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爾聞言,暗罵了自己一下。該死的!她怎么那么不小心,居然沒有注意到這一種小事情。
于暮風(fēng)下意識的想回頭看,卻被席莫爾機靈的拉住手,朝他搖搖頭。
“云歇,你繼續(xù)開!彼(zhèn)定的朝于云歇說道,F(xiàn)在,他們也只能夠暫時這么做了,她只希望在這么多人的地方瘋狗還不至于會動手。
就這個樣子,那兩部車子跟了好一段路之后,突然把車子開到他們的車旁,用力的開始撞擊他們車身。
于云歇罵了一句臟話之后,大聲叫道:“你們坐好了!”因為他們的撞擊,他不得已的來了一個大幅度的轉(zhuǎn)彎,轉(zhuǎn)進右手邊的一條路上,以躲開他們的撞擊。同時,這樣的一個大轉(zhuǎn)彎也迫使他們離開了車多的主干道,開到另外一條小路上。
“他們到底是希望我們開到哪里去啊?”于云歇艱辛的開著車子,顫動的行駛在沒有鋪柏油的石子小路上問道。
而身在后座的席莫爾老早就警戒的用手握緊懷中的黑色手槍,準(zhǔn)備隨時開槍保護他們兩個人。
但是于暮風(fēng)在看到她的動作時,心中頓時又想起了上次她躺在他懷中血流滿地的模樣,不禁令他寒了一顆心,且伸手摟住她的細腰,傳達他的擔(dān)心與害怕。
那兩部黑色的轎車尾隨在他們的車后,除了時而用車體去撞擊他們的車子,讓他們改向之外并沒有開槍,這令席莫爾感到很納悶。難道,他們并沒有殺人的打算,而是想逼他們?nèi)ヒ娔骋粋重要的人物嗎?
于云歇終于將車子開到了路底,眼前馬上出現(xiàn)了一棟木造小屋。木造小屋之前,停了不少跟后頭那兩部黑色轎車一模一樣的車子,并且圍了一群穿著深色西裝、帶著長槍的大漢們。
他們的車子才停定,一個宏亮有力的聲音立刻就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
“歡迎你們大駕光臨,我是瘋狗。”瘋狗意氣風(fēng)發(fā)的拄著拐杖,從木屋里走了出來。被歲月刻畫的老臉,頗有意味的盯著他們?nèi),尤其是席莫爾,他更是目不轉(zhuǎn)睛的傳達出失子后的恨意。
“你找我們來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于暮風(fēng)開門見山的問著,而且他非常不喜歡瘋狗看席莫爾的那種忿恨神情。
瘋狗聞言,一斂他明顯的恨意看向于暮風(fēng),“于先生真不愧是領(lǐng)導(dǎo)全球性大企業(yè)的統(tǒng)帥,絲毫不畏懼我們的邀請啊!”他大笑了三聲說道。
“哼!你有話快講有屁快放,不用說那么多的廢話!”站在于暮風(fēng)身側(cè)的于云歇看不慣他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樣,出口損他。
這種行為馬上引起了瘋狗手下的不滿,幾個黑衣大漢就舉著槍向前走,想要用槍托攻擊于云歇,卻被瘋狗給攔了下來。
瘋狗不怒反笑道:“是!是!你教訓(xùn)得是,那就這個樣子吧!我先稍微說明一下這一次我請你們來這里的目的,其實我的目的相當(dāng)?shù)暮唵,只不過是希望于先生能夠跟我們配合做一樁兩全其美的生意!
