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焦冥是搬出去住沒錯,不過偶爾他也會回家看看他的父母親。
“兒子啊,你做什么要搬出去呢?家里這么大,你根本就沒有必要搬出去啊!”
焦母瘦小的身子很難令人聯(lián)想到,她是臺灣黑熊的母親。
“你不住在這里我有多無聊你知道嗎?”
“媽,你別哭哭啼啼的,我這不是回來看你了嗎?”
焦冥自在的坐在沙發(fā)上,對于他母親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媽已經(jīng)看得太多了。
“但是那比不上你住在家里頭啊……瞧瞧你才搬出去沒多久,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了,下一次我再看到你之時,你會不會變成皮包骨了!”
“媽……我的體重沒變,你會覺得我瘦,全都是你的錯覺!
“錯覺?”她的眉頭蹙的緊緊的,“兒子啊……你的意思是說,我老了有必要去配個老花眼鏡來戴是不是?”
嗚嗚嗚……真的是太傷心、太難過了,沒想到她懷胎十月的寶貝兒子竟然說她是老花眼!
“媽,我并沒有那么說。”女人就是這么無理取鬧,不過基于對方是他的母親,他也不能說什么。
“你還是搬回來住好了,媽看到你自然也比較放心啊!闭f到底她還是希望焦冥能搬回來,“你不要再當(dāng)什么SOHO族了,別設(shè)計一些有的沒的程式,那賺不了什么錢的,去幫你爸爸吧!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我很滿意我現(xiàn)在的工作,朝九晚五的工作并不適合我。”他喜歡他目前的生活,而且也沉醉在目前的工作當(dāng)中。
“你說那種話怎么行呢?”焦母也跟著坐下來,“你也知道的,你媽我的身體不好,只生你一個而已,所以你父親的一切,將來還是要留給你的,你不接的話要怎么辦?”
“老爸還可以為公司效命二十年,而且我不在乎老爸以后將一切捐給慈善機(jī)構(gòu)。”
聽到焦冥的話,焦母幾乎都快要吐血了,“你怎么可以說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話呢?沒錯……捐給慈善機(jī)構(gòu)自然是很好啊,不過我們還是希望你能接下公司!
“再說啦!”他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他現(xiàn)在年收入有三四百萬,雖然不能與他父親相比,不過他并不覺得不好。
“你這個孩子就是這個樣子,和你談到這些事就從來沒見你認(rèn)真過!
“呵……”焦冥輕笑了幾聲。
“你的胡子留了多久了。课艺娓悴欢銥槭裁匆暨@種這么丑的胡子,將自己的臉給包起來。”
焦母就是看焦冥滿臉的絡(luò)腮胡不順眼,她說了幾百次要他將胡子給剃掉,但是都被他拒絕了。
“我不覺得丑!
“你這孩子……真是的,就是說不過你!”
“Angle回加拿大了沒?”這是他最關(guān)心的一點(diǎn),這個女人不走他的日子就不得安寧。
“還沒,其實(shí)你也不用這樣對Angle,她人真的挺乖的,平常劉嫂在整理家里,Angle都還會幫忙!闭f實(shí)在的,焦母對Angle的印象很好。
“聽起來她挺勤勞的!
“是啊、是啊……你就是看人太苛了,你仔細(xì)的觀察就可以看到她的優(yōu)點(diǎn)!
“優(yōu)點(diǎn)嗎?媽,你的意思是說打掃家里頭的那些事嗎?”
“不,當(dāng)然不止了。”她搖搖頭,“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總是覺得腰有些酸疼,Angle總是幫我按摩,她的力道剛好讓我覺得好舒服,還有啊……Angle知道你爸爸喜歡喝茶,不知道上哪兒去弄了一罐茶葉,泡起來的味道讓你爸爸贊不絕口。”
真的是挺厲害的一個女孩子,竟然可以將他們一家大小的心全都收買了,焦冥在心里頭想著。
“我們家不知道有沒有欠女傭還是外勞?”
被焦冥問的莫名其妙,“兒子,你做什么問這個啊?家里頭有劉嫂就夠了。
“是啊,我一直也認(rèn)為有劉嫂就夠了!笨墒茿ngle來了之后,他就不這么認(rèn)為了。
“既然如此的話,你做什么還問這個呢?”
“我以為我們家還缺人!彼麘袘械恼f道。
“缺人?”焦母真的被自己兒子的話給弄糊涂了,“以前都不缺人了,現(xiàn)在怎么可能會缺人呢?”
“我是在想,若是媽真的很喜歡Angle,她也真的如你所說的那么好……那真的是很適合到我們家里頭!
