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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女降愛 第一章

  近秋清晨的南方會館,在晨光的映照中顯得靜謐無比,空氣中透露著一絲冷幽的氣息,深深樹海,郁郁竹林,枝葉掩映間是一處處精致巧妙的庭園,散發(fā)著古樸渾厚之氣。

  南方會館“黑門”的大型會議室里,此時正坐著龍門五巨頭,每個人面前都有杯清洌飄香的龍井茶,幫助他們驅(qū)走瞌睡蟲——因為現(xiàn)在實在太早了,才清晨五點哪,他們這位幫主老大還真是會折磨人!

  “南部的黑道目前正處于一團混亂的現(xiàn)狀,職業(yè)殺手、賭徒、洗錢者、毒梟等等,都在統(tǒng)籌南部黑道的余幫主過世后開閘盡出,所以我們必須更加注意會館據(jù)點的動靜,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同流合污!饼堃说哪抗饩貟吡伺c會者每人一眼!坝袥]有問題?”

  “有!”原本一片靜默之中,龍耀人馬上舉手,很快樂地道:“我想要個荷包蛋!”

  “哦,我也要!”龍家老三——龍耀澄也立即開口附和。

  真是餓死她了,她是個沒有早餐沒有泉源的人,一早之計在于晨嘛,早餐當(dāng)然重要嘍。

  可是,偏偏他們老大喜歡搞這種飛機,老愛在每月會報時,一大清早就把他們幾個給挖起來,也不管人家好夢正甜、睡意正濃。

  哎哎,這種暴君式的專制實在太可怕了,她由衷地同情她家那位嫁入龍門還不滿一年的泯柔小嫂子,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能忍受他們老大的人并不多哪。

  “荷包蛋?”龍耀炙尾音上揚,白癡都聽得出來他很不滿意這兩個搗蛋鬼!澳且灰Х龋恳灰滤?”

  龍耀炙問話的聲音可冷極了。

  “要!要!”龍耀人和澄澄又忙不迭的點頭,兩人皆一副饞涎的嘴臉。

  龍耀人與澄澄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地想著——

  難得他們老大今天如此體貼又開明,平時不茍言笑的他,居然會主動問他們要不要咖啡和吐司?這真是天降紅雨般的奇跡!大概是要為人父了,也成熟了,真是令人欣慰呀……

  “要你們的頭!”龍耀炙截斷那兩個貪吃鬼的美夢,低聲咆哮!斑@么喜歡吃早餐還坐在這里干什么?不會去‘美而美’上班呀?”

  胡來!真是胡來!這兩個家伙永遠搞不清楚他們自己的定位,現(xiàn)在在開會那,事關(guān)南方會館的正常運作,茲事體大,早餐晚點吃會死。

  “‘美而美’——嘿嘿,嘿嘿,嘿嘿。”龍耀人摸摸鼻子,干笑幾聲,用這招打算混過去。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老大發(fā)飆,無人可擋,澄澄跟著露出皮皮的笑容!捌婀,我突然之間也不餓了,開會!大家繼續(xù)開會吧!”

  龍耀炙瞪著他們兩個,大有想奔過去把他們兩個丟出去之意。

  驀地,龍耀淇清了清喉嚨開口道:“大哥,我先來報告吧,待會兒八點還有研究,我要先走一步!

  她是龍家的老么——龍耀淇。她目前是大學(xué)二年級的高材生,精通電腦,年紀輕輕但冷靜無比,喜怒不形于色。

  龍耀炙贊許地點點頭,總算有點笑意!翱吹?jīng)]?你們兩個做人家兄長、姊姊的,學(xué)學(xué)耀淇,這樣才叫分寸!”

  “‘水門’過幾日會和中部黑道晤談,這次會談的主要目的是扼止國外的亞裔黑道份子入侵中臺灣!饼堃壳妍惖哪樋谉o甚波瀾,她繼續(xù)道:“西貢的‘同生會’下個月會來拜會‘南方會館’,請幫主撥冗參加!