“那么就請瘋狗先生說一說,你想跟我合作什么生意?”于暮風(fēng)一邊說道,一邊順便以眼神示意于云歇不要太過沖動。
但是瘋狗豈是簡單的人物,對于于暮風(fēng)這一種拖延戰(zhàn)術(shù)他實在是看多了。不過,于暮風(fēng)既然想談他就陪于暮風(fēng)好好的談一談。
“于先生,你是一個縱橫商場的聰明生意人,那么,你應(yīng)該知道什么樣子的生意是穩(wěn)賺不賠的、什么樣的生意是值得投資下去的,而跟我合作你將可以得到這樣子的一筆生意,不僅不會賠錢,而且讓你一輩子都賺進花不完的錢,任你要什么就會有什么!如何?不如你跟我合作,我們可以用這一股可怕的經(jīng)濟力量來創(chuàng)造一個無人能及,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王國!闭f完,他得意的笑了。
“用……毒品嗎?”于暮風(fēng)只是面無表情,淡淡的吐出這句話。
瘋狗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是!是用毒品,毒品有什么不好,它可以在人們最失望的時候給予他們新的希望,同時它也可以幫助人們找回夢想,所以毒品有什么不好?”他大聲的發(fā)表自己的言論。他認為他的觀點沒有錯,所以他才是那個造福人類的人,他才是人類的救世主,他沒有錯!
“你會這么說,那代表你一定不曾服用過毒品,因為倘若你曾經(jīng)服用過它們,你一定會知道它們才不是什么會造福人類的東西!”席莫爾聽不下他的荒謬言論,因此反常的失去平靜反駁道,引來瘋狗的怒視。
“莫兒!”等于暮風(fēng)想阻止她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忿怒難平的瘋狗大手一揮,兩個手拿鳥茲沖鋒槍的大漢,立即走向席莫爾。
“你們想做什么?放開她!”于暮風(fēng)看見那兩名大漢欲拉走席莫爾,他擔(dān)心的大叫道,并且試著伸手去阻止他們,但是卻被另外兩個人給狠狠的架住,以至于動彈不得。
席莫爾被拉到瘋狗的面前,瘋狗立刻賞了她兩已掌,然后他用手托住她的下巴說:“我是沒有服用過毒品,那是因為我給他們希望、夢想,而且我是他們的救世主,自然不需要藉助毒品就能夠獲得重生,現(xiàn)在你懂了嗎?”
于暮風(fēng)心疼的看著席莫爾被打了兩巴掌,激動的對著瘋狗喊道:“不要傷害她!瘋狗!”
“怎么,你心痛了。俊悲偣沸表谀猴L(fēng)掙扎,想掙脫兩名大漢的鉗制,眼神中閃過一絲算計的目光!安蝗纭@位小姐由我們來照顧,你或許會比較樂意跟我合作,你看看如何?”
見于暮風(fēng)僵在原地的身子,席莫爾受不了大叫,“暮風(fēng),別聽他的,你不要管我!
瘋狗氣忿得連忙捂住她的嘴,“如何?肯答應(yīng)了嗎?”看于暮風(fēng)已經(jīng)有一些自我掙扎的情形,他趁勝追擊的問著。
“大哥!你不能答應(yīng)啊!”一旁的于云歇見狀也跟著著急了起來,因為他知道于暮風(fēng)會為了席莫爾去做任何的事情,而這也正是他最擔(dān)心的。
為了不讓于暮風(fēng)有多加思考的機會,瘋狗立刻舉起雙手。于云歇身側(cè)的人收到瘋狗的指令,立刻以槍托攻擊于云歇,使他在遭到攻擊之后人就馬上倒地昏了過去。
“云歇!”于暮風(fēng)張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于云歇昏倒。該死!他在心里不平的罵道。席莫爾目前被抓在瘋狗的眼前,而云歇又被擊昏了過去,他簡直是無計可施,難不成……真的要教他答應(yīng)瘋狗的要求,去助紂為虐嗎?
而就在于暮風(fēng)苦思的當(dāng)頭,情勢突然有了重大的改變。一個黑色的身影跳到了席莫爾的身邊,以超人的快速度解決了抓著她的兩名大漢。起初,于暮風(fēng)以為他是日蝕組織里的人,后來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另外一個自己所不認識的陌生人而已。
但是瘋狗在看清楚來人之后,就臉色大變的大聲喊出他的名號,“武神!”
