí)在令她忍無可忍!
譚恪亞聞言蹙了蹙眉,“什么叫做婆媽?”
她翻個大白眼,“婆媽就是龜毛的意思咩,龜毛你總該懂了吧?!”
這次譚恪亞連眉尾都聳起來了,“女孩子別說那種難聽的話!彪m然還在他能接受的范圍,但聽起來就是有點(diǎn)兒刺耳。
“哪會?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稱這種‘名詞’為
‘習(xí)慣用語’。”狐疑且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的腦袋,她開始認(rèn)真地思索,他該不會真是古時候的人,不甘心走錯時空了吧?
她看過古裝小說,很多作者都寫過時空錯置的。情節(jié),不是現(xiàn)代人不小心回到古代,就是古代人走錯時空來到文明昌盛的現(xiàn)代。
要是這些荒誕且毫無根據(jù)的理論能夠成立的話,那么依譚恪亞的“癥狀”來分析,他一定是從遠(yuǎn)古時代來到現(xiàn)在的。
其實(shí)以他溫文儒雅的氣質(zhì),還真像極了古時候的文人,那種白衣飄飄、仙風(fēng)道骨、不食人間煙火……呃,總而言之,就不是那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苦惱地皺起眉,直到腦子里充斥著那一堆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時,她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語文程度真的爛透了!
“那些學(xué)生是新新人類,而且還不很懂事;但你不同,你是老師,因此你必須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啊——沒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啦!”她嗤笑著,發(fā)現(xiàn)自己的注意力被他輕易地轉(zhuǎn)移了,“呀!你耍賴!故意顧不回答我的問題!
“不是我不告訴你,實(shí)在是我們不合……”他試著跟她講理。
“少跟我說什么合適不合適的屁話!你說還是不說?”大咧咧地雙手叉腰,她惱了,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譚恪亞頭痛地以掌心撐住彎曲的膝蓋,確切體驗(yàn)到有理說不清的痛苦。“這……不能說啊!”
“譚恪亞,你根本沒把我當(dāng)朋友!”所有理智一飛沖天,岳幼堇氣惱地伸手猛力推他一把。
沒料到她會突然出手,譚恪亞冷不防腰部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撞到鍵盤架上,腦部則撞上了電腦屏幕——
“噢!”腰背和后腦同時受到撞擊,他不禁問哼了一聲。
岳幼堇被他這一聲悶哼嚇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掌心,再看看他痛皺的臉龐,一股心虛感油然而生。
“譚恪亞,你……沒怎么樣吧?”天吶!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才輕輕一推,譚裕亞居然就受不住“身心受創(chuàng)”;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習(xí)慣手腳動得比腦子快,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還……還好!毖劢浅榇ち讼,他深吸口氣,借以平撫腰間和腦后的疼痛。
“可是你流汗了耶!笨此拇缴⑽⒎喊祝雌饋砻髅魇呛芡吹臉幼,“你可別騙我,如果真的很痛要老實(shí)說喔!彼芑牛瑳]有原因,一顆心就是惶惶地安定不下來。
“說不痛……是騙人的!”幾乎是咬牙切齒,畢竟痛的是他的肉。
“那……那……”那怎么辦才好?她慌亂地在他身邊繞來繞去,來回幾次后頓下腳步,“那如果……我不再追問那個處女情結(jié)的問題,你會不會比較不痛一點(diǎn)兒?”禍?zhǔn)撬J的,就要有本事善后,即使她真
的很想知道答案,卻不得不“忍痛割愛”。
譚恪亞愣了下,被她的思考方式逗笑了。他肉體上的痛,跟那個問題根本毫無關(guān)系,兩件事怎可拿來相提并論?
可是,這就是她可愛的地方,難怪自己總是無法拒絕她。
“喂,你別這么悶不吭聲的嘛!”她的心七上八下,就怕他不諒解她的魯莽,“你不是那么小氣的吧?該不會因?yàn)槲彝屏四阋幌拢憔鸵医^交?”
“怎么會?”這時候的她顯得太過緊張,不像她該有的情緒,‘你想得太多了!彼趺纯赡苤鲃犹岢鰯嘟^友誼?他想要的甚至……
哎,算了。
“真的不會?”她還懷疑呢!
“不會。”
“你少說了‘真的’兩個字,太沒誠意了!”這時候,她可計較得很。
“嗯……真、的、不會!
“既然你不反對我的提議,那……那個問題我就……不問了……” 嗚——好可惜!
“好!彼闪丝跉猓每嗳庥嫇Q了緩刑的判決,他還算滿意。
“那你是不是感覺比較不痛了?”急驚風(fēng)的個性可等待不了多久。
“呢……是……比較不痛了!本退愦丝掏吹每焖懒耍驳靡Ьo牙硬撐,何況他真的覺得好多了。
“你確定?”
“我確定!
“那么……以后有機(jī)會,我們再來討論那個問題!
譚恪亞著實(shí)不知自己該怎么回答才好。遇到如此固執(zhí)的女人,他除了投降,還能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