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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奪密碼 第七章

  「吱……」老大從培根火腿三明治中抬頭,對靖萱叫了聲。  

  「你在問我,什么時候要閃人是吧?」靖萱懶懶地維持著看向夕陽的姿勢不動。  

  「快了,過了今晚,就是第三天,紅線也不會再掉了!  

  「吱……吱……」「嗯!只要再過不到十二小時,我們就成功了!」  

  這兩天,寧遠(yuǎn)和于子山完成就像熱戀中的情侶,同進(jìn)同出?磥恚芸炀涂梢赞k喜  事了。  

  「吱……吱……」她笑著拍了下它,「什么,別亂瞎猜。我有什么好不平衡的,F(xiàn)  在木已成舟,難不成我還去把紅線剪了,別傻了。我又沒那么白癡。」  

  雖然,看著前任男友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對她而言不算好受。  

  但是,寧遠(yuǎn)是她選的,紅線也是她系的,她有什么好不平衡!  

  難不成,她真的要讓老大沒了投胎的機(jī)會,自個兒回不了童維真的身份,于家沒有  后嗣,就為了她小女生的奇檬子問題。  

  別逗了!  

  她只是還年輕,放不下前一段感情罷了。等到下一個對像出現(xiàn),包準(zhǔn)她就把于子山  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遠(yuǎn)到衛(wèi)星也掃瞄不到的北極深海里。  

  而且,以她童維真的條件,還怕找不到男人要嗎!  

  今天,于子山要和寧遠(yuǎn)共進(jìn)晚餐,她是小陪客。所以,她才會現(xiàn)在坐在醫(yī)院的石階  上,等著里面的正角兒出現(xiàn)。  

  「吱……吱……」老大突然拔聲尖叫。  

  「干嘛?」她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一個拄著助行器的老人正好在送貨車的后方死  角,而送貨車正要倒退卸貨,再兩公尺就會撞上老人!傅鹊!」她跳起來,往貨車的  方向奔去。  

  「等等!有人在后面,小心!」她大叫。  

  貨車司機(jī)聽見了她的叫喊,停止了動作,探出頭往后看。  

  呼!還好。  

  靖萱才剛松了一口氣,腳步才剛慢下,卻被轉(zhuǎn)角突然出現(xiàn)的救護(hù)車撞倒了——「哇  。 孤槟竞,小腿傳來劇痛。  

  她只有一個想法——她奈A架尼衰!  

  在醫(yī)院門口,被救護(hù)車撞到,然后送進(jìn)醫(yī)院急診室。這種天方夜譚,超爆笑  的事,就發(fā)現(xiàn)在衰尾道人——童維真的身上。  

  此刻,她的左小腿被石膏裹住架高,躺在病床上,表情像被涂上了米田共。  

  護(hù)士小姐臉色漲得通紅,怕是憋得很痛苦,調(diào)好點(diǎn)滴后就匆匆走出去,不一會兒,  走廊就傳來大笑。  

  靖萱的大便臉上又多了幾條小丸小線條。  

  「吱……吱……」老大趴在院方送來的水果禮籃上,大啖著奇異果。靖萱瞇細(xì)眼,  惡狠狠地瞪著它,「你再笑一聲,我就把你沖進(jìn)馬桶里!」  

  有夠沒愛心的,竟然還問她要不要去買張彩券刮刮,說不定會中特獎咧!真不是人  話!  

  于子山提了碗粥進(jìn)來,「痛嗎?」「奇異果很甜!顾牟粚︻}地回答。  

  廢話!換他來撞看看,痛死了!  

  將橫板架到她床上,他將粥放下,「你要的廣皮粥!  

  不客氣地拿起湯匙就往嘴里送,她問道:「寧遠(yuǎn)呢?」  

  「在飯店!  

  「你不是要和她去吃飯?」  

  他笑了下,「不差這一頓,以后有得是機(jī)會!  