這個名字一被喊出來,所有的人都作驚訝的反應(yīng)。
武神不滿意的朝著瘋狗問道:“瘋狗,我不是說了我會處理這一件事情的嗎?為什么不等我的行動就先下手,難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辦事能力嗎?”
一時之間也沒料到他會出現(xiàn),所以瘋狗有點慌了陣腳。
于暮風(fēng)感覺到這一位名叫武神的殺手,正對他投以審視的目光。冷冷的,帶著很濃烈的殺機看向他。
“快點放開我,武神!”被武神鉗制住的席莫爾則是終于忍不住的出聲了。
“嗨!星星,好久不見了!”武神親昵的在席莫爾的耳旁說道,看得于暮風(fēng)喝了好幾口猛醋。
瞥見于暮風(fēng)繃著一臉,席莫爾在心中大叫不妙。“武神,要殺、要剮隨便你,但是請你不這個樣子!彼渖裾f道。并且嫌惡的把臉別過去,卻不小心的見到他另一邊腐去的臉,令她差一點吐了出來。
“看到了嗎?星星!這是你留給我的紀念品,我一直好好的保存著它哦!”武神看她見著了那半張臉的傷痕便邪氣的笑著說。
聽他這一席話的口氣,難不成……他從墜崖的那一天起就沒有教人治療過他的臉,而為了讓他的臉保持原狀,他還擦了什么毒藥嗎?要不然,為何他的傷口又是出血、又是流膿的,看起來足以教人好幾天都吃不下飯!
見狀,瘋狗生怕以武神的身手,會誤了他此刻的大事。“武神,孤星你可以帶走,但是于暮風(fēng)我不準(zhǔn)你動他!”
他把話挑明了講,也講得于暮風(fēng)豁然了解瘋狗為何提前動下的原因了。
武神冷冷的斜看了于暮風(fēng)一眼,才說道:“也好,那我就光把星星帶走了!
“武神,放開我!我不走!”席莫爾聞言慌忙的掙扎道。她絕對不能離開這里,于暮風(fēng)的人都還沒有脫困呢!她怎能夠說走就走!
但是武神才不管這些,他把席莫爾扛在肩上大步的離開了。
于暮風(fēng)此時心想,既然武神喜歡她的話,應(yīng)該不會加害于她,他應(yīng)核是可以放心的讓她和武神走。可是瘋狗接下來的那一句話,卻打亂了他的心。
“于先生,那一個家伙已經(jīng)喪心病狂,你的女朋友可能小命不保了,哈!哈!哈!”瘋狗看出他眼底的放心,不甘的說道。而他,也終于替他的獨生子報仇了。
但是就在武神走后不久,瘋狗尚未提出他的毒品合作案時,一陣警笛聲突然響了起來,嚇壞了屋里所有的人。
“這是怎么一回事?”瘋狗大聲的喊道。他的屬下們也驚惶失措的對眼相看,直到一群警察沖了進來。
原來是日蝕派艾道夫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跟著于暮風(fēng)以及席莫爾,所以他們才能夠及時脫困,但是她卻被武神給帶走了,令眾人十分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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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武神帶走她了?”在于家守候的艾道夫火爆的拎起于暮風(fēng)的領(lǐng)子問道,“你不會阻止他嗎?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走莫爾!”
“喂!喂!喂!在那種情況下,他也沒辦法阻止呀!”夏佐霖站出來替于暮風(fēng)說公道話。武神可是一個一流的殺手,于暮風(fēng)只不過是一個企業(yè)家而已,根本就不可能阻止得了武神嘛!