  “嗯,很好!”龍耀炙頻頻點頭。

  這才叫報告嘛,耀淇永遠都是這么值得信任,不像耀人和澄澄,每次會報都打混摸魚,不知所云。

  “好了,白門門主,輪到你報告了。”龍耀炙挑挑眉,眼光直射他那玩世不恭的弟弟。

  “咳!”龍耀人端起了茶杯,一口將面前的茶飲盡,笑嘻嘻地說:“其實‘白門’一向風(fēng)平浪靜,在我英明的運籌帷幄之下,怎么可能發(fā)生什么大事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那么,你旗下的那個冷面保鏢杠上菲律賓來的販毒高手,這又是怎么一回事?”龍耀炙瞪著他。

  聞言,龍耀人從容一笑!肮侵皇莻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罷了,我會解決的,一定解決!”

  龍耀炙半瞇起眼睛!澳愦_定?”他實在不能信任這家伙呀!

  “當(dāng)然!”龍耀人肯定的一點頭,立即很壞心地說:“老大,該換咱們的澄澄妹子,她等很久了,我可以深深地感覺到她有極大的遠見和抱負要向你報告,我們大家洗耳恭聽吧!”

  反正陷害別人又不要錢,況且又是自己的親妹子,澄澄一定會很寬宏大量,不會怪他的。

  “我哪有啦!”澄澄瞪了龍耀人一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白龍實在太奸詐了,哪有人這樣對待自己親妹子的?

  “紅門門主,你報告吧!饼堃瞬涣羟榈赝哆^去一眼。

  “哎!”活蹦亂跳的紅龍瞬間垂頭喪氣。

  澄澄知道自己再怎么逃都逃不過了,當(dāng)這位幫主老大直呼她的職稱時,她便插翅也難飛了。

  “其實紅門也沒什么事啦,”澄澄聳聳肩!爸徊贿^最近香港旗幫大肆并吞黑道,其范圍也包括了香港的南方會館支點而已……”

  南方會館分別在亞洲各地設(shè)有支點。日本隸屬黑門,澳門隸屬白門,香港隸屬紅門,曼谷隸屬銀門,西貢隸屬水門。

  “旗幫要并吞南方會館!”龍耀炙唬地一聲跳起來!斑@樣你還說沒事?”

  澄澄輕松地笑了笑!袄洗,別緊張嘛,旗幫現(xiàn)在只是計劃,又還沒有變成事實,所以我們也不必太大驚小怪。”

  “等到變成事實就太晚了!”龍耀炙火大地說,香港是南方會館在亞洲僅次于日本的第二大支點,怎能等閑視之?

  “老大,你放心,我會看著!背纬巫哉J為很有責(zé)任感地回答,她好歹也是南方會館鼎鼎有名的紅龍,不會讓香港支點落入他人之手的。

  龍耀炙哼了哼!熬鸵驗槟銜粗,我才不放心!

  “這是什么話嘛!”澄澄嬌嗔道:“難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嗎?”

  龍耀炙看了她一眼,雖然他什么都沒說,可是澄澄已經(jīng)從幫主老大眼中讀出了“沒錯,我真的很不信任你”的訊息。

  澄澄知道自己再不表示表示是不行的了。“好吧!好吧!我這個禮拜六就飛去香港會會旗幫,這總可以了吧?我保證會把事情弄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才回來,OK?”

  龍耀炙的眼光掠過龍耀人、澄澄,直接落在龍耀月身上。

  “耀月,下禮拜你陪澄澄一起去香港!饼堃酥苯邮诿。

  龍耀月沒什么表情地點點頭。“知道了。”

  “我不要耀月陪!”澄澄抗議,耀月可是她的弟弟那,老大這樣,擺明了是不相信她的工作能力嘛。

  “你是幫主還是我是幫主?”龍耀炙冷冷地質(zhì)問。

  “你!背纬尾桓试傅爻姓J這個事實,并且深切地體認到另一個事實,此次的香江之行,有耀月在,她是絕對無法愉快的購物了,真是嗚呼哀哉的可惜呀!“那就對了,我是幫主,一切都要聽我的!”龍耀炙再一次強調(diào),對澄澄這樣的頑皮女,非得重重施壓不可。

  就在龍耀炙得意自己的策略很了得時,龍家祖屋的中年胖管家氣喘咻咻地奔了進來,也沒敲門就直搗黃龍。

  龍耀炙十分不悅,他冷冷地掃了那名管家一眼!笆捁芗遥也皇侵甘具^,我在開會的時候,不準(zhǔn)來打擾我的嗎?”

