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來了?!”趴在酒吧上的沙漠聞聲抬起頭,沒想到來者竟然是昨晚才逃命似離去的“愛麗絲”,挑起眉他朗聲道著。
“請說歡迎光臨。”唐馨糾正著他。
“怎么?不怕啦?”
“怕?!哈——哈!我……當(dāng)然怕!彼÷暤牡乐贿^又隨即道:“不過你現(xiàn)在還沒開店對吧?沒有客人,我就毋需害怕!
“喔?你不認(rèn)為我這個店老板也是個同性戀嗎?”
聞言,才剛坐上吧臺的高腳椅的唐馨反射性的跳下椅子,離他五步遠(yuǎn)的距離,
“你是嗎?”
看著她的舉動,沙漠忍不住莞爾,同性戀又不是傳染病,瞧她緊張的!“放心,我不是!
怪模怪樣的女生,他沒興趣逗她。
“還好!彼呐男馗匚蛔由。
“注意你的舉止,這兒的男人可不像外頭的男人一樣懂得抱持著“不打女人”的原則,你侵犯到他們他們照樣把你很揍一頓!
“野蠻!
“噓!這句話我可以當(dāng)做沒有聽見,不準(zhǔn)有下次!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近朱者赤”,我的原則里也沒有“不打女人”這一條。”他打了個哈欠,“乖一點,嘴巴別亂說話!
唐馨皺皺鼻子,“只有壞男人才會打女人!
“這是就大部分男人而言!彼ζ鹕,“不過有某一部分的好男人打女人是只打壞女人,尤其是滿嘴胡說八道、不干不凈,凈是些污辱人話諳語的壞女人!
“而我就是屬于后者。”
“你有你的論調(diào),我無權(quán)干涉,總之你別碰到我一根寒毛就行了!彼柭柤,“給我一杯水。”
“小姐,一個晚上你就忘記了嗎?我這兒不歡迎女客人。”意思就是沒水喝就是了。
“你的店還沒開呢!所以我稱不上是客人!彼杂幸惶渍f詞,“現(xiàn)在可以給我一杯水了吧?”
“不可以!
“小氣!
“你說什么?”
“說你小氣,店開這么大,達(dá)杯水都不肯給。小氣小氣小氣小氣小氣……”她一連說了好幾聲的“小氣”。
“不好意思,我的店小得很,供不起人家喝免費的白開水。”
“你……”她才張口,一杯冰涼的水杯就擺到她的面前。
“小姐,請用。”一個很好看的男人穿著件黑衣圍了個藍(lán)色的圍裙,禮貌的請她用水。
“謝謝!
“阿海,誰準(zhǔn)你給她水的?”
“只是一杯水,你不會這么小氣吧!”
“對嘛!對嘛!”
“這是原則問題!鄙衬牡溃拔胰羝评屌嗽谖疫@兒消費,以后我這間店怎么開下去?一間同性戀的酒吧有女人存在,以后哪個客人肯上門?”
“現(xiàn)在還沒開店,不會有人知道的。”
“況且我又沒花錢,不算消費!碧栖敖涌。
“你閉嘴!彼鲃菀獡屗乃。
唐馨見狀,急忙將水往口中灌,一咕嚕整杯水就不剩一滴!昂韧炅耍 彼靡獾幕沃账。
“阿海,把她扔出去!”這個女人!
“沙漠!”阿海不贊成的叫著他,“不要差別待遇,以前門里的雷電戶長不是也曾帶過他的妻子來過店里?我若沒記錯,當(dāng)時你并沒有把他們?nèi)映鋈,對吧??br />
“現(xiàn)在情況不同!彼渲,淡淡的道。
“我知道這間酒吧對你的意義有多么深遠(yuǎn),我不會讓人知道有女人在這兒待過,我保證!
“隨你!”他轉(zhuǎn)身往吧臺后頭走,“小姐,你和阿海倒是同仇敵愾嘛!不曉得在你知道他是個同性戀之后你還能不能和他這樣好喔?呵呵呵!”
壞心的丟下話,沙漠就走進(jìn)了吧臺后頭的小辦公室內(nèi)補眠去。
“你……”經(jīng)過方才他的解圍,現(xiàn)在知道他是個同性戀之后,唐馨不知該如何動作才是對的了。
“昨天聽說你是第一次聽到“商性戀”這個名詞?”阿海溫柔的對她微笑著。
“嗯!彼驳狞c著頭。
“你很怕我們這樣的人?”