艾道夫即使不滿,也得承認這是個事實,然而這個事實卻讓房間里的人都帶著愁容。此外,于暮風(fēng)他們在聽田中向日葵解說了武神的風(fēng)評之后,都白了一張俊臉。
于云歇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手拿著冰塊敷著自己后腦勺問道:“那么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沒有人知道,因此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就在日蝕成員齊聚在于暮風(fēng)的家中之時,在附近的某一個無名海岸邊,有一部車子招搖的駛出海濱公路,停在一間海濱小屋的前面。
一個身著黑衣的高大男人,拖著一名掙扎不已的女人下車,然后朝海濱的小屋前進。而那一個女人就是席莫爾,另一名高大的男人就是武神。
被他拉進海濱小屋之后,席莫爾對著他盡量鎮(zhèn)定的問道:“這一次,你又想怎么樣對我?”
聽見她這樣問,武神竟然大笑了起來。
“你認為我想怎么樣呢?星星!”他把臉貼近席莫爾問道。
席莫爾一聞到那一股腐肉味都快吐出來了。
“很惡心吧!星星!”他明知故問,又把臉靠得更近。
席莫爾真的是很想逃走,不過武神把她綁在這一間小屋子里唯一的一張木椅子上,緊緊的綁住。“放了我吧!武神,這樣做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她強迫自己正視他的眼神問道。
武神激動的緊緊抓住她的雙肩,“星星,我愛你啊!而你居然問我,我想得到什么?難道我為你做的仍然不夠多嗎?”
席莫爾睜圓了雙眼,最后她痛苦的搖搖頭,“不!你知道的,這根本不是愛!
“那你告訴我,你要的是什么樣的愛?我都能給得起。 边@是武神第一次在臉上表露出自己的感情。
席莫爾頭一次相信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只不過,她覺得他愛人的方式太與眾不同,也太可伯了。
“告訴我啊!愛是什么?”武神用力的搖動她的身子,尋求那一個在他心中找不到的答案。
“愛是什么?”這使席莫爾想起了于暮風(fēng),她今生唯一的愛。“愛是……愛是互相擁有、愛是包容對方、愛是希望對方比自己快樂、愛是愿意為對方做任何事情、愛是……”
武神一見到她提到愛時的那種幸福神情,他就知道自己完全敗給那個叫于暮風(fēng)的男人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下去了!”他不高興的打斷她的話,抓狂的大聲喊叫著,“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俯下身去,打算強吻她,但是她一意識到他的意圖就馬上把臉轉(zhuǎn)開。
“不要!快放開我,不要這樣!”席莫爾在被他綁著的椅子上又踢又動的,使得追整張椅子都前后的晃了起來。
而武神卻突然停下了他的動作,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發(fā)瘋的又是笑、又是抓頭。
席莫爾愣在椅子上,不知所措。他到底是怎么了?她始終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好!星星,我不再對你要求什么了,不過我也要你嘗嘗失去愛人的痛苦,我一定要讓你嘗一嘗!蔽渖駥χJ真的說道。
席莫爾全身發(fā)毛,恐懼了起來。他現(xiàn)在像極了一只嗜血、被觸怒的野獸,只想找個人來發(fā)泄他的忿怒及狂怨。難道……難道他想殺了于暮風(fēng)?不!思及此,她狂亂的大叫了起來!安!不!武神,你要殺就殺我好了,不要去找暮風(fēng),不要。 彼裁炊疾慌,也能夠失去一切,但是她就是不能失去于暮風(fēng)。
“殺你?星星,我殺你做什么?我當(dāng)然是要殺一個會阻礙我們的人!蔽渖耜幊林∧樥f道。
“不!就算是你殺了暮風(fēng),我一樣不會愛上你的……!好痛!”席莫爾話還沒說完,武神就氣忿的抓起她的短發(fā),痛得她整個頭朝后,對著他靠過來的臉龐咬著牙。