  說得也是。靖萱舀了匙粥又往嘴里送。  

  「要不要看電視?」將遙控器推給他。這家醫(yī)院還真凱,讓她住貴賓房,還負(fù)責(zé)她  一切醫(yī)療費(fèi)用。她住的這間病房,沙發(fā)、冷氣、冰箱、電視一應(yīng)俱全。  

  難怪最近標(biāo)榜,住醫(yī)院像住飯店般享受。  

  何況,她才剛包好石膏,還沒推進(jìn)病房,病房里已經(jīng)有水果禮籃和鮮花在等著她。  

  大概醫(yī)院怕她不爽,一狀告上法院,賠他個慘兮兮吧!「嗯!」他接過遙控器,在  沙發(fā)上坐下,頻道跳來換去,卻選不中一臺,眼神卻不時瞟向她。「你有話要說呀?」  她放下湯匙問著。他張了張嘴,又閉上,「沒有,你快吃。」  

  她低頭吃了幾口,又感覺他的視線直往她瞟來。放下湯匙,她深吸口氣,「好吧!  你來吧!要笑就笑,不要憋著!顾呀(jīng)做好必死的準(zhǔn)備了。  

  「什么?」他皺眉,不懂她在做什么。  

  「你不是要笑我嗎?」她哀怨地瞥了他一眼,「笑呀!在醫(yī)院門口,被醫(yī)院的救護(hù)  車撞了,然后送進(jìn)醫(yī)院急診室。要是我,我也很想笑。」  

  只是,主角是她,她是「要笑,也笑不出來;要哭,也哭無目屎……」。  

  「我沒有要笑你!顾P(guān)掉電視說。  

  「哦!那你到底要干嘛?雖然你的臉滿帥的,但是一旦憋了一臉大便,再帥的臉也  很猙獰耶!」她惡毒地說他一臉大便。  

  他沒有生氣,只是走到她面前,面色凝重。  

  「我想,等你傷好了之后,不再適合住在我那里!  

  她楞怔,低頭無語。  

  良久后,她再抬頭,一臉笑容燦爛,「好呀!我了解,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嘛!咱  們都這么熟了!构澎`精怪地拐了拐他的腹側(cè),「怕我妨礙你們小倆口就直說嘛!我又  不是不識相的小孩。雖然有點(diǎn)想說你是見色忘友的大色狼,不過看在你前陣子又供吃、  又供住,還身兼提款機(jī)的份上,我還是『惦惦』,默默地獻(xiàn)上我的祝福就好了!  

  突對他擠擠眼,「嘿嘿!記得,是『默默』地獻(xiàn)上祝福喔!我這種窮苦小孩,就不  送上什么紅包賀禮了。而且,最好也別記得我是多么匪類地吃喝玩樂都靠你,因為你若  叫我還帳,我可是會還不起的。嘿嘿!了解我的意思吧?」  

  「吱……吱……」老大爬到她的床上。  

  她捉起老大,「老大來,謝謝于大爺,這段時間收留我們,供吃供住的大恩大德。  我看呀!你今生無以為報,來世以身相許好了!  

  「吱……吱……」你白爛呀,你!靖萱不以為意地對它吐了吐舌,對啦!她白爛,  怎樣?不爽,扁她呀!  

  等到她熟睡后,于子山站在醫(yī)院的中庭里抽煙。隨著裊裊上升的煙霧,他想起他曾  對靖萱說過一句話——他沒有辦法和最喜歡的人在一起。  

  這是一句多么冠冕堂皇又哲學(xué)的話。其實(shí)說穿了,是他的自私和軟弱造就的逃避手  段罷了。童年時,祖父母是人人稱羨的一對,攜手走過了戰(zhàn)亂,走過了貧窮饑荒,一直  相互扶持著。  