“嗯!
“我們和一般人一樣,只是社會的壓力造就我們比較敏感、尖銳,其實除了喜歡的性別和一般人不一樣外,我們還是很善良的!
“我只是不太能習(xí)慣。”
“呵!你很誠實!
“雖然我不能體會你們喜歡同性的心情,不過我相信,就如你所說,你們是善良的!碧栖拔⑿,“至少你就比你的老板善良!
他溫柔的笑容以及行為讓她忘去了同性戀給她的嗯心感覺,她承認(rèn)對于“同性戀”這件事她反應(yīng)太過度了,現(xiàn)在想想其實他們和常人沒啥不同,她不吝嗇給向他這樣溫柔善良的男人友誼。
“呵呵!沙漠這幾天情緒比較不穩(wěn)定,你別見怪。”
“嗯。我來這兒真的會防礙你們店里的生意嗎?”她想到剛剛那個叫做沙漠的男人說的話。
“是的!
“對不起,我不是存心的!
“沒關(guān)系,F(xiàn)在還沒到開店的時間,你進(jìn)來不會有人知道的!彼挽愕奈⑿!白蛱炷悴皇桥艿袅?怎么今天又來了?”
“我來跟你們老板拿東西的!彼@才想起她今天提起勇氣再一次來到這兒的原因。
“拿東西?什么東西?”
“我也不曉得,是我父母托他轉(zhuǎn)交給我的!
“我沒聽他提起過呢!”
“你可以幫我問問嗎?”
“現(xiàn)在嗎?我認(rèn)為現(xiàn)在的時機(jī)并不太合適,說不定他一知道東西是給你的,馬上就把你父母托給他的東西扔了也說不定。”
唐馨抿抿嘴,“那……我還會在香港多停留幾天,請你幫我問清楚之后,我過兩天再來跟你拿,好嗎?”
“好。”
“謝謝。”
“不過你可得找非營業(yè)時間才行,不然下一回我可保不了你!
“嗯,我知道!
“對了,下一次你繞到后門去,別讓沙漠瞧見你比較好!
唐馨滾動著眼珠,“他平時都這么嚴(yán)肅嗎?”
“嚴(yán)肅?”
“是!他剛剛一直板著臉說話,太嚴(yán)肅了!
“呵呵!沒有人說過沙漠嚴(yán)肅,通常他這個樣子人家只會當(dāng)他在發(fā)火!
“火?我看不出他有在真正生氣!
阿海笑笑,“我該說你大勇敢,還是該說你不懂得察言觀色呢?”
“我比較喜歡勇敢這個字眼!辈欢嗾f,她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酒吧!拔易吡耍偻碜屇銈兊昀锏目腿饲埔娢铱删筒缓昧。我可不希望幫助過我的好人丟了飯碗。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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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的后門是在巷子內(nèi)的防火巷里頭,從踏進(jìn)防火巷開始地面上就整齊的鋪排著一塊塊的紅色磚頭,從巷口一直鋪到巷底,然后蔓延到死胡同的墻面上,沿路上地面是清潔的、味道是干凈的、光線是明亮的,加上從防火巷的頭到防火巷的底端是呈現(xiàn)由窄而寬的地形,所以到了店的后門時隨即就有了豁然開朗的舒暢感覺。
因為地勢的關(guān)系,所以必須走下樓梯才能到達(dá)后門——當(dāng)然就連樓梯間也是由磚塊一磚一塊砌成的。
“阿海!碧栖巴崎_比店前稍輕的鐵門,探著頭低聲叫喚著。
對于她的呼喚,廚房內(nèi)并沒有任何動靜,除了爐灶上正在用小火慢燉的大鍋子發(fā)出嗤嗤水滴蒸發(fā)的聲響之外,廚房是很安靜、很安靜的。
“我進(jìn)來嘍?”不管有沒有人聽見,她還是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就當(dāng)是向主人報備過了,踩進(jìn)了廚房內(nèi)。
進(jìn)到廚房她就因為廚房的干凈與舒適而露出贊賞的眼神,并不是所有的店家都能將這兩者兼具的。