“星星!別騙我了!我知道他就我們之間的阻礙,只要除掉他,你就會待在我的身邊……對吧?”他輕咬她的耳垂說著,令她想要掙扎也沒有辦法做到。因為她的頭發(fā)被他抓得死緊,而且扯痛了她的頭皮。
“不!你聽我說……”她仍然想試圖說服他。
“別說了,星星,我現(xiàn)在馬上就為你去取來他的小命,作為我送給你的第一個重逢禮物!闭f完,武神把席莫爾一個人留在海邊的小屋里,并且把門鎖上了以后,自己一個人駕著車子離去。
“不!別去!武神,我求求你,別去啊!別去……”席莫爾眼見著他離開,卻只能夠無助的待在這里。不!她不能夠死在這里,不能輕易的就讓這一點挫折打倒她,她還要去救于暮風(fēng)呢!于是她盯著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開始想辦法解開它。
可是這繩子可綁得真緊,任她怎么動都無法松動它。就這樣不知道時間究竟是過了多久,她終于停止掙扎。而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有一條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現(xiàn)在這一間小屋唯一的一座窗臺前,給她帶來了一線希望。
“喂!喂!外面的人。砭染任野!拜托你……”席莫爾趕快拉起了嗓子叫道。
有一名金發(fā)的男人聞聲望進小屋子里。
☆ ☆ ☆
于暮風(fēng)一個人站在書房的陽臺上,獨自面對著黑夜沉思,但是只要自己一想到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武神帶走席莫爾,他的心就猛然的自責(zé)著,無法輕易的寬恕自己的錯誤。
“可惡!若是讓我找到他,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彼麑χ巴獯蠛稹
“你要誰付出代價?”
夏佐霖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讓他愣了一下。
“放心!武神一定會來找你的!毕淖袅刈叩剿纳砗螅呐乃募珙^說道。
“為什么要讓莫兒做殺手?”于暮風(fēng)突然冒出的這一話,語氣里凈是充滿了責(zé)怪。
夏佐霖先是一驚,然后笑了出來,“那是我們的選擇,所以我們?nèi)プ鏊!边@樣的說法真奇怪,不過卻是事實。他們?yōu)榱俗鰵⑹,不斷的自我?xùn)練、自我要求,這背后所付出的血淚,是沒有人會明白的。
“你有權(quán)力讓莫兒不加入日蝕!庇谀猴L(fēng)提出重點。
“是!我是可以這樣做,但是你應(yīng)該了解莫爾的個性,今天我若是限制她加入日蝕,你能夠保證她不會自己偷偷背著我們做嗎?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加入,然后再由我們親自看著她會比較安全。”夏佐霖解釋道。
是的!莫兒就是這種個性,夏佐霖的作法也的確沒錯,只是他仍然非常在意莫兒在槍林彈雨中穿梭,生命朝夕不保的恐懼。
見到于暮風(fēng)皺著眉頭沉思,夏佐霖盯著他道:“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等這一次的事情結(jié)束以后,我打算要讓她恢復(fù)原來的身份生活。”
“什么?!”于暮風(fēng)驚訝的叫道。
“莫爾應(yīng)該有跟你提過吧,席莫爾并不是她的本名,那只是養(yǎng)父母取的小名罷了,所以我正打算替她恢復(fù)原來的身份,不然你要怎么娶她呢?”
聽他這一席話,于暮風(fēng)大喜,“那我應(yīng)該叫你一聲大哥了。”他開心的笑道。
夏佐霖大笑,“拜托,千萬別這么叫我,我的年紀還比你小……”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停住了。他突然壓倒于暮風(fēng),并且大叫,“小心!”
一陣槍聲開始在于暮風(fēng)的耳際響著,接著一排子禪就穿過窗簾,打在旁邊的書柜上,還冒著淡淡的白煙。然后一個黑色的人影便竄上陽臺了。
“于暮風(fēng)!于暮風(fēng)!你快點出來!”
這個聲音……于暮風(fēng)搜尋著自己的記憶,馬上就想到答案了,是武神!