  “可是——”蕭管家拍著胸口,還在猛喘氣。

  “可是什么?”龍耀炙端出教訓(xùn)人的架子。“沒有可是!”這些下人實在太不僅規(guī)矩了,沒大沒小,主仆不分。

  蕭管家無辜地攤攤手!翱墒菐椭,幫主夫人要生了,夫人她痛得眼淚鼻涕齊飛,已經(jīng)掐青好幾個女傭的手臂,我不得不來通知您——”

  “你不會早說呀!”龍耀炙雙眼冒火,越過會議桌,暴雷一般地奔了出去,蕭管家也緊跟著主人奔出去。

  龍耀人與澄澄對看一眼,均露出“太好了”的偌大笑容。

  哈,又被他們兩個給混過去了!泯柔,你真是太可愛了,否則接在各門會報后的職務(wù)總檢討,那關(guān)才是真正的死穴,他們兩個不被他們老大給狠狠地批斗死才怪哩!

  他們用“小雨來的正是時候”的旋律,在心中唱起了歌——孩子來的正是時候……孩子來的正是時候……啦啦啦……

  ???

  跟在龍家這位心急的準(zhǔn)爸爸身后,龍門的其余成員也到達了隸屬于南方會館的“龍門醫(yī)院”。

  “龍門醫(yī)院”不醫(yī)外人,只診治南方會館的部從及家屬,擁有一流的儀器設(shè)備及各科醫(yī)師。

  龍耀炙焦急地等在產(chǎn)房外,他每隔一分鐘便抬眼看看產(chǎn)房,弄得大家也跟著緊張兮兮起來。

  澄澄骨溜溜的明媚雙眼隨著龍耀炙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她調(diào)侃地說:“奇怪,我怎么覺得他好忙哦?”

  龍耀人笑了,他悠閑地抽起煙來,也不管這里是醫(yī)院!暗谝淮萎(dāng)爸爸是這樣的!

  “你好像很有經(jīng)驗似的!睆碾s志社聞風(fēng)而來的齊茵掃了龍耀人一眼,一臉不以為然。

  龍耀人趕緊摟緊老婆的肩,油腔滑調(diào)地說:“冤枉呀,老婆,要生孩子,我只想跟你生,只有你生的孩子才能盡得我的真?zhèn),因為只有對著你,我在床上才熱情得起?”

  “貧嘴!”齊茵笑罵。

  他們雖然才新婚不久,但她可以體會到龍耀人對她的真心,她并不在乎他過去的采花野史,只要從今爾后他可以收心就行了,F(xiàn)代人嘛,誰沒有幾段過去呢?那對他們的婚姻生活一點都不會構(gòu)成威脅。

  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從產(chǎn)房傳了出來,龍耀炙立即驚跳起來。

  “生了!”龍門幫主雀躍地喊。

  護士從產(chǎn)房走了出來,手里抱著一名紅咚咚的男嬰,而泯柔也被推往普通病房,一伙人熱熱鬧鬧地跟著去。

  “辛苦你了!饼堃松钋榈匚橇算岬拇桨暌幌拢y為才十九歲的她就當(dāng)媽媽。

  “你們看!寶寶好可愛哦!”澄澄欣喜地望著新生兒,等了十個月,她可升格當(dāng)姑姑了。

  在一旁,連平時不太愛笑的耀月也牽動嘴角微笑,耀淇則在逗弄小寶寶的胖手指。

  “茵茵,什么時候我們也生一個,嗯?”龍耀人羨慕地問齊茵。

  澄澄看著她二哥,笑嘻嘻地說:“龍二少爺,你還是問問你自己什么時候成熟時能當(dāng)爸爸吧!”