廚房的空間相當(dāng)大,大約和小店內(nèi)的空間是相同的,緊靠著后門的是五個大爐灶,爐灶的上頭是個大型的抽油煙機(jī),抽出來的油煙則是沿著煙囪排出屋外,使得屋內(nèi)一點油煙味兒都沒有,而在廚房的中央則是一個長形狀的料理臺,料理臺被一分為二,一半為鐵板另一半則為木板,料理臺上有秩序的故著不同的料理工具,方便讓廚師料理食物。
而在料理臺的兩側(cè)各放著兩個開放式碗櫥,柜內(nèi)有著一個個細(xì)致的隔間,可以方便讓用者將相關(guān)的餐具嵌在上頭也好方便取用。廚房的左側(cè)則擺滿了一個個的食物柜及冰箱和洗碗槽,整個廚房最特別的是用玻璃隔出來的一小方空間,里頭是以柔黃色系色調(diào)擺了組柔軟的沙發(fā),有電視、有音響、有隔音設(shè)備……一切設(shè)備應(yīng)有盡有,同時兼顧了舒服與享受。
單單是由防火巷與廚房的擺設(shè)設(shè)計,唐馨心底就不免對那個叫做沙漠的店長刮目相看了。
“阿海。”走到廚房的人口處她又叫了聲,希望阿海若是在店的前頭就能聽到她的叫喚。
“你找阿海?他出去了!鄙衬劼晱霓k公室走出來。
“呃?出去了?他什么時候回來?”
“不曉得。”丟下話,沙漠又走回了辦公室。
“喂!”她叫他,但沙漠并沒有搭理她,逕自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繼續(xù)他方才停手的工作。
唐馨對他的不理睬噘著嘴,跟進(jìn)了辦公室。
“工作重地,非工作人員請勿進(jìn)人!鄙衬^也沒抬,只是淡淡的道著。
“我要喝水!彼雎运穆暶,用著清脆的聲音告訴他。
“你很喜歡喝水!泵看我姷剿荚诟。
“口渴了當(dāng)然就得喝水,這很正常!彼呓闷娴臏惿夏樓浦诿ι。
電腦螢?zāi)簧祥_著七八個小視窗,每個視窗上都是各種不同的程式畫面,有英文、有符號、有燈光閃爍還有各種不同的色彩以及一張大張的照片,所有的視窗她全都看不懂,能看懂的只有這張照片了。
照片內(nèi)的是一個男人的全身照,男人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宮廷服,右手持著一只白銀鑲鉆的拐杖,他筆直的站在一處有著非常寬敞的樓梯中央,整個人呈現(xiàn)不容侵犯的尊貴,男人有著一張豐常英俊的相貌,銳利的目光、高挺的鼻梁、古銅色的肌膚以及豐潤的雙唇……照片中的男人令她有種似曾相見的感覺。
“我看過這個男人!敝庇X的她就脫口而出。
“是嗎?”這個男人活躍于世界政洽的舞臺上,看過他并不稀奇。
“沒錯!我看過他,就在我來香港的那一天。”不消幾秒鐘的時間她就想起了在哪兒看過他了!“一副陰險的模樣,待人很不禮貌,虧他還一副居高位的相貌,一點兒也不懂得“Lady First”的禮節(jié),還搶了我的計程車呢!”
“你在香港看過他?”這可讓沙漠意外了。
“嗯,是。
“他一個人?”
“還有一個很美麗的婦人!彼褜δ俏幻利悑D人給她陰森的感覺給省去沒說,一個真正的淑女是不該在背后批評并無對她不禮貌的人的。
“是這一個嗎?”他快速的操控著滑鼠,只見螢?zāi)簧弦幌伦拥臅r間里又多出了張女人的照片。
“嗯,是她!彼c點頭。
“這個女人叫做存衣彩。”
“是他的妻子嗎?”她隨口問問,上一回在機(jī)場時她并沒有仔細(xì)的看過婦人的長相,現(xiàn)在看著照片,她突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經(jīng)見過這婦人般。
“他?!哈!別說笑話了!這個男人這輩子都不會娶女人的!彼旖敲蚱鹦,紅艷艷的嘴唇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為什么?他沒有愛的人嗎?”
“有,他有愛的人!彼乐,“只不過他愛的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這樣子啊!”她了解的點著頭,“你跟他熟嗎?若是熟的話你就該安慰他,他應(yīng)該是愛錯了人了!
“噢?怎么說?”