  他總愛賴在祖父懷里替他裝煙草,然后看他從嘴里吐出一個個白色的煙圈,就像魔  術(shù)般。每一個煙圈里,總有一段故事存在。  

  祖父說故事時,祖母總輕笑著在一旁,或撥水果餵著他,或拿蒲扇替他扇去一夏的  悶熱,有時會輕聲補(bǔ)上故事里的小細(xì)節(jié)。  

  那是他最美好的童年回憶。  

  他以為,這樣的祖父母永遠(yuǎn)不會變。  

  卻事與愿違,祖母過世之后,祖父突變得終日癡呆,像似失去了重心。  

  當(dāng)他再見到祖父,只剩下厭惡。厭惡祖父那泛著汗?jié)n的衣物和酸臭的體味,厭惡著  他癡傻而恍惚的神情——~如果,失去了所愛的人,會變得如此頹廢,他寧愿不要失去  。所以,他寧愿和父母保持著距離,不要太親近。和朋友之間,也總有禮而疏遠(yuǎn)——除  了祥遠(yuǎn)。  

  于祥遠(yuǎn),他的堂兄,也是帶頭嬉鬧的孩子王。  

  「你總是這么壓抑,不累嗎?」高中時,在某次家庭聚會中,祥遠(yuǎn)突湊到他面前,  問了他這么句。  

  那時的他,為了父親的期望,努力地朝著醫(yī)學(xué)系的大學(xué)窄門邁進(jìn)。  

  祥遠(yuǎn)的一句話,卻如雷擊般地轟然打裂了他的堤防。  

  他們沒有因此而變得親密,卻在偶爾的相聚中,可以毫無防備地為所欲言,把酒言  歡。這樣的一個堂兄,卻在一次登山活動中不幸罹難,冰封在雪原之中,連尸體也沒有  。過了數(shù)年,他在某次的掃墓中,想起了祖父那汗酸的體味,還有堂兄的那句話,「你  總是這么壓抑,不累嗎?」  

  于是,他和他的小妹妹分手了。  

  那個差了他十歲,總是笑他老,說他不濟(jì)的小女生。  

  他可以在她面前放松,因為他自認(rèn)為他不夠喜歡她,因為她還小,小到不夠成熟去  談戀愛。  

  漸漸地,他卻開始害怕起她。那種害怕總是無緣由地竄起,在她笑、在她皺鼻、在  她沉思的時刻,他的心里就突地朦上那酸酸的澀意。  

  那種陌生的感覺,就像他想起祖父和祥遠(yuǎn)時浮現(xiàn)的酸澀。  

  分手的那天,天空飄著細(xì)雨,他以為她會哭,她卻堅強(qiáng)地替他找了理由。卻不知,  她那強(qiáng)撐的笑臉,卻比哭還令他難受。  

  沒有告訴她的是,因為她已不再是第二位,所以不能夠在一起。  

  你不累嗎?祥遠(yuǎn)的話偶爾會響起。  

  是的,祥遠(yuǎn),他有些累,也有些倦。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后,他自認(rèn)已經(jīng)完成了父親的期許  。所以依自己的興趣轉(zhuǎn)向管理,在國外兩年,他總是有些機(jī)會和艷遇,他卻總是以著疏  遠(yuǎn)的態(tài)度交往。  

  只要不是最喜歡,失去后,就不會太痛苦。  

  他這么相信著。  

  點(diǎn)燃另一支煙,他吐出個煙圈。  

  他以為寧遠(yuǎn)會終結(jié)他的痛苦,生平頭一遭,他浮現(xiàn)了結(jié)婚的念頭。  

  靖萱的意外,卻擾亂了他的肯定。  

  他猶記得,當(dāng)他聽見靖萱發(fā)生意外,那竄上心頭的無垠駭怕,像帶刺的荊棘纏住心  臟,不留情地倒勾刺進(jìn)胸口。  

  于是,他知道,該是讓靖萱離開的時候。  

  她不再單純地只是個小妹妹,在不自覺中,她已占據(jù)了他心里。  

  只是,方才恍惚之間,靖萱的笑臉和維真重疊在一起,一樣的強(qiáng)言歡笑,一樣——  令他心疼。  

  再吐出個煙圈。  

  也許,他該讓他們之間,隨著這個煙圈,消散……也許……  

  ※   ※   ※  

  老大趴在樹椏間,看著樹下那吞云吐霧的男主角,暗忖著,為什么他的表情有那么  多的陰郁?他不是有著杰出的外表,良好的家世,光明的未來,還有……看了看天色,  嗯,時間已經(jīng)過了。  

  他還有令人眼紅的好姻緣。幾乎世間的好處,他都占了,那他還有什么不滿意?  