  “取什么名字好呢?”龍耀炙問他的愛妻。

  “你做主吧!”泯柔柔順地答。

  龍耀炙點了泯柔的鼻尖一下,微笑的說:“你們女人比較細心,還是由你決定吧!”

  泯柔噙著動人的微笑!安,爸爸幫兒子取名字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子的名字當(dāng)然應(yīng)該你來取才是!

  “不,你來取……”



  “你取嘛……”

  “老天,我看不下去了!饼堝朔藗白眼,擁著他老婆往外走!袄掀牛阍谏缋镖s了一晚上的稿,一定還沒吃早餐,讓我陪你去吃早餐。餓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是你自己餓吧?”澄澄的聲音頑皮地冒了出來。

  “走吧,一道去吃!”耀月和耀淇也跟著走出病房,將滿室的溫馨留給那兩位新科父母。

  那兩個親親密密的人真會折損大伙的眼睛,他們?nèi)R趣地退了出去。而龍門從此多了個小嬰兒,往后想必有得熱鬧了。

  ???

  這是一間華麗,但陽剛味十足的寢室,每一件擺飾都是昂貴的藝術(shù)品,其精雕細琢的程度,已到匪夷所思的境界。

  此時室內(nèi)彌漫著濃濃春意,透明紗簾隨風(fēng)飄揚,白色的巨型窗戶沒關(guān)上;而看來十分舒適的黑色大床上,躺著一對男女——陸非和方小曼……

  老天,原諒她,她不是有意要背叛她的未婚夫,而是陸非實在是太迷人了!

  他們是中學(xué)同學(xué),陸非絕頂聰明,年年都是優(yōu)等生,各項體育技能更是難不倒他,愛慕他的女同學(xué)簡直可以淹沒校園,鄰校甚至有女生爬墻進來,只為了偷看陸非一眼。

  他狂放不羈,他落拓浪蕩,中三那年就和一名美麗的、主動投懷送抱的女校;ㄉ狭舜病

  可是他始亂終棄,他玩完就算,感情對他來說有如糞土一般,那名美麗的;樗钔、為他跳海,他仍舊不回頭,甚至不屑一顧,一點感覺都沒有,最后,;▊挠^,被父母送出了國。

  陸非的絕情是出了名的,他經(jīng)常獨來獨往,不喜歡拘束和牽絆。要和他上床并不困難,困難的是,上了床之后要忘了他,簡直是要那些女孩們的命。

  他天生有種致命的吸引力,然而陸非是從不為誰停留的,全校師生也都知道陸非有個異常駭人的出身——他是名震港九,“旗幫”幫主的長子!

  “旗幫”在港島屹立不搖已數(shù)十年,擁有龐大的勢力,遍香港本島、九龍、新界及各個島嶼。

  陸非在學(xué)校的時候,是個好學(xué)生不敢去惹、壞學(xué)生爭相巴結(jié)奉承的對象。然而中學(xué)畢業(yè)之后,他消聲匿跡,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像絕跡于人世間一樣,方小曼只知道經(jīng)過數(shù)年的時間再重逢,年紀輕輕的陸非已是“旗幫”幫主了!

  是的,時間把陸非洗練得更加拔卓出色。

  他英挺的面容令人心蕩神馳,高挺的鼻是上帝的杰作,唇線則十分性感,經(jīng)常流露著邪惡與淡漠的笑意,野性十足的黑眸會蠱惑人心,黑發(fā)蔓延到肩際之下,帝王之姿常在他舉手投足間不經(jīng)意地揮發(fā),總之,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逼人的狂放魅力……

  今晚在pub一見到陸非,方小曼就認出了他,因為,沒有人會忘記那一張會叫人失了神的面孔。

  于是她主動向他搭訕,于是她被帶回旗幫,她上了他的床。

  “小曼,你真美!标懛堑驼Z。

  她知道經(jīng)過今晚,她無論如何是無法和未婚夫再上床了,擁有過陸非,任何男人都將變得乏味。

  “還要嗎?”陸非看起來一點也不疲累,他扣住方小曼的頭顱,找到她的嘴唇,狠狠地給了她一個熱吻。

  方小曼轉(zhuǎn)過身,將赤裸的胴體偎向陸非,這才發(fā)現(xiàn)那扇巨大的窗子居然是開著的,也就是說,他們剛才翻云覆雨的情形全讓路過的人給瞧遍了!