“若一生下來就注定相戀的情侶到最后的結(jié)局一定是結(jié)婚,然后快樂的相攜手共度往后的人生,既然沒有辦法結(jié)婚,那就不是上天注定的戀人,不是上天注定的戀人當(dāng)然就是愛錯了人嘍!”她說得頭頭是道,“所以你告訴他,要他耐心等候,屬于他的情人總有一天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若不是她一副認(rèn)真的表情,沙漠勢必會當(dāng)著她的面嘲諷她一番,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有人能說出“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這樣的話來,真是天真的可以!“是誰告訴你這樣的觀念?”
“我母親!
“你很相信她說的話?”
“當(dāng)然!
“替我向你母親致意,她的教育真是成功!彼e起放在桌上的白酒,動作優(yōu)雅的道著。
“謝謝!彼廊坏靥婺赣H接受他的敬意。
“聽阿海說你來找我要東西的?”看在她給了他一個新的情報以及告訴他一個這個時代不會再有人說的笑話,他心情頗佳的提起阿海前天詢問他的事情。
“是的!
“你的父母親并沒有托我轉(zhuǎn)交給你任何東西!彼@著,“嚴(yán)格的說,并沒有任何人托我轉(zhuǎn)交任何東西,這種托東西的事情我還是從阿海嘴里才曉得的!
“呃?”怎么可能?!
“你確定東西在我這兒嗎?或是有沒有可能你我錯地方、看錯地址了?”他替她想著可能的原因。
“我不確定……”父母親在信上并沒有說有“東西”可以讓她拿,這全憑她猜測出來的。
“不確定東西在我這兒還是不確定你找錯地址了?”
“都不確定。”
沙漠挑起眉,“你在開玩笑嗎?”
“我的父母給了我一張機(jī)票和一張白紙,白紙上頭寫著地址,除了地址外他們什么都沒有告訴我,我尋著地址來到香港,才下飛機(jī)就被你照片上那個男人推掉了白紙,那天剛好下著細(xì)雨,白紙被浸了水,上頭的字也模糊了,我只能依稀的辨認(rèn)……哪知……”
“你們父女在玩藏寶圖的游戲?”沙漠瞇起了眼,這是什么樣的一個女人?
“勉強算是吧!”
“現(xiàn)在游戲結(jié)束了,你弄錯了地址我也愛莫能助,現(xiàn)在你最好的辦法就是打電話給你的雙親,要他們再給你一個正確的地址!彼糁,“奉勸你最好不要再玩這種藏寶圖的游戲,累了自己也麻煩到不相干的人,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是!碧栖氨獗庾欤曇艏(xì)小如蚊的自語著,“怎么每次見到你都這么嚴(yán)肅的訓(xùn)著人?本來以為這次稍微好一點了,哪里知道沒幾分鐘就舊疾復(fù)發(fā)了!”
“你在說什么?”
“沒有!彼阒δ,“我說我要回家打電話問清楚正確的地址,拜拜!”
“站住!彼叩斤嬎畽C(jī)旁替她倒了杯開水,“喏!別說你每次來我都沒給你水喝!
“謝謝。”她接過杯子,放在嘴邊小口的啜飲著。
她看著他重新坐回位子上,在心底默念著她早就知道的名字,這個男人叫做——沙漠。
一杯水讓她對他的認(rèn)識又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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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香港的“沙漠戶”統(tǒng)籌著香港內(nèi)其他七戶,為了便于收發(fā)訊息的方便與準(zhǔn)確性,是故“沙漠戶”的位置是設(shè)在大嶼山上頭,是座英式味道濃郁的宮殿式建筑。
“私人重地,非請勿入”八個大字?jǐn)r住了沙漠的路。
“先生,未經(jīng)通傳不得進(jìn)入!笨撮T的守衛(wèi)語氣并不和善。
“那你通傳吧!”沙漠將發(fā)束往前撥,隨意的整理著如絲綢般柔軟的黑發(fā)。
“先生,你不懂我的意思嗎?沒有戶里交給你的令牌,我是不可能放你入戶的!彼咧
“我是門里的一分子也不行?”
“沒有令牌,就算是門主我照樣不讓他通行!
呵!好一個狂妄的看門狗!他勾勾嘴角,雖然很盡責(zé),不過有點不懂得自己的地位是處于何處,太可惜了!“那算了!”