夏佐霖和于暮風(fēng)一邊躲在沙發(fā)后面,一邊掏出懷里的手槍,朝武神所站的地方開槍。
另外一方面,艾道夫、奧利倫恩、于云歇等人在聽到一陣槍聲之后,也陸續(xù)的趕到書房來拔槍相助。
但是武神卻不在乎的大笑著,“哈!哈!哈!不管你們來幾個人都一樣,于暮風(fēng),于暮風(fēng)人在哪里?我是來帶他去見星星的,快一點出來!于暮風(fēng)!不要做一只膽小鼠!”他的兩只手都拿了大型槍,像發(fā)了神經(jīng)似的對著書房里頭掃射。
“那一個人發(fā)瘋了嗎?難道買子彈不要錢?這么浪費!”于云歇躲在艾道夫身后批評道。
聽得艾道夫差一點口吐鮮血,真想拿一根針把他的嘴巴給縫上,看他還會不會那么多話!霸愀,他這樣亂掃射,我們根本沖不進去!”半蹲在房門口,艾道夫?qū)W利倫恩抱怨。
奧利倫恩回視了他一眼,心里當(dāng)然很著急,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除非……“艾道夫!”奧利倫恩對他招招手,然后指指天花板,看的于云歇問號連連。
“了解!你快點去,不然老大他們快支持不了了!卑婪蛎奸_眼笑的點頭。
奧利倫恩才離開,于云歇便好奇的拍拍艾道夫的肩膀問道:“他要去哪里啊?”
艾道夫充滿自信的回答,“你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而困在里頭的夏佐霖回頭開槍,并且從西裝褲里再掏出另一只槍來,交給目瞪口呆的于暮風(fēng),“因為有些人不愿意搜這里,所以槍藏在這里是最安全的。”他對張大眼睛的于暮風(fēng)解釋道。
夏佐霖愣愣的接過槍,不發(fā)一語的盯著它。
“想要保住一條小命的話就要用它。”夏佐霖回頭看著他,“這是殺手生存的第一法則!
“于暮風(fēng),你這個膽小鬼。”武神不屑的痛罵道,但是他也終于停止了掃射,一邊裝子彈,一邊從陽臺走進來。
“糟了!他進來了!毕淖袅剞D(zhuǎn)身開槍,并且眼尖的看到艾道夫在門板后面所打的暗號。于是他交代于暮風(fēng)道:“暮風(fēng),等一下我說走的時候你就往門口跑,知道了嗎?”
“走!”夏佐霖帶著于暮風(fēng)由沙發(fā)下沖出來,讓于暮風(fēng)先行出去,自己則朝武神開槍,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但是精明的武神馬上就察覺到,這不過是夏佐霖的一個掩護行動。因此他不斷的朝夏佐霖開槍,然后朝門邊移動,不料卻被艾道夫給逼得縱身一跳,躲到桌子后面去了。
“于暮風(fēng),你這個膽小怕事的家伙就只會躲在這一些人的背后,真是沒有用!”武神不斷的用話刺激他,想要籍此激出于暮風(fēng)來。
就在他們?nèi)匀换ハ鄬χ诺臅r候,屋外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警笛聲,驚愕了屋內(nèi)所有的人。
大概是附近的居民聽到了槍聲報警的吧!太好了,夏佐霖一邊如此想道,一邊看向武神的位置,他似乎開始有一點慌張了。因為他應(yīng)該也沒有料到會有他們在保護著于暮風(fēng),而讓他花費掉那么多的時間。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武神快速的跳至窗口正準(zhǔn)備從那里逃走,可是卻不經(jīng)意的見到了從警車走下來的一抹熟悉身影,他隱在黑暗里的身體微微一抖。
“暮風(fēng)!暮風(fēng)!”席莫爾由樓下跑了上來,很快的沖進于暮風(fēng)敞開的懷抱里。
他抱緊了她一下子,隨即又拉開她的身體,四處檢視她有沒有受傷。
而武神也在這個時候回神了。在大家都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的同時,他突然毫無預(yù)警的沖了過來,拿著槍抵住于暮風(fēng)的頭,快得令所有的人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
“放開星星!”他大聲的斥責(zé)著于暮風(fēng),仿佛于暮風(fēng)正搶走了他最心愛的玩具一般。
不得已,于暮風(fēng)只好忍痛的放開失而復(fù)得的寶貝。
“暮風(fēng)……”席莫爾痛苦的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然后武神又瞥見夏佐霖、艾道夫,和跟著席莫爾一同前來的警察們都還拿著手槍,于是他又命令道:“所有的人都把槍給我丟掉!”