  老大歪歪頭,它真不懂。  

  像它,是想做人都做不成。而于子山,卻是一副不想做人的死樣子。  

  唉!真是難懂呀!難懂。  

  慵懶的眼睛半閉,它看著于子山香煙一支接著一支地抽,它突感覺怪異地側(cè)了側(cè)頭  。  

  嗯!有個地方好象怪怪的。  

  它仔細(xì)地端詳著于子山,也說不出具體的哪個地方怪異,就是有一種詭譎的感覺。  

  風(fēng)吹過樹梢,月光隱蔽了片刻又乍現(xiàn)光芒,照在于子山舉起的右手上。  

  紅線!老大瞠大眼睛,不會吧!  

  紅線……斷了!  

  它努力地睜大眼,看清楚于子山的右手小指下方……真的是空蕩蕩的一片。  

  哇啊!怎么會這樣?怎么會?  

  它轉(zhuǎn)身想趕快告訴靖萱這個天大的慘劇,一陣哀鳴微弱地隨風(fēng)送過……它側(cè)耳傾聽  ——救命!救命!救命呀!  

  微弱的哀嗚夾在風(fēng)嘯中,它順著聲音來源尋去,赫見一只幼小的狗狗陷在水池邊的  泥沼里,已經(jīng)奄奄一息。  

  噢嗚……救命……沒有多想,它縱身跳下水塘,才赫然想起,它是只變色龍,不到  十五公分長的小小變色龍。  

  「吱……吱……」它放聲尖叫,只可惜,聲音還不比狗狗的哀鳴聲大多少,一樣被  吹散在風(fēng)中!钢āā诡櫜坏脻u漸下沉的身體,他竄出變色龍的身體,往于子  山的方向飄去。  

  「快來!救命呀!快點(diǎn)!」他在于子山面前又叫又跳,可是他卻視若無睹,毫無反  應(yīng)!覆灰活欀闊熈耍让o呀!快來呀!」他情急之下,伸手就要拉于子山,  卻撲了個空,因為他只是個靈體。  

  于子山皺了下眉,奇怪,他怎么感覺有人在叫喚他?  

  「快來呀!這個方向!這邊!」也許是相處久了,于子山彷彿感受得到他的叫喚,  往他的方向而來!高@邊!這邊!」他在前方努力地引導(dǎo)著于子山。  

  撥開草叢,一只滿身泥污的幼犬陷在泥沼中,只剩下鼻和眼還勉強(qiáng)露在水面上茍延  殘喘著。  

  「原來是你在叫我!褂谧由骄砥鹨滦,將它撈了起來。  

  「噢嗚……」小狗奇異地對著空氣中叫,好象在和某個人道謝。  

  拿起柱子邊的水管,草草地替它沖去口鼻的污泥,「謝謝……」背后傳來一聲謝。  

  他轉(zhuǎn)頭,卻只有空氣,沒有人。  

  于子山低頭拍拍小狗的頭,「是你在說話嗎?」  

  小狗嗚嗚地對他身后叫著,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著他的手。  

  于子山不知道的是,小狗看見了他身后一個飄浮的身影,是救了它的那個「人」,  一道白光從天上射下,將他吸往那溫暖而燦眼的光中……「等等,你要帶我去哪里?我  還有事要辦耶!唉……」他掙扎著想脫離,這束光是哪里來的?怎么一直將他往里面帶  ?  

  他努力揮舞著雙手,想掙脫。突地,一束閃著金塵的光芒直射他的眉心——  他頓時似有所悟,停止了掙扎,靜靜地隨著光束的牽引,往遠(yuǎn)方的盡頭而去——不一會  兒,光漸漸地隱暗,又恢復(fù)了平靜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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