“是啊、是啊!边搞不清焦冥話中含義的焦母拼命的點(diǎn)頭,“就說她這么好了,所以你就考慮看看吧,人家Angle還從來沒有嫌過你那個丑胡子呢!边@么賢良淑德的女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找得到了。
“不,我以為她比較適合當(dāng)女傭!媽,你問問看Angle的意思,看她有沒有想到我們家當(dāng)女傭的意愿,她這么優(yōu)秀,自然我們在薪水上也不能少給人家。”
“什么?”焦母聽到焦冥的話之后揚(yáng)起了音調(diào),“兒子啊……你說那是什么話啊,我們這么喜歡她,屬意她當(dāng)你的老婆,你竟然認(rèn)為她比較適合當(dāng)女傭?!”
“沒錯,在我的眼中看起來是這樣的!盇ngle在他的眼前表現(xiàn)的都很好,但是他就是覺得她其實(shí)在裝模作樣,做作得很!
“兒子,你講這種話真的是太欺負(fù)人了,幸虧Angle不在,不然她要是聽到的話可是會很傷心的!
“無所謂!”
“你啊……也不想想你幾歲了,你都已經(jīng)三十二歲了耶,之前我都不催你,以為你會乖乖的帶個女朋友或者是未婚妻回家,我們雖然是望族,可是我和你父親從來就不要求門當(dāng)戶對什么的,但是日子久了,你卻連個影子都沒有帶回來,你這不是存心讓我們兩老急嗎?”
“有什么好急的?現(xiàn)在的女孩子不像以前那樣了,萬一我娶到了一個惡媳婦的話,你和爸就知道苦了。”
“你的眼光會這么差嗎?”焦母反問著。
“這一點(diǎn)我就不曉得了!”他沒有給她正面的回答,“Angle什么時候會回來?”
“想見她啊?”
焦母笑得賊賊的,她就說嘛,Angle長得那么漂亮,焦冥怎么可能不心動呢?搬出去一定只是怕在家里頭見到她尷尬而已。
“不!
“不然你問這么多做什么?”
“我只是問問看Angle哪時候回來,我打算在她回家之前離開!彼挪幌牒湍桥舜蛘彰妗
他的話讓焦母的臉色綠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根本不想見到Angle是嗎?”
“當(dāng)然!”
“兒子——”
“媽,你只要告訴我她幾點(diǎn)會回來就行了,她若是晚一點(diǎn)回來,我還可以在家里頭用餐,好好的吃一頓再離開!
“你為什么這么排斥Angle。课艺娴氖歉悴欢降资悄睦锊缓?”她氣乎乎道,“你到底識不識貨啊,她這么好的一個女孩子你竟然還嫌!”
“好吧,Angle很好,就當(dāng)是你兒子沒眼光,這樣可以嗎?”
。 。 。
入秋的夜晚顯得有些涼爽,麥蝓杏站在陽臺上無聊的到處亂看著。
她打小就住在這里了,原本只是和父母親住在這間公寓的二樓,幾年前三樓的要搬家,她父母就將三樓也給買了下來,所以這棟公寓的二、三樓才會全都是他們家的。
他們家人口單純,總共才三個人而已,房子沒人住勢必會舊得快,所以從買下三樓開始,三樓就一直是租給別人的。
中秋節(jié)才剛過而已,不知道為何,麥蝓杏總覺得她的心情十分的浮躁。
“老爸、老媽,你們到底何時才會回來啊?!”她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百般無聊的搖晃著!澳銈兛烧娣判淖屇銈?nèi)缁ㄋ朴竦呐畠,一個人待在家里啊……”她有些抱怨,她父母就是這樣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從來就不管她的死活。
小酌一杯一向都是她的興趣,就像是她偶爾抽一根煙一樣。
突然地……煞車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咦……那一輛紅色的BMW跑車,不是她樓上愛管閑事的“惡房客”的嗎?她站在這里會不會被他給發(fā)現(xiàn)!
麥蝓杏突然有些擔(dān)心了起來,萬一被他看到她還沒睡,跑來向她串門子的話,那她真的是只有哭天喊地的份了。
不成、不成……在黑暗中看光亮的地帶總是看得比較清楚,她絕對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她站在陽臺上,尤其她剛才還抽了一根小煙。
她其實(shí)可以不用這么怕他的,不過麥蝓杏不知怎么地,只要一見到他那張黑熊臉就怕,他來租房子時她還不會這么覺得,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樓下王媽媽給影響到了。
正想躡手躡腳的拉開紗門走進(jìn)屋里頭之時,她眼角的余光瞄到了焦冥從后座,搬出了一個麻布袋,上頭似乎還有些紅色的染料。
紅色的染料……
她的腦袋開始轟隆隆作響,真的是紅色的染料嗎?里頭裝的會不會是人啊……
不是她要這么嚇自己,只不過她就是會怕啊
就在這個時候,王媽媽的話又自動的浮上了她的腦海。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他都沒有在上班還可以開這么好的車子,再加上他的長相,說不定他是在混黑道的……
黑道、黑道……他該不會正打算處理“某種生物”吧?