說完他揮揮手,就走回自己的車內(nèi)。
坐到車內(nèi)的沙漠望著深鎖的大門,當(dāng)初建造大門時經(jīng)過考量后為了怕“自然門”的敵人或是仇家侵犯到門里的領(lǐng)土,是故采用的大門是經(jīng)過精挑細(xì)選一番后才安裝上的,現(xiàn)在他有一個歹念,想試試這門是否真的堅固。
“好!來瞧瞧是“自然門”的門硬還是賓士的板金厚!彼筒扔烷T,看門的守衛(wèi)才驚覺到西前這個男人的意圖時,他的車子已經(jīng)狠狠的撞上了富麗的大門。
“哐啷!”大聲的撞擊聲發(fā)出,沙漠一個用力的前傾,身體產(chǎn)出劇烈的搖晃,還踩著油門不放的腳因為車身被厚實的大門硬生生地?fù)踝。沟靡姘l(fā)出嗤嗤的低吼聲。
“砰!”車內(nèi)的安全氣囊蹦跳出來。
“嗶——嗶——”大門因為受到撞擊,警報器鈴聲大作。
見真章的結(jié)果——他的車子等于是毀了!
“該死!”守衛(wèi)急急的跑到大門處查看著夾在車子之間的大門有無毀損,幸而大門牢靠,只有一點點微微的凹陷。
沙漠扳開一層層的安全氣囊后,身體略微搖擺的走出了車子,“嘩!這門還真是耐撞!彼昧Φ幕位晤^,甩去一陣的香眩感。
“見鬼的!看你把這里弄得一團(tuán)糟!笔匦l(wèi)見他還有心情說風(fēng)涼話,一浮躁就把佩帶在腰際的槍給掏出,然復(fù)對準(zhǔn)他的眉心,“現(xiàn)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嘖嘖!”沙漠詭譎地一笑,“小孩子玩槍,小心傷的是自己。”
話聲才剛落下,他纖細(xì)的手指一伸,拉住守衛(wèi)的手動作迅即的一扳,三兩下的時間槍頭就轉(zhuǎn)而對準(zhǔn)守衛(wèi)的眉心了。“瞧!很危險吧!”
“為了你的安全,這把槍我還是幫你保管比較妥當(dāng)!彼斐鲎笫謸袅讼率匦l(wèi)的手腕,疼痛讓守衛(wèi)的手一松,槍枝就往地下掉落,沙漠靈活的接住了槍。
“發(fā)生了什么事?”聽到警報器的聲音,十幾個人沖到了大門。
“沒事.我在測試這里的大門年不牢靠!鄙衬D(zhuǎn)過身,動作優(yōu)雅的將槍收進(jìn)口袋內(nèi)。
“你是誰?”
“你是何方人物?膽敢擅闖這里!”
“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想挑釁?簡直就是不要命了!”七嘴八舌的聲音,跟著所有的人都拔出槍來。
“嘖嘖!”他把玩著長發(fā),對于一下子有十幾枝槍瞄準(zhǔn)他并不以為意,“我是不是跑錯戶啦?這兒原來不是“沙漠戶”,而是“雷電戶”。
“發(fā)生了什么事?”一聲頗具威嚴(yán)的聲音從十幾個人后頭發(fā)出,看來是掌理這兒大小事的頭頭出來了。
“孫先生,這個男人想要硬闖戶門!笔匦l(wèi)一見大人物出現(xiàn),急急的示好著。
“穢氣!”沒想到門里請來的看門狗這般肉腳!簡直就是丟他“沙漠戶”的臉。
“喔?是誰這么大膽?你們讓讓。”被叫做孫先生的孫德正推開人群走到沙漠,面前。
“嗨!”沙漠露齒向他打著招呼。
“門主?!”一見到來人竟是門主,孫德正急急揮手,“快把槍收起來!
“不要緊,慢慢來,槍枝若是走火,可會傷了這幫小孩子!
“對不起,門主,這幫小嘍羅不認(rèn)識您才會對您如此無理,望您恕罪!睂O德正恭謹(jǐn)?shù)牡乐?br />
“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做是玩玩,不要緊的!彼糁济,“現(xiàn)在我可以進(jìn)去了嗎?”
“當(dāng)然,請!”孫德正話一說完,十來個人全讓出道路讓門主走路。
才向前踏一步的沙漠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又折回身子,走到守衛(wèi)面前逗趣的問道:“門主沒有令牌你一樣不讓他通行是吧?”