夏佐霖與艾道夫?qū)戳艘谎郏愀髯园咽謽寔G在地上踢遠,而其他的警察們也照作。
“星星!”
席莫爾聽到武神的聲音,身子輕輕的一震。
“過來!”
就這個樣子,武神一面押著于暮風(fēng),一面帶著席莫爾退往陽臺。
此時,一條黑影子自屋頂上蕩了下來!氨漠(dāng)”的一聲,他準(zhǔn)確的踢倒了武神。
而于暮風(fēng)則是用雙手護衛(wèi)著席莫爾往旁邊倒。
“奧利倫恩!”艾道夫高興的叫道。
原來那一個踢倒他的黑影子就是奧利倫恩,武神不得不說自己確實是失算了。但是他被踢倒了之后,立刻就躍起身子,朝奧利倫恩開了一槍,“砰!”奧利倫恩來不及閃躲,應(yīng)聲倒地。
“奧利倫恩!”所有的人皆擔(dān)心的大叫一聲。
武神擦擦嘴角的血跡,用舌頭高興的舔了起來!澳阋詾檫@個樣子就可以打倒我嗎?真是太可笑了!”他盯著腰部中槍的奧利倫恩大笑,“這是還你上回的那一槍,滋味不錯吧?”原來他指的是三年前使他落崖的那一槍。接著他回頭看著席莫爾,高興的說道:“星星!看到了沒有?我嬴了!哈!哈!哈!我贏了!”
席莫爾被他用力的扯離于暮風(fēng)的懷抱,拉回自己的身邊。
于暮風(fēng)頹然的以手擊自己的大腿,卻突然的想起夏佐霖的話。槍!夏佐霖給他的槍!然后他很快的自懷中拿出這一把手槍,對準(zhǔn)武神。
“莫兒!這一次……這一次換我來保護你!彼舐暤暮暗,然后扣下扳機。槍聲劃過了夜色,在黑暗之中回蕩。
武神的身體訝然一震,右手伸至胸口摸到紅色的血液之后,看著,他笑了。“星……星!你看……這……這是我最……喜歡的紅,我……”他微微握緊了席莫爾被他抓在手中的手。“我……愛你……請……請你相信我……”
席莫爾眼中的淚水滑了下來,聽著他的話閉上雙眼。
而于暮風(fēng)此時此刻所能做的,就只有馬上走向前去抱緊她的身體。
結(jié)束了,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 ☆ ☆
一個月以后,席莫爾和于暮風(fēng)高高興興的步出結(jié)婚禮堂,把手上的捧花丟向祝福著他們的親友。
田中向日葵推著史黛芬妮靠近,大叫,“給我!丟給我!莫爾!”
她想和夏佐霖結(jié)婚是想瘋了,而一旁的田中執(zhí)吾則是默默的跟著,一語不發(fā)。
但是那一束捧花很不巧的被風(fēng)吹偏了,落到田中向日葵身前的史黛芬妮手上,令她發(fā)出陣陣失望的哀叫,惹笑了眾人。
史黛芬妮在眾人的笑聲里拿起花束,卻見到艾道夫微笑的身影。愛情要來了嗎?她的心狂亂的跳動著,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