說是處理某種生物真的是太客氣了,其實(shí)麥蝓杏在心里頭想的是——人!
她很自然的將焦冥想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而他現(xiàn)在可能要做的事,就是處理麻布袋里頭的人。
媽媽咪啊……她到底將房子租給什么樣的人了啊……她的全身開始發(fā)涼。
不管了,一切到明天再說吧!因?yàn)橐雇砜偸墙o人不安全的感覺,所以麥蝓杏決定明天再伺機(jī)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迅速的進(jìn)入了屋里頭之后,什么都不敢想了……躲入了屋內(nèi)用棉被將全身給包起來,就希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 。 。
“好重、真的是好重……”焦冥沒想到這個東西這么重,他從焦家大宅回來之后經(jīng)過一條馬路,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一只受了傷的小狗,原本他并不打算理它的。
因?yàn)榻冠こ擞憛捙酥猓膊幌矚g貓貓狗狗的,對他來說養(yǎng)那些東西可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不過,看到了那只小狗為了一小塊的狗骨頭被大狗欺負(fù),他又覺得可憐,尤其是它那雙無辜的眼神及垂下來的耳朵,很自然的讓他聯(lián)想到房東妹妹。
他向來不是這么好心的,不過他卻做了一件蠢事,就是讓那只狗上了車,為了避免它弄臟了他的車子,他還拿了沾上紅色油漆的袋子,將它小心的裝了起來。
那只小狗目前的情況很好,他將它帶到獸醫(yī)師那里去了……除了幫它包扎傷口之外,還幫他做了全身的檢查。
“乖一點(diǎn),不然我就要你的小命!”焦冥煩躁的說道。
他將麻布袋給搬上了三樓之后,又走下了二樓按麥蝓杏的門鈴,因?yàn)樗浪沒有睡,因?yàn)樗业臒暨亮著。
電鈴聲如同一道道的催命符一般,躲在房間里頭、身上緊緊包著棉被的麥蝓杏,根本就不想要開門,可是焦冥卻拼命的按著電鈴。
深吸了口氣,麥蝓杏打算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心不甘情不愿的開了門,一見到焦冥那龐大的身軀,她的氣勢很快的便矮了一大截。
“呃……焦先生,這么晚了還不睡嗎?”
“我是想問你,這里有沒有麻繩或者是紙箱子!苯冠た蜌獾恼f道。
麻繩或者是紙箱子?麻繩難不成是用來將“東西”捆成一團(tuán),紙箱子則是要裝進(jìn)去的……
吞了吞口水,麥蝓杏全身打了個冷顫。
“沒有、沒有……”她不停的搖著頭,“焦先生,你還是向別人借好了。”她想關(guān)上門縮進(jìn)屋子里頭。
就在她有這個舉動之時,焦冥卻利落的閃入了她家里頭,讓麥蝓杏很不高興,不過她可沒膽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
“咦……你……你進(jìn)到我家里來,有……有……有什么事嗎?”
“我看到你陽臺放了兩個紙箱子!彼氖种钢柵_,“你應(yīng)該沒有用吧?”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就看到了兩個紙箱子,“如果可以幫上忙的話你就拿走吧!”最好拿了東西之后就快滾,別再嚇?biāo)恕?br />
“你真的沒有麻繩嗎?童軍繩也沒有關(guān)系。”
“沒有。”
“這樣啊……”他的視線由陽臺掃入了屋里頭,看到桌上放著的東西之時,臉色不是很高興。
又怎么了啊?她又哪里得罪了他了啊?麥蝓杏在心里頭想著。
“你桌上放著那杯紅色的液體,是什么東西?”
“紅酒。”她很老實(shí)的回答,“該不會喝紅酒也不行吧!”
“你一個女孩子別凈學(xué)人家喝酒、抽煙什么的,對身體不好!彼(xùn)道。
“我會記得的。”她拼命的點(diǎn)頭,一副她真的很受教的樣子。
“口香糖呢?”他突然問起了他給她的口香糖,“你吃了嗎?”