“門、門主……”守衛(wèi)的腳全軟了。
“教你一個知識,唷!”他伸出小指,“門里的八位戶長小指上各有一只尾戒,這只尾戒就等于是令牌一樣,在門里是通行無阻,你不放行就等于和整個“自然門”過不去,到時別說守衛(wèi)了,你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都有點困難!懂了嗎?”
“懂了 懂了、懂了!”守衛(wèi)一連說了好幾聲“懂”。
“不要有下次!眮G下話,沙漠轉(zhuǎn)身踏進(jìn)了“沙漠戶”。
“門主,有事情吩咐你可以打一通電話來就行了,屬下會派人盡力完成……”除了孫德正跟在他的身邊外,其余閑雜人等全都逃之夭夭,以免一會兒大禍臨頭。
“我不能來參觀參觀我在香港的門戶?”沙漠打斷他的話,“孫德正,“自然門”的設(shè)門用意你似乎沒記起來。整個戶里頭像般散沙,不僅霸道、無禮,還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
“是,屬下知錯!
“不僅如此,就連你們的行政效率都有待觀察。”他不帶感情的道著,“就連我來了你們都不曉得。哼!難怪陰倪來到香港你們連通報都沒通報一聲,方圓一公里內(nèi)的風(fēng)吹草動你們都不清楚了,何況是方圓一公里外的事情?”
“屬下知錯!
“不要讓我覺得我養(yǎng)了一群飯桶!
“是,屬下一定改進(jìn)!
“希望如此,不然——”他看著庭園里蝴蝶紛飛的景象,“把“沙漠戶”在香港撤走我并沒有損失多少。”
“是,屬下知道!
“嗯。”他走到花園內(nèi),“調(diào)查一下陰倪來香港的目的、落腳處,以及曾去過哪些地方,一有結(jié)果馬上把資料交給我,我人在“陰陽”!
“是!
“還有,幫我調(diào)查一個女人。”
“是。”
“名字我不曉得,只知道人不住在香港,這兩天常在我那兒走動,查查她的來歷!
“是。”
“戶里最近有什么事嗎?”
“沒有,只有幾名新進(jìn)的門員!
“嗯,好好調(diào)教,別丟戶里的臉!
“是!
“這花園倒是整理得很干凈,鳥語花香,總算有可取之處!彼蕾p著各式各樣的花朵百花齊放的美麗姿態(tài),赫然發(fā)現(xiàn)花園里并沒有一株花朵枯萎的,于是問道:“這花園是誰整理的?”
“一名叫做老許的園丁。不過最近新進(jìn)的門員享有位叫做舞紛的小女孩對花草很有興趣,沒事的時候就幫著老許整理花園,您看到的這些花都是她這陣子種植上去的。”
“舞紛?是那一位嗎?”他指指蹲在不遠(yuǎn)處的花叢里,拿著剪刀修剪著花葉的藍(lán)衣少女猜道。
“是的,就是她!
“嗯,你可以下去了!彼麚]手要孫德正離去,自己則走到舞紛的身邊!澳憬凶鑫杓姡俊
藍(lán)衣少女聽到聲音抬起了頭,她有張干凈的臉龐,以及明亮的雙眸,稱得上是清秀美麗的女子。“是的,門主!
“這里的花圃都是你整理的?”沙漠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罢淼煤芷痢!
“謝謝門主,種花只是我的興趣而已!
“愛花、惜花的女人都很美麗!彼澝乐
舞紛的頰上染過一絲紅潮,“謝謝門主的贊美!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愿不愿意?”
“門主的命令就是我的工作,舞紛沒有不愿意的!
“我在英國的家有個很大很大的花園,整理它的老園丁老了,對于花園的整理也就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你對種花、春花這樣有興趣,或許你愿意到那兒幫我整理出一個美麗的花園來!
“我愿意,我當(dāng)然愿意!
“嗯,一會兒我請孫先生替你安排一切事宜,至于待遇方面,我并不小氣,這點你可以不用擔(dān)心!彼c點頭,“先謝謝你了!
“不客氣,能替門主服務(wù)就是舞紛的榮幸。”
“你忙你的吧!”看著她安靜的低下頭繼續(xù)整理花朵,沙漠看了她一會兒后就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