  “窗戶開著……”她愕然地睜大眼睛,簡直想找個地洞鉆。

  陸非勾起一記笑!坝泻尾豢?”

  這里是旗幫,他的地盤,一個他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一個連他和女人上床都可以敞開門的地方,百無禁忌。

  方小曼拉起薄被遮住裸露的胴體,輕聲細語地說:“陸非,下次記得把門窗關(guān)上,我不習(xí)慣這樣……”

  陸非冷淡地截掉她的話。“好了,小曼,穿上你的衣服,我派車送你回去!

  方小曼著迷地望著他瘦削的下巴小“我不趕時間,天亮再走!彼想與他多溫存片刻呢!

  陸非對她露出誘人的一笑!昂鼙福也涣(xí)慣與人分睡一張床。”

  方小曼怔住!瓣懛恰

  他在趕她走?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陸非果然和傳說中一樣絕情。

  方小曼擰著眉宇,沉默地穿好衣物,悲傷地再看陸非一眼,但陸非卻徑自抽起煙來,眼光根本沒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此時,敲門聲響起,一名著司機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恭敬地對方小曼頷首道:“方小姐,我送你回去!

  方小曼再不甘、再無奈也得離開,陸非的眼中好像沒有她這個人,她終于含淚奪門而出。

  方小曼走后,陸非仍舊慵懶地半躺在床上抽煙。煙霧彌漫,他散亂的黑色長發(fā)如子夜惡魔。

  陸非抽了三根煙之后,按下床頭黑色按鈕,片刻,三名幾乎差不多高矮的男子并肩進入。

  “幫主!”

  他們分別是陸非的得力手下——,精干的軍師汪業(yè)賢、處理行政事務(wù)的秘書傅真泉,以及身手不凡的保鏢馮天獄。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陸非點上第四根煙,朝天噴出一口煙霧。

  “并吞之事進行得很順利,火天盟昨晚降服了。”傅真泉繼續(xù)報告道:“后天晚上在南丫島有批槍枝買賣,順道要讓半天幫臣服于我旗幫之下!

  “嗯!标懛屈c點頭!皹I(yè)賢有什么計劃?”

  汪業(yè)賢笑了笑說:“半天幫的人馬大都不諳水性,屆時只要弄得人仰‘船’翻就行了,那些家伙不是我們的對手。”

  “就這么決定,你去安排吧!标懛枪麤Q地指示,他向來的作風(fēng)即是明快、迅捷,不拖泥帶水,這也是他接掌旗幫以來,旗幫聲勢日益壯大的首要原因。

  “幫主,關(guān)于美麗都夜總會——”傳真泉頓了頓,那是旗幫旗下的一間豪華夜總會,位于尖沙咀,但近日因內(nèi)訌不斷而客源銳減。

  “撤換所有人,包括主事與小姐。”陸非淡淡地說。

  他一點舊情都不留,如果那些原有的人只會令“美麗都”的收入減少的話,裁掉他們是最好的方法。

  “是的!备陉懛巧磉呉讶,傅真泉很了解這位年輕幫主的脾氣;他君無戲言,說出的話從不更改。

  “聽說馬丁出獄了,請幫主小心安全!瘪T天獄是個盡職的保鏢,馬丁一年前因與陸非相斗而入獄,雖然判刑不重,但對方肯定懷恨在心。

  “出獄了?”陸非笑了笑!疤飒z,斷了他的后路!”

  他不喜歡有人在他旁邊伺機而動的感覺,因此,斷絕馬丁后路是最好的方法。

  “是。”馮天獄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誰都知道旗幫幫主陸非的字典里沒有“求情”與“原諒”這兩個名詞,絕對的無情便是他的作風(fēng)。在飄揚著“旗”字號的領(lǐng)地上,他如常地囂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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