“吃了、吃了……全都吃完了!彼S口胡謅。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說謊是不對的行為!笨磥硭娴牟皇且粋乖小孩。
“。课覜]有。我沒有……”她拼命的揮著手,就怕對方殺紅了眼,無辜的她就得變成“人肉叉燒包”。
“那些的東西是什么?”
“呃……”她偷偷瞄了一眼客廳,就看到那包被她扔在地上的青箭口香糖,“那是、那是……”
“將你桌上的煙拿來給我,而酒則是拿去倒掉。”
“噢!”她絲毫不敢違背他的命令,照著他的話去做了,“我的煙是淡煙,沒什么尼古丁的!彼俅蔚膹(qiáng)調(diào),希望自己并沒有激怒他。
“只要是煙什么都一樣。”他拿了煙及紙箱之后便一樓了。
而麥蝓杏則是在他轉(zhuǎn)身之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慶幸她還好端端的活在人世間。
* 。 。
麥蝓杏真的覺得焦冥陰魂不散,為什么他總是無時無刻都這么的閑,可以這樣亂按她家的門鈴。
“這個給你!
“給我?那里面是什么東西?”看他拿箱子的樣子,麥蝓杏不會傻傻的以為箱子是空的。
“我覺得它和你長得很像!
“很像?”
麥婉杏的眼幾乎快變成斗雞眼了,她從他的手中接過紙箱,發(fā)現(xiàn)箱子里頭裝了一只小狗,而且是一只長得很像“馬來貘”的狗。
那個丑丑的樣子真的是丑的太均勻了,而他竟然認(rèn)為她與箱子里頭裝的這只狗長得很像!
等等……不對啊,她昨天不是看到他提了個麻布袋,難不成里頭裝的就是這只狗?
“你不喜歡嗎?你一個女孩子獨(dú)居,養(yǎng)一條狗陪你應(yīng)該是挺不錯的,我有將它帶去給獸醫(yī)生做檢查了,它挺健康的!苯冠そ忉尩溃拔抑酪话闳硕枷矚g養(yǎng)一些名犬,不過我覺得土狗也很好!
“我沒有說土狗不好!彼譀]有這個意思,他為什么拉拉雜雜的和她講了這么一大堆。
“你是說你要養(yǎng)它了?”他露出了笑容,“我昨天有叫獸醫(yī)師幫它打預(yù)防針,今天一大早也將它送到寵物店洗澡,它很干凈!彼俅螐(qiáng)調(diào)這只狗是很勇健的。
“呃……我沒有,沒有……”
拜托,她自己都照顧不好了,怎么可以去茶害生靈呢?
看著紙箱里頭的小狗,她覺得很可憐……不過說真的她也愛莫能助啊!
“嗯?你不愿意是嗎?”他的臉色又變了,對于她的拒絕他不是很高興。
“不……不……我只是認(rèn)為、認(rèn)為……”
“它沒有血統(tǒng)證明書,所以不要它?”
“不,那個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
“你討厭狗?”
“也不是,它看起來還不錯!彼鸬。
“既然如此不就沒什么問題了嗎?好好照顧它,相信它是一只值得期待的小狗。”
人家焦冥都將這只狗形容成靈犬萊西了,她若是不收下來就顯得她太不識貨了。
她百般無奈的將箱子放到了一旁,“呃……焦先生,謝謝你的狗,我就養(yǎng)它來做伴好了,不過我有一件事想請問你!
“什么事?”
不知怎地,焦冥就是覺得麥喻杏看他的眼神十分的畏縮,好像怕他吃了她一般,“你可以正眼看我嗎?我不習(xí)慣看著黑黑的頭頂說話。”
“這當(dāng)然、當(dāng)然!彼痤^的同時,頭頂也正好撞到了焦冥的下巴,他悶哼了一聲。
“對不起,你沒事吧?”麥蝓杏抱歉的說道,身子卻往后退了幾步,就怕他要伸手劈死她。
“你做什么離我這么遠(yuǎn)?”
“我怕……怕焦先生有什么反射動作,所以我才站這么遠(yuǎn)的!彼忉屩。
“不會的,你只是撞到我的下巴而已,據(jù)我所知下巴應(yīng)該沒有反射神經(jīng)才是。”
“這樣真的是太好了。”謝天謝地!
“你有什么事要問我的嗎?”
“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夜看到你拿了個麻布袋走上樓,那個袋子里頭裝的是什么東西啊?”
“就是那家伙!
幸好,她沒有去報警。
“原來是那只狗啊,我還以為里頭裝的是什么東西呢!呵呵……”她訕笑了幾聲。
焦冥還是從她的眼神里,清楚的看到了懼意,“小妹妹,否則你以為袋子里頭裝的是什么東西?尸體嗎?”他是存心想嚇?biāo)摹?br />
沒想到他的話正中她的想法,麥蝓杏整個人呆愣在當(dāng)場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她覺得尷尬極了。
“該不會被我給說中了吧?”他明知故問,知道自己滿臉絡(luò)腮胡是很容易嚇到別人沒錯,但是被人想成殺人犯還是頭一遭。
“沒有、沒有、一點(diǎn)都沒有!丙滘跣悠疵膿u頭。
“呵呵呵……你還是承認(rèn)好了,因?yàn)槟愀静贿m合說謊!
“呃……對不起。”她像是做盡天下所有壞事的小孩一樣向家長道歉。
“無所謂,你剛問我一個問題,我可以也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么?”
“你覺得我是在做什么的?”
“啊……可以說實(shí)話嗎?”萬一說了之后小命休矣那還得了啊。
“當(dāng)然!”
“混黑道的。”
“呵呵……小妹妹,你的聯(lián)想力真的是很豐富,只不過真的很抱歉無法滿足你的想象,我不是在混黑道的!
“不然你怎么可以開這么好的車……不、不……我的意思是說,你怎么可以成天無所事事的逛來逛去?你不用上班嗎?”
“你不也成天無所事事嗎?”說到這里焦冥停頓了一下,“很抱歉,也許我不應(yīng)該這么說才是,你是因?yàn)檎也坏焦ぷ鳎⒉皇亲约涸敢鉄o所事事!迸伦约旱脑捜Φ禁滘跣樱B忙的做更正。
“沒關(guān)系啦,你不用太介意,是我不對,將你想的太壞了!
“我是程式設(shè)計師,專門幫一些公司設(shè)計程式什么的,你若是有空的話歡迎到樓上去參觀,我相信我絕對不是你心里頭想的那樣。”他說到這里還不忘調(diào)侃了她一下。
“是、是,我有空一定上樓去打擾你!闭娴氖莵G臉極了,她還不如挖個地洞將自己給埋起來算了。
“好好照顧那只狗,需要什么別客氣盡管開口!
“好!
在焦冥離開之后,麥蝓杏從紙箱里頭將狗給抱起來,走入了客廳。
此時,她覺得自己好像白癡一樣,就因?yàn)闃窍峦鯆寢層X得焦冥面目可惜,懷疑他是混黑道的,而她也跟著認(rèn)定對方是黑道分子自己嚇個半死。
“笨蛋、白癡!”她撫著懷中的小狗,嘴巴不停的碎碎念著。
“嗚嗚……”小狗不懂麥蝓杏為何這么罵它,無辜的嗚咽了兩聲。
“笨蛋,我不是在罵你啦,我在罵我自己……”
剛才焦冥有和她說過這只狗干掙得很,而且也讓獸醫(yī)師檢查身體過了,她仔細(xì)的看著這只狗,覺得它丑得很可愛。
“說實(shí)在的,你還長得挺可愛的嘛,你可要乖乖聽話唷……跟著我頂多能讓你三餐溫飽而已,叫我請你吃臺塑牛排這我就辦不到了。”她一個人開始自言自語著。
“汪汪……汪汪……”
“奇怪,樓上黑熊對你的期待可能過高了一點(diǎn)吧,看你這么瘦瘦小小的樣子,怎么可能可以保護(hù)我呢?”
“汪汪……”
“你只要乖乖的不要亂尿尿、亂便便,我就很高興了!闭f到這里!她突然覺得自己褲子濕濕的,該不會是——
“你竟然敢給我偷尿尿,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看你那個眼神。你該不會看不起……我吧?”
她曾在一本書上看過一些關(guān)于狗的特性,若是它看不起某人的話,就會在他面前搗亂,難不成他是真的看不起她嗎?
小狗汪汪叫了兩聲,從她的懷里跳開,跑到了一旁,屁股正對著她做出了優(yōu)美的踏姿。
“我的天啊……你……你那是什么樣子。磕阍摬粫惚惆?不、不……求你千萬別大在那里、求求你——”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而且頭頂上的烏云一片一片的罩了下來。
麥蝓杏的聲音從二樓傳到了三樓,同樣是待在客廳里看電視的焦冥,則是笑著搖了搖頭。
她真是個有趣的女孩子,全天下他不討厭的女人,算來算去除了他老媽之外,也只有她而已!
但,她只是個小孩子啊!而且是個不乖的小女孩。不過他可是會好好的教導(dǎo)她的,最起碼在他住在這里的這段期間里,他會讓她變成一個滴酒不沾、戒掉煙癮的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